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玉(2/5)
她眨了眨眼睛。
“你准备一下，我让人送你。”
“你明明听清了！真讨厌。”她鼓起脸扭过头，擅自结束了话题，“我们到了。”
大学毕业三年的我在这颗星球只有约等于初中三年级的社会适应能力。
或许她载过很多疯子，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办完手续，站在未来三年将要居住的宿舍楼入口，已是下午。
“这是309的钥匙。”
“那人丑b？”
总之，初见印象是个适合安静过日子的“nv”人。
初中三年级。
“不是你听我说完行不行啊！”
“等下，”我打断她，“初中三年级，你刚说我初中三年级？”
“先别激动，唐浅同学。”车厘子老师愧疚的摆了摆手，好像做错了什么。
你不能让我去一个所有人都b我小九、十岁的的环境里读高一。
“不是。”
我可以谈一下我就读的中学。
市立子水高等中学。
“没想到会这么快吧，”高大的“nvx”eng的嗓音，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出院的第二天我也出院复职了。”
有人叫我的名字。
就宿管来说她很年轻，不到30，麻花辫，没上妆，鼻上架一副有些掉se的棕框眼镜，x前系hse围裙，两手的前臂还戴了防尘袖套。
?……
有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
“切记，”她盯着我的眼睛，“好好学习，提高自己，不要忘记城市对你的恩情，尽早适应，努力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么说……你是我的班主任？”
我随她停下脚步，眼前是位于三楼尽头的房间，门牌309。
向宿管做了简单介绍后她很快热络起来。
我说对，我没有行李。
秃头说的很冷静，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可我25了。”
其实两人间的距离没有远到需要喊叫。
“因为你也是问题学生呀。”车厘子的回答意外的直率。
“不是。”
我猜的很准。
“下午的自习要开始了，现在还来得及去一年b班报道，班主任在等你，知道教学楼怎么走吗？”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听过了，跟我来。”
“这是你的寝室，四人间，目前只有一人入住。”
……
“所以？”秃头摊手，面前的办公桌上散着拆好的文件，她拿起其中一页，透过几乎要滑到鼻孔的老花镜把刚才的结果重念了一遍。
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跻身六人间的我感到由衷的喜悦。
路过塑胶运动场时我放慢速度欣赏了一会t育课中的同学。
“呃，是唐浅吧。”她拿起一直夹在腋下的记名板，对着上面确认了一遍。
很难相信她们全部带把。
“……我们认定你的再教育等级为b，也就是说，你的社会适应能力和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一名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故，将于近期对你实施高等中学教育，请做好……”
学生们埋着头，一副认真作业的样子。
老实说我只关心结果。
“对。”她叉起腰，像是为了配合“班主任”三字。
“呀，又见面了。”
“是有点。”我猜她早就习惯对别人解释了。
“唔哇，靠近了一看，你可真高啊，有一米八五了吧？小玉……老师。”
“我25了。”
我可不会说什么“请多多指教”。
“这间寝室只有一个人住是有原因的。”她说。
一个秃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就是说算上我也只有两个人？”
如果你上过中学那你就知道我的中学大概是什么样子。
全日制寄宿式。
“……说你有自卑情绪，偏执，妄想，还有交流障碍和……崇拜。”
我吹了声口哨。
我倒不是歧视什么x格问题，只是这个寝室分配让我感觉很糟。
我将以cha班生的身份出现在同学面前。
现在是下午的自习时间，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可以望见教室内的情形。
……
司机领我下楼，我们穿过熙来熙往的大厅，司机大步在前，没有一次试图回头看向我的眼睛。
车厘子说住在309室的这名学生呢，x格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没人愿意和她住在一起。
没错，初中三年级。
……
背着双肩包，jg力充沛地向老师问好，放学后和玩伴字正腔圆地喊出“老师再见”后，在被禁止奔跑的走廊上奔跑。
好脾气的车厘子终于抱怨了。
“你的行李？”她习惯x地拉开轿车的后备厢，随即关上，“哦你没有行李。”
那套在我t内等待发育的nvx器官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我说是，唐浅，肤浅的浅。
唐浅，25岁，来自地球。
“告诉我嘛。”
她站起来，表情严峻。
我盯着她的唇瓣。
“那么你需要自己克服年龄差距带来的问题。”
我随秃头离开房间，冗长的走廊，尽头站着她为我安排的司机。
“不是。”
我他妈只有我自己。
“yjg崇拜……”声音越来越小，我斜眼去看和我并肩的车厘子，她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
落座后秃头开始废话，用的都是砌词累句的官方表达，根据了什么，综合了什么，最终决定了什么。
别看着我。
“什么崇拜？”
我喊她车老师。
班主任模样的“nvx”在班牌的“b”下站定，远远看到我，她松开抱x的手，对着我扬了扬下巴，我愣了。
穿过康复院背后的林荫道，司机从密密麻麻的车阵中寻到自己的那辆。
她叫车厘子。
“我们决定将你编入市内的全日制寄宿高中进行教育，你不仅要学习知识，也要融入集t，培养合作意识。”
宿舍楼很普通，像块老旧的方形积木。
“唐浅。”
接过钥匙后车厘子对一些注意事项做了简短的说明，最后拉开防尘袖套看了看表。
“还有！”身后的她加大音量，“你的生活用品我会帮你领好，回宿舍的时候记得来我房间拿！”
今天开始，就要在扶她星t验第二次的高中时光了。
不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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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编入的高一b班位于教学楼4层，从右侧楼梯口出来依次数过f、e、d、c——
一个一年后会被称为2b班级。
事实是，如果一个人长得不丑，脚也不臭，没住鬼屋，也没染花柳，那没人愿意跟这家伙同住只有一个原因——
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好”的时候。
也是吧。
我r0ur0u眼睛，跟着康复院的工作人员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
生活感很强。
“是你的社会适应能力与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初中三年级。”
我告诉她在我的家乡，车厘子是一种水果。
好的和好的放在一起，坏的和坏的扔在一块，的确是能够理解的做法。
而结果是——
“梅毒？”
“车厘老师。”
她说她的姓不是车，是车厘。
“这间房子si过人？”
身t没有任何不适，除了腰间的管子。
“很奇怪的姓吧。”
这段时间我养成了0x的习惯。
所谓生活感很强就是“b起花前月下更适合柴米油盐”的通称。
每几分钟0一下，看看是不是没有变大。
算算日期，刚入10月，气温持续转凉，开学已有三十余天。
“知道。”我向她道别，转身。
她让我想到高中时代班上那些不会打扮的nv孩子。
你的结果出来了，对方说。
“知道啦！谢谢老师！”我也大声回应。
“什么崇拜。”
“对。”
“报告里怎么说？”
我脚步不停，向前走着。
秃头摆出请坐的手势。
第一次见到谢顶的“nv”人，马蹄形的发圈。
她是个jianb。
从名字开始。
走廊的窗口透进午后的光，几块地板被我吱吱踩响，我仿佛看到自己孩童时代的模样。
……
我被编入高一b。
她犹豫了一下，“你给我的印象和我听到的报告出入很大。”
“你想知道？”
我偶尔会在睡前碰碰自己的yda0，原本该是gan门的地方，如今正长着一个软乎乎的玩意，很自然，好像它一开始就长在那里。
“既然没人愿意跟这个问题学生同居，为什么我要……”
“我也觉得很怪。”车厘子笑了起来。
“脚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