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一dian(1/5)
收到师兄醒来的消息时,你正躲在后山瀑布的纳凉,小睡了一日。
想着接来还要等两日,你磨蹭好一会,才不大愿地冒面,回到居所。
屋一片狼藉,除了存放你衣的方角柜还算完好,其它摆设家私都七零八碎,歪倒在地。
然而,即使破坏至此,激战中两名罪魁祸首也依旧无停手迹象。
师兄遭灵链束着,活动范围有限,加之龙族本对言灵一类咒法的抗就,神攻击对黑鸣几乎无效。于是,他直接了你挂在墙上的装饰刀应战。
你绕开他们,收起歪倒一旁的方角柜,随后,甚至有闲心从储空间里扯一桌椅,慢悠悠坐来,欣赏他们打架,嗯,还小酌了一杯。
黑鸣这几年醉心医术,修为益几近于无,现虽占尽优势,但不过平分秋,一时间难分胜负。
你要不再回去泡会?
“名秋。”见你要走,黑鸣不再与他缠斗,而是脱战局,抱着你的腰,然后,顺走你手里的酒。
“好喝吗?”
他尖试探地了酒,“这个不错。”然后就像只温顺猫咪一样,他在你面前,一一饮尽你杯中的酒。
你摸摸他脸颊,“我觉这个场景很熟,你说呢?”
嘴里里藏了一酒的他脸搐一瞬,捂着嘴低咳几声,急忙解释,“是他先跑的,我才没要和他打。”
“而且,”你掰开他一直血的双手,“腰封都脏了,你得赔我。”
你的玄腰封不多,今日穿的这条,被他的血浸透,开一大片淡白。
“当然。”他也不恼,而是拉开一张椅坐,又喝起你的酒来。
“要影虫一族送你的那条。”
黑鸣去各界寻医求途中,为锻炼医术,向来不吝救治,因此收到过诸多谢礼。
其中最让你的,是一条由影虫所吐之丝织成的腰封,轻若无,刀兵难破,最重要的是,遇不沾,轻易不会沾染上敌人溅的血。
“好。”他满答应。
你心大好地吻了一他的角,才转看向在角落里跪着的师兄。
一早缠在他腰间的灵链已经不见踪影,现在挂在他手腕上的那条,估计是黑鸣刚刚新缚上去的。
你走到师兄跟前,替他扎手腕上已有些松动的灵链,“这么着急走吗?”
师兄无暇顾及你的问题。
他一手撑地,一手掩面,相当狼狈地压着贯穿左脸面颊的一刀伤。
黑鸣用的短刀是你一时兴起铸的,当时特意挑了上好的玄铁铸造,想着给他生辰礼,奈何手艺有限,虽说刀型畅,度尚可,但开刃略有磨损,久来卷刃明显,怎么说也不算一把好刀,但黑鸣不大介意,一直随带着。
方才近搏斗时,他见你离开,当即一刀划过师兄脸侧,留这开绽,可见骨的恐怖血后,才得以顺利脱。
总之,等师兄好不容易止完血,抬起脸来时,你已经蹲在旁边喝光一壶的酒了。
“为什么锁着我?”他的睛浸在血里久了,半的血粘连其上,将睫凝成漉的一簇簇块状。
“事还没清楚,你不能走。”
“你现在问吧。”他侧过,只留完好的右半张脸对着你。
你耸耸肩,“魂就好。”
“……”
他刺过两支灵钉的右显然还未好全,此时骤然碰了血,刺激地不行,睛眨个不停,简直就像一只被抓着,只能靠两扇薄薄翅膀不断挣扎的可怜蝴蝶一样。
你托着脸颊,望着挂着墙上孤零零的刀鞘,“你答不答应,我的决定都不会有所改变。”
若师兄答应,乖乖合,那便是心里没鬼,皆大喜。
现他态度躲闪,一言不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听不见其心声,并不影响你翻阅他记忆,结果,其实大差不差。
忽然,数声指骨相扣的闷响在你耳边响起,你手中的灵链一松,一低,灵链另一端已然坠地,原来师兄不惜自断手骨也要逃离你的束缚。
你眉心,笑了,“你当真觉得自己逃得了吗?”
龙寿命漫,黑鸣外寻求医的时光可谓非常,特别漫难熬。
闲得无聊的你,早就在他居所埋了层层法阵。心念微动间,向外逃窜的祁于便如同一条落网之鱼,被制扯面,摔回你脚边。
“好了,乖一。”你蹲来,查看他脸上的伤,果不其然,刚止好血的伤再次崩裂开来,一片混血中,一透明的迹从他的右,顺着被血覆盖的面颊,歪歪斜斜地到了地面。
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来的一小滴泪。
它的现仅是短暂切断了血的蔓延,很快,汹涌外溢的血二度宣誓主场,不留余地覆盖他的全脸。
真不乖,你想。
忽然,一只沾了血与泥沙的手轻飘飘地蹭了一你手的外侧,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你听到他对你说,“名秋,好疼。”
上,你又在他脸上看到一滴泪。
相较于其它获取记忆的方式来说,魂一法堪称温和,但说实在的,无论是何生,只要萌生意识,大多都不愿轻易记忆。
记忆是相当私密的东西,若是教人随意翻看查阅,无异于在光掀开所有遮掩,当众展所有不愿为人知的辛秘。
因此,大多数走投无路的修者都宁愿去死。
或当场自爆,焚尽一切记忆,或亲自割去颅,用仅存不多的灵力维持生机,直至碾烂脑中所有血,总之,不用记忆乞求活路。
师兄醒来以前,你就已经用重重法阵锁住他,挣扎,逃跑一尚且可以容忍,但是自爆?寻死?
想都别想。
所以,你如愿以偿地了由师兄记忆织成的魂之境里,一片飘着冰块的无尽海域。
这是你第二次翻看别人的记忆。
第一次翻看的是一只误闯龙界的大尾松鼠,它先是滴溜溜围着你的巢转了半天,在你底,有模有样地捣鼓许久,破开了你的阵法,偷了一小堆你珍藏已久的饰品。
它的脑小小的,魂境也只有一间卧室这么大,里面了一颗的近乎通天的松树。你尾一拍树,记忆就像松果一样,从枝簌簌地掉落了来。
他是黑鸣的病人。
恰巧在治病时,瞟见你写给黑鸣的灵讯,得知了阵法的新解法,事后又通过旁敲侧击,了你居所的位置。
你收拾了这家伙一顿,传了灵讯给黑鸣。
然后,你被他大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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