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狂哮(3/8)

    这阵子任务都有些危险，真希望可以早点进城，大夥已受够住在人类废墟里餐风露宿的生活。

    老哥前阵子还与si神擦肩而过，差点没被蛇给毒si。但好在一个突然出现的nv术士神迹一般救活他。他说他从没见过这麽美丽又强大的nv孩子，希望她能留在狼群。

    我们起初还不知道我们家老哥已坠入ai河传说中的一见锺情？先不管这nv人的来历和个x如何，不过当我们看到她时，才知道这能让老哥神魂颠倒的nv人，还真不一般——

    左页的图，蓝se与hse的明眸灵动，棕亮飘逸的马尾，矫好身短束着白se驱魔装，擒着法杖，这妩媚丽柔又英姿飒爽的nv人，正是自己。

    她直接翻到日记的最後一页，上面写着：

    随着老哥论及婚嫁，我们俩也越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尽管我们一直很不理解为一个短命的nv人放弃现有的一切离开狼群，是多麽不划算。但大嫂不仅美丽能g，而且对老哥细心温柔，对我们也很包容和照顾，我们也ai她。

    而老哥每次提到大嫂或和她在一起时，他开心的样子是我们从没见过的。所以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幸福。

    我们现在每天倒数和老哥分家的日子，他的成婚礼物就是这本日记，希望他有自己的家庭後，不会忘记我们兄弟三狼曾有的时光。至於大嫂的礼物我们还没想到，真是难倒我们了！

    左页绘着她和锦辉相依牵手，表情洋溢幸福，且身边围着三只小黑狼，周围还画着各se的山茶花。

    黎明半张脸已埋进手掌里，止不住的泪水从眼框簌簌滑落。

    悲欢离合她早就看太多，当中的现实总让她麻痹了同情和怜悯。然而，世间还是有真情。

    但真情似乎常难以天长地久，而天长地久的，都难是真情。

    「小黎？」

    锦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抹泪尴尬的解释：「抱歉，我只是在找空柜子放衣服，然後它不小心掉出来……我就……我——」

    「没事。也是该整理一下遗物。」锦辉极微微的朝她笑了笑，这是这阵子他的第一个笑容。

    「我等会找个空ch0u屉给你放衣服，我先去做晚餐，今晚不加班了，你先去泡个澡，等着吃就行。热水给你放好了。」

    锦辉轻柔的用帕子擦乾她脸上的泪，又抚了抚她的头发。黎明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门。

    餐桌上，除了餐具碰撞的声音，一片安静。

    「抱歉，我不该看的。」黎明万分歉意，低着头说。

    「傻瓜，有什麽好道歉的，就一本日记。我知道他们俩从小就有在写日记，锦悦写文锦耀画画。只是都记了些啥，我还真不知道。」

    锦辉舀起一大匙炖菜放进她碗里，接着又夹了几块羊r0u给她。

    「对了，小黎，明晚你有空吗？我想要你陪我，去一趟白锡欧的墓园，我打算把锦悦锦耀的遗物，在坟前火化。」

    这时，黎明一想到日记最後一页，便道：「当然没问题，出了g0ng我们就用空间移转过去。对了，锦悦锦耀的日记……最後一页……他们说，希望可以送给你。」

    黎明紧张地说完，但还好锦辉只是淡淡的笑着点点头。

    「好。」

    晚餐後，黎明趁机抢过所有的碗盘拿去洗，心想锦辉可以独自一人整理遗物，毕竟有些情绪必须自己先整理好，旁人再去安慰，b较合适。

    果不其然，等她故意0东0西，收拾好进房时，桌上已经包好两包物品。

    「一包是衣物和靴子，一包是物品，他们俩很喜欢画具和文具，也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锦辉一脸平静，橘se的眼特别晶亮，脸似乎很乾，衣襟似乎有些sh，而他手上还抓着那本日记。

    我进来的太早吗？

    「太医所的事情今天有点多，我带了些文件回来，我去客厅做，你先睡，别等我。」

    她善意的撒谎道，但才刚转身跨出一步，手便被拉住，她回身，那对橘se的双眼闪烁，好似央求。

    她回握住他的手，脑中却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该做什麽才能宽他的心。

    於是，她双手环抱他，踮起脚尖，轻柔的吻上。

    锦辉放下日记，紧紧的搂住她。

    「你不会走了吧？」他的额抵住她的额，轻声问。

    「不会。这不是，都跟了你了吗？」

    我都东西收一收跑来你家投怀送抱了，难不成还会走？真是！

    锦辉笑了起来，把她搂得更紧，低下头，深深吻起来。

    这次她没有拒绝，任凭自己一寸寸t1an着，吻着，他贪婪x1着她甜美的气息，对上她的眼，再次确认没有任何拒绝往下的神se。

    接着好似得了批准似的，他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抱起她往床上去，俩人面对面拥坐。

    他看着她一脸yu拒还休且满是cha0红的脸庞，被扯开大半衣服而露出的香肩和锁骨，散落几缕发丝的suxi0ng一起一伏，热得他搂紧她的蛮腰，更加霸道的咬吻上来，听着耳畔越来越疾促明显的jiao和sheny1n，他一手袭上她的结实的t0ngbu，身t一倾，将怀里的美人压在身下，一把扯下她最後一道防线——

    「砰砰砰！」

    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俩人十足的吓了一大跳：

    「狼王身t不适！医官黎明即刻前往雷嘉央g0ng！」

    拓帕焦急的喊声从深锁的大门外传来。

    锦辉眉头一拧，狼眼上吊，起身快速穿好衣服，一路疾步至院外的大门，用力打开：

    「三更半夜的，狼王突然身t不适，太医所不是都有值夜班待召的人吗？」

    拓帕看向神se极度不悦且夹杂怒气的锦辉，无奈又焦急：

    「王今天下午服了黎明给的药，方才我进去发现王正在高烧，直说x闷喘不过气——」

    听到这的锦辉，正要斥说下午吃的药现在午夜才发作，就说是药的问题也太没凭据时，一双手从後面轻搭上他的手臂：

    「知道了，还麻烦您开个通关，我这就直接空间移转过去。」

    已穿戴整齐的黎明，一手提着药箱，捏了捏锦辉的手温柔地说别等我先去睡後，便一个转身，和拓帕一道消失。

    ————————————

    「烧已经退了，现在呼x1也顺了，还请现在您去太医所照药笺上的方子，抓药回来。」

    坐在伊菲森床边的黎明，将写好的药笺递给拓帕。

    这nv人虽然来历跟企图都不明，但还真是有两下子。

    拓帕接过药笺，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呼x1顺多的狼王，转身离去。

    黎明事不宜迟，开始进一步治疗外伤。

    事发当天除了没有完全止血的左臂，其他伤口当时她已经先做紧急处理，过了十来天的敷药，加上狼王自己的癒合力，只需要好好休养和继续用药，就会慢慢痊癒。但还好，没有伤口发炎感染。

    不过，为什麽晚上会突然出现这麽强的副作用？老板之前用一样的外伤药，都没什麽问题……还是我下午心急没看清楚，超量调剂？

    黎明解开他腰带，稍微用力的拉开上衣，然後旋开药盒，拿起涂药的细bang，沾了些白se的药膏，轻柔的往左臂敷抹。

    「怎麽来了？」

    「拓帕说您身t不适，所以赶紧过来给王诊疗。」

    黎明很是心虚又很不解的答道。一来自己居然忘了给老板疗伤，二来今天下午送药过去，结果半夜烧得跟火一样，从头到尾失职，老板竟然没问罪扣薪，还问她怎麽来了。

    啊不然我能不来吗？

    黎明心里乾笑自答。不过，如果不来，今晚不就把自己给嫁光了？

    一想到不到一小时前自己还跟锦辉在床上晕茫茫，差点就yu火焚身了，顿时觉得从脸到脖子都羞得发烫。

    伊菲森睁开眼，那双布满血丝的蓝眸望着她。

    「锦辉……还好吧？」

    「他还好，还在整理心情。」

    伊菲森看着华丽的天花板，深深的x1了口气，0露的x膛缓缓的鼓起。

    也是，老板恶狼当尽，一定憋了很多不得已的屈，虽然这是他当王的代价，但身边没人替他分忧也没人照顾陪伴，只能继续忙到累倒，也是挺可怜的……

    「王，药上好了，我去给您熬个药，很快就过来。」

    伊菲森转头望着温柔微笑的黎明，原本要她早点回去的话下意识的吞回嘴边，他唇微微张开又阖上，然後默默的看着她出了门。

    一会後，黎明端着药回来了，清香而浓郁的好闻味道充满整个房间，让他一度怀疑这不是药汤。

    他背靠床头，接过黎明双手捧来，冒着热气的汤碗，嚐了一口，很香很清。

    「考量到王的外伤状况，这次给您换别的药。我先去外面给您配药，——」

    「不了，把东西都拿进来，在这儿配吧！拓帕！把东西都拿进来！」

    「是。」

    欸，老板这监工……算了，谁叫我下午调剂失手……

    黎明万般心虚的坐到桌旁，拓帕已经把药草、药砵、捣药bang、水盆和白纸等拿进来。她乖乖的抄起家伙，在老板面前，认真配起药来。

    真不知道亲ai的睡了没，还是还在等我……

    黎明忍不住伸手摀住打哈欠的嘴，一抬头，却刚好跟伊菲森对个四目相接，让她尴尬的立刻陪笑脸问：

    「王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若不，我——」

    「好很多了。」

    她又陪了一个笑脸，然後赶紧低下头，继续把捣好的第三种药粉，小心的倒尽纸里，然後左叠右折熟练的包好。

    他该不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工作吧？真是压力山大……老板行行好，乖乖快睡……人家这次不会失手了啦呜呜……

    等到终於把十天份的药都做好包好後，她把药整齐的放在托盘上，接着端到床边，很认真的道：

    「……画红圈的是晚上吃，睡前服用。後面这一排折b较小的药包，是提神和补充t力用的，可以随餐服用或单独服用，但由於有提神的效果，所以要避免就寝前两小时服用。」

    「嗯。有劳你了。放在桌上吧！夜很深了，快回去。」

    「是。王好好歇息。」

    伊菲森望着黎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长长的从鼻子吐了口气，房里残留着她特有的灵气。

    一想到黎明急匆匆赶回去锦辉府上，一gu莫名的惆怅与嫉妒，突然从心里深处猛然涌上。

    锦悦锦耀是他赐si的，在更之前，锦辉父亲的si曾是他们之间挥之不去芥蒂。若加上黎明，那他们的关系恐怕是一刀裂到地底。

    何况现在局势尚不稳，再者，狼群放眼望去，也没有合适的替代狼选，眼下起码到天下统一前，他还需要他，在他忙内理外时，得有狼帮他打理和协调好这中间微妙但重要的关系。

    我是王，要一统天下的狼王，怎麽能在这节骨眼上，跟自己的副手公然暗里的横刀夺ai？坏了大事？

    凡事总有代价，付出都有成本。

    他拉上锦被，翻了个身，沉沉闭上眼。

    ——————————

    「没事的，不冷。」黎明握上锦辉给她整理再系紧斗蓬的手。

    「手怎麽那麽冰。」锦辉把她斗蓬上的连帽戴好了，两手握着黎明粗糙又冰冷的手，暖着。

    「就，最近灵力消耗太多，又没好好睡呗！」

    「宝贝，以後没必要，不要再施法救人了，要战斗狼族都是不怕si的，要治病疗伤多的是负责的人。不然把身子都累垮ga0坏了。」

    看着锦辉在月se下闪闪发亮的橘眼，和满是担忧和心疼的神se，黎明心里暖暖的，直道：

    「没事，我的身t就是这样。若没有把身上的灵力消耗掉，滞留在t内反而会造成身t极大的负担。」

    「好吧！总之，量力而为，答应我，好吗？」

    「嗯。」

    她温顺的点点头。

    今晚他们俩带来锦悦锦耀的遗物，来到坟前火化。

    而今晚的夜空满是星辰，云淡风峭，月se皎洁。坟塚排列如木，寂静的站立在月光下，远远望去，彷佛一座座小山丘。

    而远处的白锡欧市，已恢复点点灯火。

    一身白衣的黎明，将木笛凑到唇边，吹起飘藐悠悠的安魂曲，而锦辉的眼里，映着跳动的橘红se火焰，静静的燃烧着旁边坟塚主人的遗物。

    猎衣、靴子、发带、颜料、文具……

    锦辉半跪在地上，一样一样把遗物轻轻放进火里，低低的哔啵作响。

    兄弟三人生前的喜怒哀乐一一从眼前略过，儿时、青少年、他成年、他当上狼群副手、他谈恋ai、告诉他们哥哥要结婚跟他们分家了……

    回忆渐渐推到最後的相处画面，兄弟俩那晚，坚持今晚要跟自己一起睡，且坐在床边，跟自己说下午在走廊遇到萨拉利。

    他眉头顿时皱紧了些，把最後的回忆片段，放慢了些。

    他眼也不眨的注视着在火堆中烧蜷的猎衣，不自觉连想到任务事发当天的所有经过。

    忽然，笛声赫然停下。

    「小黎，我去外边转转，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

    黎明点点头，看着火焰後化回狼的锦辉向远处奔去，她继续吹起安魂曲。

    月se给他剧烈起伏的狼背披上一件白亮的外衣似的，除了迎面而来的冷风，还有自己疾促的喘哮伤。

    他跑过墓园，穿过雪半化开的平原，一路疾奔到那天早上，引诱的地龙的那片地。

    地上依旧留着那天的窟窿和裂痕，他抬起鼻子嗅了嗅，周遭所有的味道早就因为前阵子的大雨被洗得一乾二净，现在除了土、水和一些动物的味道，什麽也没有。

    他踅了个身，根据地上当时被引诱过来的地龙遁地隆起的长长土堆，往前跑向当时黎明所在的施法向。

    但一路跑到定点，地面上除了被狼火烧焦的土地外，什麽也没有。

    他四只狼脚踩着焦黑的土地，很是颓丧的趴了下来，洁白的月光洒在地上，让被灼黑的大地，更显深黝。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尖尖的狼嘴埋进两腿间，远处黎明的笛声仍悠悠传来。

    这时，贴在地上的狼鼻，似乎嗅到了一丝特殊的气味。

    他ch0u了ch0u鼻子，抬起头，一种极微微刺鼻，好似药水的味道，从焦灼的土里隐隐散发出来。

    他站起身，四只狼爪奋力刨拉起乾黑的土地，随着越刨越深，那gu刺鼻的药水味也就更重一些。

    他再次皱起眉，绕到其他烧黑的土地旁，认真嗅闻，地上还散落着被烧焦的地龙残骸，他数着——

    七只？九只？

    他嗅着被烧到难已辨认且四处散落的残骸，反覆试图拼凑出到底有几只。

    九？还是八？七？

    据情报，只有九只。

    但被错误转移的有三只，这里不该这麽多啊！

    他又低头将鼻子贴在地上，这里也有一gu淡淡的药水味。

    他脑中再次回想起那晚，双胞胎跟他说下午在走廊听到对话。

    一瞬间，彷佛所有前因後果都串起来。

    他橘眼闪出格外犀利的光。

    ——————————————

    「睡吧！亲ai的，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明天我给你做别的菜，换换口味。」

    黎明从被子里伸出手，抚着锦辉的面颊，柔声说。

    「嗯。」他吹熄蜡烛，shang替俩人拉上被子时，黎明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轻轻侧躺下，看着黎明明显削瘦又疲惫不堪的脸庞。

    自从屠城後，她忙着前线医疗，接着回来继续工作，还给自己打扫做饭，根本没休息好。

    而昨晚临时被狼王召走，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今晚又陪自己跑一趟墓园，回来又是半夜。

    她心里眼里常是需要帮助的对象，以及深ai的自己。

    他满怀歉疚的轻轻抚着她沉睡的脸颊，自己的亲族都si绝了，朋友也在战场上一个个去的越来越少，自己只剩她了，但却没有办法好好待她。

    他ai她的美丽、坚强，ai她的过去和现在，他ai她的一切，想跟她一起走下半辈子，哪怕只有短短几年光y。

    可是，他恐怕无法再继续自己所有对她的承诺。

    他恨不得告诉她一切，他不要她走，他不要，但一想到决定後的风险，万般挣扎的几翻抉择後，最终，还是回到起初的决定。

    他宁可自己全部承担风险，也要她好好的活着。

    他手一揽，将沉睡的ai人紧紧拥入怀中，只恨自己想不到更好的方式。

    他埋进她暖香的棕发里，咬牙的无声流下泪。

    太医所里，天乐看着从早上到现在，几乎都没停下来休息的黎明，正想劝她休息一下时，不料黎明捧着一本书，瞧他走来，便问：

    「请问前辈现在有空吗？」

    「有的，什麽事情呢？」

    「就是，你会调香吗？」

    「会一些。不过，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呢？」

    但黎明彷佛根本没听见後半句，捧着书本认真请教调香的事情。

    可与其说是请教，不如说是两人的意见和经验交流。

    这nv人，年纪轻轻，jg通的到是不少，该说厉害还是悲哀，这样一个角se，我想她应该，不会辜负你生前长年所做的一切打算。

    尽管对她来说，完全不公平，也不尊重。

    天乐心里想，脸带笑容，客客气气的与黎明交流。

    「好的，感谢前辈！那我今天一样就先下班罗！事情都处理好了。」

    看着黎明疲惫但喜孜孜的笑脸，他挥手道了再见。

    ——————————————

    「喂，今天不回去吃晚餐吗？」经过办公厅外的墨璃看到锦辉在案旁的背影，忍不住停下来问。

    「我，晚一点。」

    「好吧！我三小时前就遇到从太医所下班的黎明。想说她在家等你了。」

    墨璃看着他的背影，说完，便离开了，毕竟，三个孩子和紫罗兰还在家等他呢！

    锦辉的手sisi握紧了一团纸，尖利的指甲把桌面划出一条条长长的爪痕。

    厅内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夜se渐深。

    锦悦锦耀和黎明的笑脸重叠交错在紧紧闭上的眼前。

    所有回忆闪现着。

    最後，他好像又闻到，锦悦锦耀的鲜血泼然洒在自己脸上身上时，锥心刺骨般浓刺的血腥味。

    还有事发地，被狼火焦灼的大地上，刺鼻的药水味。

    良久，蜡烛都烧完了，他才在黑暗中起身。

    ————————————

    奇怪，今晚临时加班吗？不是说好都要回来一起吃的吗？都几点了，去哪了嘛……

    早就疲惫不堪的黎明，趴在饭桌上，就在快睡着时，开门的声音让立刻她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坐起来，然後冲上去抱住，委屈巴巴地撒娇说：

    「怎麽加班也不讲！害人家等这麽久！」

    「抱歉。」

    锦辉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说。没如同往常一样环抱黎明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快来吃吧！都这麽晚了，你吃吃看我今天第一次做的菜——」

    黎明拉着他的手走到餐桌旁，给他拉开椅子把碗推到自己面前，给自己各种夹菜。

    看着温柔t贴的ai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可耻又自私到罪该万si！

    他艰难的嚼着这一桌为他准备的菜，苦涩的什麽味道也吃不出来，只能把苦一口口地咽下肚。

    是太累吗？今晚的话更少……还是自己太吵了啊……对了，我忘了点香。

    「对了，亲ai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黎明放下汤匙，转身匆匆闪进房里，这时锦辉一手摀住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全淌下来。

    有那麽一瞬间，他後悔了。

    「亲ai的，你看，这是我今天傍晚调得香，加了一些我自己的头发。所以这个香带点灵力，闻着可以放松神经，因为安神药粉吃多对身t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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