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昨夜J辱他的人……怎么会怎么会是……(1/8)
韩渠陡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昏沉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中。
是、是噩梦吗……?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可怖梦境,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浑身都沁着冰冷黏腻的汗液。
仿佛从要被活生生撕裂的惊惧,男人狰狞灼烫的阳物、揉捏身体的手掌以及灌得小腹胀起的浓精……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在韩渠的眼前,那双布满血丝的呆滞眼眸猝然一动,惊疑不定地低头看去。
身上的衣袍已然不在,而他的身上……本该印满各种指印齿痕的肌肤却是一片光洁,没有任何痕迹的存在。
他坐在床榻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所措地抚摸起自己饱满的胸乳,一丝丝被蹂躏过后的刺痛感觉也不曾有。
“原来真的是梦……太好了……是梦……”
喃喃了好几遍,韩渠本能地忽略了自己赤裸的身躯,以及昨晚那个莫名出现的神秘男子……
房门紧闭,桌上的灯烛也早已燃尽熄灭,屋内昏暗一片,只有糊着白纸的窗格子附近还透着些许来自外面的日光。
少顷,他想起自己还得去右护法那儿随身侍候,扫了一眼窗户,估摸着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早了,急慌慌准备起身前往右护法所在的水榭。
正当韩渠支起身体准备穿衣的时候,下身蓦地一凉,双腿之间的那处雌穴宛如失禁般淌出股股黏稠腥臊白浊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去,渗入厚软的被褥之中。
韩渠的面色遽然一变,颤着手摸了摸腿上的湿腻的液体,将手抬到眼睛的正前方。
他双颊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无。
……
半个时辰后,韩渠紧赶慢赶,终于在午时前到了地方。
他站在岸边粗喘着气,稍稍歇了会儿,朝着湖中那座熟悉的水榭望去,不由得一愣。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水榭前的木阶上,距离有些远,那人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模糊,不过韩渠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右护法是在等人吗?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深想下去,踏上湖上的浮桥,步履匆匆地赶了过去。
待到韩渠走上水榭时,方才还在门前的右护法已经转身回房。
他熟稔地抬手按在半敞的大门上,临了却有些踌躇起来。以往他从未迟到过,可今日都已经日上三竿才匆匆赶到……他心中赧然,过了好一会儿都不敢推门进去。
蓦地,房中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为什么不进来?”
闻言,韩渠面色一红,也不好再在门口拖延下去,推开大门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楼庭舒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翻着一本厚厚的古籍,丝毫没受靠近的脚步声的影响。
“右护法……”韩渠小声唤道,“我……”
他还未来得及想好理由,言语间不由得吞吞吐吐起来。
“不用多言,下次注意便是。”楼庭舒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他今日迟到的事。
见楼庭舒并未因此恼了自己,韩渠松了一口气站在旁侧,只是心中的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开。
方才在来的路上,韩渠一直都在想着昨夜的事。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睁开双眼的机会了……万幸的是,那人并没有在奸淫他之后杀人灭口,至于那人为何还会帮他治疗,他也不甚清楚。
起初韩渠有怨恨过对方,可那人高深莫测的实力很快就让他的心中只剩下害怕。到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有庆幸,庆幸自己保住了这条对那些修为高深之人来说,微不足道的性命。
然而经历了这一遭,韩渠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他挪着步子朝着书桌靠近了一些,默默望着楼庭舒莹润如玉的侧脸,试图从这个救过自己,自己又在心中默默爱慕着的人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热烈,正俯首作画的楼庭舒忽地抬起头,微微侧目,温声问道:“韩渠,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温和澄澈的眼眸,韩渠呼吸一窒,压下去的委屈害怕在这一刻猛然爆发,促使着自己向眼前人寻求安慰。
眼里似乎漫上了一层热意,韩渠忍不住道:“右护法,我……”
就在这时,门外蓦地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道慵懒沙哑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庭舒,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悠闲啊。”
韩渠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打断,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楼庭舒,却发现对方的脸色晦暗不明,好似对门外之人并不欢迎。
只不过楼庭舒面上的神情在下一瞬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那一幕只是韩渠的错觉一般。
随后楼庭舒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韩渠怔了下,压下所有心绪,默不作声朝着一旁的角落退去。
这时楼庭舒才转向门口,语调平淡道:“教主说笑了。既然已至此处,何不入门一叙?”
闻言,静候在一旁的韩渠忍不住抬起头也朝着门口看去,心中疑惑不已。
尽管他加入摇光教已经有三年时间,可对于这位声名赫赫的教主,他却是从未见过,连遥遥一望都不曾有。须知摇光教有教众数万,平日里教众们的事务皆由数名长老分配管理,只有危急教内的大事才需要教主出面。
如他这样的普通弟子,往往连教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不过,右护法方才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可教中人明明都将右护法认作是教主一脉的人……
正当韩渠陷入思绪之时,门外的人再度开口。
“既然右护法都这么说了,我这个教主怎好拒绝?”
话音刚落,一名俊美邪肆的男子环手迈进了这间装潢清雅的水榭,姿态从容中透着一种漫不经心。
男子身披一件玄色大麾,一头微卷长发似浓云飞瀑散在身后,右侧鬓发别在耳后,鲜红似血的玛瑙缀在耳廓上熠熠发光。
他生得容色灼灼,眉眼之间虽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锋锐感,可仍能让大部分人对其心生好感。
可韩渠在看见这个人时,却像见到什么可怖怪物一般,整个人如秋日落叶般簌簌发抖,已是惊恐得连脚都站不稳了。
怎么会……怎么会……
昨夜奸辱他的人怎么会是……
他愣愣盯着那个逐渐走近的人,竟然连低头都忘记了,直到一旁的右护法开口,他才惊醒过来,匆匆低下头。
“今日教主来访,是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做吗?”
“三日后,我需要你……”
接下来两人所说的话,韩渠已经无暇去听,整个人恍惚不已,就连晏明空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未曾注意到。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突如其来的重量惊得他猛然抬头,目光对上了这只手的主人。
“右、右护法……”韩渠喃喃。
楼庭舒移开手,微微蹙眉:“你这是怎么了?”
韩渠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嗫嚅半晌,一个字儿也没蹦出来。
“支支吾吾做什么?”楼庭舒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方才你要告诉我的事是什么?”
闻言,韩渠怔了怔,旋即想起了自己被教主到来时打断的话,可、可那时候他还不知晓奸辱自己的人竟是教主……
之前他想要对着右护法倾诉也只是一时情难自禁,现在经历了这般惊吓,那股子勇气也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谁又会相信教主会强迫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若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他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笑话罢了。
如是想着,韩渠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勉强扯了个借口出来,应对眼下的问题:“右护法,其实我今日有些风寒……刚才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早点回去?”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了楼庭舒一眼,为自己的欺瞒感到心虚。
“风寒……”楼庭舒一怔,旋即微微颔首,“那你先回去歇息,明日若是还未好,继续休养也可。”
即使右护法的语调平淡,可韩渠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关怀之意。他心中一暖,抿着唇应了声,慢慢从屋中退了出来。
……
寒风萧瑟。
或许是真的有些受凉了,他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小院外,手刚落在门环上,人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处算是教中最为偏僻的地界了,极少有弟子往来。韩渠径直推开大门,刚准备抬脚迈进去,余光便瞥见进门右前方一块玄色的衣角倏然划过。
经历了昨晚那一遭,他的心头始终绷着一根弦,乍见那块衣角,登时惊得‘啊’地一声大叫,连连往后退去。
然而雪地湿滑,他脚下又太过慌乱,一个没站稳便向后摔了去。
然而他却没摔在积雪累累的地上,而是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鼻尖处满满都是沉香馥郁中透着一丝凉意的香气,韩渠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整个身体都僵得一动不动。
他的脸埋在那人玄色大麾中,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身后‘哐’地一声响,拦在腰间的那只手便缓缓地松开。
偏偏韩渠双腿此刻不争气地发起软来,那只手甫一松开,他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骨头,脸颊贴在那人的身上,一路往下滑去。
那人好似也没料到眼下这种情况,任由韩渠软着身体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上身都贴在那人站立着的修长双腿上。
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扼住他的下颚,往上一抬。
韩渠对上那双暗红的眼瞳。
半响。
“……教、教主。”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沙哑地叫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尖掐在下颚上,迫使他仰起头对上那张苍白俊美的面容。
那道停留在脸上的目光弄得韩渠心里七上八下的,可他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忍着惧怕任由对方打量。
不知过了多久,他跌坐在地上的腿脚都有些微微发麻时,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才松开了他被掐得发疼的下巴。
但韩渠还是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没有起身。
魔修以欲入道,性情大多偏激怪异,他刚加入摇光教的时候就有听过弟子私下里流传的一些故事,比如某弟子只是说快了一个字便被长老鞭笞,某护法因为属下跪得不及时便将其送进刑堂等等……
而教主……有关于的教主的传闻在教中流传的很少,大多都是什么教主实力强横无人能挡之类的,至于他的性情如何几乎无人提及。
但在经历过昨夜的那场暴行后……韩渠很难不觉得对方是一个强势暴躁的人。因此他现在颇有些如履薄冰的心态,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对惹怒了对方,便准备等晏明空发了话再站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面前的人便开了口,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无奈。
“你坐在地上做什么?起来吧。”
韩渠小心地瞥了面前的人一眼,这才撑着发麻的双腿站了起来。只是他刚才在地上坐了太久,后边的裤子早就被融化的雪水浸透,风一吹过便冷得两腿止不住地发抖。
晏明空的目光扫过韩渠冻得有些发紫的唇瓣,顿了一下,道:“进去说吧。”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吗?韩渠望着晏明空修长的背影默默想着,老老实实地跟在对方的身后进了屋。
屋子里光线昏暗,晏明空伸手一指,桌上的灯烛登时燃了起来,照亮了这间算不得多大的寝房。桌边放着三张高脚木凳,他随便择了一张撩袍坐下,修长的腿上下交叠着,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底层弟子,韩渠自然不敢跟着教主一起坐下,而是寻了一处不近不远的位置站着。
晏明空抬手支着线条流畅的下颌,斜睨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韩渠。”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晏明空的口中说出,韩渠先是一愣,然后略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昨夜发生的事,显然对方来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他并不清楚教主具体想做的是什么。
若是要让他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直接灭口不是更方便吗?其实他现在也已经感觉出来对方并没有杀人灭口的想法,不然的话他早就是一具凉透的尸体了。
韩渠心中不解,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晏明空,却正好对上了那双暗红的眼眸,吓得立马收回了目光。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登时又引得他看了过去。
“昨晚之事并非我所愿,那时算是……中了毒,但过错的确在我,你需要什么补偿吗?”
未曾想到的话语落在耳中,韩渠愣愣地望着晏明空,连回答都忘记了。
他一向十分有自知之明,自然也不会觉得晏明空这样的人奸辱自己是因为看上了自己,遇见了这样的事也唯有自认倒霉。莫说报仇,起先他觉得能保住命都算得好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觉得错在对方,需要补偿的道理。
修真界一向是以强者为尊,正道修士或许还会扯上一面道义礼法的大旗,魔修则是全然贯彻了弱肉强食的这一准则,修为深厚实力强大便是最大的道理。
因此韩渠完全没想过,如晏明空这般高高在上的强悍魔修,竟然会说出过错在自己并且愿意补偿的话语。
许久没能等到韩渠的回答,晏明空便自顾自地说了句:“不若你来做我的侍从?”
此话一出,韩渠霍然回神,来不及细想,脱口道:“不……不用……”
成为右护法侍从的机会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根本没想过再去做别人的侍从,即使这个人是教主,是其他弟子求之不得的机会,他也没有丝毫的心动。
更何况,陪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心上人和侍奉强迫过自己的人,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或许是他面上那种避之不及的神色太过明显,晏明空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眉目间的锋锐之色尽数显露出来。
对上那双暗红的眼瞳,韩渠身体一僵,蓦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不情愿似乎太过明显,仿佛在嫌弃对方般……于是他连忙找补道:“教主,我、我的意思是……”
“弟子能和教主……有过一夜露水情缘,是、是弟子的荣幸……”见晏明空的面色似是缓和了些许,韩渠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教主并不需要补偿我……”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晏明空睨了他一眼,神色似有几分莫名,随即又被他掩去。
听见这句话,韩渠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也没注意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莫名神色,乌润有神的眼眸里满是雀跃之意,他想了想,又小声补了一句:“谢教主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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