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美少女在马背上一阵大惊,道“你……你会戏法?”

    男人微笑的道“戏法?我不会变,只是姑娘你命中率太差了!”

    “你再试试看!”

    那美少女说着,又是一个铜马铃射向男人。

    男人这次非但没移动身位,动也不动,轻轻的伸出食指和中指一夹,那铜马铃便乖巧的落入了他的手中。只见他细细端看之后,微笑的道“谢谢姑娘送我这么漂亮的铜马铃!”

    说着,竟然把这铜马铃收入怀中。

    那美少女正要发作,只见前方走进来两位中年汉子,前面一个身材瘦小,却行动敏捷,后面一个却生得白净,一表斯文,一双细眼,带几分轻佻。男人一眼看出,这两位人不怀好意。那白净汉子看见了貌似天仙的少女,用手肘轻碰瘦汉,说“三哥,你看,这有一位漂亮的小雌儿。”

    瘦汉也向少女打量一眼,点点头,笑道“果然不错,是漂亮。”

    那美少女心里已经有了恨意,可是表情还是装作不知道一般,向着男人问道“我说呆子,什么叫漂亮的小痴儿哪!一个人痴痴癫癫的,会漂亮吗?”

    男人一愣,实在没有想到这美少女面对不怀好意的人,竟然可以表现出这般的天真风趣,当下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两个汉子听了美少女的话,不由的大笑,相视一眼“这小雌儿有趣。”

    白净汉子又说“三哥,把这小雌儿弄来乐乐,好吗?”

    瘦汉说“五弟,别乱说。”

    “三哥,这怕……”

    白净汉子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掩目,跌在地上。

    美少女笑起来“呆子来看哪,那汉子怎么跌倒了?”

    “我不是呆子!”男人严重的纠正美少女的错误。

    瘦汉子初时一愕,俯身问“五弟,你怎么样了?”

    “三哥,我中了暗器,眼睛看不见了!”

    瘦汉一看,只见五弟一双眼睛流出两道细细的鲜血,两枚细细的银针插在两眼中,惊呼起来“夺命无影针!你……你是唐门的人?”

    男人对于这些什么无影针,八卦剑之类的武林绝技是知之甚少,他也不关心。

    但是如果江湖上听说夺命无影针这五个字,没有人不心惊胆寒,因为这是唐门独有的夺命暗器!据说是唐门嫡传四大杀人绝技之一,江湖流传,夺命无影针一出,不制人于死地,也会终身残废。男人虽然不知道夺命无影针是什么东东,但是一听那汉子说这姑娘是唐门的人,也明白了过来,只不过不知道这女子是唐门中的什么人。

    瘦汉“刷”地一声拔出剑,纵身一跃,快如疾鸟,跃在少女的面前,横剑拦道“臭丫头,快点拿解药出来?”

    女子故意惊讶“什么解药,他只是自己跌倒而已,与我何干!”

    “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会有夺命无影针?”

    柳婻忽然想到,既然她都已经跟蒋氏撕破脸皮了,那她今后在宫中何不找一个靠山?

    现在在宫里,还有谁能比眼前的男人,更能与蒋氏抗衡的?

    “殿下…”她语气喷洒在他胸前,娇弱得不成样子,“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靠近些,扶着我么?”

    "方才不是很硬气吗?”戚良眼底划过一丝兴致。

    眼前这个小女人,向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有意思。

    柳婻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小手不安分的攀上他胸膛,小脸儿娇嗔:“原来殿下早就看见了,那殿下不来救妾身,是不记得昨夜春风雨露了吗?

    戚良眸色一沉。

    她的手就像是一昆灵活小巧的游鱼儿,一点点剥开他的衣裳,探进了他胸前衣襟。

    指尖轻轻划过他玫红乳尖,换来他呼吸急促。

    她的手不停向下,划过凹凸不平的腹肌,他身上的衣裳也随着动作幅度缓缓敞开。

    青葱指尖勾住了他腰间玉带,那白色丝质的锦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柳婻从不是什么清纯到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反而从前看过不少的话本子,知道男人情动时,身体里便会有一条巨龙觉醒。

    她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腰下三寸的位置,看来话本子里所写的"巨龙":就是这儿了。

    真好奇究竞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能收缩自如?

    柳婻想着,手也不自觉的想摸上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戚良猛然抓住她的手,终于阻止了她更进一步的探索。

    他耳尖已经红得仿佛可以滴血了,可眼底寒气逼人,反差感十足。

    "你弄疼我了。"柳婻羽睫轻轻颤动,像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兽。

    恰在这时,地宫甬道入口传来夏海的声音:“殿下,您出来了吗?咱们得启程回宫了!"

    暧昧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戚良甩开她的手:“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殿下,你怕我。"她勾唇一笑。"胡言乱语!”

    柳婻望着他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娇嫩唇

    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炙热如火的体温。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偏还要怪她撩拨?

    地宫甬道内光线昏暗,重见天日之后阳光几乎晃花了柳婻的眼睛。

    她抬手挡着太阳,去排在最末尾的马车。

    在经过蒋氏的马车时,布帘子被猛地放下,显然,她这位好婆母这会儿不想见她。

    高嬷嬷一事被当成了意外,柳婻算准了她不敢向皇帝告状。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时,马车却晃悠得厉害,不知什么地方一直嘎吱嘎吱响。

    柳婻稳住身形,一把掀开了帘子:“怎么回事?"

    马夫挥着鞭子:“许是车轱接有些松了,这才走得慢了些。王妃您别担心,您扶稳便是了。”

    "嗯。"

    柳婻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马车坏得太突然了。

    颠簸了许久,突然,马车的重心猛地往一边偏去!

    柳婻被撞得七荤八素,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哪里还有车夫在?

    只有两匹受了惊的白马和一辆即将散架的马车!

    甚至是锦衣卫和皇帝他们的马车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定是她!“柳婻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蒋贵妃在背后捣鬼,买通了车夫弄坏了她的马车!

    咚!

    马车承受不住飞速的拖行,竞散了架子,而且前面就是一处悬崖--

    柳婻再也不敢耽搁下去,咬牙跳车!

    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石子几乎磨破了手肘和膝盖,耳边也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

    她艰难起身,往悬崖下一看,只见两匹马都已经坠崖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踪迹了!

    柳婻只觉得心底一寒,看来如果她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意外”,必须得找一个护身符。

    “上来。"

    柳婻往回走好一会儿,便看见了当今太子的马车。

    她魂不守舍的坐上了马车,与她的狼狈相比,戚良正悠然自得的在马车内烹茶。

    "你知道她会在马车下手?“柳楠拢了拢已经被擦破的锦衣。

    赶马车的夏海闻言,扭头对里面说:"太子殿下心系王妃安危,在发现王妃的马车不见之后,就命奴才往回走。"

    柳婻心里一暖:“谢谢。”

    然而,戚良好像并不打算理她,盘膝坐在软毯上闭目养神,手中还不紧不慢的拨动佛珠。

    柳婻撑着下巴看他。

    他剑眉入鬓,鼻梁高悬,那张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嫁的人,不是一个死人就好

    忽然,马车猛地颠簸,柳婻重心不稳扑到了他腿上,把戚良惊醒了!

    夏海在外面吆喝:“吁!殿下,刚才官道上有一块儿大石头,奴才没看清。您在车里没事吧?”

    "无事。”

    戚良语气古井无波,但那只全惯了佛珠和木鱼锤的手,却格外用力的掐着柳婻的肩膀!

    “没想到堂堂秦王妃,竞是个恩将仇报之人。”他咬牙,压低着声音。

    柳婻眼圈要时一红:“你在胡说什么,刚刚是马车晃得太厉害了,我不小心才摔在你身上的。”

    戚良语塞,他刚才并没有睡着,自然也感受到了。

    只是经过了这女人先前的蓄意勾引,他便下意识的认为她会抓住一切机会靠近自己。

    “嘶……殿下,你弄得我好疼。"柳婻并不是矫情,她是真的怕疼,"你掐的那处,刚刚跳马车时伤到了。"

    戚良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她衣裳被弄得滑落了半个肩头,果然瞧见那处已经擦破了皮,还渗出了血珠。

    他从桌下的小柜子中,取出一瓶金疮药粉:“过来。”

    柳婻把外裳又往下拉了拉,露出一片雪白肌肤,随后在戚良不悦的目光下,趴在了他腿上。

    落在戚良眼里,便是一个香肩半露的绝色美人,撩开了脑后的长发,将自己修长又纤细的脖颈露在他眼前。

    顺着肩膀往下,角度稍稍倾斜一些,就能看见她肚兜边缘,以及根本无法全部包裹住的乳肉。

    好像比肩背更白,更柔软。

    柳婻的小脸儿离他腿心不过只有寸的距离,虽然隔着厚重衣衫,她却有些着赧。

    可紧接着,就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金疮药刚倒在伤口上,就疼得她小脸儿扭曲!

    好疼!

    她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甚至用指尖轻轻研磨伤口上的药粉,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了。"戚良冷声说。

    柳婻暗暗咬牙理好了上衣,却从裙摆下探出一条纤细得没有男人胳膊粗的小腿来:“殿下好人做到底,妾身的膝也伤了。”

    裙摆下,那条修长却匀称的腿若隐若现,绣花鞋轻轻勾着脚尖,似是在等人怜惜。

    "柳婻,你太得寸进尺了!“戚良猛地掐住了她还没他手腕粗细的脚踝,"你如果不想死,就收起你那些心思。"

    "本宫迟早是要出家之人。︿

    柳婻眸中划过一丝哀怨,气呼呼道:“哪有出家人戾气这般重的。"

    恰时,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进了京城,外面车马声,吆喝声不断。

    她唇角弯弯,贴近了戚良唇边,那双狐媚子似的眼睛盯着他:

    "再说万一被百姓瞧见,当今太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仅仅隔着一层帘子,当街宣淫……"

    戚良声音沙哑:“你真真儿是找死"

    “呃。"

    他话还未说完、柳婻便含住了他下滑动的喉结。

    "殿下,东华门到了。"

    夏海毕恭毕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马车内微妙的氛围。

    “嗯。”

    谢无痕无情的推开了柳婻,“你好自为之。”

    柳婻也不恼,只笑吟吟望着他下马车。

    如果他真的对她厌恶,又怎会回去寻她?

    不过口是心非罢了。

    甘露苑离东宫只有一墙之隔,养了不少的奇珍异草。放眼望去郁郁葱葱一大片,相当于宫中第二个御花园,只不过少了亭台楼阁,多了几间屋子罢了。

    内务府还贴身分配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厨娘给她,她刚一回来,便叫人烧了热水沐浴。

    美人香肩半露,美中不足的是,肩膀上还糊着一团药粉。

    这两日辛苦奔波,如今被热水一泡,所有的疲乏都被激发出来。

    柳婻靠在浴桶边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咚咚。

    “什么事?“柳婻的瞌睡虫被吓跑了。

    只听门外的宫女玲珑说:"王妃,东宫的夏海小公公来了。"

    “嗯,让他等等。”

    江过曾任开闪蝻扯过搭在屏风上的幸衣,随便擦了擦头发,一出来就看见夏海手上正端着一摞厚重的书本。

    "王妃,太子殿下担心您忧思过

    度,特命奴才给您送几本经书。抄写经文可以给秦王殿下祈福,还请王妃这段时间好好抄写经书。”

    柳蝻眼底划过不悦,随手翻了翻:“佛法精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么多。”

    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去烦他的意思。

    更是在以佛法教育她,要抛开世俗情欲。

    夏海笑而不语,把东西一送到就走了,徒留柳嫡越看这堆经文越气。

    不过柳婧也没有懈怠,抄了两篇经文,便亲自往东宫送去。

    谁知,夏海却守若太极殿的大门不让她进去。

    "还请王妃恕罪,殿下需要清修,不让人打搅。”夏海满脸堆笑,找不到半分错处。

    可柳姑铁了心要进去:“你们家殿下要我参透佛法,可我又不懂,自然只能去问问他了。这可是你们殿下要求的,若是耽搁我学习佛法,你就不怕他怪罪?"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夏海满脸苦涩:“哎哟。不是奴才有心为难您,而是实在不方便。"

    柳婻却不管他方不方便,直接硬闯了进去。

    太极殿内植香缭绕,小轩窗只开了一条巴掌大的缝,一束阳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了男人的眉眼处。

    好似镀了一层金光,漂亮得不成样成子。

    戚良紧闭的双眸微微一颤,敲木鱼的声音也霎时停顿:“本宫说了,晚课时不用你们在跟前伺候。”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他以为人已经走了,那沉闷的木鱼声再次响起。

    柳婻蹑手蹑脚的跪坐在蒲团上,看着他薄唇念念有词,格外认真的样子,微微有些失神。

    从前几次相见,都是匆忙,从未如今日这样仔细端详。

    这般俊美如铸的容颜,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戚良一睁开眼睛,就撞见了她那双媚而不妖的狐狸眼,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殿下诚心礼佛,哪里还能注意到妾身呢。”柳婻莞尔一笑,将手中的佛经递给了他,“这经书,我有些地方看不懂。”

    戚良垂眸,指尖指着那段佛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

    相,即见如来。这是金刚经中,佛祖对姻缘二字的见解。”

    “意思是,眼前所见皆是云烟,唯有拨开虚无,方可参透世间情爱。”

    柳婻只当这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他,葱白指尖指着另一行经文:"书上说得容易,怎知做起来难。"

    佛经被一把扯走,微凉指尖忽然扣住了他的下巴。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我这几日,总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眠。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殿下的容颜。"

    “柳婻你…”戚良算是看明白了,她这是打着佛经的幌子,又来调戏自己。

    “我怎么了?“柳婻巧笑倩兮,那只手却格外不听话,轻轻拨开了他的衣衫,"是嫌我太呱噪了么?”

    随着她的动作,她自己胸前的衣衫也松散了一些。

    几乎要撑爆肚兜的乳肉白得晃眼睛,就这般轻佻的送到了他跟前。

    戚良喉头滚动。

    他昨夜就梦见了这白花花的乳肉,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梦里的他很生气,掐得这对乳又青又紫,恨不得连那两颗莓果也吸下来。

    梦中荒唐后醒来,他的亵裤湿了一团。

    手中只有那串白玉佛珠,那又绵又软,弹性颇佳的手感,似乎从梦里传到了现实。

    戚良现在就想动手试验一下,看是不是跟他梦见的一样。

    "妖女!"

    不过理智最终占据了上峰,他骂了一声,连忙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念着清心咒。

    这一次,柳婻根本就不用去碰他那处,就看见僧袍上赫然鼓起了一团,十分硕大。

    见状,柳婻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她就知道。

    "呵。殿下一点都不诚实,还怎么诚心礼佛呢。”

    柳婻知道来日方长,逗弄得太过分,只怕以后连东宫大门都进不来了。

    她整理好了衣衫,一走出殿门,就看见夏海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哎哟,好王妃,您总算是出来了。"夏海焦急道,“殿下平时都不让奴才们贴身伺候,您这突然就进去了。"

    他探头看了看里面,又压低声音问:"殿下没怪罪您吧?"

    柳婻勾了勾唇角:“怪我有什么用,无风不起浪呀。”

    话音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缝,溜进了戚良的耳朵里。

    他气得咬牙。

    好,好得很,倒是他自己定力不够,平白叫她撩拨得乱了心神了。

    "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本宫每日做早课和晚课,早该戒一戒你那……你那浮躁的性子!"

    他最终没有在旁人面前说出"轻浮"二字。

    柳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住在东宫隔壁,哪有每天都能入东宫更方便?

    她眼中笑意更深:“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望着这位秦王妃离去的背影,夏海挠了挠头。

    不是,他怎么感觉他家主子被坑

    清晨,远处的天边才刚蒙蒙亮,太极宫的小佛堂内已经响起了男人的诵经

    声。

    戚良格外认真,他诵读了片刻,突然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异样。

    扭头一看,在蒲团上打坐的柳蝻,身子早就佝偻着,脑袋也耷拉下,隐约还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咚!"谁!"

    睡得正香的柳婻突然被敲了脑袋,她抬眼就看见了戚良正不悦地看着自己。

    “本宫方才诵的经文,是哪一部经书?"

    柳婻哪儿知道他念的什么经,她只知道她听这些佛经、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且早课卯时就开始了,她天不亮就要来太极宫,没有当场躺在地上睡着,已经很给这位太子殿下面子了。

    她不敢去看戚良的眼睛:"呃,是《蒙山施食》?"

    “错了,是《楞严咒》!“戚良从佛龛下抽出了一根细细的柳枝,"再学不会,就该罚了。"

    柳婻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都散没了:“殿下好生严苛,妾身又不是真的修行,你怎么还准备这个。"

    她方才坐姿格外不雅,此时大衫领口凌乱、几乎可见胸前大半风景。

    戚良连忙挪开了视线:“你再这般不学无术,那这太极宫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他本来是想用佛经压制住她轻浮的性子,不想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的心倒是跟着浮躁起来。

    这柳条更应该抽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柳婻垂眸才发现她衣衫散乱,她不紧不慢的拉上衣衫:“殿下,妾身在家时,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本分。”

    "不曾读过书,不曾识过几个大字。更何况殿下所讲的经书是梵文梵语,我自然会觉得晦涩难懂。"

    戚良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本宫的疏忽了。”

    “妾身愚钝,还请殿下您从说文解字教起。否则我就是受再多的熏陶,也难成大器。”柳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

    她早就知道戚良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天早晚课实在让她劳累乏味,正好借此机会,以后避开早晚课来太极宫。

    戚良唤人进了佛堂,备下了笔墨纸砚,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既然说自己不识几个字,那说明还是认识几个的。先写出来让本宫瞧瞧。"

    她青葱如玉的指尖执笔,眼底划过一丝哀怨。

    她哪里不识字,她只是寻了个说辞而已,这太子分明是看出来了还要假装不知,

    柳婻幽幽叹了口气,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识字,但是这字迹倒是娟秀。"戚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垂眸,闷声说:“我只会写自己

    的名字,自然要练习得好一些了。”

    "呵。"戚良向她摊手要笔,"那今日本宫先教你几个简单易学的梵文。”

    他眼里透着一股认真,执笔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奇怪的字符。

    他正写着,柳婻忽然凑近了他,惊得他笔尖浓墨点在了纸上,晕开了一朵墨花:"你凑这么近作甚?”

    "自然是为了能好好学殿下的字呀。"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认真的望着那几个蜿蜒曲折、奇奇怪怪的梵文。

    戚良别开脸去:“你来试试。"

    柳婻也不紧张,她大大方方的握笔,一笔一划的依葫芦画瓢写下梵文。

    突然,他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这里错了。”

    柳婻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本该认认真真去看那一段梵文,可总感觉那里浮现出了戚良的脸。

    她真是太过劳累了,竟然也能生出幻觉。

    "会了吗?“戚良问。

    柳婻下意识扭头:“会……”

    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与戚良的脸颊相交。

    虽然只是匆匆擦过,可她殷红的口脂是结结实实印在了他脸上!

    戚良眼底浮现出些许愠怒,柳婻慌忙拿绢子轻轻擦他的脸颊:“您离得太近了。"

    他满腔的怒意,全都化作了对自己的怨怼。

    "是本宫不知轻重了。"戚良收了纸笔,"你回去吧。

    柳婻心中诧异,不过见他这模样,并不像是让她以后都不要再来的意思。

    她回到甘露苑时,还在想这件事。

    抬头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太监,正在苑中劈柴。

    "王妃,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宫女玲珑迎了上来,有些诧异。

    往常柳婧每日卯时去太极宫,总要待到日落时分,做完了晚课才回来。

    柳婻微微摇头,而是看着院中的太监问:"他是?"

    太监放下了斧子,毕恭毕敬的拱手一礼:"奴才给王妃请安。奴才叫李春海,是分来伺候王妃的。"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些,不过却明显声线有些粗犷,不像夏海那样的太监,声线阴柔。

    玲珑说:“奴婢和珍珠二人除了照顾王妃的饮食起居、素日里还要打理甘露苑的花草。这位李公公便是内务府分来的。"

    柳婻平日是见过她们二人如何忙碌的,所以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己的寝殿。

    不过她心中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个太监绝对不一般。

    到了傍晚,玲珑和珍珠端来了晚膳。

    与前几日清淡可口的菜色不同,今日鸡鸭鱼虾一应俱全,而且手艺都还不错,明显不是出自这两个宫女之手。

    果然,玲珑一边盛饭,一边笑道:“王妃,您尝尝。这都是新来的李公公自己做的。"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