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贵妃嘴(1/5)

    月明星稀,朦胧月光下,赤着一双雪足的白衣少女望着佛堂中长身玉立的男子,胸口起伏不定。

    那男人身高八尺有余,头戴白玉冠,凤眸凌厉,薄唇轻抿,身上一袭象牙色锦衣衬得他如高岭之花遥不可及。

    好俊俏的男人!

    再看看自己,绣花鞋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白色裙摆更是沾满了泥点子,狼狈不堪下她几乎自惭形秽。

    “你是何人?”男人再次开口问。

    柳婻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在宫中的年轻男人,多半是什么未封王的皇子之类的。

    她双眸含水,紧紧拉住了他的袖子:"可否收留我一夜?只一夜,等天亮了我自会离去。"

    她本是五品大学士之女,只因三个月前,秦王身患重病,需要与一个八字相合的女子成亲为他冲喜。

    她父亲为官清廉,没有银子上下打点,极为巧合的被选中了。

    没想到三日前,她与秦王才刚拜过堂,就等来了秦王吐血而亡的尸体!

    一夜之间,新娘变寡妇!

    柳婻在这三日看尽了世态炎凉,今夜更是偷听到了秦王生母蒋贵妃怨恨她克死了秦王,要将她抓去陪葬的消息!

    她惊恐交加之下,在宫中四处躲藏,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座宫殿。

    只要等到天亮,秦王的棺椁就会被运送出宫下葬。到那时,蒋贵妃就无法让她陪葬了。

    一缕碎发遮若柳蝻惶恐神色,她捋了捋散乱的发髻,那双琉璃般璀璨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毫无血色的唇瓣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察觉到男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她垂眸便瞧见自己衣衫有些凌乱,外裳纱衣的领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竟露出了半抹酥胸和肚兜一角。

    她小脸儿一红、慌忙将衣裳拢好,再抬眸,戚良已经神色如常。

    “本宫一不知你是何人,二不知你所犯何事,为何要救你?”戚良甩开了袖子。

    柳婻急了,那些追捕她的人,此刻就在宫外徘徊,这时候要是被赶出去这时了,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她只好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我乃是秦王妃,今夜替我家王爷守灵之时,有几个人持刀而来,不知是谁想置我于死地。我并未犯什么错事,还请这位殿下救我一命!"

    戚良骨节分明的指尖不紧不慢的拨动佛珠,似平在思考这件事的利弊。

    柳婻眼圈泛若微红,她又扯住了戚良的袖子苦苦哀求:"您是信佛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帮帮我吧!"

    戚良再次反手甩开了她,却不曾想力气太大,柳婻竟然被甩得踉跄倒地!

    轻薄白纱外裳不小心勾住了供桌桌角,只听布料撕拉一声,不堪一击的纱衣竟然成了破布,那一双藕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不知是冷还是痛,柳蝻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拢了拢破衣裳。

    戚良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眸:“众生皆有一死,我今日破了你的因,他日这果若结在本宫身上,本宫又该如何?"

    柳婻不敢相信,一个虔诚的佛信徒竟然能说出这种事不关己的话:"那些人要杀了我,您见死不救?"

    "阿弥陀佛、本宫尊重一切世间法则。"戚良双手合十。

    柳婻轻咬薄唇,她现在衣衫褴楼格外狼狈,这时候出去恐怕不止是送死这么简单了。

    眼前这男人想必只是担心会引火烧身,不愿意出手相救。

    她鼓起勇气,跪在蒲团上,朝着观音像磕头:“只要殿下愿意收留我一宿,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柳婻的时候,我必竭尽全力帮助殿下。至于今夜之事,我也会守口如瓶,不会往外说的。"

    “巧舌如簧。”戚良仍旧神情漠然。

    不过,不知为何,他一看见少女这张尽态极妍的脸,就总觉得有三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柳婻见他说了半天,也没有强硬要将她赶出去的意思,索性厚着脸皮,双手合十对着观音像开始祈福。

    戚良皱眉:“出去!"

    柳婻假装没听见,反正他不可能亲自对她动手吧。

    总之,她就是耍赖也要赖在佛堂里!

    戚良偏头,又避无可避的看见她脖颈下,那一对浑圆又挺翘的胸脯。

    他喉头莫名其妙滑动,紧接着忍无可忍,温热大掌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出去,本宫不想再多说一遍!”

    “我不。"柳婻紧咬樱唇,一双翦水秋瞳紧紧望着他。

    狠心!凉薄!无情无义!

    两人僵持了半天,戚良咬牙用力将她从蒲团上拽了起来,谁知柳婻没站稳踉跄着摔了。

    惊慌失措间,她仓促拽住了戚良的腰带,两人重重摔在了供桌下!

    不仅四目相对,唇瓣更是毫无偏差刚好吻在了一起。

    柳婻呼吸急促,唇瓣上的触觉告诉她,她被这陌生男人轻薄了!

    戚良脸色难看至极,眸中透露着丝丝冰冷杀意,只是柳婻却无暇顾及,她眉头紧蹙,她夹紧了双腿极不舒服的动了动:

    "什么东西,这么硬?"

    柳婻虽已成亲,但婚事匆忙,根本没人教她房中之事,她只觉得双腿间有个硬物一直硌着,顶得她腿肉疼。

    她疑惑之下,伸手就想撩开两人腰间的衣袍,看看是个什么物件顶着她了。

    瞬间,戚良黑了脸!

    他眼中几乎冒着火星子,匆忙起身,耳根子微微发烫:“不知羞耻的妖女,你坏了本宫的修行,本宫更不可能收留你了!"

    柳婻羽睫微微颤动,很快她便明白了那硬物是什么,更知道这男人的软肋是什么了。

    她曾听坊间传闻,当今太子不近女色,不食荤腥,想要遁入空门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佛子。

    想来面前这位就是了。

    她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裙,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殿下方才在观音面前轻薄了我,那便是破了色戒。若是见死不救,更是犯了佛门的大忌讳!”

    "连破两戒,殿下就算想入佛门,可佛门清净之地,恐怕也不收殿下这佛口蛇心之人吧!"

    戚良凤眸微微一眯:“你胆子倒是不小。"

    就在这时,佛堂外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夜已深了,您若有要事,还请明日再来!”

    柳婻脸色一白,她仓皇看向戚良,却只见他薄唇好似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今夜有小贼夜闯皇宫、本宫为保太子平安,亲自带人来捉拿贼人!你胆敢阻拦本宫,太子如果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给本宫让开!柳婻在佛堂中走来走去,这里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她紧张得一张小脸儿苍白如纸:“她怎么亲自来了!“

    其他人不敢擅闯东宫,但如今皇后已死,蒋贵妃位高权重,形同副后,这皇宫里还真没有她不能出入的地方。

    眼看着戚良理了理衣裳要出去,柳嫡慌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我离开便是了,你不能将我交出去!"

    戚良斜睨了她一眼:“本宫是什么冷漠无情之人吗?”

    柳婻咽了口唾沫,确实很像。

    小太监匆匆跑来,苦着一张脸:“殿下,您去看看吧。贵妃娘娘带了一帮人,大张旗鼓的想要闯进来,说是有贼人进来了。"

    小太监说完,往戚良身后一看,赫然见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正抹着泪。

    他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那少女还在。

    什么?!

    他家殿下不是很讨厌女人么,这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东宫门口,一个气势凌人的中年女人正指挥着手下的人硬闯,而东宫守夜的太监们紧紧拉着门。

    "贵妃好大的气魄。"戚良不紧不慢道。

    当今皇帝共有四子三女,长子就是她所嫁的秦王,乃是蒋贵妃所生。而今太子,则是先皇后所生,排行第三。

    先皇后在世时,就和蒋氏不太对付,后来先皇后就自戕而亡,太子就将自己锁在东宫之中,吃斋念佛。

    柳婻既害怕戚良一气之下将她交上去,又担心蒋贵妃带着人硬闯。

    她葱白的指尖紧紧掐着手中的绢子,在极度忐忑不安下,她干脆绕行几步,躲在了不远处的墙角下。

    这里野草茂密,是蒋贵妃目光无法看见的地方。

    蒋贵妃冷冷道:“本宫的人看见有个小贼、往太子的东宫里去了,还望太子让开、待搜捕到那贼人,本宫的人自然会撤走。"

    "阿弥陀佛,如此看来,贵妃还是好心了。“戚良眼角余光瞥见她将耳朵贴在墙上的滑稽模样,唇角下意识抽了抽。

    柳婻还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樱唇无声的隔空喊话,让戚良不要把她交出去!

    戚良垂眸:“夏海,去把禁军统领叫来,问问他究竞是怎么当的差事。"

    "是。"

    蒋贵妃神色一紧:“不过区区小毛贼而已,不用这般兴师动众。"

    禁军直届于皇帝亲自管辖,通知了禁军,那就相当于告诉了皇帝,到时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柳婻心中暗想,蒋贵妃既然只敢在夜里对她偷偷下手,那皇帝一定是不知道且不会同意她陪葬这件事的。

    戚良手中拨动若佛珠,神情依旧十分淡漠:“既然如此,那贵妃请回吧。本宫稍后自会命人搜查东宫。"

    闻言,柳婻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

    看来太子殿下口嫌体正直嘛,她就说嘛,既是修佛之人,又怎会心肠冷硬。

    蒋贵妃有些狐疑,他避世多年,也不可能窝藏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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