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的前兆(1/8)
沈鹤刚推开门就看见几个舍友都在收拾行李,王钰最先瞥见他回来了问:“你今年放假还留在h市啊?”
沈鹤到书桌前坐下,“不回。”
沈鹤和家里不亲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他们做了三年舍友没见过一次沈鹤家里来一通电话或是去一通家里问好,王钰道:“你要是无聊可以找我,我家搬来h市了,我以后应该会在这边定居。”
沈鹤随意地“嗯”了声,没当回事。
沈鹤一直都是这股子孤傲劲,但人不坏,有时候还挺逗的,大家都爱跟他玩。
假期过去了两天除却沈鹤这样特殊情况的学校已经空了,他百无聊赖的从床铺上下来穿好衣服,约了几个在这边认识的狐朋狗友玩。
酒吧里音乐轰耳,暧昧的灯光照在沈鹤清俊的脸上惹眼的不行,尤其那桃花眼就跟采了蜜似的发甜勾引人,还没走到朋友卡座那他就被人挡住了,是个看着乖巧的小男孩,他凑到沈鹤耳边说:“帅哥,我请你喝一杯呀!”
沈鹤朋友早就看到他了,一看他被娇人拦住都投来看戏的眼神。沈鹤是个双性恋,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漂亮男孩,听话好掌控,他扯唇一笑搂住男生的细腰道:“好呀,不过得我请你。”
男孩缩在沈鹤怀里直笑,他说他叫小闫,刚高中毕业,大学在这边上。
“哪个学校?”沈鹤问。
“h大。”
沈鹤挑了下眉,“成绩不错啊,学弟。”
小闫十分惊喜,“你也是h大的!”
沈鹤不置可否,小闫更喜欢沈鹤了,他是外地来的,今天第一次来这里玩就遇到这么合他胃口的帅哥,还是一个学校的,让他莫名有种安全感。
沈鹤捏了下小闫的屁股,“成年了吗?”
小闫害羞了一下,“成年了。”
他们不出所料的开房了,沈鹤的活很好,弄的小闫要死要活,事后沈鹤把表摘下来送给了小闫,小闫识货的,立即明白了沈鹤非富即贵。
“我挺喜欢你的,以后跟着我吧。”沈鹤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的烟蒙着他的脸,看着神秘又温柔。
小闫缩进沈鹤怀里,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粘腻的叫了好几声“鹤哥”,这左蹭右蹭的又把沈鹤的火蹭出来了,压着人又来了一炮。
沈鹤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烦躁地坐起身,身旁的小闫哼唧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沈鹤无声嗤笑了声:你这小子倒是睡得熟。
沈鹤拿过电话看到那通没署名却烂熟于心的一串号码沉默了许久,直到电话停了又再次打来,他接通,平淡道了声:“哥。”
话筒传来沉稳的声音,同样没有感情的,“放假了怎么没回来。”
沈鹤讽刺地掀了掀唇角,玩世不恭道:“在陪小情儿呢,没空回去。”他都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皱起的眉头。
果然话筒里传来警告的声音,“沈鹤。”
沈鹤笑了下,“我开玩笑呢,我舍友搬家,我帮了下忙。有什么事吗哥?”
沈珩似乎并不信沈鹤的话,但他没有选择戳穿,他命令道:“明天回来。”
沈鹤对沈珩有骨子里的胆怯,他很想反驳但沈珩已经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一旁,躺下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的出生才是个好笑的,沈父沈母在沈珩十多岁的时候觉得他孤单,就寻思着再生个给沈珩做个伴,沈珩知道了就说想要个妹妹,沈母心疼儿子就想再生个了,可又怕怀胎的辛苦和生育的痛苦,两口子就计划着国外代孕,他们只负责给了精子和卵子就拍拍屁股交给机构了,一眨眼就几个月过去,没想到孩子早产,交代了一系列报告,听到性别是男后两口子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以后这孩子会不会和沈珩争家产,孩子在国外又养了两个月才空运了过来,沈父沈母看着这个陌生的孩子心里觉得隔应,怎么也生不出对亲生儿子的喜欢,没一会儿就交给保姆领回去婴儿房照顾去了。
沈珩假期回来就直奔了婴儿房,看着婴儿车里的小宝宝,想摸又不敢碰,最后还是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才从麻将桌上回来的沈母道:“小珩,这是弟弟,小鹤。”
“嗯。”沈珩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摸了下沈鹤的小脸,没想到沈鹤抬手抓住了沈珩的食指,咿咿呀呀的哼唧。
沈母高兴道:“哎呀,这是在喊哥哥呢!”
沈珩感到心软了一下又一下,嗓音都有些颤了,“真真的吗?”
“当然啦!”沈母摸摸沈珩的脑袋。
沈鹤开始记事时记得沈珩对他很好,只要假期一回来就会来找他,亲他抱他,带好玩的好吃的给他。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开始不亲了呢?是节日父母有时候会忘记他的礼物,还是只要沈珩不在父母就从不对他关心露出笑颜呢?
沈鹤那会儿上初中,有次夜起,路过书房听见父母的交谈声。
沈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小鹤提不上心。”
沈父何尝不是呢,“明天带小鹤去医院鉴定一下血缘吧。”
沈鹤浑身发凉的回了房间,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父母难得齐聚在他身边,目的地不是游乐园或是家庭餐厅,而是医院,院长亲自来亲待,来的目的甚至没有瞒着沈鹤,沈鹤从头到尾的配合,直到报告单出来确定是亲生的,沈母这才露出点歉意地笑来,但她没放心上,平时又对沈鹤不关心不知道孩子的心思,她道:“小鹤,饿了吧,我让小刘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刘是沈父的专职司机,沈鹤说:“妈,你们不能陪我去吗?”
沈母有些为难,“爸爸妈妈还有事。”
沈鹤不再说什么,小刘先载了沈父去了单位,再载沈母去了齐裳圆搓麻将,最后带沈鹤去了kfc点了些小孩爱吃的汉堡可乐。
小闫这时候醒了,亲了亲沈鹤就去洗漱了。
沈鹤叫了酒店送饭,小闫洗漱完光着两条白腿走过来,小鹤看着他玩下衣失踪这套饶有兴趣的在送餐员进来时手伸进了衬衫里摸他的背,然后就是大腿。
小闫等人家走后才娇叫了声,“鹤哥,我饿了。”但在桌下还是用脚勾着沈鹤的腿。
沈鹤现在只是稍微有些玩心没心思做,“嗯,吃吧。”
小闫本来还以为沈鹤是让自己吃他下面,但见沈鹤满脸平淡地吃起饭,有些不确定的想了会儿,沈鹤无奈捏了下他后颈:“这么急着想舔我老二?”
小闫会意,知道自己想错了,脸红地低头扒饭。
沈鹤没什么胃口,订了最晚的一班飞机,到了a市是凌晨,城市安静只有风声和零星的车鸣,忽然由远及近的油门轰鸣声而来,很快好几辆超跑就停在了他面前,为首迈凯轮打开车门走过来,“沈鹤!”
魏鸣开始后面车里的都下来了。
魏鸣穿的很骚包,墨镜望卡在头前,张手要抱沈鹤被沈鹤躲过去了,沈鹤笑了下:“看你好像没尽兴啊。”
说的没错,魏鸣一行人刚从场子里出来,脸上那股子糜劲都还没散。
魏鸣还是揽着沈鹤把他塞进了后座,里面坐了个肤白貌美的美女,沈鹤挑了下眉头,知道魏鸣的意思他没拒绝,在美女的热情下两人就搞在一起了,女人的高亢声淹没在涡旋的嘶吼里。
魏鸣带着沈鹤去了家酒吧,说是朋友刚开业来照顾一下,他们一行人一进去经理就急忙联系了老板,白謦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沈鹤时愣了下,“沈少回来了啊。”
沈鹤没想到是白謦,淡淡的瞥了眼魏鸣后无视白謦坐下。魏鸣知道两人以前有过节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次想着帮忙和好就没告诉是白謦的场子,他还乐呵地拽着沈鹤跟白謦:“咱三得有三四年没聚在一块了。”
白謦笑了下,视线一直放着沈鹤身上,而沈鹤呢,不仅漠视白謦,顺带连魏鸣也不待见了,魏鸣直呼有种熟悉的感觉。
魏鸣随便就消费了一百万,大屏幕上立马闪起特效和dj的感谢声音,许多蹭卡座的女生就过来了,这边立马热闹起来。
白謦偷瞄了好几眼沈鹤,沈鹤都满不在乎。最终他终于忍不住了,端着酒杯凑过来,“兄弟,好久没见了,我还挺想你的。”
沈鹤懒懒地掀眼看白謦一眼,那轻蔑的劲搁谁看了都不爽,可偏偏沈鹤张了一张漂亮到心惊的脸,在混乱的灯光下显得勾人暧昧,白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夏天,心脏跟着飞快跳动起来。
他们这些二代圈子几乎都是从小认识,为了以后的人脉做准备,这里头就属沈鹤、魏鸣、白謦的关系铁一些。这些人自小都是被娇纵的,心智成熟的都比平常人早,三观都要歪不歪的,初三那年快毕业听说了沈鹤要出国的事,白謦就一天到晚的找不着魂。
篮球场上沈鹤暴扣进球,白謦在一旁喘着气看着沈鹤撩起衣摆擦汗,露出起伏的腹肌,他皮子白,汗淌下去就像是在白玉上抚摸,白謦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比赛结束他约了沈鹤和魏鸣去泡温泉,魏鸣泡一会儿就没劲了,联系了最近好上的小情去开房间。偌大的汤池就剩沈鹤和白謦,白謦看着沈鹤被蒸的浑身发红,尤其关节跟胸前,他游了过去坐到沈鹤身旁。
沈鹤感觉到动静把眼睛上敷着的毛巾拿下来,一双眼水润的很,嫌弃道:“离这么近干嘛。”
“沈鹤,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鹤知道白謦问的他出国的事。
“不知道呢,我爸妈不待见我,恐怕希望我死在国外。”沈鹤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白謦听出他的不愿意,心中一动,“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帮你。”
沈鹤奇怪地看向白謦,“就你?”
白謦突然就凑上去亲在了沈鹤的唇上,只一秒沈鹤就推开了白謦,他恼怒地扇了白謦一巴掌,站起来的水花溅在岸上,“你发什么疯?”
那一巴掌使足了沈鹤的力气,白謦细皮嫩肉的脸立马就见肿了,并且脑袋嗡嗡的,差点眼花栽进池子里。
沈鹤提前出国了,白謦怎么都联系不到他,顺带着不待见魏鸣了。
魏鸣莫名其妙的,感到委屈。
“沈鹤,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白謦苦笑。
沈鹤到现在没有走已经给足了魏鸣的面子了,他几乎忍无可忍,“滚。”
魏鸣注意这俩人不对付立马凑过来缓和气氛,“说什么呢?带我一起听听。”
魏鸣呼出的气大部分都喷在了沈鹤的耳朵上,沈鹤伸手把他推开,但瞧着就像是掐着魏鸣的脖子似的,看着戾气横生,看在白謦眼里蛊气非常,魏鸣倒是没觉得什么,“你俩背着我藏着什么秘密。”
沈鹤常年不在a市不知道魏鸣的影响力,他只这么个推搡的动作许多二代都看了过来,放在他们之间就属魏鸣背景最大,其次是白謦,而白謦因为和家里不和地位次了些但说到底还是白家人。而沈鹤许久没有露面,没人知道他是谁,刚开始跟着魏鸣去机场接人看魏鸣兴奋的神情还以为是什么久居国外的白月光之类的,结果是个男的,但是长的劲啊,他们不说但心里的意思都一样,把他归到了魏鸣小情儿的位置上去了,可小情儿终归是小情儿,你要是以下犯上那就不识好歹了啊。
忽然一阵骚动,本来挤挤攘攘贴在一起热舞的男女不少都慢慢让开一条路,沈鹤早就没心思跟魏鸣在这玩了,何况还有个糟心的白謦,他站起身往出口走,被几个沈鹤的跟班挡住,“嫂子,去哪啊?”
沈鹤愣了下,随即扯出个极冷的笑来,他掠了眼醉酒倒在女人怀里的魏鸣,他不管这是不是魏鸣授意他都不打算再给面子,“让开。”他扫视众人。
白謦本来心里嫉妒魏鸣能够离得沈鹤那么近,可这会儿魏鸣无意识的惹了祸他只当戏看,他看着沈鹤砸碎了一个酒瓶要往拦路的人脸上刺,意外的是白謦余光看见了一个人,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而沈鹤扬起的手被捉住,差点被刺到的男人瘫倒在地。
沈鹤抬头,双眸凶狠,“滚!”
白謦讷讷开口:“哥。”
白冀准一身军装还没有褪去,沈鹤手腕痛的不行,手一松酒瓶子就落到地上碎了一片。
白冀准冷冷扫了一眼白謦,白謦没忍住退了一步。
“冀准哥,你就这么喜欢做我哥的狗吗?是他叫你来的吧?”沈鹤无不挑衅地道,可丝毫没有撼动白冀准,而白冀准不再废话,直接拉着他往外走。
沈鹤跌跌撞撞,他大脑迅速过了一下,他能反抗逃跑的机会不大,尽管他在同龄人中算得上强壮,但常年在部队的白冀准面前根本不够看。
白冀准把他塞进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越野里,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沈鹤看着路越来越熟悉,他开口道:“冀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
实际上沈鹤并没有话题能和白冀准说话,不过是为了分散白冀准的注意力。他忽的去抢方向盘,白冀准猝不及防匆忙的在路边停车,沈鹤看准时机按下车锁按钮,飞速地打开门跳下去就是狂奔,但他哪能比得过白冀准,才刚跑出去几十米就被摁倒在地,他拼命挣扎大叫:“放开我!”
白冀准按住沈鹤双腕压在身后,“咯哒”一声响,随即沈鹤感到腰间抵着什么,白冀准嗓音低沉忍耐:“你哥可没让我把你完整的带回去。”
“白冀准,我没得罪过你!”沈鹤心中害怕,怕枪走火,面子上又强装镇定。
白冀准拿枪慢慢地蹭到沈鹤臀部,本是旖旎的动作却令沈鹤胆寒。
“冀准哥,我不逃了。”
白冀准冷哼一声,收了枪,一把把沈鹤拽起来,“别耍花样。”
白冀准把沈鹤送到了他哥的公司,站在楼前沈鹤手脚都不自在了,前几年出国的时候他以为被一辈子都在国外自生自灭,却在三年后沈珩极力要求他回来念书,父母反对强烈,但还是听从了沈珩的安排,沈鹤就像个提线木偶,当时他还处了个不错的女朋友,朋友都看得出来他动真心调侃他是不是要收心了,结果一道御诏下来强制回国,他真是要恨透这个大哥了。
沈珩的秘书亲自下来接人,“白先生,沈少爷,请跟我这边来。”
专属电梯一路上了顶层,沈鹤早些年来过,他记得他哥的办公室应该还要往下两楼,打开门就像酒店一样,原来是装了层休息用的套房。这里普通员工上不来,是沈珩专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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