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我愿意做您的仆人!”

    一个瘦小的少年,穿着衬衫,光裸着下身,坐在他床上。

    她突然高亢地尖叫了一声,手指痉挛着,高跟鞋掉在地上,像是要猝死在幸福的高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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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捧水泼在脸上,我抬起头来,两排牙碰着,我给了镜子一拳。

    他偏着头,笑得有些顽皮,跨过花坛来拥着我。

    我很听不惯这话,把父亲放在我领口的手拨下去。

    然后我看到他的笑容消失了,垂着嘴角,他质问我:“能参加宴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年轻男人轻轻笑着,靠在墙上,喝光了杯中的酒,他不像其他的人。

    我扬着头,不让冷汗渗到眼里,塞西尔垂着睫毛。不知道他是否被这样的姿态取悦到,但城堡内实在是过于安静了,体温被四周的空气肆意地汲取着,我忍不住压着气息叫他:“主人。”

    然后我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一扇扇木门,被拍打在砖墙上,塞西尔回来了,但我没有迎接他。

    车轮从窄小的石子路上碾过,破碎的衣摆随车厢晃着,我忍不住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看向远去的男爵领土。

    湿润的花瓣与草根粘连在苍白的性器上,不知道是美艳还是丑陋,我想要并住腿,但他捏住性器下的柔软皮肉,两颗卵蛋被他握在冰冷的手里。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很害怕,他俯下身来,安抚似的舔吻着我的脖颈,锋利的牙齿时不时滑过皮肤,我忍不住去想那个刚刚才冷掉的妇人。

    乳环坠在新鲜的伤口上,或许是因为痛,或许是因为他的呼吸过于焦灼,我一时没有压抑住,轻轻喘息了一声。

    人类这个物种,充斥着残次品。就像树上结的果,多数遍布伤痕与畸变,有的过早的落在地上,也有的终将等到烂熟的那一天。但眼前这些人,都那样饱满,光鲜,就好像被精心包裹好的,放在摊位最上面的那几颗苹果。

    他好像注意到我,朝我这里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就让我耳根发热,我想装做若无其事喝酒,摇了摇酒杯,刚赶走停在里面的飞虫,人群又将我们分隔了。

    “让男爵的女儿们瞧瞧,你是个多英俊有钱的小伙子。”

    他像是突然惊醒,站了起来,带着他的气息远离了我。

    满意?我实在满意不起来,也没压抑住喉间的那一声冷笑,我说:“您还不明白吗,我们不配。”

    ===

    他拉开了门。

    血液就像全是往我的脸上涌去,我感觉那片皮肉在随着呼吸颤抖,发烫。

    我包扎好伤口,站在长桌前等他。

    他的影子罩着我,像个优雅的野兽,或许夜晚对他不算黑,他解开我的裤子,把揉碎的花抹在我的下身上。

    他问:“你是来加入我们的吗?”像是在邀舞。

    我很明白,我没有资格痴心妄想。

    十指相扣,他贴着我的嘴说:“恭喜你,愿望达成。”

    杯里的血有些冷了,快凝固了,我看了眼时间,决定不等他了——反正我也不是尽职的仆人,他也不是什么负责的主人。

    带着铁锈味,冰冷的舌头濡湿着我的面颊,吮着我的嘴角,他宽大的手掌,像一条蛇,爬进了丝绸衬衫的下摆,滑过柔软的乳头,像情人一样揉捏着我胸口的皮肉,那是心脏的位置。

    于是我见到了他的全貌,这样近,过于剧烈的呼吸都像是在冒犯他。

    他打开了厨房的门,看到我,像是松了一口气,身上带着雪和冷气。

    第一次试图向陌生的成年男人示弱,尾音过于轻了,我懊恼的咬着舌尖,耳根发热,只希望他不要以为我在撒娇。

    我的背贴上了他的胸膛,像是一块装点过的大理石,蕾丝领结摩擦着我的脖颈。月季花被他的指节夹着,握在我与他手间,他垂下头,唇贴在我的左耳上,轻轻动了一下,温热气息像是在舔舐着我的耳廓。

    花与泥土簇拥着我,他的发色就是月色,这样浪漫的景象,我不敢闭上眼。

    他背对着我,试图束起散落的发,它们像金线一般笼着他的手,那双手上或许还带着我乳尖的温度。

    像是有爬虫攀附在脊背上一样,我颤栗着,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伸手想要去推开那双作恶的手,却被他带着滑动。

    我用手抵住了他的唇,在他吻上我之前。我闻到了花的香气,喘息着,像是在求他:“……请别这样,我不想忘记今天。”

    镊子松开,细小的血珠涌了出来,洇在他修剪整齐的指缝里。

    这就是塞西尔所谓的惊喜。

    他们跳着舞,与身边的人交换舞伴。

    他吻上了我微张的唇,握着花的那只手掐住我的腰,带着香味的汁液从指尖溢出来,浸在我被揉皱的衣服上。我微仰着头,被迫咽下他的唾液,交换着呼吸,在舌尖滑过上颚时,仿佛尝到了血的味道。

    我隔着一簇月季花望着他们,风吹来,我闻到了女人的香粉与被压断的草根。

    “别蹲在那里了,快来,给你准备了惊喜。”

    3

    我突然生出一种想拨开人群去到他那边的冲动,但没敢这样做,我把酒杯留在了阳台上,绕到舞池的另一边,只看见他挽着一个妇人的手,向外面走去。

    塞西尔拉起我的手,穿过空旷的走廊与楼梯,要带我到他的房间里,血液像是顺着两手相接的地方沸腾,我努力忽视这暧昧的暗示,试图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要让他听见。

    ===

    他没有接着等我的回答。

    他的衣料太滑,手指在无意识间收紧了,却也抓不住。他的头绳好像散开了,零散的发垂在我的脖颈间,晃动着,纠缠着卧在泥土上的卷曲黑发,我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他在操我。

    他好像很满意,能这样轻易操控我。

    我的脊背忍不住颤抖,我看到妇人姿势不雅地仰躺在灌木中,月光随着树影映在她欢愉的面容,与前襟已停止喷涌的血上。

    差不多够了,我放下手中的刀,手腕上细细密密布满着伤,如果塞西尔心情好,他会在晨间更衣时赤裸着抱我,扯开我的袖子,舔吻这片肌肤,让它们愈合得快一些。

    他舔吻起我的指节,但没有放过我,他的怀抱收的更紧,简直让我窒息。

    原本他所带来的一切压迫感都在这瞬间变得像是调情。

    坐在厨房里,口中反复咀嚼着白面包,当再也尝不出更多味道时,便就着一口凉水吞咽下去。

    但他没有给我分心的机会,粗粝的指节顺着柱体按压,挤奶一样,混着异物碾过伞状的边缘。

    他把我按在花坛上,扯开了我的丝绸衬衫,扣子在瓷砖上弹了两下,夜风吹过红肿的乳尖,我瑟缩着,怕有人经过。

    没有灯火的乡村小屋与树影在夜色中摇摆着渐行渐远,雨水淅淅沥沥顺着车帘流下,缀在我的指节上,透着光,落满了我的掌心,又荡出来,濡湿了袖口的蕾丝花边。

    我站了起来,他捂着脸坐在沙发上,装得像个受害者。没有人说话,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车夫已经等在外面,我去了盥洗室。

    我在这座城堡里服侍他,原本的主人被他扼死在床上,仆人们统统被他放火烧死,所以只能由我陪他扮演许多角色。

    1

    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了,像是刚放过血一样冷,我也不用再做什么掩饰,这或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甚至不是一个问句,我一时间失去了所有想法,只顾着呼吸。

    我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刚才隐约听见的轻笑,然后我听见皮肉的撕裂声,紊乱的呼吸声,我听见血液从我的身体流到他的身体,痛感伴着快感从那处被唾液润湿的伤口处传来,尖锐又绵长,窜进了我的胸膛,血液涌向鼠蹊。

    “每个血奴都有这样的标记。”

    但他显然是这样觉得的,俯下身来,带血的拇指按在我唇角,那里有颗棕色的小痣。我看见,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或许是这句话说的有些大声,他的睫毛颤了两下,然后他抬起泛红的眼睑来,血腥又脆弱,他笑了一下:“你喜欢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猜他肯定有自己的故事。

    仰着头,我衣衫敞着,把背脊陷在天鹅绒软垫里。

    冰冷的金属贴在皮肉上,我甚至不敢呼吸,看着他将针头一点点向里推进,用那双被珠宝装点着的手,像在给牲畜打上标记。

    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但身体不听使唤,看着他从灌木中站起,我在想,他快乐吗。他转过身来,影子越拉越长,罩住了我的半个身体。

    打湿的几根黑发粘连在前额上,这张脸瘦削苍白,衬得这华贵精美的衣服就像身戏服。

    看着新鲜的血从苍白的皮肤上缠绵地落下,一滴滴绽在酒杯里的模样,实在有些像花。

    月光勾勒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唇角扬了起来,亲手折断了那支挡在我们之间的月季花。

    这像一场逃亡,我终于脱离了既定的命运。

    就在这交错的瞬间,我看到了人群的另一边。

    但是我还是跟上去了。

    然后我挨了他一巴掌。

    靠着阳台,背后吹来的风像是要扯掉我的发绳,让头发散在夜色中。

    我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有钱的寡妇和俊俏的年轻男人,在宴会的后花园。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月光洒在他的脊背上,她扬着脖颈,厚重的裙摆被掀到雪白丰满的大腿上,他高挑的身体像要陷到她的怀里去。女人雪白圆润的指节在他束起的淡金色长发中穿插,伴着她轻柔甜腻的呻吟。

    每个名字都是一句咒语,我不被允许直呼他姓名。

    每天要为他更衣,又要为他准备食物。

    他的手滑过我的腹部,胸膛,带着精液与花香,将坚硬冰冷的指节一根根插入我瘫软的指缝里。

    果然,没有一个贵族愿意和我搭话。

    我半裸着,跪在他膝前,乳头被带孔的镊子紧紧夹住,淡茶色的扁平软肉被拉扯变形,边缘泛着白,开始很疼,但现在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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