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记得在玉牌提示你的时候前往流云台不然……(3/8)

    楼庭舒听着这些早就知道的东西没有丝毫的不耐,而是望着说个不停的韩渠,静静地充当一个聆听者。

    说了好半天,韩渠才发觉到自己说得有些太久了,而是还是些右护法肯定知道的事儿,讪讪地停了下来:“抱歉,我说得太多了……”

    “无事。”楼庭舒顿了顿,又问,“那你对药王谷毒脉有所了解吗?”

    药王谷毒脉?教主中的毒不就是那位毒脉主人下的吗……韩渠想了想,认真道:“没有。其实,如果不是之前听右护法你提起的话,我都不知道药王谷还有毒脉这一系。从前我一直以为……”

    韩渠说到这儿,顿了下,“外边都说药王谷的修士都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正派人士……可那个奚悬身为毒脉的主人,所作所为却只能算作卑劣。”

    楼庭舒沉吟片刻,才道:“药王谷的人,就算是医脉那一派的,也不尽是好人。况且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即使毒脉的人总是行踪隐蔽极少呆在药王谷内,但眼下秘境开启在即,他们应当也会回去药王谷。”

    “之后我们会在药王谷待上一段时间,若是碰上毒脉一支的人,须得小心为上,那群人……”

    楼庭舒微微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韩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那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楼庭舒轻声说了句。

    他站的角度有些偏,大半张脸都藏进了漆黑的夜色中,令人看不清那张清俊脸庞上此刻的神情。

    韩渠愣了下,向前迈出一步,道:“那右护法我送送你吧!”

    这一步恰好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韩渠能清晰地闻见面前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清淡而又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味道,说不上香,偏又极为好闻。

    “不用,你——”楼庭舒的话忽地停住,目光集中在一处地方,道,“你受伤了吗?”

    先前忙着出来,韩渠穿衣穿得有些急了,衣襟处也没有好好拢紧,脖颈处露了大半出来。现在从楼庭舒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颈侧那一块泛着青紫的皮肉。

    “受伤?没有啊……”韩渠闻言一怔。他出来前没照镜子,自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说。

    下一刻,韩渠便见着楼庭舒朝着自己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落在颈侧的一块皮肤上,轻轻按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从那处漫开,他浑身一颤,喉结轻轻地上下滑动。

    “这里,看上去有些青紫。”楼庭舒收回手,指尖上还残留着那块皮肤上的温度。

    韩渠也伸手摸了摸那处,迟疑道:“应该是不小心在哪撞到了?”

    刚一说完,韩渠便倏地反应过来那处是先前晏明空不耐烦时威吓他所按的地方,脸色一僵。

    楼庭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韩渠没想到身上残留下的痕迹会被楼庭舒看见,好在那处应该只是给晏明空摁得青紫了,眼下想瞒过去也不算难,“估计是之前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刚刚摁了下还有点儿疼。”

    一边说着,韩渠一边观察着面前人的神情,见其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心下一松。

    后边楼庭舒还有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韩渠站在门口目送着楼庭舒的身影消失,摸着颈侧那处的青紫,缓缓叹了口气。

    接连发生的事免不得让人心生疲惫,如今韩渠能做的也唯有祈祷教主这一次前往药王谷能够成功解毒,这样一来自己也能从中彻底解脱了。

    ……

    翌日晌午。

    晏明空在安排好教中的一些事宜后,便带着一众人前往药王谷。

    作为楼庭舒的侍从,韩渠也在其中。

    只是当他发现其余的护法或者长老们连身边侍候的弟子都有金丹的修为,唯独只有自己是个筑基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

    韩渠跟在楼庭舒身后,着实有些垂头丧气。其实他并不是担心被人嘲讽修为低这件事本身,而是有些担心右护法会因为他这个侍从的修为太过低微而被别人看轻。

    好在这一次他们一行人是乘坐的飞舟,只需三日就能抵达,再者众人基本都待在安排好的厢房中修炼,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他所担心的那些被讥讽的情形未曾出现。

    只是——韩渠上了飞舟才发现,右护法的厢房竟然就在最上层的飞庐,而他们隔壁住着的就是教主。

    现在距离飞舟启程已经有些时候了,天际渐渐染上了金红的色彩。

    顶层的飞庐只有两间厢房,与其余楼层的房间大小倒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外面要多上一片空旷的望台,视野极佳。

    而平日里空无一人的望台上,也在今天多上了三个人。

    “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人来。”晏明空倚靠在坚固的舷墙上,侧头望着周围翻涌不息的流云若有所思。

    “应当还是和以往一般,不会太多。”楼庭舒站在一个距离晏明空不远不近的地方,淡声道,“毕竟药石秘境开启过这么多次,许多人早就失去了再去里面探索的兴趣。”

    “也是。”

    韩渠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风中传来的谈话声默不作声。

    他也没想到右护法的房间就在教主的隔壁,怪不得教中都将右护法认作是教主的死忠,不然怎么会将人安排在自己附近?

    而且自从上了飞舟后,他们就一直站在望台这儿谈着话,气氛也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可是……先前一些颇为古怪的细节,总让他觉得右护法和教主之间并非眼前这般融洽。

    不过这些并不是韩渠能操心的事,他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各种猜测,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那边晏明空仍在和楼庭舒说着秘境的事。

    “这一次和之前一样,我带人进入秘境,你在外面接应我。”晏明空道,“奚悬那家伙也许会在外面从中作梗。”

    听见‘奚悬’这个名字,韩渠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奚悬……”楼庭舒沉吟片刻,“这次他不进去吗?”

    “先前巽云生告诉我,奚悬已经有两次都未进过秘境了。”晏明空拧了拧眉,冷笑道,“他不进去也好,免得在里面给我使绊子。”

    楼庭舒:“奚悬这个人确实有些麻烦。”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韩渠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药石秘境他是知道的,只是起初知晓教主要去药王谷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幌子,实际的目的应该是去找那个奚悬拿到解药。

    可现在听来,进入药石秘境对教主来说好似也很重要?

    可……韩渠想了想,愈发不解。

    如今修真界最出名的一座秘境便是药石秘境了,既是因为那里面出产许多灵植,也因那处已经进去过无数波人,大部分珍贵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现今里面的灵植有许多都是药王谷后面种植的。

    教主这样的人,也不会缺这点儿东西,为何要亲自进入药石秘境?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宝物,是外界不曾知晓的吗?

    韩渠不得而知。

    这时,前面的谈话结束了。

    韩渠正站在厢房的入口,见那两人朝着这边走来,只得将那些疑问压在心底,专心应对起眼前的情况。

    “教主,右护法。”韩渠微微俯身,一面朝着两人恭敬道,一面用余光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晏明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楼庭舒落后半步,朝着他微微颔首,低声道,“你先回去,教主还有事要交代于我。”

    一艘庞大的飞舟乘着飘渺的云雾,腾飞于夜空之中,溶溶月色洒落在望台的甲板上,增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厢房里的空间很是宽敞,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往左望去雕花的木床靠着墙面,其余的摆设都带着几分雅致,并没有放太多繁复华丽的装饰。右侧则是放着一张宽大的屏风,其上绘着一副雪地红梅图,单独隔出一块地方摆上小榻供侍从休息。

    韩渠正在小榻上打坐静修,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

    蓦地,围绕在他周身丝丝缕缕的魔气朝着小腹的位置急剧压缩,化作一团浓黑如墨的液体,从丹田处缓缓融入身体,朝着四肢经脉游走而去,淬炼着这具肉体。

    半柱香后,韩渠睁开双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伸出一只手,一缕细长的魔气从他的指尖慢腾腾地钻了出来。

    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隐隐摸到了突破的边缘,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修炼下去,也许再过几个月便能达到筑基后期了。

    筑基期的修士在修真界中数不胜数,许多人往往花费数年,修为始终都停滞在筑基,甚至有天赋平庸者,花费数十年直至垂垂老矣都无法摸到那层突破的阻碍。

    韩渠原本以为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可在得到右护法赐下的功法后,他的修炼不说一日千里,也是以往完全不可相比的。

    可这样的功法……真的是他能拥有的吗?

    忽然,厢房的大门被人打开,发出‘吱呀’一声,惊醒了陷在思绪里的韩渠。

    是右护法回来了?

    他一下子从榻上跳了下来,连左右都没来得及分辨就一脚踩进了靴子,越过屏风匆匆跑了出去。

    哪知刚一出去,见到却是楼庭舒撑着敞开的门扉,脚下踉跄着迈进了房间。韩渠忙不迭地迎上去,一把将其扶住,正想开口余光却瞥见近处那片衣襟上的鲜红血迹,脑子里‘嗡’地一声,一时间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个精光。

    那片血迹算不得多大,可落在那片雪白的衣袍上就显得愈发刺眼起来。他这时也顾不上别的,小心翼翼地扶着臂膀里的人往左侧的大床走去。

    这短短十几步的路程在韩渠这里却有种走了数十里的感觉。他现在脑子里边乱糟糟的,几乎都被右护法此刻的苍白脆弱的模样给塞满了。

    为什么右护法只是跟着教主去了一趟就受了这么重的伤?韩渠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得抛开那些疑问,先将右护法搀着到了床边。

    “右护法?”韩渠先是低声叫了一句,才轻手轻脚地把对方虚软的身体放置在床上,恨不得连半点让人躺上床的声响都不弄出。

    不知不觉间,他的额角都已经沁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这过程中楼庭舒始终一言未发,等到韩渠终于有多余的注意力来观察床上人状态时,才发现对方此刻连眼睛都阖上了,如同失去意识,昏迷过去的样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韩渠顿时慌了起来,可他也不是医修,这、这该怎么办?紧跟着他又想起上次右护法昏迷的时候,是教主帮忙才醒来……

    突发的变故让韩渠一时间六神无主,甚至都忘了去思考为何在飞舟之上还有谁能让楼庭舒受伤,就准备这么直愣愣地跑去隔壁厢房求援。

    然而他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住,彻骨般的寒冷从皮肉相接的部分传了过来。韩渠一颤,正准备反手抽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倏地扭头,一脸喜色地看向床上。

    只见床榻上原本似是昏迷过去的人已经睁开双眼,一边攥住他的手腕,一边从床上慢慢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右护法,你——唔?”韩渠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合的唇瓣便被楼庭舒用手死死捂住。

    明白右护法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韩渠仅仅只犹疑了一瞬就闭上了嘴,安静下来不再试图说些什么。

    见韩渠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楼庭舒嘴角微微上扬,撤下了捂着他的那只手。

    鼻翼翕动的时候依稀还能捕捉到那股来自楼庭舒掌心里、隐约的冷冽香气,可韩渠像是完全没嗅到那股味道,所有的心神都在眼前人的身上。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楼庭舒,将那张俊美面容上的每一丝疲惫苍白都收进了眼底,心里酸涩无比。

    明明距离上次受伤才过去不到十天,为什么现在又……他有很多问题想知道,有很多话想问,但既然右护法现在不让他说话,那他就不说。

    “咳、咳……”

    轻轻咳了几声之后,楼庭舒微微仰起头,看向面前默默站着的韩渠。

    就在两人对视的间隙里,楼庭舒轻轻抬起手指向隔壁,双唇一开一合却没有半点儿声音泄出。

    ‘教主能听到。’

    眼前人嘴唇张合的动作很慢,韩渠没费多大力气就看懂了对方要传递的意思,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教主能听到他们在这里说的话……可只是一些对右护法受伤的关心询问的话,就算被听到,教主也不会在乎的吧?

    除非——右护法不能让教主知道自己受伤。

    一想到这儿,他骤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惶然地望着右护法。

    见韩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楼庭舒轻叹一声,低声道:“去休息吧。”

    明白自己现在帮不上右护法的忙,韩渠讷讷着道了一声‘好’,拖着步子走回被分隔出来的那间小室,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满溢出来。

    楼庭舒若有所感,朝着他看过来,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落在韩渠的眼中,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

    是夜。

    躺在小榻上的高大人影几乎是隔不了不久就翻一次身,来来回回翻转数次,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为着的便是不打扰房中的另一个人。

    韩渠在榻上躺了快一两个时辰了,却仍然保持着清醒。

    右护法苍白的面容不断地在眼前回放着,太多的疑惑挤在心中无法宣泄出来,担忧、惶恐、迷茫……种种情绪混合起来,搅得他心烦意乱,怎样都无法安睡过去。

    最终,韩渠泄气似的仰面一躺,阖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再有任何动作。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想起什么,猛不丁一睁眼,望着头顶的横梁陷入了思考。

    韩渠决定好好捋一捋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一切的变故好像都是从教主那夜闯进自己的小院里开始……想到这儿,他原本放松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抽动一下,在柔软的床面上滑动着。

    然后……地将楼庭舒和那个侍从分开了来,又在之后随便借了个寻物的理由将楼庭舒打发出去。

    哪里会想到会撞见……

    晏明空的面色又冷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些,随便在仍有几分青涩的窄小穴口处戳了几下就将手指插了进去,泄愤似地用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软嫩娇小的穴腔里捣个不停。

    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跟着抚上了韩渠胸前,三两下解开衣襟沿着缝隙往里面摸去。

    大概是双性之体的关系,身下人的胸膛既不似女子那般绵软,也不似寻常男子一般坚实,反倒是结合了两者,柔中带着韧,勾得人摸个不停。

    俨然,晏明空对韩渠这对饱满结实的胸乳十分满意,抓住就没有再放过过,翻来覆去地揉玩着那对泛着蜜的乳肉。

    而被压在桌上的韩渠便没了这般好的心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教主对奚悬有意还要对自己做这种事……是因为药还没拿到吗?

    厢房里。

    相貌俊美的男子正将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压在房间正中的那张梨木圆桌上肆意玩弄着。

    男子一袭鸦青华袍,矜贵中还透着一丝狂傲,任谁都能感受出那种锋芒毕露的强悍,让人不由好奇能与这般人中龙凤相配的是怎样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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