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8)

    贺逾明没搬进来之前,卧室里除了尤恬,没有别人。

    他是尝过性事滋味的,丈夫又不在家,久旷难免饥渴,晚间便时常自慰。不过也只是用食指的指腹揉弄敏感的阴蒂,并没有把手指伸进肉缝过。

    这两日不知怎的,穴肉一直湿哒哒的,里面格外的热黏。尤恬便想拨开来散散热气,好叫它舒服些。

    尤恬咬紧了牙关,屏住了呼吸。

    湿润的,黏腻的,温暖的蚌肉紧裹上来,讨好地吮弄着伸进来的异物。

    好舒服……

    尤恬眯起眼,身体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下身的软穴好似一张没有牙的小嘴,无害又热情地欢迎着手指的入侵。

    窗外偶有虫鸣,屋内寂静无声。

    月光照在青年的头发上,乌黑的发丝泛着银色的光,如同上等的锦缎,与房间内简陋的陈设格格不入。

    贺逾明瞧着尤恬的脊背,青年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滑下来,隔着几尺的距离,也似能闻到它的香气。

    他不该睡在这儿,应该睡在高床软枕的大宅子里,娇娇地让人服侍着。

    贺逾明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产生这样的想法……

    大哥在娶尤恬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却也没有多喜悦。他们家虽困窘了些,可日子总能越过越好,等他考了功名,大哥的择偶也能上个台阶,不必娶一个到了二十还嫁不出去的男妻。

    可大哥愿意,他便也由得大哥喜欢,当成大嫂来敬重。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躲在主卧中,窥探着原本不屑一顾的嫂嫂。

    尤恬的神智已经被快感占领。

    只揉两下就好了,不会被发现的。

    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黏亮的淫水沾在指缝里,顺着沟洼处流了下来,几番抽插后,下身全是稠稠的汁水。

    饱满的浆果被戳开了一个口子,香甜的汁液不停地往外冒。

    空气中弥漫着暖甜的香气,并不腻人,反倒有种雨后森林的清爽。

    贺逾明一闻便知,是尤恬动情的味道。

    嘴里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口涎,半软的肉棒也硬挺挺地立了起来。

    抉择。

    贺逾明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旧到开裂的床脚,不停地思索着如何应对。

    第一种是假装没醒,没有发现尤恬的异动,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一晚;第二种是现在走到床榻边,奸淫媚人的嫂嫂。

    尤恬对危险全然不知,沾满淫水的手指探摸着肉缝里的敏感点。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嘴巴微微张开着,露出粉红的舌尖,如同吸食人精气的妖精。

    嗯——

    过电的快感击中了头皮,又爽又麻,如同清凉的冰水弹进了脑髓。

    尤恬抱着隆起的孕肚,绷直了脚背。

    好舒服。

    如果怀信在就好了。

    尤恬舔了舔嘴唇,脑海中浮现出与丈夫第一次洞房的场景。

    破旧土屋,大红喜烛,双囍窗纸。

    山岳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吱呀一声,在夜色里尖锐又刺耳,吓得他躲进了被子里。

    直到怀信站在床前,高大的身子微缩着,轻声哄他,他才敢露出一只眼睛来。

    他那时觉得怀信定要笑话死他了,没想到怀信居然悉心地宽慰他,让他不要害怕。

    对峙半晌后,他才放下挡在身前的被褥。

    后来的事便出乎了他的意料,床事上的男人与轻声哄人时完全不同,对着他揉摸搓弹,直把他弄得泪流不止也不罢休,以至于他见到怀信就害怕。

    如今怀信不在,他竟然开始想那事来……

    尤恬思绪飘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无力的手臂搭在双腿间,不停地勾拨着花穴里的敏感点。

    青年的呼吸近在咫尺,缠缠绵绵,好似江南潮湿的春风。夹杂着雨丝的春风拂在耳朵边,身体变得酥麻,心脏也被牵起来,着落不定。

    贺逾明闭上双眼,感受着尤恬带给他的悸动感。

    真令人上瘾。

    以往在贺家村时,他躺在隔壁听大哥和尤恬做爱,心中烦躁难安,只觉得尤恬那声调太软太勾人,全没白日里端庄自持的模样,大哥也不知轻重,活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糙汉,连个双性人都当宝一样弄个没完。

    如今听着尤恬的淫喘,方知什么才是要命,他大哥能克制住才奇了怪。

    手指不自觉地伸到了裆下,随着青年的呼吸和呻吟上下撸动。

    贺逾明仰起头,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房梁。

    还是等尤恬睡着了的,青年胆子太小,要是被他发现,定然会惊惧难堪,不知所措。

    欲念与克制。

    渴望与伦理。

    贺逾明勾起唇角,这种新奇的体验他从未有过,好似把套着性器的绳子放在别人手里,一举一念都受人牵动。

    尤恬确实是怕,怕贺逾明突然醒来,发现他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要不明天他与贺逾明说说,他不住主卧了,住到次卧去,他们三兄弟睡主卧,这样的分配刚好能让他们四个人都住得舒服些。

    唔——

    青年挺起腰肢,隆起的下腹高耸如桥,饱满的臀肉也随之颤动,腿心处的淫水更是沥个不停。

    尤恬感觉自己被推入了云端,满天的星河散落在身侧,围着他飞速转动。星河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被抬得越来越高,高得随时能掉下去。

    直到最后一刻,所有的星辰都砸进了他的心口,肉缝里激射出一股清甜的淫水。

    黏湿的热液把亵裤都浇湿了,热乎地贴在大腿间。

    青年感觉自己沉在了水底,羞耻感如潮浪将他吞没,依稀能听见遥远水面的潮浪声。

    紧绷的弦瞬间断裂,疲累涌上头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贺逾明等了一会儿,见尤恬没有动静,抚弄性器的手顿了下来。

    轻盈的身姿在屋内移动,墨色的长发垂散在青年的衣领处。黑与白的交界处,一张清绝的面容半隐在月色中,如同勾魂的鬼魅。

    贺逾明静静地坐着,拂开尤恬的留海,低身吻了下去。

    日头毒辣,小路上满是燥热的扬尘。

    屋内比外间凉爽些,却也有股热气往里面钻。

    自那夜之后,尤恬已经躲了贺逾明好几日了。

    贺逾明在隔壁做功课时,他便坐在卧室里纳鞋底;贺逾明回卧室整理时,他便躲出去;便是用饭,也是单独在卧房里吃。

    他明明记得头天晚上自慰过,还把亵裤浇得透湿,可次日晨起时衣裳干净清爽,而且不是晚上穿的那一身,明显是被换过了。

    那夜屋子里只有他和贺逾明,不是他换的,那定然是贺逾明换的。

    门扇吱呀一声开了。

    “嫂嫂。”

    尤恬心口一跳,忙放下手中的鞋垫,点点头准备出门散步。

    贺逾明:“这几日天气正热,嫂嫂这个时候出门会被晒到。”

    凑近几步,在尤恬起身前蹲下。

    尤恬被堵了去路,无奈地坐在床沿。

    贺逾明:“嫂嫂为何这几日总躲着我?是因为我前几日给嫂嫂换了衣物的缘故吗?”

    尤恬抬头望了贺逾明一眼,慌慌张张地撞进贺逾明的眼眸,又窘迫地低了下去,手指蜷缩着,不知往哪里放。

    贺逾明的声调极为轻缓,眼神也很温柔,像是怕吓到他,还刻意往下摆低了姿势。

    贺逾明:“我同嫂嫂说个故事吧。”

    “以前有个老和尚带着小和尚下山化缘,渡河时遇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老和尚把她背到对岸后放下了。”

    “走了几里地后,小和尚问老和尚,难道他刚才没看到那个女子衣衫不整吗?老和尚答,他过河后就放下了女施主,小和尚现在还没放下呢。”

    贺逾明往前握住了尤恬的手,“那日晨起,见嫂嫂浑身湿透。”

    “我待嫂嫂如母,虽有男女大防之矩,可让我眼观嫂嫂狼狈,心中实在难忍,脑海中想起这个故事,便给嫂嫂换了衣裳。”

    “嫂嫂会因此记怪逾明吗?”

    尤恬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怪逾明的意思。”

    “我……就是有些害怕。”

    贺逾明:“是逾明逾矩了,害嫂嫂担惊受怕。”

    尤恬忙道:“不必责怪自己。”

    贺逾明:“嫂嫂可以抱一下逾明吗?自母亲过世后,逾明再也没有感受过那种拥抱了,嫂嫂身上的味道和母亲一样……”

    “不可以也没关系……”

    尤恬拥住贺逾明,“可、可以的。”

    他不该误会贺逾明,他是读书人,刚正端方,心地善良,是自己心思龌蹉,才惹出这种误会来。

    贺逾明没有责备他浪荡不堪,弄出那般多的淫湿水液,反倒同他道歉,是自己不应该。

    毒辣的阳光移过窗户,照在了房屋边的小沟上。

    树底窜起了凉风,穿过窗户,灌进了窄小的泥屋里。小方桌上放着个竹筒,竹筒里插着才采的莲花,凝着的香气被风吹得在室内鼓荡。

    尤恬一袭靛青短衫,下腹隆起,半折了腰,拥着贺逾明。

    青年不知贺逾明心中淫猥的想法,听着贺逾明说起痛失双亲的事,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贺逾明比他还小两岁,可行事却没有半点稚嫩,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怀信走后,他就当贺逾明当成家中的主心骨,凡事都请他的主意,哪会想到贺逾明也有疲累和思念双亲的时候呢?

    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屋内虽有些凉爽,可两人抱在一起总是会有些不舒服。

    尤恬不适地动了动,终究没有推开贺逾明。

    贺逾明靠在尤恬的心口,馨甜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香得他神思恍惚。

    如果在这个时候拉开尤恬的衣领,咬住他的奶子,他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呢?

    半眯起眼,长睫在青年靛青的衣领处落下浅浅的暗影,呼出的长气直往青年的胸口里钻。

    贺逾明享受着青年的拥抱,衣衫下的性器缓缓抬起。

    “嫂嫂。”

    尤恬忽略掉胸口的麻痒,轻声问道:“怎么了?”

    贺逾明:“没怎么,就是觉得有嫂嫂很幸福,嫂嫂会一直陪着逾明吗?”

    尤恬:“当然会。”

    他既嫁给了怀信,自然要跟怀信一辈子,除非贺家要休了他。

    贺逾明:“嫂嫂说话要算话。”

    尤恬:“嗯。”

    贺逾明深吸了一口气,忽的在馨香的味道下闻出了一股甜软的奶香。

    眉头皱了皱,再次闻了闻,没有错,确实是奶香,而且不是普通的身体的气味,而是一股溢出来的甜味,好似真要产奶了一般。

    尤恬也觉得乳头发胀,不过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被贺逾明压得难受。

    这几日他的奶子一直不舒服,像是被人吮过,疼疼的,麻麻的,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如今误会解开,不是贺逾明,那定是别的问题。

    母亲同他说过,怀孕期间有许多不适,说不定奶子疼麻就是其中一种。

    既然没流血也没流肿,忍忍便好了。

    贺逾明不动声色地放开手,听闻有些孕妇会在怀孕五六个月时产奶,青年会是这种情况吗?

    如果尤恬能产奶,那自己可真是有福了。

    “嫂嫂,逾明还有些功课要做,先不陪嫂嫂了。”

    尤恬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夕阳红通通的,穿过青色的麦田和高大的榕树,落进了小院。

    贺乐山蹦跳着搬出卧室的小方桌,摆在院子中间。贺逾明架了凳子,示意尤恬坐下。贺乐水肩上搭着块方巾,端了两盘菜,耷拉着走出了厨房。

    “四弟,你菜炒好了都不叫我,”贺乐山端过贺乐水手里的菜,“哇,好香的豆腐,你这手艺真不错,我们以后在京城开个店吧。”

    贺乐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别弄洒了。”

    贺乐山:“小事情。”

    贺逾明紧盯着贺乐山端的碗碟,忙接过贺乐山手中的一碟带汤汁的青葱豆腐。

    贺乐山拉开凳子,岔开腿就坐下了,“二哥,你和嫂嫂和好了?”

    贺逾明给尤恬递了双筷子,“我何时与嫂嫂不好了?”

    “哼,还想骗我,这几天嫂嫂一直躲着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贺乐山得意地夹起一片豆腐,放进嘴里,“呼,好烫啊……嘶……”

    尤恬左顾右盼道:“水呢?”

    贺逾明:“他皮糙肉厚,不怕烫。”

    贺乐山:“嫂嫂,我没事,不用给我找水。”

    “刚才跟二哥说话去了,没注意才烫了下,一点都不疼。”

    贺逾明虽是那样说,还是倒了碗水给贺乐山。

    尤恬:“慢些吃。”

    贺乐山:“嫂嫂,二哥是不是把你衣裳洗坏了?以后我给你洗,我会特别小心,不会洗坏你的衣裳。”

    尤恬瞧了贺逾明一眼,没有答话。

    贺逾明:“不是洗衣裳的事。”

    贺乐水静悄悄地坐在了留出来的空位上,一声不吭地吃着饭。

    尤恬没有招呼贺乐水的意思,他知道贺乐水不喜欢他这个男妻,在贺乐水心里,怀信是个以后能当将军的大英雄,娶他这个男妻实在丢面子。

    他也想同贺乐水搞好关系,怀信在家时,贺乐水还对他恭敬些,怀信一走,贺乐水便把他当空气。若是同少年搭话,明显能感到少年的厌烦,后来便不与他说话了。

    贺乐山:“那是什么事?我觉得也有点不太可能,嫂嫂不会因为你洗坏衣裳的事生你的气,上次我把嫂嫂的梳子弄坏了,嫂嫂也没生我的气。”

    贺逾明:“我睡觉打呼噜,吵到嫂嫂了。”

    贺乐山:“噢,原来是没睡好。”

    “嫂嫂,你要是有气冲我撒,不用找二哥。”

    尤恬无奈,夹了块肉放进他的碗里,“好,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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