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剧情(3/5)

    粗硬的阳茎终于软下。洛饮川抽离时,不小心碰到了穴内敏感。顾青岸颤抖了一下,穴肉抽搐着挤出了不少白浊,要掉不掉地挂在了穴口上。

    他白皙柔软的臀肉已经被拍红。臀间隐约可见一个红艳小口,穴肉外翻着,一张一合地吐着浓精;身上到处是师弟咬出来的齿印和自己的精液,洛饮川帮他一擦,还会引得人不自然地颤抖。

    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洛饮川看着师兄满身的狼藉,心疼地在他唇上蹭了蹭。顾青岸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睁开眼睛。

    “……明日你走的时候,叫醒我。”他轻声道。

    洛饮川替他擦身的动作一顿,片刻之后,他才开口。

    “师兄,明日我和上官陵要赶早,你就多睡会儿罢。”他温声道。

    顾青岸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可还是坚持道:“我送送你。”

    洛饮川只好无奈地又亲了亲师兄。

    他和上官陵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军营,只有秦溯溪会陪顾青岸留下。谁也不知道这一分别,何时能够再见,又或者能不能再见……

    “战乱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你,我保证,”洛饮川在师兄耳边承诺道,“师兄在家养好身体,说不定眼睛治好的那一日,就看见我回来了。”

    “……”

    顾青岸不答,只是勾了勾师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第二日太阳初升时,洛饮川和上官陵便打马离开了。

    顾青岸果真起来送他,他站在草屋门口,眼上覆着白绫,却准确地面对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直到再也听不见,才将脸转开。

    “青岸?回来上药了,别看了,”秦溯溪在屋里唤他,“你在那想做望夫石啊?”

    顾青岸敲着盲杖回屋,勉强提起精神跟好友斗嘴:“吾妻远走,怎能不忧心啊。”

    “……算了吧,我都懒得说你,”秦溯溪翻了个很不文雅的白眼,“领子再拉高些,亏你还下得来床。”

    “……”

    顾青岸选择性聋了。

    他吹着林间的清风,任秦溯溪给自己的眼睛敷上药,听着一阵马蹄带来的师父的唠叨,恍惚间,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仿佛就此远去,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草屋小院里学武的从前。

    又三年之后。

    顾青岸的眼睛终于能在夜里正常视物了。溯溪还是不允许他看书写字,但他学会了在去镇上采买时要些前线的消息带回来,然后起个大早,借着日出前那点熹微的霞光看个囫囵。

    秦溯溪怕他忧心,并不常与他说前线的事。

    饮川倒是常寄信来,但战火之中,信件寄出十封,约莫只有一半能到顾青岸手上。

    顾青岸仍旧忧心着,只是不大说出来。

    这一日,他依旧早醒。天边蒙蒙泛光,照在书桌上,恰好能照亮纸上的字,又不至于刺眼。

    这条战报上说,史思明也死了,他儿子史朝义做的。

    顾青岸看了几眼,将纸张团起来扔进纸篓。史思明一死,叛军军心动摇,难成气候。

    不出意外的话,战争将要结束了。

    他拾起桌上的白绫,正要如往常一般系上,忽然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顾青岸微微一怔,向山路那边看去。

    还看不见什么人影,但太阳逐渐升起来了。

    天光照得顾青岸双眼微痛,可他舍不得闭眼,执着地盯着那条山道。

    阳光从山巅一束一束地迸出。

    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顾青岸忽觉双颊一热,滚烫的泪水自眼中流了下来;他抬手想要擦去,可下一刻,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白衣的少年黑马银鞍,身披朝阳,自山道一跃而出!

    阳光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模糊了他的面目;可顾青岸一眼便知那是谁。

    洛饮川远远地便看见了窗棂边的师兄。他双腿一蹬,轻盈地跃起,几步轻功便跨过了剩下的几十步路,行云流水地落在师兄面前。

    顾青岸似乎刚起,白发散碎,浅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应当是能看见了。

    泪珠从他脸上滑落,掉尽洛饮川心里。

    “师兄,”他吻去顾青岸的泪水,“见我这么不高兴啊?都哭了。”

    顾青岸终于合上眼,斥了一声“贫嘴”;可嘴角却诚实地翘了起来。

    “打完了?”他问。

    “差不多,剩下的穷寇残兵不足为惧,”洛饮川道,“这次真的不走了。”

    顾青岸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抱了一下师弟;而后立即被洛饮川紧紧压在了怀里。

    有情人终成眷属。

    单身狗亲眼目睹。刚起床的秦溯溪和被甩在后面的上官陵看见这一幕,同时在心里啐了一声。

    ————————正文完————————

    “饮川?怎么收拾东西了?”上官陵一脸羡慕地拖长声音,“这次放假你要回家啊?”

    洛饮川“嗯”了一声:“回去陪我哥。”

    最后一个字着重咬了,尾音忍不住愉快地翘起,凸出一个高兴和炫耀。

    果不其然,这一句说完,他看见上官陵脸上的羡慕又加了一层。

    “你哥什么时候再来学校啊?他是真的帅,”上官陵趴在椅背是哼哼,“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嗅一嗅时尚前沿的气息。”

    “多看几个时装周不比看我哥强,装吧你就。”洛饮川随手捞起自己的围巾狠狠塞进书包里,心道就你这个馋样,我哪还敢让青哥来学校。

    顾青岸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两人在孤儿院相伴长大,后来顾青岸高中念完便去接活,做了个不算当红、但也还过得去的小模特,硬生生供洛饮川念上了大学。

    他哥赚到了钱,大部分都给了他,普通家庭的孩子该有的他一样没少;但随着洛饮川的长大,二人也逐渐聚少离多。现在洛饮川住了校,顾青岸更是几乎是全年无休,仿佛任洛饮川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有工作。

    这回好不容易二人商量好,一起过一个节假日,洛饮川提前一整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第二天一大早,背上书包就走。

    结果,才刚刚等到傍晚,他就坐不住了。

    他们的小房子就在市区里,出校乘上地铁一个小时就到;左右晚上没什么事,提前一晚回去也没关系吧?

    说不定家里还得收拾收拾,等他哥回来,一定要干净整洁才好。

    洛饮川这样想着,跟上官陵通了个气,道是晚上查寝就说他上对面楼串门去了;七点刚过,他就背着书包出了校,乘上了人挤人的地铁。

    时间走到八点半。

    天黑下来了。洛饮川刚走出地铁口,就听见街边有人喝酒划拳的嚷嚷声。

    这一片是小吃夜店,晚上最为热闹。穿过这片街,很快就能看见小区的铁门了。洛饮川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喧闹的夜市里,彩色的灯光从小店里射出来,一边是醉鬼扯着脖子大喊大叫的烧烤摊,另一边则是酒吧里驻唱歌手轻声细语的情歌,截然不同的声音在一条街里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和而不同。

    洛饮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只觉得在那醉汉的衬托下,酒吧里那个哼唱的声音无比顺耳。

    甚至还有些……熟悉……

    洛饮川的脚步慢了下去。他离传出歌声的酒吧越来越近,终于听出了一些不对。轻缓吉他扫弦声里,那个正在唱歌的男声,怎么这么像他哥的声音?!

    ……他其实没有听过顾青岸唱歌,两兄弟都不是爱玩音乐的,偶尔聚会上有人起哄,顾青岸也只推说不会。

    洛饮川皱着眉,又听了一会儿,终于迈步走进了酒吧所在的小巷子里。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顾青岸抱着吉他靠在吧台边,半长的黑发软软地搭在肩头,有几缕顺着瓷白的后颈掉进了领口深处。他合身的黑绸衬衫外罩了一件中式宽袖的石青色外袍,靠在刻意做旧过的吧台边时,整个都像一件精致的古董。

    连嗓音也是,温柔空灵地、仿佛是从某个过去的时间里飘来,在此停驻。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顾青岸很诱人——至少常来看他的尉迟兄弟是这么认为的。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洛饮川站在昏暗的酒吧门前。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吧台边的顾青岸。他哥半阖着眼,睫毛在眼尾拉出漂亮的曲线。

    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地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手里都端着酒;但教洛饮川无法接受的是,其中一个老男人竟把另一只手放在顾青岸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要不是他哥腿上放着吉他,洛饮川能肯定这老男人绝对会把手放到他哥大腿上!

    两米之外,酒保站在吧台后调酒;再走几步,有西装革履的服务生在擦桌子。所有人都好像没有看见男人们的猥亵行为,或是已经习以为常。

    尉迟戎摇晃着自己的酒杯,杯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个底。酒要尽了,他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他呷了一口酒,刻意地含湿了杯沿,而后将杯直接凑到了顾青岸唇边,喂他。

    顾青岸不得不喝。

    毕竟很多人到这儿买一杯酒,为的就是在吧台边的金丝雀身旁坐一会儿——只要付够了钱,逾矩些的行为通常也不会被拒绝。顾青岸的老板向来非常纵容他们这些客人,顾青岸本人也只得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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