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1/2)

    围巾果然一直没有用上。十二月十七号，气温二十八摄氏度。

    晚上八多才从测试环境来，走办公室还到。低先检查了手机，没有任何动静。

    她那边中午一，找不到有什么理由不回消息。

    这女孩。

    梁言推门来：“还不回去？”

    “上。”生日前夕，知他明天飞法兰克福，岑清岭让今晚回家吃饭。

    “你们家一一放假了吧。”梁言奇怪，“刚好圣诞假啊，你这生日这么好。”

    “一周前就放了。”

    “没回国？”

    季允之低关机：“说要补觉。”

    对方明显在用运动忍耐取笑，咳一声：“确实辛苦。”

    车在红灯前停来。

    平平无奇的城市霓虹，永无止境的楼遮掩月亮，延伸到天际线。冬天从来没有冬天该有的气息，也不属于秋天。

    或许应该落在夏之间。她不在，他就不知。

    语音来。

    有糊的声音：“……你打什么问号，午睡刚醒呢。得去买菜了，但是外面好冷。我现在觉得冬天也没那么好了。”

    车灯转绿通行。

    他把电话拨过去。

    她真在被窝里，声音的：“班了吗？”

    “嗯。”

    “待会记得让我跟阿姨打个招呼。”她知他要回家吃饭。

    这婚结得太幽默了，改都不愿意。他不说话。

    “……别打问号，生日零我会记得的。”她又慢吞吞地说话，“再说了，你不是午生的吗。”

    “惯的。”

    轻飘飘的两个字。

    又在暗戳戳地说她。商忆捂住被：“好了嘛。”

    他是懂她的。

    九月中就给她打电话，开门见山：“我忍不住了。”

    “不要来不要来。”她恳求他，“不要上就来。”

    他需要呼：“我就知你会这样。”

    果然一境就变卦。

    “……那我很受罪，很辛苦嘛。”她比他委屈，“你一来我肯定又不行了……让我先自己生活，自己解决，不行吗？”

    “得寸尺。”

    “……那你生气了？”

    他停一停：“不敢。”

    她抱着小八玩偶笑：“你让我自己理自己的事。”

    他没话讲：“信用卡收到了吗。”

    “不要不要！”她又反驳，“不是说好了不要这样吗？”

    他面无表。

    她就拿指戳一戳屏幕：“不是说好……你给我一段自由吗？”

    “是说好了。”他向后靠在沙发背上，语气淡漠，“是什么都答应你了。但我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你努力去够，我就到无法忍受。”

    她呆呆看着他。

    随后狼狈挂断视频。

    捂住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商忆知他是有一脾气的。

    尽不太可能仅仅是因为她不允许他那么快来看她、却又要求他冬天一定要来，到她严密把控着所有发展的关卡；但或许是她的行为，让他发散到了其他方面。

    澄澄总说他为她改了很多——与其说是改，更像是一拆卸。

    只要识别到她，就把所有的盾牌和底线人为拆除。

    但格还是在那里。

    一旦觉到自己于弱势地位，就会本能警惕。

    不过这不妨碍，还是每天午叁乖乖给她发早上好。

    她猜的不对。

    季允之是有绪，但和她掌握主导权无关。

    他只是一个困惑于“游刃有余和相之间关系”的，二十九岁的，无知男人。

    她表现得这么退得宜，也可以不见面，是否证明，现在她喜他远远不如他喜她多了？

    他觉得是，他不太兴。

    所以调整耳机位置：“明天要回北京。”

    “……这么正式啊。”她在那小声说，“29岁，又不是30整。要特意回北京过吗？”

    “可能老了吧。”

    嗯？

    “不像有些人，闹完一大圈，还是二十。”她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然后是一句平淡陈述，“所以，见不见面都没关系。”

    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抬手给自己的嘴拉拉链，低笑。

    “你的逻辑呢？”她使劲趴在枕里，“不要这样说好吗……我真的每天都很想你。”

    “觉不到。”

    “……真的很想。”她甚至想要打了，“是我应该要独立一。我以前很独立的，结果成年之后，反而变成婴了。”

    “这话少说。”

    “……又怎么啦？”

    “声称自己是婴，但过去四年，每一步都照你预料的发展。”似乎路过她学校的西门，他在一张“实习”标志后停，“一一，没有这么聪明的婴。”

    她心里一咯噔：“你什么意思？”

    “我无条件地你。”

    他停在这里，而后反问：“你也是吗？”

    他终于问了，而这才是他这两个月没有上去看她的真实原因。

    不过这些也不妨碍，他明天会飞往法兰克福。

    商忆猛地床。

    打开电脑，手腕还有些轻微的抖，一边找到视频。

    这是她一个月前委托阿姨去办的。

    “……19年的路监控？”岑清岭向她确定，“和你们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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