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玉(1/5)

    我在一间病房醒来。

    挂钟表盘下的日期显示我昏睡了整整一天。

    我想确认自己下t的变化,但我不敢。

    我0自己的x。

    还是平的,微痛。

    我希望我看错了。

    但我知道我没有。

    她们确实将种子一样的东西植入我两边的x。

    ……?

    “嘿。”

    右床的病人对我招呼。

    嗓音很嗲,像还未进入变声期的nv童。

    我转头,观察这位向我搭话的对象——

    一个和我一样穿着病号服盖着白被单的nvx,平躺。

    她侧过脸,对上我的视线,好些头发落在她的眼睛上,她让嘴努成俏皮的形状,吹开散发,露出一张和稚neng嗓音完全不搭的成熟面庞。

    这里是双人病房。

    “你醒了。”她说。

    这家伙起码27了,声音neng的像个学前儿童。

    “你做了噩梦。”

    她说我一直喊着什么,“有哪里很痛?”

    我说还好。

    她问我的名字。

    “阿浅。”

    “你姓阿。”

    “我姓唐,周围的人喊我阿浅。”

    “哦?”她疑惑了一声,挺意外的样子,嘴唇噘成一个圈,我眯起眼睛,看她r0ur0u的唇纹。

    “你呢。名字。”

    “小玉。”

    “你姓小?”

    “周围的人喊我小玉。”

    “……”

    “……”

    “所以你不告诉我你姓什么。”

    “不告诉你。”

    恶作剧的语气。

    讲真我不关心她姓什么,我只是感谢她主动搭话的好意,我告诉她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小玉”。

    “小玉该是什么样子?”

    “至少不是你这种一八零的感觉。”

    这位自称小玉的扶她——尽管躺着——身长,x部,还有两腿间顶起被单的帐篷,没有一处可以用小来形容。

    我想那是晨b0吧。

    没什么b一觉醒来和一个晨b0的shunv聊天更让人愕然的事情了。

    “你多大?”

    “23厘米。”她顺着我的视线答。

    “……我指年龄。”

    “30。”答得相当爽快,这个星球显然不存在“询问nvx年龄非常失礼”这一说法。

    我告诉她我25了。

    “b我小诶。”

    “是,b你小。”

    很多方面。

    ……

    “你做什么的?”我指工作。

    “老师,我在市内的高中当老师。”

    真希望教我读书的老师能有她这张脸。

    “你教什么。”

    “数学。”

    “……那再漂亮都没用了。”

    “噗~”

    她笑了,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说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她问起我的工作。

    我没扯什么地球,我说我是个职员。

    “你来隆x?”

    我说不,我天生没yda0,来装一个。

    “……”

    她怔住了。

    空气在这个瞬间凝固,我发现我可能说错了什么。

    细微的虫鸣挤过窗口的缝隙。

    小玉像是确认我所言真伪般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然后局促的移开视线。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原以为你只是……”原就稚neng的声音更加youchi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至少我再一次认识到在这边的世界“不同时具备两种x器的身t”是一件极其忌讳和值得同情歧视的事情。

    “……我不了解你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不过呢,以后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轻易跟别人说,知道吗。”她像姐姐那样给我忠告。

    “谢谢。”

    “我会为你保密的。”

    “谢谢。”

    我告诉她我觉得她挺不错。

    “我的学生也这么想就好了。”

    学生哪……

    我躺正,望着天花板,吐气,我想我自己的老师,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会好的。”小玉的声音缓缓飘入我的耳朵。

    她看出我在烦恼。

    “会好的。”她又说了一次。

    我没说谢谢,短时间内谢谢太多会显得很作。

    我向她点头。

    双人病房里弥漫着一片令人舒心的沉默。

    我开始哭。

    “你还敢来见我!?”

    这个混账波浪卷扶她医生!

    不经同意就麻醉我还把我推进手术室接受改造的恶魔。

    居然在术后的第三天带着一副“还好么,我来看你了”的表情出现在我的病房。

    “还好么,我来看你了。”而且真的这么说道。

    “我很好。”就是想把你扔进绞r0u机里转个几圈。

    “放心,手术非常顺利,”她走到我的床脚,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帕露露疗法拥有几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我怀疑我听错了。

    她说了帕露露,听起来像个蠢爆的魔法少nv。

    “什么帕露露?”

    “这种疗法的名字。”医生的手cha在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

    我请她解释。

    或许触及到她自己的专业,医生很快来了兴致,“听好了,”她竖起一根指头,用一种近乎炫耀的方式说,“帕露露疗法和过去那种不稳定的移植疗法可是完全不同的……”

    “……近几年来兴起的帕露露疗法,是将器官的原始形态植入你的身t,让它们植根在你的身t里随着主t的发育成长直至成熟,这种疗法的好处在于能够完美回避所有的排异反应。”

    “……”

    “无法理解吗?”

    “就是说你们把那什么yda0,rufang还有子g0ng的胚胎像播种一样埋进了我的t内?”

    “对。”

    “所以我现在暂时还看不出身t上的变化?”

    “对。”

    “但随着时间这些东西会taade发育成长?”

    “请别说脏话。”

    “我会像一个nv孩一样经历第二x征的发育?”

    “这个世界没有旅孩,为你自己好,停止你的妄想吧。”

    “我的x部会慢慢变大,盆骨也会越来越宽,月经什么的也会来找我麻烦,我的gan门会长成yda0……”

    “你的gan门已经被我们改成yda0了,毕竟第二x征的发育可以由时间决定,第一x征的改变则必须依靠临床手术。”

    沉默。

    我的呼x1在颤抖。

    “我还有多久?”

    “什么多久?”她根本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我是说,距离我t内的那套nvx器官开始发育,我还能做多久的男人?”

    “……因人而异,如果你很急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催化。”

    “不急,我他妈一点也不急。”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困扰着我的问题。

    我唯一的gan门被改造后——

    “大夫,这根管子,是不是……”

    “是。”完全明白我所想的扶她医生没等我说完就点头了,“它连接了你的肠道,它将作为你的排便通道。”

    “管子出口的这个袋子呢?”

    “出来的东西总得有袋子接着吧,安啦,这是无味袋,内容物的味道绝不会散发出来,不过你每天都要对它进行清理,再者,别忘了每月月初回到这里接受检查和更换。”

    “所以我以后都要cha着这根管子,拿着这个粪袋生活吗?”

    “不用拿着,你可以把它挂在腰带上,像这样,看到钩子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每天都会过着腰上挂着屎的生活?”

    “别总往坏处想。”她毫不嫌弃地拿起我的管子,扒开管上自带的挂扣,扣上我的k腰,“每个人的肠子里或多或少都挂着些屎,只是他们的挂在肚子里,你的挂在肚子外,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过度的震惊和绝望下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转头去看小玉的反应,也是一张“别介意,仅此而已啦”的安慰脸。

    我忽然就想笑了。

    就是这一刻,我开始觉得回不去也没关系。

    不如说变成这种样子我哪还有脸回去。

    与其回去成为异类笑把柄,留在这里做个正常人说不定会更好。

    类似的想法一点一点萌芽了。

    “那么大夫,”我掂了掂挂在k腰的无味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啊……”

    简而言之,

    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记录,我是个没身份的残疾人,且罹患严重妄想症。

    大夫说我的下一站是康复院。

    我将在那里接受适应力检定。

    ……

    康复院就在病号大楼的背面。

    两天后,我在一条掉了漆的长凳上等待检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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