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清(2/8)

    “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哥!”

    “哦……”殷旭斯觉得脑袋糊糊的,卿菏的声音透过背震动过来,他的耳朵痒痒的,困意上来了还是强撑着问:“你为什么来救我?”

    “啊!!是谁?!是谁扔我?!”卿菏赶紧把头缩回去,只让他们看到了个手,在确认那些狱警跑上来后他吸了口气,猛地踹开门!

    “大哥,有人给你的。”

    殷旭斯被骂了也不生气,他半阖着眼睛,眼前的景象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他朝那群人叫道:“狱警上来了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快跑啊!”

    阿虎不懂他大哥,虽然是救命恩人,但也不至于看个纸条笑得跟个傻小子一样吧?难不成他给了大哥什么好处?他大哥还缺什么吗?

    卿菏简便地写了一下药丢了很抱歉,就把纸递给他,让他在殷旭斯醒后交给他就行了。

    他不知道跟狱警说了什么,然后又递了一个纸条过去,狱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哈哈,好。”卿菏尬笑两声,他不欲久留,站起身准备走了,突然想到自己把原本要还给殷旭斯的药给扔了,那么好的药他怪心疼的,不知道殷旭斯醒来会不会生气。

    还好他跑得快,不然殷旭斯就完蛋了,肚子上那个口子差一点就把肝脏捅破了,但还是需要做手术。

    但是他弟弟不想要他哥哥杀人,即使他的哥哥干的都是不好的勾当,可他仍旧死守着最后一条底线。所以……殷旭斯眯了眯眼睛,他本来还没想要他们死的,可是现在,呵,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他就是恭敬不如从命,接下了当这个坏人的任务。他要把徐财和徐冈两个人的头都拧下来。

    “……还你药的人情,这样互不相欠,我们两清。”

    殷旭斯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再等等……还没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徐冈的势力太庞大了,他的根部埋藏得太深,要彻底连根拔起还需要准备一些时日,他需要里应外合。

    “妈的!”那男人碎了一口,“先放过你,下次绝对把你两只手臂也剁了!”

    “呵呵……”殷旭斯的笑声传来,卿菏忍不住骂道:“笑屁啊?人都要死了还笑!”

    那男人走向他,认出卿菏是之前盯着他们看的人,微微吃惊,但还是站定后对他鞠了一躬。

    殷旭斯心情很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痛因为麻醉不是很清晰,但是一阵阵的让他心烦,可是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清爽极了,麻醉药效随之上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卧槽。”卿菏赶紧抱住殷旭斯两条大长腿,用尽全力地跑着,好像后面有鬼在追,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卿菏就是这个时候到门口的。

    阿虎点头。

    他们把剧烈挣扎地殷旭斯压趴在地上,背上和下半身压了四个人才把这匹烈马压制住,殷旭斯嘴里被堵住,从喉咙发出呜咽声,像一头狼在嘶吼。

    卿菏跑累了,坐在一边放空,这就是钞能力吧,是他不懂的世界。

    在陷入黑暗前,殷旭斯听到卿菏说。

    “你谁啊?”那男的说。

    他听见里面的嘶吼,心里一惊,难道早上听见的真不是错觉?可是环顾四周五楼竟是一个狱警都没有,他往下看去,下面七八个狱警走来走去,卿菏心一横,对准其中一个人把手上的药用力掷去!

    “弱鸡。”殷旭斯丝毫看不出恐慌,还哂笑地嘲道。

    声音洪亮至极,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因为大哥平安无事而红了眼眶,对他恭敬地鞠躬,卿菏见周围都看了过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听说的。”卿菏的呼吸有些急促,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跑确实是太累了,比他种十五棵树还累。

    这段时间不知徐冈是不是察觉到他的动作了,频繁地找他麻烦,他想要报复回去的时候,又被他们溜走,只留下几个小啰啰,完全不解气。

    冰冻的气氛骤然回暖,如春回大地一般,变得花红柳绿,莺歌燕舞。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是看不爽殷旭斯那派的人!”卿菏梗着脖子说道,“哎你别管了,狱警真的上来了,再不走都要被抓!”

    “唔。”殷旭斯闷哼一声,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温热的血液流了下来,他定睛一看,他们竟是拿出了刀子,在他的手臂上割了一道血肉翻飞的口子!

    “给这畜牲压好了!妈的,折腾死人,把他手摁在那里!”

    “呵。”殷旭斯瞥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指头就挥手让小弟扔了,“徐冈那老东西真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吗?继续盯着,一有问题立刻汇报。”

    “我给你拿。”

    那男的将信将疑,叫其中一个人去外面,只见那人惊慌失措跑进来:“是真的!大哥我们快走吧,狱警快到四楼了!!”

    之后的日子里卿菏一直以为自己还会被徐冈的人找麻烦,结果并没有,他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多天,还以为是自己杞人忧天。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些人最看不惯殷旭斯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等我们把你的十只手指头都剁下来给财哥报仇你再笑吧!”

    卿菏看着他们全都跑走,而殷旭斯还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他眼皮直跳,赶紧跑过去推了推他:“喂!你醒醒!”殷旭斯一动不动,“艹怎么昏过去了,妈的我背你我们赶紧走!”

    其实是殷旭斯醒来后就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一顿徐冈那伙儿,把他们的香烟税全抢了过来,垄断了监狱里的大部分特权,直接逼得徐冈不得不喊停,亲手把那个要剁了他手的男人的指头送了过来以示诚意。

    他的十指被迫张开,“先从中指开始吧。”那人残忍地说道,锋利的刀子泛着雪白的光,瘆人的恐惧。

    “……走这条道。”殷旭斯指了指右边的一个门,卿菏赶紧过去打开,没想到是个小楼梯,他刚进去把门关上就听见外面狱警的声音:“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是。”

    这么大的事当然惊动了狱警,还没等卿菏说话,就来了个男人,左脸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好像见过他,是跟在殷旭斯身边的小弟。

    带头的男人刀尖还插在殷旭斯中指上,血流了一大滩,卿菏瞳孔震荡,该不会真的被剁了吧?!

    小弟摸了摸头,这个好心人声音真好听,只不过头发把脸都挡住了,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殷旭斯嗯了一声,轻轻的,好像就要睡着。

    “谢谢。”

    殷旭斯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有些混沌,他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趴在了一个略单薄的背上,肚子上的伤口被用力扯了一下,痛觉让他意识稍微回笼,冰凉轻柔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要说双拳难敌四手,这下他们拿了利器殷旭斯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最严重的是肚子上还被捅了一刀,浑身都血淋淋的,但他还是笑得张扬,即便是他被人抓住摁跪在地上,他也不服输,气也要气死对方。

    周围都陷入到了殷旭斯恐怖的情绪中,杀气在病房蔓延,小弟们都战战兢兢地缩着头不敢说话,只有阿虎走上前,递了一张纸条给他。

    “……没事,举手之劳。”卿菏为了不丢人赶紧说,结果那人又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们提,我们力所能及的一定帮!”

    殷旭斯习以为常地打开,他以为是外面的人传给他的消息,结果一打开,与平常的鬼画符完全不一样的清秀隽永的字映入眼帘。

    好在给阿虎的弟弟报了仇,殷旭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刀疤脸,阿虎弟弟本来只是个普通的艺术生,两个人无父无母相依为命,阿虎是出生入死都是为了赚钱给弟弟弹钢琴考一个好学校,结果就因为不小心撞到了徐财的人,被他们踩断了手,弹钢琴的手。

    卿菏把殷旭斯送到医务室时把里面的医生吓了一大跳,因为两个人都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血。

    卿菏闻言抿了抿唇,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想救就救了,没为什么。”

    卿菏对那个小弟说:“你有没有纸和笔?”

    搞完这一切他也是累的不行,回去懒得管其他人看他满身血的惊疑眼神,拿着干净的衣服就去澡堂洗澡去了。

    “喂!”

    “阿虎,把这个送回去。”殷旭斯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新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房间号,“送到510号房。”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