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是……(4/8)

    现在是……什麽情况?胡蝶青傻了,但月茵却转头,示意胡蝶青看看地上,这时胡蝶青才发现,原来地上有个暗门,看来应该是有个地底通道之类的存在。

    然後,在月茵注视下,胡蝶青听从指示打开了那个尘封数百年的地下通道,接着她又随着月茵走下地下通道,一gu发霉cha0sh的气味立即侵蚀她的鼻。

    很呛很难受,但她没办法,只能紧跟着月茵,最後走到最深处,她赫然发现,眼前是一个石室,有道石门阻隔着石室与外界的接触,而因为月茵无法碰触到实t,只能教导胡蝶青如何打开石室,接着在胡蝶青费了好一番功夫後,石室终於打开了,而映入她眼帘的,是前方石桌上那个看来jg致华贵的锦盒,且外围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来应该是结界或是保护层那类的东西。

    「那个锦盒里装的,就是被神巫一脉保存起来最後一株琉璃血花,这种保存方法,只有拥有神巫血脉的人才能取走。」月茵在旁解释道。

    「月茵姐姐,那我可以拿走吧?这个用法跟刚摘下的一样吗?」琉璃血花就在眼前,胡蝶青心安了一半,但状态不同,用法还是得问一下才好。

    「要以神巫一脉之人的血为引,让琉璃血花再度活过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的可以吗?不然就没有别人了。」胡蝶青急问,就怕最後一线希望也失去了。

    「我想,应当是可以的。」月茵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胡蝶青没有经过仪式,还不能正式算是神巫一脉的人。

    「好,我拿回去立刻试试!」si马当活马医,不行也得行,总之老话一句,不试怎麽知道行不行。

    「蝶青,外头天黑了,你该离开了……」就在这个时候,月茵忽然像感应到了什麽,这样对胡蝶青说了。

    「可是我要怎麽离开?外头都是侍卫。」这种情况自己出去,就是送si!

    「应当是有人来接你了,我感应到神巫殿门外有人。」昨晚儒易在石门前说的话,虽然胡蝶青没听见,但是月茵听见了。

    「是!那我马上带着琉璃血花回去救人,月茵姐姐,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住敬月王一脉的!」神巫一脉跟敬月王一脉之间的恩怨情仇胡蝶青无法领会,但她很肯定一点,那就是她不要看到月靖朔si去。

    就算她自私好了,但是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保住敬月王一脉,完成月茵交付给她的使命!

    「好……好孩子……我们神巫一脉本就是以护佑敬月王朝为己任,一个人失误不代表所有,这是我为什麽不愿意跟巫主一起复仇的原因。」月茵笑了,同时间她的形t也渐渐转为透明。

    「月茵姐姐!」胡蝶青吓坏了,好怕月茵就这样消失不见。

    「别担心……我是今日灵力消耗过多,快走吧,再迟就晚了……」说完,月茵的魂t就这样消失在胡蝶青面前,不见了。

    「月茵姐姐……」明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才让月茵消耗过多灵力,胡蝶青有些内疚,但没有时间让她拖延,她二话不说,将锦盒一抱,就一路往神巫殿大门冲去。

    就这样,琉璃血花到手,她人也安全,只是当石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却突然漏跳了一拍,因为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抱得好紧好紧。

    在这一瞬间,胡蝶青完全沦陷了,尤其是在听到月靖朔不断在她耳边说着他有多担心多着急,双臂不自觉用力将她搂得更紧时,她的心颤动之余,内心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她要保护他,绝对不让他si……

    绝不!

    只可惜,她信念坚定但老天爷却不帮忙,待在月靖朔怀中的她突然感觉到有gu不安萦绕着自己,然後下一秒她就听见许多脚步声混杂着人声,接着她与月靖朔、儒易还有暗卫们,就被g0ng内的侍卫团团包围了。

    本就打算只来一次的神巫殿,因为胡蝶青的关系,所以连续夜探,第二次看来是没那麽好运了,前一晚的突袭虽成功,但也打草惊蛇,导致今夜他们因此陷入危险之中。

    「大哥?你居然没si?」

    突来一声惊讶的呼唤,是带领侍卫来抓人的月靖凯,但他万万没想到,前一晚侍卫通报有异,今晚特意埋伏逮到的人居然是应该已经魂断九重天的月靖朔。

    「好久不见,三弟。」本不是该现身的好地点,但别无选择的月靖朔只能转身,面无表情看着那曾经与自己还算要好的兄弟。

    「是好久不见,不过,今晚过後,也该真的见不着了。」月靖凯脸上泛开邪笑,手一挥,摆明是要赶尽杀绝。

    就这样,两边人马正式交锋,月靖朔把胡蝶青护在身後,接过儒易抛来的剑,心知自己只能背水一战了。

    此时,乌云遮月,夜空漆黑一片,彷佛是在宣告胡蝶青一行人前景堪虑,或许……

    非si即伤!

    漆黑的月夜,空间就像凝结般,所有人都停住了行动,有志一同全注视着在神巫殿前庭正中央那三人,没有人敢出声,因为那里正上演着噬血的戏码。

    「蝶青……」月靖朔几乎是傻了,就这样傻楞楞看着眼前的胡蝶青完全说不出话来,而刺入她身t那把剑,正被他三弟牢牢握着。

    本来,月靖凯的目标是月靖朔,但被月靖朔护在身後的胡蝶青却毫不犹豫,赶在最後一刻挡在月靖朔面前,那一剑就这样刺入了她的身t,也刺碎了月靖朔的心。

    「大哥,什麽时候身边有nv人了?可是看来也快没了,真是可惜。」脸上依然带着邪笑,月靖凯蛮不在忽地说完之後,手用力一ch0u,剑就这样离开了胡蝶青的身t,而她的血也在此时飞溅出,看起来非常骇人但他却是一脸无所谓。

    「啊!」身子遭受太严重的伤害,让血流不止的胡蝶青忍不住痛呼出声,然後她就感觉到有人接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我……没事……」

    觉得自己突然间好虚弱,但她仍是努力地睁着眼,看着上方的月靖朔,试图还想说服他自己没事。

    可是,她好困,好想睡,她想念家里的床,想念她的姊妹淘,但是她也舍不得这里,舍不得小山子、张大娘、李大爷、王大叔、儒易他们,而最舍不得的,就是现在抱着她的月靖朔。

    「不许昏去!我不许你离开我,听见没有!」月靖朔有些陷入疯狂,他抱着胡蝶青但全身发抖,因为他可以感觉胡蝶青身上正不断流出温热的血,意识似乎也渐渐模糊,急的大吼!

    「殿下!快走!我来断後!」情况太糟让儒易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只见他冲到月靖朔身前,举剑与月靖凯交锋的时刻,吼着要月靖朔快离开。

    「儒易……不可以……」回答儒易的人是胡蝶青,她瞬间懂了儒易的想法,便想阻止。

    「快走—」儒易火速回头望了一眼,视线瞬间与月靖朔交会,前者一脸决然,後者意会後眼一闭,沉痛全写在脸上。

    「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准si!」针对儒易的命令一丢,月靖朔抱着胡蝶青就着儒易跟暗卫对月靖凯一行人的牵制,趁隙而去。

    「不可以丢下儒易……不可以……」真的快昏过去了,但胡蝶青嘴里还是喃喃说着不愿意儒易被留下的话语。

    「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去,李大爷一定能救你的。」一路急奔,左闪右躲,心急如焚的月靖朔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密道,火速进入,全力往g0ng外奔驰,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回到他的宅邸。

    然而,幸好这一路上并没有遇上阻碍,他终於是带着胡蝶青回到宅子了,可胡蝶青严重的伤势,却是让所有人吓坏了。

    「这这这……这是怎麽了?」张大娘完全傻住了。

    「李大爷,快!快救她!」月靖朔根本没时间解释,话一丢,抱着胡蝶青就往房里奔。

    「小山子,去准备止血的药材,所有你想的到可以用得上都拿来,快!」李大爷虽震惊但也知道不能耽搁时间,火速交代後立马追上月靖朔的脚步。

    「快,我们也去看看有什麽能帮忙的!」王大叔也慌了,拉着张大娘也往卧房方向奔。

    接着,就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在胡蝶情的卧房聚集了,但就在李大爷yu开始医治胡蝶青时,却见她虚弱地抬起手,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品。

    那是她急中生智在危急之时抛下外盒舍命保护的物品。

    「琉璃血花……我拿到了……刚好……我流血了……它好像就活过来了……四殿下……有救了……我很……厉害……吧……」说完,胡蝶青就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天啊……」张大娘的泪当场夺眶而出。

    「你这傻子!傻子!」月靖朔瞬间崩溃,朝着已经没有意识的胡蝶青大吼。

    她根本不需要为他们兄弟这麽做的!

    她到底在想什麽?

    她……

    月靖朔的手扶着床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一滴男儿泪,也在此时滑落他的脸颊。

    「孩子,做的好。」房里一片愁云惨雾,但开始进行医治的李大爷却反而b刚刚冷静了,还随口夸了句。

    「老李,你……没事吧?」王大叔有些傻眼,还以为李大爷是觉得胡蝶青没希望了,所以失常了。

    这种时候还夸做的好?

    不是吧?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恢复镇定的李大爷双手忙碌着,但倒是没打算忽略王大叔的疑问。

    「什麽事?」这次,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同时齐问。

    「我问你们,上回那株琉璃血花救了几个人?」忙着先帮胡蝶青止血,李大爷竟然有闲情逸致卖关子,可见他多有把握。

    「我知道!两个!殿下哥哥跟儒易哥哥!」抢着回答的是小山子。

    「所以……懂了?」反问的同时,李大爷将那株因胡蝶青的血而重生的琉璃血花的其中一朵花给胡蝶青服下。

    「是了!琉璃血花产於沙漠,喜好出现在毒物聚集地,每九十九年出现一次,一次仅生一株,仅开花两朵!」本来情绪已然荡至谷底无法翻身的月靖朔惊奇地把当初月靖凯跟他说的话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所以两个都有救了。」王大叔下了最後结论。

    「所以我夸蝶青做的好,哪里错了?」李大爷ch0u空回头挑挑眉,然後又转头继续处理胡蝶青的伤口。

    「老李!你就不能直接说吗!」张大娘非常不满。

    「是你们太慌张导致没想到此点。」李大爷眼看胡蝶青伤势因服了琉璃血花慢慢稳定下来,神态闲适,完全安心了。

    「李大爷,她真的没事了吗?」不管长辈们的斗嘴,月靖朔只想知道胡蝶青到底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

    「殿下您都好端端站在这儿了,还怀疑琉璃血花的功效吗?」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最懂个中奥秘的不是吗?

    「是……」心总算是安了,月靖朔忍不住将头靠在床檐,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活过来了,他四弟也有救了,可儒易……

    才刚喘了口气,但想起儒易,月靖朔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照刚刚的情况看来,儒易只会有两种命运,一是幸运逃脱,二是非si即伤。

    「殿下,是儒易留下断後?」刚刚见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跟着回来,王大叔就心里有数了。

    「是……」点点头,月靖朔的表情很复杂,完全反映他的心情。

    「那……」想说什麽,却说不出口,张大娘心头一酸,手摀着脸,退到房外去了。

    不用月靖朔言明,他们都明白儒易此次是凶多吉少,或许是无力回天了。

    两个人可以活了,一个人却生si不明,这样的情况算不上好,依然只能说糟,很糟,尤其是对月靖朔来说,依然是痛苦的折磨。

    如果可以,他不当王了,只要他身边的人都平安,他可以放弃不要,但他也知道为时已晚,有些事不是後悔了就会重来,只可惜许多人一生都在做着许多让自己後悔的事,做了再来悔恨,就像月靖朔此刻般,痛苦无助。

    儒易,你得活着,必须活着!

    咬紧牙根,月靖朔在心里呐喊着,期盼自己的愿望能成真,自己还有可以再见到儒易的那一天。

    儒易的确是还活着。

    不过他处境很糟,至於其他暗卫,已全数被月靖凯歼灭,会留下儒易一命当然是有用处,所以月靖凯不仅没杀儒易,还把奄奄一息的儒易带回寝殿,只不过……

    人是被他绑在柱子上。

    「月靖朔竟然没si?」收到通知前来,月靖远一见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儒易,又听了月靖凯说的事情经过,脸se大变。

    「怎麽?你听到他没si就怕了?」月靖凯语气中带着浓浓讽刺意味。

    「谁怕了?既然没si,那就让他si不就得了。」月靖远一脸蛮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却觉得身t有点发冷。

    这个地方,为何会让他觉得浑身开始发颤?

    他记得之前来此时,并无此感觉,但现在是怎麽了?

    「你老是说要谁si要谁si的,你真正让谁si过了吗?」月靖凯莫名开始针对月靖远,一字一句都是嘲讽。

    有些话要说之前真的得考虑一下,不是说了就会成真,要当个言而有信说话有力的人,就得拿出真本事不是吗?

    「你今天是怎麽了?别忘了我是你二哥,别老是目无兄长。」终於是忍受不了,月靖远当场发难了。

    「我没忘,只是觉得你没用了点,但无妨,既然你都说你是二哥了,我当然听二哥的。」月靖凯一脸悉听尊便。

    他倒是想听听,月靖远能说出什麽来。

    「儒易,说出月靖朔藏身何处,你就可以活命。」眼一瞥,月靖远暂时将月靖凯撇下,转而看着被绑的儒易,提出条件交换。

    他一直都很欣赏儒易,也期盼儒易这次识相点,说出月靖朔的下落并且归顺於他,那麽命就可以保住。

    「不可能。」儒易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忠於那样无能的主子,你都不觉自己一身才能很可惜吗?」月靖远试着想说服儒易。

    「在我看来,无能的是阁下与三殿下。」儒易毫不留情,完全不给月靖远面子。

    他自小就发誓这一生只侍奉月靖朔一人,要他降於他人,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的命保不住,他也不会供出主子的下落。

    「不亏是忠心耿耿的儒易,果然如我所料般嘴y,这该怎麽着才好?不如一刀一刀割下你的r0u,看看你是否真那麽嘴y。」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月靖凯淡淡开口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儒易一点也不在乎,脸上是视si如归的表情。

    既然留下断後,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不在乎,只要月靖朔平安就好,他如何都无妨。

    「那就剐吧,杀多无聊,乐趣一下子就没了。」月靖凯笑了,同时间也从袖口掏出匕首,一步步靠近儒易。

    「凯,你真要凌迟他?」月靖远有些惊愕,看着一步步靠近儒易的月靖凯。

    「是啊,他都这样要求了,我如何不照办呢?凌迟之刑应该挺有趣,看着人一步步步入si亡,这是多畅快的事,不是吗?」月靖凯脸上出现慑人的冷笑。

    人家都说了,不照办是无礼的事,不是吗?

    「凯,你……」月靖远忽然觉得月靖凯好陌生。

    这是他的三弟吗?

    自他与月靖凯合作以来,虽然他有察觉月靖凯跟以前很不一样,但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月靖凯忽然觉醒,对权势有了慾望才会如此,可他从来没像此刻般,觉得月靖凯好陌生,彷佛像换了个人般,如此冷血残忍。

    「怎麽?你也有兴趣吗?那不如第一刀由二哥你来?」非常大方地,月靖凯一个转身,将匕首塞入月靖远的掌中。

    「够了!」像接到烫手山芋般,月靖远马上将匕首抛离,内心同时有gu奇怪的情绪在流窜。

    真是太怪了,他觉得待在这儿越来越不舒服,真想马上离开。

    「没兴趣吗?那就我来,省得二哥脏了自个儿的手,那就不好了。」蹲下身捡回匕首,月靖凯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收手了,手一伸,刀锋就往儒易脸上招呼而去。

    儒易眼一闭,咬着牙根等着承受。

    「等等!把人给我,我会问出月靖朔藏身处。」千钧一发之际,月靖远开口讨人,不过说是讨,他倒是没打算让月靖凯有反对的机会,声一唤,外头的侍卫就立刻来把儒易带走了。

    「二哥,你这是什麽意思?」月靖凯神情不变,但眼神变了,变得凌厉无b。

    「我问你,神巫殿前那场纷争,是否有传到父王耳里?」没想回答,月靖远反而提问道。

    「当然不,否则月靖朔这次真si了,父王岂不是又要伤神一次,身为儿子,我自然是不忍心这样做,只交代下去回报说是宵小误闯神巫殿罢了。」说是这样说,但月靖凯脸上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月靖朔没si,老四又下落不明,我猜说不定是月靖朔把老四带走的,你要是不小心把儒易弄si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我们太不利了。」终究还是回答了刚刚的问题,而答完之後,月靖远便甩袖而去,没有再多停留。

    这里让他太不舒服了,他必须离开,否则x口那gu窒闷的气,将一直困扰着他。

    然而,因为离去太快,所以月靖远并没有发现,自己前脚才刚走,後头殿内就有gu冷风吹起,围绕着月靖凯纠纠缠缠,不愿散去,只是加快脚步,让侍卫簇拥着离开这个让他浑身发毛的地方。

    事情挺诡异的,但不知个中原由的他又怎会知道,他口中的三弟,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了呢?

    倘若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又怎可能与他合谋夺位呢?

    两天过去了,胡蝶青跟月靖誉的身子都因为有了琉璃血花而渐渐好转,此物之神再次得到验证。

    「殿下……」幽幽转醒,胡蝶青一睁眼就见到坐在她床头看着她的月靖朔,便轻轻唤了声。

    「觉得如何?身子还好吗?」见她醒了,月靖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

    「还好,就是伤口有点痛,没关系的。」胡蝶青努力挤出笑容,希望能让月靖朔的眉头别一直紧拧着。

    「那就好,四弟那边情况也稳定了,李大爷说他这两日应当也该醒来了。」月靖朔认为,此事是有必要让她知道的。

    毕竟是她涉险带回救命的东西,病人状况如何,他想她会想知道的。

    「那太好了……」听到月靖誉也没事了,胡蝶青果真是开心的,但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怎麽了?是哪儿忽然不舒服了吗?」敏锐地察觉到她有异,月靖朔急问道。

    「儒易……儒易呢?」胡蝶青没有忘记,是儒易留下断後她现在才能安然躺在床榻上。

    「儒易他……」提到儒易,月靖朔的脸se也黯淡了下来。

    生si不明,人家说活要见人、si要见屍,可他却是连儒易是生是si都不知晓,只能窝囊的躲在此地,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当得实在太废了。

    「儒易他……si了吗?」见月靖朔表情不佳,胡蝶青急了,不顾身上有伤便抓着他衣袖急问。

    不可以!儒易是好人,不能si!

    「我也不知道他的生si……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返回。」全数被灭的可能x很大,月靖朔不想面对也明白情况非常糟。

    「怎麽会这样……」胡蝶青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无人折返,心里那gu沉重,就不用谈了。

    「儒易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却抛下他……」被自责的情绪笼罩,月靖朔越想越内疚,双眼忍不住紧紧闭上。

    他不应该抛下儒易,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胡蝶青si去,可被抛下的儒易也可能会si,他进退两难,因为不管选择哪边,他都会自责内疚,这让他好痛苦。

    「殿下……陪我躺躺好吗?」看着他的模样,胡蝶青心也跟着酸了,她咬了下唇,深深x1了口气,决定提出大胆的要求。

    在这种地方,这样的邀请只怕是惊世骇俗吧?

    但她没办法,她看着月靖朔这样,她想安慰他,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她想给他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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