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笔JX喷水(盛宣予场合)(2/8)
“哦。”陈玺安心躺了。
昏瞑的灯光下,陆弦歌退出聊天界面,给另一个人发了消息:周末。
盛宣予回了他一个无语的省略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尧和闻家兄妹俩终于聊完了也吃饱了,准备走了,陆弦歌如释重负,忍着立马跑回教室的冲动向他们道谢,谢他们请吃的饭。
楚尧对他无差别中央空调的行为十分不爽:“那是我收的跟班,想要自己去找一个。”
他拍去手上的泥灰,没事人一样往教学楼赶,瘦弱的影子潜行在树影的黑暗里,竟有一种悄无声息的鬼魅感,他还是戴着眼镜,尖削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别样的冷漠。
小树林后的围墙翻进来一个人,落地的动作矫健,双手撑地,连声响也不大,黑色连帽卫衣,身形瘦弱,正是遍寻不见的陆弦歌。
“真没有。”
陆弦歌没有表情的,但闻鸣却好似感觉出了他的迫不及待,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让人走了。
陆弦歌先把作业本放桌子上,转达了课代表的话,才把教辅书给老师看:“这道。”
闻鸣对陆弦歌表现出意外的兴趣,邀请他,又对楚尧说:“人多一起吃热闹,我们点的菜也多,楚尧,你不介意吧?”
但陆弦歌一心只想快点回教室,回答也跟着敷衍:“没有,很好,谢谢。”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陆弦歌顿了一下,没有理,掰着手指算。
下了自习,教学楼里很吵,中庭里的灯光没照到树下,光线昏暗,楚尧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也半昏半明。
于是陆弦歌被剥夺了看书权,被迫好好上体育课。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陆弦歌终于出现了,少见地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楚尧把笔一搁,走到他面前,冷着脸二话不说,把人往教室外拽。
闻镜也好奇:“不就是一个特招生吗,看起来还笨笨的,哥,你怎么好像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陆弦歌完全符合刻板印象里的书呆子,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瘦弱,小鸡仔似的,非常不擅长运动。所以他也不喜欢上体育课,但他也不敢逃课,去还是去,只是会带一本书在自由活动的时候躲着体育老师看。
lxg:不是。
许久,刑将越冷冷开口:“解释。”
“我不用跟班,不会跟你抢的。但别人就不一定了。”他拍了拍楚尧的肩。
连跟班的规矩都不守,这小瞎子真是欠教育。
他知道楚尧不上晚自习的,但为什么今天他还在学校?
陆弦歌垂着眼,几不可察地舔了舔干渴的唇缘,声音在朦胧昏暗的中庭灯光下很轻。
陆弦歌也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三人聊天的内容离他太远,他听不懂,也不试图加入,专心吃饭,连咀嚼都没有声音。他饭量小,很快吃饱了,放下筷子,想回教室了。刚才讲的最后一道大题他理解得磕磕绊绊,想再回去捋一遍。但楚尧三人还在聊天,他找不到好的时机提先走,于是只好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回想那道题,椭圆曲线c等于……
难怪他认识他。
这是楚尧家贴身佣人的工作表,楚小少爷懒,直接发给陆弦歌了,哪想到小瞎子会这么笨,脑筋一点弯不拐的,气到无力。
“不知道我生气你道什么歉!”楚尧要被气死了,他竟然以为这个蠢蛋还不是那么蠢,“你去哪儿了?你不是好学生吗,怎么敢逃晚自习了?我的跟班要随时在岗待命的你知不知道?”
办公室还很热闹,物理老师是隔壁五班的班主任,正在对一个男生训话,那男生背对陆弦歌,个高腿长,一身黑,扭头看着窗外,眼神放空,侧脸的线条清晰锋利,高鼻薄唇,对班主任的训话无比消极的抵抗。
盛:看腻了,拍点新的
陆弦歌待了一会儿,瞳孔才慢慢放大适应黑暗,看清了楚尧不善的脸色。
一如他含刑将越的鸡巴的时候。
楚尧一路拽,把陆弦歌拽到了花园中庭。
正因此,陆弦歌才有频繁往办公室跑的时间。
陆弦歌的手机里不光收到了来自楚尧的工作内容细则表,还有来自“盛”的图片。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三班和六班合上。对于这种合班一起上课的情况,大多数人是兴奋激动的,但其中不包括陆弦歌。
只有楚尧生闷气。
“我叫陆弦歌,三班的。”陆弦歌的声音比蚊子大不到哪儿去,视线落在地上,“那天晚上被丁杨骗去的。不是……不是……”他嗫嚅着,几不可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楚尧气瞪眼,又和闻镜拌起嘴,两个从小就这样,见面必掐架。
“好。”
lxg:嗯
厕所的灯光不明亮,陆弦歌的破烂二手机又没有多好的像素,他也没有拍照技巧,拍出来的照片实在谈不上美观,他直接给盛宣予发了过去。
多一副筷子的事,楚尧无所谓,但他觉得闻鸣的热情反常,看了他两眼,赐恩似扬起下巴点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让陆弦歌坐。
“还有,你现在的工作表现很不称职,我已经把你的工作内容细则表发你手机上了,自己回去看。”
“你换衣服去哪儿?”许名扬躺在床上偷闲玩手机,探头看他:“不上晚自习了吗?”
似是感觉到凶煞的视线,陆弦歌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听物理老师讲题,侧脸瘦削,睫毛不算长,眼角略下垂,是温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楚尧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小瞎子的瘦,骂还没骂完,火先消了一半。
下午的课结束,陆弦歌才看到手机里的新消息,有人加他好友,没有备注,就单字一个“盛”,时间是中午。陆弦歌回想了一下,那会儿他被留下吃饭。
许名扬又躺回去,碎碎念:“小六,你可别跟李晋安学坏了,咱们寝室有一个整天鬼混的就够够的了,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你……哎?人呢?”他抬头一看,寝室空空,只剩他一个人,陆弦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物理老师正训得生气,抬头看了一眼,顿时露出对心爱的好学生的眉开眼笑:“陆弦歌啊,进来吧,又遇见什么新颖的题了?”
楚尧发的细则他认真看了,一共二十条,他每一条比对后,认真跟楚尧道歉,说他第三条,第六条,第十三、十七、十八条做不到,他住校,楚尧走读,他出不去学校,不能二十四小时跟在楚尧身边,为他叫早,端上早餐,陪玩。
“真没有?”
育树高中管得严,小树林是唯一的漏洞,在操场旁边,背靠一片荒坡,没有灯,单靠围墙隔绝外界,巡逻的保安和教导主任也很少来这边。此刻还是晚自习时间,陆弦歌不怕被发现。
那天晚上,他一直是请求他帮忙,从头到尾没说过自己是卖的。
于是陆弦歌坐下了。
白天时候闻鸣的话让他很不爽,楚小少爷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想要的东西就去拿,拿到手了就是他一个人的,从没有分享一说。跟班也一样。他收的就是他的,只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陆弦歌抱着胸口高的作业本去办公室。
陆弦歌看着闻鸣,是他一惯看人的方式,双眼直视,黑眼珠不动,直白又木愣,透着反应迟钝的傻气,又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闻鸣却没理会他俩了,沉吟着看向去窗口端菜的陆弦歌。他其实不是在特招生名单里见过陆弦歌这个名字,而是从丁杨和他那群狗腿子那儿听说的。他和丁杨同班。
被骗去的。不是卖的。
闻镜又啧啧:“你做个人吧,特招生都欺负。”
楚尧一般不上晚自习,到点放学就回家,但今天家里没人,他也没想好去哪玩儿,干脆就待学校里自习了。但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十多分钟了,教室里已经一片安静,小瞎子的位置上还是空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少看一节课死不了,看看你的眼睛都近视成什么样了,到时候真成小瞎子了,还怎么做我跟班。”
“上的。”陆弦歌细声,戴上帽子。
实际上楚小少爷对陆弦歌的要求不高,他分得清,陆弦歌不是他家训练有素,经过专业培训的佣人,达不到那么高的标准,只是学校里没法大张旗鼓地带人,他父母也不允许他把家里的做派带到学校去,他才想收一个跑腿的,哪用得着二十四小时伺候,要用他的时候能找到人就行了。
陆弦歌从作业本里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一下门,喊了一声报告。
楚尧没想到他这么自觉,心情顺了一点,抱起胳膊:“对不起什么?”
“嗯。”
“对不起。”他低下头。
这几天丁杨都不在学校,据说是出了一点事被他家里关禁闭了,躲了几天后,陆弦歌的胆子又大起来,不再时时随大流,恢复自己按部就班的时间刻表,最早一个到教室,放学最晚一个走,下课时间不是在刷题就是在去办公室问题的路上。
陆弦歌下床的动静让下铺的陈玺听见了,隔着床帘子崩溃道:“陆弦歌,都十二点了!你不会还要去楼道里看书吧?”
“我……第一次,干……干净的……不、不要钱,求你,请帮帮我……”
刑将越把陆弦歌甩上墙,凶冷地盯着他,不说话,陆弦歌抿起嘴角,缩着肩膀,也没说话。
低垂的脑袋能看见发旋,陆弦歌安静两秒,诚实地,轻轻地摇了摇,不知道。
陆弦歌快缩成了一团,低垂着脖子,瑟缩地轻轻点头。
好像他的脑子里每时每刻都转着学习的齿轮,停不下来。
三人点的菜不少,陆弦歌一个人折返三次才拿完。最后一道菜上了桌,他的活干完,自觉跟楚尧提离开。
“这次还是物理题?”
“对不起。”那颗脑袋埋得更低了,站在他前面都能看见后颈嶙峋突出的骨节,卫衣的帽子搭在后背,比脑袋大。
要上课了。
“嗯。”
周遭议论四起。
陆弦歌被拽着往外走,他腿不及楚尧长,被拽得有些踉跄,厚厚的镜片也盖不住他眼里的茫然。
半晌,他收回拳头,恐怖阴沉地盯着陆弦歌:“钱你拿了?”
他们宿舍的条件是所有宿舍楼中最差的,厕所和浴室都是是公共的,在楼道最尽头,陆弦歌走到厕所,关上隔间门,脱下裤子对着自己畸形的下体拍照。
“你吃了吗?”楚尧还没说话,闻鸣先问了,无框眼镜将他清隽俊逸的面容衬得格外干净温柔,一双细长而秀气的凤眼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如拂春风。
“你生气了。”陆弦歌抿了抿嘴角,他不知道楚尧为什么生气,但他习惯性道歉。
刑将越有种被愚弄的愤怒和荒唐感。
骇人的气压一松,陆弦歌抬起头,放松了瑟缩的肩膀,赶紧回教室。
陆弦歌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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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蛇:你故意恶心我?
“哦哦,磁场和力学的结合,不难的。”物理老师扫一眼就看出来了,准备给陆弦歌讲,才想起还有个刺头站这儿,脸一板,“刑将越,去旁边站着,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lxg:对不起,我不会拍。
刑将越往墙边站,眉目锋利,漆黑的眼珠紧盯着陆弦歌,眉压眼,眼神沉沉,冷如寒星,迸出刀锋一样的光,要把陆弦歌刮脱一层皮。
盯着那个张扬的盛字看了一会儿,陆弦歌通过了验证,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发来新消息,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回宿舍换下校服,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
留下陆弦歌了,闻鸣又没有对他投入太多关注了,和楚尧、闻镜说话,话题没有往陆弦歌身上带,也没有刻意让他参与进来,像是忘记了桌上还有个外人。
“你物理不是挺好吗,一天要刷多少题才能碰见这么多不会的,你真是太可怕了。那帮我把这沓作业顺路抱过去吧,跟老师说,还差三份,他知道哪些人没交。”
“陆弦歌,你又去办公室问题啊?”
楚尧训道:“你记着,你先被我收了,就是我的人了,不准让别人使唤你。你自己也机灵点儿,别笨头笨脑的,让人以为我楚尧的人好欺负。”
春宵一度,刑将越从没想过还能和他见面,他以为的卖逼的双性骚货竟然还是他的同学。
陆弦歌看着那张图。
题讲完,陆弦歌听明白了,跟老师说了谢谢就离开办公室,没一会儿,有人大跨步追上了他,勾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往没人的楼梯拐角拖。
丁杨也在六班,但这几天他都没来上课,楚尧还记着他找陆弦歌麻烦的仇,问闻鸣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守自习的老师也在问,但陆弦歌没有交好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在意。
“……笨死你算了。”楚尧搭上陆弦歌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他怕小蠢蛋再低下去脑袋就磕地上去了。“丁杨还找你麻烦了吗?”
“你都没吃多少。”闻鸣眼里含的那分笑意让他的眼神十分温柔,多情又深情,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甚至会让人产生被他宠爱的错觉,“不合胃口吗?”
他说:“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吧。”
“有吗?”闻鸣揉了揉妹妹的头发,“错觉。”
“没有。”
陆弦歌没法反抗,沉默着被拖了过去,衣领勒着他的颈,像某人悍然无匹的手。
但今天他没带,因为楚尧不准。
“我为什么生气?”
陆弦歌拿着手机,“……不是,我上厕所。”
蛇:算了,周末滚过来
“拿了我们就两清,别缠着我。”他撂下话,转身走了。
刑将越的眼神越来越可怕,一拳打在墙上,吓得陆弦歌一抖,肩膀缩得更紧了。
——是他的。
分开的双腿间,阴茎半挺,熟艳的女穴微敞,能隐约看见里面媚红的嫩肉,水光滟滟,湿透了,无比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