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8)

    单身nv孩在外,需要学习一些技巧自保。神乐惇是神乐给自己取的网名,配上一位壮汉的头像,以假乱真,混淆陌生人的视听。点外卖或者网购时,她常用这个假名,免得惹祸上身。

    总悟也是近日才知晓她这个新的诨名,唤了她几日“神乐惇”,但也学会用这套方式保护她的ygsi。神乐套上宽松的帽衫,匆匆下楼取外卖。撕开包装,是驱寒的姜汤,还有一碗当归红枣水煨j蛋。

    总悟发来语音消息:“我这里显示外卖已送达,你有拿到东西吗?”

    神乐拍照发给他:“拿到了。”

    总悟又发一条:“等下再发张照片给我,我监督你必须吃完。”

    神乐发个鬼脸表情,说他管得真多,但不想浪费食物,几分钟后发送两张空碗的照片:“都吃完了阿鲁,好撑。”

    总悟说:“不错。”

    过了几秒,总悟也发来一张照片,他戴着无框眼镜,一副乖乖男的模样,手中拿着讲稿:“努力学习中。”

    “噗,真是自恋,谁愿意看你的自拍阿鲁。”

    神乐划拉屏幕,放大照片,检查照片背景露出的酒店房间一角,看有没有其他人共住。

    确定房里似乎只有他一人,神乐忽然拉低衣领,里面未着一物,春光无限。她趴在床榻,举高手机“咔嚓”贡献一张美照:“本小姐吃饱喝足要睡觉了阿鲁,勿扰。”

    总悟住的酒店wifi网速慢,图片得转圈一分钟,才会接收完毕。来他房间串门的近藤凑近脑袋,问神乐又发来什么讯息。

    半分钟后,照片加载完成,刚显露全貌,总悟忽然推开身旁人。只是未控制好力道,近藤摔了个四脚朝天。

    近藤狼狈地站起,责怪总悟为何突然推开他,总悟脸颊浮起一抹诡异的红晕:“你不能看。”

    近藤愣了愣,忽然领悟,哈哈大笑:“真是的,你们小两口已经坐上火箭,都快冲向外太空,还找我来当僚机g嘛。”

    总悟悄悄将照片存在私密空间,叹气道:“要不是有你出谋划策,她或许还不愿意搭理我呢。”

    近藤说:“套路是si的,人是活的,只要你应用得当,区区一个神乐,还不是手到擒来。”

    总悟双手捧着脸,表情沮丧:“可是她也没有答应与我复合。”

    近藤瞪大眼睛:“你们gangchai1iehu0这么多回,ga0半天你连个男朋友的名分都没有呀?”

    总悟愤懑道:“没错,我就是白白给她睡,是我犯贱行了吧。”

    近藤啧啧两声:“枉你一世英名,却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真是奇观。她不会是专程来克你的吧?我劝你还不如趁早放弃,天涯何处无芳草……”

    总悟打断近藤的烂话:“假如我想放弃,毕业以后就不会来江户了。”

    近藤感叹道:“真是一颗痴情种子。不过这事说起来,也算是你活该。从前不珍惜,现在才知道追悔莫及,追nv孩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总悟掰着手指关节:“嗯。”

    近藤见他眼神消极,话锋一转:“说来说去,你们当初分手的事,与我也有间接关系。”

    总悟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那会儿我们都意气用事,而且神乐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很极端,说分手就分手……”

    近藤发表大男子主义言论:“nv人就是容易纠结,为了一点儿小事耿耿于怀,不肯松口。”

    总悟没接话,算是默许。

    近藤又问:“不过你有跟她解释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总悟按压着太yanx,努力回想:“应该是说了吧?那个时候我也情绪失控,不太记得对她说过什么话了,只知道很伤人。”

    近藤说:“我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你们压根就没有解开心结,只是你们都默契地选择了无视。可是隔阂依然存在,阻碍你们的复合。”

    总悟却心烦意乱:“可不可以假装遗忘?我已经学会了怎样去呵护她、疼ai她,这难道还不足以弥补过错吗?”

    近藤重重地拍他的肩头:“总悟,逃避是不可取的,这样做很不男人。”

    总悟垂下双手:“嗯,这些道理我都清楚,想要做到却很难。”

    近藤说:“不如等出差结束后,我去你家吃顿便饭,见见神乐。假如从第三方的视角把事情客观地说清楚,说不定你们就能解除误会了。”

    总悟无心再看手中的讲稿,只是木然点头。

    “乐姐,今晚我们组里聚餐,你要来吗?”

    神乐将长发挽成一个髻,斜cha一枝铅笔固定住,全神贯注盯住显示屏,盲打着键盘,速度极快,半分钟的功夫,光标切换了三四行。

    不过她还是没搭理人,实习生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神乐才回过神:“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阿鲁。”

    实习生盯着她好看的侧脸,不气不恼:“今晚我组了个局,有空参加吗?”

    实习生转正后分到另一个组,除了工作上需要对接,会偶有交流,神乐已经很久没与他谈过私事。她拿起水杯喝一口水,问:“有哪些人呀?”

    实习生报了一串人名,都是神乐不相熟的人,只听过名字,对不上脸。她天生不愿意参加陌生人的局,不想当交际花。况且今晚有约,参加聚会的意愿就更低了:“抱歉,我今晚有安排了阿鲁,不能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实习生说:“是和男友约会吗?”

    神乐愣了愣:“倒也不是什么约会啦……我那位麻烦的室友今晚乘坐高铁到江户,我得去车站接人,给这家伙当提行李的苦力阿鲁。”

    实习生的嘴角弧度不自然地上翘半公分:“没关系,你先忙,我们有机会下次再约。”

    他走之前,忽然拿出几颗巧克力,放在神乐桌上,说若是等会儿没时间吃晚餐,可以吃点小零食先垫垫肚子。

    神乐谢过他的好意,随手将巧克力扔进存放储备粮的ch0u屉里。又过去一个小时,离下班时间只有几分钟了,神乐伸个懒腰,保存文件,电脑关机。

    她踢掉舒适的拖鞋,把脚塞进皮靴,欠身提提鞋跟。又走进洗手间,她包里放着一套整理工具。

    神乐放下一头粉橙se的长发,用气垫梳打理柔顺,又戴上贝雷帽,遮挡日渐上移的发际线。描眉涂唇,气se总算好看一些,她哒哒哒踩着地板砖走出写字楼。

    总悟乘坐的车次将于晚上8点17分抵达江户。车站离神乐的办公室不远,两站地铁的距离,总悟以请客吃晚餐、以及报销回家的车费为理由,拜托神乐给他接风。

    神乐寻思半晌,她似乎不亏,便应下了。虽说今天的工作量b以往充足,老板又谈下一位新客户,需要神乐对接,她瞬间切换工作状态,忙碌一整天,下班前算是把初稿赶出来。

    挤在地铁的车厢,神乐抬手抓住金属扶手,她的神情有点恍惚,随着人群左右摇晃。站了十几分钟,厢门缓慢打开,瞬间涌入一大群拖着行李箱的乘客。神乐不停说“借过借过”,才从人cha0中逆流而出。

    现在不算旅游旺季,来江户的游客没到峰值。又是在晚上,出站口的人并不多。神乐打个呵欠,拆开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在舌尖化开,微苦,咀嚼其中包裹着的坚果颗粒。

    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神乐循声而望,不是总悟,反倒是位身材魁梧,长相略显彪悍的男子。

    神乐猜想,是不是有其他人的姓名与她重名或者谐音,车站里又这样吵,或许是她听错了。然而男子身后紧跟着的家伙,却是阔别十五天未见的总悟。

    他们一前一后刷票出站,径直朝神乐走过来。神乐沉默几秒,指向总悟身旁的人:“他是谁阿鲁?”

    近藤露出几近悲痛的神情:“是我,近藤勋。总悟的大学室友兼关系最好的铁哥们,很久以前我们见过面的。”

    见神乐仍是满脸困惑,总悟提醒道:“就在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个月,你说要拉着双方的好友聚餐,增进感情。我就叫上了室友,一起吃饭打桌游。”

    神乐嘀咕:“原来我还有这么社牛的时候……啊呀!我记起来了,你是大猩猩阿鲁!”

    近藤苦笑:“对,你终于想起来了?”

    神乐说:“还是没多大印象。只是记得总悟说你t毛多,大家都叫你大猩猩,我就记住这个外号了阿鲁。”

    近藤恼怒道:“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跟这丫头说呀?!”

    总悟耸肩:“她对你们感到好奇,我也只能挑有特征的点介绍。毕竟除了我,你们都是大众脸嘛。”

    神乐说:“还有还有,我记得大猩猩当时在追妙姐,后来追到了吗?”

    近藤面如si灰,陷入沉默。总悟忽视他,自然地搂过神乐的肩:“喂,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你就只顾聊别人的事啊。”

    神乐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们俩又不是陌生人,能聊什么?聊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往哪儿去阿鲁?”

    总悟笑道:“不如聊聊等会儿吃点什么?”

    “唔……”

    神乐00肚子,确实腹中空空,有些饥饿。她问近藤:“大猩猩,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近藤识趣地说:“不了不了,我就暂时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总悟悄悄对他b了个赞的手势,神乐没看见。她说:“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没什么。”

    近藤说:“恐怕某位仁兄可不这么觉得。”

    总悟假笑道:“多你一个也不多,只是我挑选的套餐是两人餐,多余的餐费需要你自己垫付。”

    近藤暗骂一声“小气”,然后说:“我忽然想起还有工作要忙,要回公司一趟,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语毕,他骑着行李箱迅速开溜。总悟试图挽留一番,无果,只得叹气,佯装伤心涕零。

    神乐瞥他一眼:“少装,在场最开心的人就是你阿鲁。”

    总悟瞬间破功,忍不住笑意:“近藤确实有要事在身,也不能勉强。”

    神乐轻哼一声,接过总悟手中的纸袋,是他出差归来捎带的伴手礼,是神乐的目标之一。至于其余行李,请他自己拿。

    总悟拖着行李箱,跟上神乐风风火火的大跨步:“下次再请他客吧,我想在家做一桌好菜招待。”

    神乐停下步子,问:“谁来下厨?你别说是你自己阿鲁。”

    总悟说:“嗯,我正有此意。”

    神乐问:“你会做菜吗?”

    总悟迟疑了会儿,笑道:“我可以学。”

    神乐忍不住翻白眼,总悟又说:“有一个现成的大厨就在眼前,我愿意虚心请教。”

    神乐说:“你少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套阿鲁。”

    总悟说:“倒也不是恭维,你烧的菜确实很好吃。”

    神乐有些恍然,曾几何时她也是一名厨房杀手,十指不沾yan春水。若不是总悟嫌弃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她也不会拿起锅铲,为他学习煮菜烧饭。

    神乐缓缓说:“你要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只会几道家常菜,你可别嫌弃拿不上台面阿鲁。”

    总悟笑道:“不打紧,近藤是个糙人,没那么多穷讲究。”

    两人谈笑间,走出了车站。总悟提前叫好网约车,他们走到进站口门前的大坪,直通马路,司机很快开车抵达。

    他们暂时不回家,而是先吃饭。定的一家西餐厅,踩上即将打烊的尾巴,客人不多,后厨索x多送几道菜品,也算没浪费昂贵的餐费。

    碳水化合物摄入过多,神乐有点儿犯饭晕,坐在车中,身t往总悟的方向倾斜。总悟贡献右边的肩头,给她依靠。

    等快下车时,神乐倒是睡醒了。总悟的外套上有明显的sh痕,神乐小脸一红,说她最近加班太累,刚才实在忍不住就睡着了。

    总悟倒也不跟她多计较,这件外套他连续穿好几天,也没有洗,也g净不到哪儿去。进屋后总悟脱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条平角k,其余统统塞进洗衣机。

    神乐刚安置好伴手礼,扭头便快撞上总悟的x肌,鼓囊囊的有点儿吓人。她后退几步,暗啐总悟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总悟本来只是图省事,想先洗掉几件衣服,但瞧着神乐含羞带怯的模样,烧起一团邪火,忽然问她去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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