08 （跪在床上被指J到喷水）(2/8)
天这么晚了，右护法应该说完就要回去了吧……韩渠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和右护法多相处一会儿的欲望没有开口。
这几日已经没有下雪了，地上的雪层慢慢化去，倒是让人觉得更冷了。趁着时间还不算晚，韩渠紧赶慢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准备烧一大桶水清洗一下疲惫又脏污的身体。
接连发生的事免不得让人心生疲惫，如今韩渠能做的也唯有祈祷教主这一次前往药王谷能够成功解毒，这样一来自己也能从中彻底解脱了。
“先前还不确定，现在消息已经算是明确。药石秘境这次要开放了，具体的时日还不确定，但就在这个月内。”
这时，前面的谈话结束了。
可现在听来，进入药石秘境对教主来说好似也很重要？
楼庭舒听完缓缓点了点头，道：“好，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晏明空踏着懒散的步子走了进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搭理近处的韩渠。
“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人来。”晏明空倚靠在坚固的舷墙上，侧头望着周围翻涌不息的流云若有所思。
“没什么……”韩渠没想到身上残留下的痕迹会被楼庭舒看见，好在那处应该只是给晏明空摁得青紫了，眼下想瞒过去也不算难，“估计是之前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刚刚摁了下还有点儿疼。”
他不明白教主为什么先让自己不要出去，却也只得听从对方的命令，穿好衣服后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韩渠不得而知。
“无事。”楼庭舒顿了顿，又问，“那你对药王谷毒脉有所了解吗？”
听见‘奚悬’这个名字，韩渠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教主这样的人，也不会缺这点儿东西，为何要亲自进入药石秘境？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宝物，是外界不曾知晓的吗？
“这一次和之前一样，我带人进入秘境，你在外面接应我。”晏明空道，“奚悬那家伙也许会在外面从中作梗。”
可……韩渠想了想，愈发不解。
就在这时，外边忽地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先前忙着出来，韩渠穿衣穿得有些急了，衣襟处也没有好好拢紧，脖颈处露了大半出来。现在从楼庭舒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颈侧那一块泛着青紫的皮肉。
这个问题问得韩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见楼庭舒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在这儿和自己说话，他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立马答道：“我以前一直都呆在教中辖制的城池中，所以从来没有机会去过药王谷，这次跟着右护法倒是可以去看上一看了。”
这一步恰好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韩渠能清晰地闻见面前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清淡而又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味道，说不上香，偏又极为好闻。
如今修真界最出名的一座秘境便是药石秘境了，既是因为那里面出产许多灵植，也因那处已经进去过无数波人，大部分珍贵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现今里面的灵植有许多都是药王谷后面种植的。
后边楼庭舒还有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韩渠站在门口目送着楼庭舒的身影消失，摸着颈侧那处的青紫，缓缓叹了口气。
“谁？”韩渠此刻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大声问道。
只是药王谷中善于斗法者寥寥无几，单凭自己也无法护住这座宝库，便选择与几个强大的宗门合作，在秘境开启时也让其余的宗门分一杯羹。
待到快要清洗干净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见晏明空一扬眉，似乎有点不悦的样子，他猜出对方是在怀疑自己告诉了右护法什么，赶忙解释道：“那天右护法醒来以后就问起了教主你为什么会来，我……我就告诉了右护法，教主之前中了毒不小心掉进了我住的院子里，我帮忙将教主扶回了屋子里，所以得了块能进流云台俄令牌……其他的我就没敢说了！”
……
韩渠正站在厢房的入口，见那两人朝着这边走来，只得将那些疑问压在心底，专心应对起眼前的情况。
楼庭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怎么了？”
韩渠说到这儿，顿了下，“外边都说药王谷的修士都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正派人士……可那个奚悬身为毒脉的主人，所作所为却只能算作卑劣。”
一只手忽地掀开珠帘，吓得韩渠往旁边猛地一退，在看见这只手主人的面容时稳住了身形，小心道：“教主。”
“教主。”韩渠这时也没法跟右护法通气，只得实话实说，“右护法提过，去药王谷的时候我也要去。”
只是——韩渠上了飞舟才发现，右护法的厢房竟然就在最上层的飞庐，而他们隔壁住着的就是教主。
韩渠将水倒进浴桶当中，开始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晏明空颔首，接着道：“所以我决定提前两日，明天启程，以防秘境开启的时间过早导致错过。”
药石秘境他是知道的，只是起初知晓教主要去药王谷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幌子，实际的目的应该是去找那个奚悬拿到解药。
说了好半天，韩渠才发觉到自己说得有些太久了，而是还是些右护法肯定知道的事儿，讪讪地停了下来：“抱歉，我说得太多了……”
楼庭舒跟着晏明空的目光看去，目光微微一动。
方才在那座寝殿中时，他不敢用教主那处的东西来擦拭自己雌穴中不断淌出的腥膻精液，只得撕下一块里衣上的布堵住微开的穴口，想着等回去了再行清洗。
“也是。”
楼庭舒：“奚悬这个人确实有些麻烦。”
“哗啦——”
紧接着，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回来之前我检查过泅水牢的阵法，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够维持许多年。”
“受伤？没有啊……”韩渠闻言一怔。他出来前没照镜子，自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说。
得到晏明空的肯定后，韩渠才松了一口气，立即离开了这间大殿。
或许是察觉到了韩渠的不舍，楼庭舒顿了顿，没有选择立刻离去。沉默几息后，他瞧了瞧刚沐浴完，周身还飘散着一股热气的韩渠，突然问道：“你……有去过药王谷吗？”
“不用，你——”楼庭舒的话忽地停住，目光集中在一处地方，道，“你受伤了吗？”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韩渠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他站的角度有些偏，大半张脸都藏进了漆黑的夜色中，令人看不清那张清俊脸庞上此刻的神情。
晏明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稍冷，“你知道什么不该说便好。”
韩渠也伸手摸了摸那处，迟疑道：“应该是不小心在哪撞到了？”
刚一说完，韩渠便倏地反应过来那处是先前晏明空不耐烦时威吓他所按的地方，脸色一僵。
这里已经没什么味道了，韩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钻进鼻腔，瞬间就让整他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根本没想到来人会是右护法，怪不得之前教主让他先不要出去……好在他刚刚不小心弄出动静来的时候躲得快，要是被右护法看见，那可真的是解释不清了。
“方才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明日你与我们一同启程去药王谷。”晏明空想了想，又道，“楼庭舒那边……”
而平日里空无一人的望台上，也在今天多上了三个人。
好在这一次他们一行人是乘坐的飞舟，只需三日就能抵达，再者众人基本都待在安排好的厢房中修炼，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他所担心的那些被讥讽的情形未曾出现。
下一刻，韩渠便见着楼庭舒朝着自己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落在颈侧的一块皮肤上，轻轻按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从那处漫开，他浑身一颤，喉结轻轻地上下滑动。
楼庭舒沉吟片刻，才道：“药王谷的人，就算是医脉那一派的，也不尽是好人。况且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即使毒脉的人总是行踪隐蔽极少呆在药王谷内，但眼下秘境开启在即，他们应当也会回去药王谷。”
另一边。
楼庭舒微微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作为楼庭舒的侍从，韩渠也在其中。
半晌，晏明空像是才想起这里有他这么个人，目光扫过来，道：“韩渠。”
可是……先前一些颇为古怪的细节，总让他觉得右护法和教主之间并非眼前这般融洽。
床榻附近的气味儿闻起来很是腥膻，他挥手扇了好几次，那股味道还是挥之不去，踌躇片刻后他朝着唯一通风的入口走去。
晏明空只看了那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提及刚才的动静，道：“没出什么岔子便好。”
韩渠愣了下，向前迈出一步，道：“那右护法我送送你吧！”
“那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楼庭舒轻声说了句。
药石秘境乃是一座极为庞大辽阔无边的秘境，内中有着许多珍贵的灵植药草，丹方药方，医修古籍，其主人应该是某个上古的医修大能，加上秘境入口在药王谷的所辖范围内，因此大家都将其默认为是药王谷的前辈所留，目前由药王谷掌管。
好像是教主在和谁说话？韩渠猜想着，随即反应过来，不让自己出去应该是为了避免和别人撞见吧。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韩渠因着有人到来而绷紧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大声回应道：“右护法，你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出来！”
“听说药王谷中遍地都是奇花异草，还有数不清的修士前往那处求医……”虽然韩渠并未亲身去过药王谷，但以前他在外边的那些酒楼里听说书人讲过许多宗门里的传闻，于是他现在说起来倒也算是头头是道。
晏明空刚想说些什么，忽地一拧眉，微微侧头朝着寝殿的方向看去，悬挂着的珠帘微微晃动着，一小块衣摆从帘后闪过消失不见。
韩渠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风中传来的谈话声默不作声。
不过这些并不是韩渠能操心的事，他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各种猜测，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如果你还有旁的未吩咐完的事，尽量在明日午时之前做完。我需要交代的事就这些了，你可以回去了。”
韩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不知是不是晏明空吩咐过，守在流云台的侍卫们见到他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晏明空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泅水牢？韩渠一愣，那里不是……
“是我。”
只是当他发现其余的护法或者长老们连身边侍候的弟子都有金丹的修为，唯独只有自己是个筑基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
药王谷毒脉？教主中的毒不就是那位毒脉主人下的吗……韩渠想了想，认真道：“没有。其实，如果不是之前听右护法你提起的话，我都不知道药王谷还有毒脉这一系。从前我一直以为……”
那边晏明空仍在和楼庭舒说着秘境的事。
楼庭舒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进去，接着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教主将去往药王谷的时间提前了，明天我们便要启程。”
那人的脚步声放得极缓，又毫不掩饰，像是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般让房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听见那人的声音，韩渠的身体猛地一震，袖子不小心碰到了前边的珠帘。
是右护法。
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着。
“泅水牢的阵法有出现破损吗？”这是晏明空的声音。
韩渠跟在楼庭舒身后，着实有些垂头丧气。其实他并不是担心被人嘲讽修为低这件事本身，而是有些担心右护法会因为他这个侍从的修为太过低微而被别人看轻。
“这里，看上去有些青紫。”楼庭舒收回手，指尖上还残留着那块皮肤上的温度。
翌日晌午。
韩渠靠在珠帘旁的墙上，心跳仍然有些急促。
韩渠原本是想向教主告退，见状只得先将话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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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想到右护法的房间就在教主的隔壁，怪不得教中都将右护法认作是教主的死忠，不然怎么会将人安排在自己附近？
“奚悬……”楼庭舒沉吟片刻，“这次他不进去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起，韩渠浑身一激灵，低声道：“弟子在。”
这件事在之前楼庭舒和晏明空谈话的时候韩渠就听到了，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是见右护法过门而不入让他有些失落。他抹了抹脸上没来得及擦掉的水珠，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应当还是和以往一般，不会太多。”楼庭舒站在一个距离晏明空不远不近的地方，淡声道，“毕竟药石秘境开启过这么多次，许多人早就失去了再去里面探索的兴趣。”
楼庭舒听着这些早就知道的东西没有丝毫的不耐，而是望着说个不停的韩渠，静静地充当一个聆听者。
门还是关着的状态，他立刻上前推开门，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右护法。”韩渠为了方便来人出入，侧过了身，“快进来吧！”
而且自从上了飞舟后，他们就一直站在望台这儿谈着话，气氛也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那弟子先告退了？”见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韩渠小心翼翼问道。
顶层的飞庐只有两间厢房，与其余楼层的房间大小倒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外面要多上一片空旷的望台，视野极佳。
现在距离飞舟启程已经有些时候了，天际渐渐染上了金红的色彩。
一边说着，韩渠一边观察着面前人的神情，见其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心下一松。
“先前巽云生告诉我，奚悬已经有两次都未进过秘境了。”晏明空拧了拧眉，冷笑道，“他不进去也好，免得在里面给我使绊子。”
晏明空在安排好教中的一些事宜后，便带着一众人前往药王谷。
韩渠不想让楼庭舒在外边等久了，拿起浴桶旁挂架上的布巾胡乱擦了一通后便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之后我们会在药王谷待上一段时间，若是碰上毒脉一支的人，须得小心为上，那群人……”
“药石秘境要开放了？”楼庭舒闻言一怔，表情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