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贵妃嘴(2/5)
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戚良没眼看,冷声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柳婻轻咳一声:“以后殿下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寻我。"
柳婻蹲在了地上,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对,她刚从东宫的侧门出来,就被高嬷嬷偷袭了!
“这孩子真是个苦命的。“蒋贵妃生怕她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连忙打断了她,"臣妾见秦王妃三日以来一直守在灵前,担心她身子熬坏了。"
蒋贵妃神情有些不自然:"那小贼在本宫宫中偷了不少东西……"
老嬷嬷压低了声音说:“宫中传
蒋贵妃慌了神:“快,快松开!"
蒋贵妃也不敢硬闯,只能狠狠瞪了那几个嬷嬷一眼,没好气道:“你们退下吧。"
闻,太子是真想出家了,这个月已经召青灯寺住持入宫三次了。"
柳婻面色一喜,麻利的穿上了外裳。
蒋贵妃看出她想告状:"听说你娘在知道你出事之后,在府里成日以泪洗面,本宫亦是为人母,深能体会你母亲的爱女心切。"
"来人,送她上路!"蒋贵妃嫌弃的擦了擦手,高嬷嬷勒着一条白绫出来。
当今陛下虽宠爱蒋氏,但如果蒋氏做出了这样草菅人命的事儿,也不会轻饶了她。
“你外祖父镇国侯做的事情,属实不该连累你母亲。可惜皇后姐姐命比纸薄,陛下还未下旨,她便在中宫自行了断。"
"故此两个时辰前,臣妾就令她回去歇一歇。谁知,她刚刚竟然想用三尺白绫上吊!好在臣妾及时将她救了下来,才避免这场祸事发生。"
灵堂内,皇帝头发花白,粗粝大掌轻轻抚在金丝楠木棺材上,眼中满是痛心。
高嬷嬷又敲了一板砖下去,柳妹顿感天旋地转,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贝齿轻咬樱唇:“我不会说的。"
"等你死后,本宫便对外宣称,你与秦王伉俪情深,自愿陪他在地府做一对鸳鸯,也对你的算恩赐了!至于皇上那边,不用你操心。”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冷,柳婻拢了拢破旧的外纱衣,她被冷得起了鸡皮疙瘩,不停的搓着手臂。
柳婻回头一看,之前紧追着自己不放的高嬷嬷正手拿搬砖,另外一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白绫套上了柳婻的脖颈,一寸寸收紧--
戚良转身离去,背影孤傲清冷:“夏海,送客!”
天边已经透出了一抹鱼肚白,天快亮了,可她恐怕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柳婻顺着来时的路,轻轻推开东宫侧门,探出脑袋看了看。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娘娘!陛下亲临灵堂,问您和王妃去哪儿了!”
柳婻呼吸都收紧了,生怕被她听见异样。
危急时刻,戚良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她双手,避免了两人上次的尴尬。少女肤若凝脂十分光滑,似有一股清香。
宫门扉紧紧关闭,蒋贵妃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宫门:"几年不见,他心性倒是沉稳了不少。"
蒋氏眼底划过一丝讥讽:“由着他去吧。”
只要蒋氏的脑袋再往里探一探,她的身影必定暴露!
真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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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她该不会死了吧?娘娘可说了,要捉活的!"
眼看着高嬷嬷狞笑着要将白绫套在她头上,柳婧大喊:“我是上了宗亲玉蝶的王妃,你不怕引起陛下的怀疑吗?"
一夜之间,朝中所有官员的适龄待嫁女儿,全都有了夫婿。
他看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烦躁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素色外袍,扔给她:“穿上。"
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早上人多了再去灵堂。
看来蒋贵妃真的走了。
柳婻跟在蒋贵妃身后,微微屈膝行礼,也收回了目光。
戚良望着她离去的纤弱背影,眸底暗藏了一丝叫人瞧不明白的思绪。
然而衣袍太大,她刚踏出半步,就被衣摆绊倒,往戚良跟前倒去!
"咳咳!"柳婻脖颈已经微微泛红,她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先皇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坊间都传闻,是皇帝下了密旨处死的。
柳婻满眼恐惧、这恩赐谁要谁傻缺啊!
柳婻正要从墙角处出来,却见蒋贵妃按住了即将关闭的宫门,紧张得她赶紧缩回脑袋,慌忙贴在墙根处!
秦王因为身子不好,虽然已经成年,却得皇帝宠爱,能一直跟蒋贵妃同吃同住,她与秦王的婚房就在迎春宫,灵堂亦是在这儿。
而站在一旁,早已穿戴整齐的戚良,则神情淡漠,仿佛死的人是个陌生人。
她让嬷嬷附耳过来,在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嬷嬷眼前一亮:"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娘娘这招妙啊!"
直到今年年初,秦王已经病得下不来床了、方士才建议说要不选一个八字与其十分匹配的旺夫命女子给他冲喜。
一墙之内,柳婻并不知道蒋氏在密谋什么,她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
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柳婻被冷得身子不停颤抖,羽睫上挂着水珠子微微颤动。
"若是真抓到人了,本宫必定将她交给贵妃。”戚良声音淡漠至极。
今日蒋贵妃敢在宫中带人抓捕她陪葬,谁知道明日她母亲进了宫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她望向身边嬷嬷,后者压低了声音:“老奴确实看见…她跑到东宫附近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听闻皇帝只比蒋氏长了五六岁,可蒋贵妃仪态万千,头发乌黑亮丽,反倒是长子之殇让皇帝一夜白头,瞧上去比蒋贵妃老了十多岁。
柳婻垂眸。
镇国侯的尸体更是被挂在城门之上,风雨飘摇数十日,以做效尤!
柳婻心里又气又恨,这女人的嘴真是巧舌如簧,三两句话就将自己施害者的身份逆转成了施救者!
提起秦王之死,蒋贵妃面露不悦:“我儿早不死晚不死,你刚嫁给他,他就一命归西了。不是你克死的,还能是谁?"
之前戚良给她披上的外袍已经打湿,柳婻有些害怕。
戚良眉头压得极低,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低气压,就连柳婻这时候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惹他生气。
她这是在哪儿?
戚良的佛珠手串断了线,紫叶檀木的珠子如天女散花般落得到处都是。
"本宫知道,太子这些年一直都在怨本宫。可要怪,也只能怪你外公心比天高,竞然想……”
"这样吧,高嬷嬷,你即刻去请柳氏入宫,好好陪陪王妃!"
宫人离开,戚良微抬下巴,示意太监们关门。
"秦王今日下葬,朕一夜都未合眼。"皇帝说着、目光瞥见柳蝻原本白皙的脖颈上,竞看见一抹红痕,"柳氏,你脖子怎么了?”
可见皇帝是真的疼爱这个病弱长子。
哗啦啦--
外面一片漆黑、琉璃宫灯内烛光攒动,十分寂静。这里距离东宫正门较远,从宫中的小路只需要走片刻,但是从宫墙外绕行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
正这么想着,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多谢太子殿下!“少女拱手道谢。
“呜呜!"柳蝻剧烈挣扎,她不能死!
虽然她极有可能等秦王下葬之后,就会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前往秦王的封地,当一辈子寡妇。
蒋贵妃眸中满是愠怒:“你可真是命好,前有太子保你,后有皇帝护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左右都是要给王爷陪葬的,死了又如何。走吧!"
然而好在蒋贵妃只是阻拦门扉关闭,她幽幽叹气:"太子这是在怪罪本宫?当年皇后姐姐的事,本宫亦是后来才得知的。”
被勒得喘不过气的柳婧,眼底划过一丝劫后逢生的庆幸!
柳婻眸光闪烁,也不知今日秦王棺椁下葬,皇帝会不会亲自来送他的长子离去。
突然,尖锐的玛瑙护甲掐着她的下巴,蒋贵妃那张阴鸷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倒是叫本宫小瞧了你,勾得那太子都出手庇护!"
蒋贵妃满脸憔悴的问:“陛下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柳婻双眸通红、她仓皇捂着脖子,声音沙哑道:“父皇……”
蒋贵妃满意极了:“你明白就好,送她去换身衣裳。"
先皇后的娘家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全家都被收押天牢,不过三日就悉数斩首了。
蒋贵妃脸色剧变!
砰!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王天生体弱多病,皇帝连年发榜广招天下名医为他诊治,却一直不见好。
她身材匀称,整个人娇小玲珑,这宽大的衣袍一罩,她连脚尖都看不见了。
柳婻神色一慌,阿娘身子一直不好,性格又内向软弱,这进了宫,不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这件事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就连她当年只是个九岁的孩子都知道,蒋贵妃说自己是事后才知道的,这不是骗鬼吗?
"王爷与我成亲之前,就已经病危了,贵妃又何必要将王爷的死怪在我的头上!“柳婻喊道。
蒋贵妃脸色微微一变,终是住了口。
只有她这个倒霉蛋,她爹人微言轻,家中又一贫如洗,根本没银子打点,八字就被呈了上去,刚好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