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装B(2/5)
好脾气的车厘子终于抱怨了。
康复院就在病号大楼的背面。
唐浅,25岁,来自地球。
“还有!”身后的她加大音量,“你的生活用品我会帮你领好,回宿舍的时候记得来我房间拿!”
“报告里怎么说?”
“因为你也是问题学生呀。”车厘子的回答意外的直率。
没错,初中三年级。
向宿管做了简单介绍后她很快热络起来。
?……
秃头摆出请坐的手势。
我喊她车老师。
类似的想法一点一点萌芽了。
第一次见到谢顶的“nv”人,马蹄形的发圈。
我偶尔会在睡前碰碰自己的yda0,原本该是gan门的地方,如今正长着一个软乎乎的玩意,很自然,好像它一开始就长在那里。
“对。”
其实两人间的距离没有远到需要喊叫。
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好”的时候。
“接下来啊……”
“别总往坏处想。”她毫不嫌弃地拿起我的管子,扒开管上自带的挂扣,扣上我的k腰,“每个人的肠子里或多或少都挂着些屎,只是他们的挂在肚子里,你的挂在肚子外,仅此而已。”
她犹豫了一下,“你给我的印象和我听到的报告出入很大。”
“脚气?”
总之,初见印象是个适合安静过日子的“nv”人。
“下午的自习要开始了,现在还来得及去一年b班报道,班主任在等你,知道教学楼怎么走吗?”
“梅毒?”
也是吧。
接过钥匙后车厘子对一些注意事项做了简短的说明,最后拉开防尘袖套看了看表。
“你想知道?”
我随她停下脚步,眼前是位于三楼尽头的房间,门牌309。
不如说变成这种样子我哪还有脸回去。
“知道啦!谢谢老师!”我也大声回应。
司机领我下楼,我们穿过熙来熙往的大厅,司机大步在前,没有一次试图回头看向我的眼睛。
转头去看小玉的反应,也是一张“别介意,仅此而已啦”的安慰脸。
简而言之,
身t没有任何不适,除了腰间的管子。
我r0ur0u眼睛,跟着康复院的工作人员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
“既然没人愿意跟这个问题学生同居,为什么我要……”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听过了,跟我来。”
“出来的东西总得有袋子接着吧,安啦,这是无味袋,内容物的味道绝不会散发出来,不过你每天都要对它进行清理,再者,别忘了每月月初回到这里接受检查和更换。”
办完手续,站在未来三年将要居住的宿舍楼入口,已是下午。
秃头说的很冷静,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那么大夫,”我掂了掂挂在k腰的无味袋,“接下来怎么办。”
那套在我t内等待发育的nvx器官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你明明听清了!真讨厌。”她鼓起脸扭过头,擅自结束了话题,“我们到了。”
我吹了声口哨。
“这是309的钥匙。”
每几分钟0一下,看看是不是没有变大。
“……我们认定你的再教育等级为b,也就是说,你的社会适应能力和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一名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故,将于近期对你实施高等中学教育,请做好……”
我说是,唐浅,肤浅的浅。
“什么崇拜。”
而结果是——
一个一年后会被称为2b班级。
落座后秃头开始废话,用的都是砌词累句的官方表达,根据了什么,综合了什么,最终决定了什么。
就是这一刻,我开始觉得回不去也没关系。
“不用拿着,你可以把它挂在腰带上,像这样,看到钩子了么。”
“你的行李?”她习惯x地拉开轿车的后备厢,随即关上,“哦你没有行李。”
她叫车厘子。
“车厘老师。”
她说她的姓不是车,是车厘。
……
过度的震惊和绝望下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这是你的寝室,四人间,目前只有一人入住。”
所谓生活感很强就是“b起花前月下更适合柴米油盐”的通称。
“就是说算上我也只有两个人?”
我随秃头离开房间,冗长的走廊,尽头站着她为我安排的司机。
我脚步不停,向前走着。
走廊的窗口透进午后的光,几块地板被我吱吱踩响,我仿佛看到自己孩童时代的模样。
“是有点。”我猜她早就习惯对别人解释了。
“什么崇拜?”
“我们决定将你编入市内的全日制寄宿高中进行教育,你不仅要学习知识,也要融入集t,培养合作意识。”
我忽然就想笑了。
“那人丑b?”
她眨了眨眼睛。
就宿管来说她很年轻,不到30,麻花辫,没上妆,鼻上架一副有些掉se的棕框眼镜,x前系hse围裙,两手的前臂还戴了防尘袖套。
我猜的很准。
“所以?”秃头摊手,面前的办公桌上散着拆好的文件,她拿起其中一页,透过几乎要滑到鼻孔的老花镜把刚才的结果重念了一遍。
“所以我以后都要cha着这根管子,拿着这个粪袋生活吗?”
今天开始,就要在扶她星t验第二次的高中时光了。
“我也觉得很怪。”车厘子笑了起来。
事实是,如果一个人长得不丑,脚也不臭,没住鬼屋,也没染花柳,那没人愿意跟这家伙同住只有一个原因——
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记录,我是个没身份的残疾人,且罹患严重妄想症。
好的和好的放在一起,坏的和坏的扔在一块,的确是能够理解的做法。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每天都会过着腰上挂着屎的生活?”
“不是。”
车厘子说住在309室的这名学生呢,x格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没人愿意和她住在一起。
我将在那里接受适应力检定。
我盯着她的唇瓣。
我他妈只有我自己。
我说对,我没有行李。
“呃,是唐浅吧。”她拿起一直夹在腋下的记名板,对着上面确认了一遍。
你的结果出来了,对方说。
生活感很强。
“这间房子si过人?”
“不是。”
老实说我只关心结果。
“仅此而已?”
“这间寝室只有一个人住是有原因的。”她说。
……
……
两天后,我在一条掉了漆的长凳上等待检测结果。
“很奇怪的姓吧。”
大夫说我的下一站是康复院。
我告诉她在我的家乡,车厘子是一种水果。
……
“yjg崇拜……”声音越来越小,我斜眼去看和我并肩的车厘子,她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
“唐浅。”
“不是。”
“知道。”我向她道别,转身。
初中三年级。
她站起来,表情严峻。
“你准备一下,我让人送你。”
“不是你听我说完行不行啊!”
“切记,”她盯着我的眼睛,“好好学习,提高自己,不要忘记城市对你的恩情,尽早适应,努力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告诉我嘛。”
背着双肩包,jg力充沛地向老师问好,放学后和玩伴字正腔圆地喊出“老师再见”后,在被禁止奔跑的走廊上奔跑。
“等下,”我打断她,“初中三年级,你刚说我初中三年级?”
穿过康复院背后的林荫道,司机从密密麻麻的车阵中寻到自己的那辆。
她让我想到高中时代班上那些不会打扮的nv孩子。
“我25了。”
“先别激动,唐浅同学。”车厘子老师愧疚的摆了摆手,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将以cha班生的身份出现在同学面前。
“……说你有自卑情绪,偏执,妄想,还有交流障碍和……崇拜。”
“可我25了。”
“是你的社会适应能力与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初中三年级。”
与其回去成为异类笑把柄,留在这里做个正常人说不定会更好。
这段时间我养成了0x的习惯。
大学毕业三年的我在这颗星球只有约等于初中三年级的社会适应能力。
有人叫我的名字。
你不能让我去一个所有人都b我小九、十岁的的环境里读高一。
我被编入高一b。
“那么你需要自己克服年龄差距带来的问题。”
算算日期,刚入10月,气温持续转凉,开学已有三十余天。
一个秃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宿舍楼很普通,像块老旧的方形积木。
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跻身六人间的我感到由衷的喜悦。
或许她载过很多疯子,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她是个jia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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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
我倒不是歧视什么x格问题,只是这个寝室分配让我感觉很糟。
“管子出口的这个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