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2/8)

    进到书房，里头仍充满书香与桧木的味道。梁牧妍很喜欢桧木，当姜烨知道这件事後便把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换成桧木。

    「我来看看……」姜烨突然凑近梁牧妍，温柔地帮梁牧妍的手从她的眼睛移开，「不要用手去r0u眼睛，很容易会被细菌感染。」

    「好。嘿咻！」姜烨再次把儿子放在肩上，然後重复刚才的动作，跟儿子一起奔跑在草皮上放着风筝。

    「不会啦！爸爸我们再去放一次吧！」

    「你叫甚麽名字？」梦里的梁牧妍开口询问小男孩。

    「知道！」小乐笑咪咪地回答，他的双手放在姜烨的头上从未离开过。

    「牧妍夫人……跟大夫人的气质很像。」老管家总是会笑着对梁牧妍这样说，「喜欢花的ai好，还有天真温柔……善良的一面。」

    在远处看着所有发生的梁牧妍，她的x口不知为何突然泛疼起来。尤其是当她看见姜烨从草丛出来後脏乱不堪的模样时，有种说不上口的既视感产生。

    小乐跑到那个草丛里准备钻进去时被姜烨拉住，他对着小乐说：「在这边等爸爸，爸爸去拿。不然等等你衣服脏掉的话会被妈妈骂的喔！」

    「好，爸爸去买一个来给小乐玩。」

    姜烨一如往常地下楼准备出发上班，就在他准备穿上鞋出门时，从背後传来的声音令他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早，今天怎麽会这麽早起来呢？」姜烨转头对着她。

    「只要每当我想到我爸跟那nv人落得现在这种下场，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怜……只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姜烨露出一抹y冷的笑容，「当初他们怎麽对我妈，我就怎麽对他们。」

    「我出门了。」

    「唔……」梁牧妍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当她再次张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仍担心自己不舒服忧心忡忡的姜烨。

    「……深信那nv人所说每一句话的父亲，打从心底对我母亲恨之入骨，就算我母亲求他听他解释也没有用，头也不回地离开母亲。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连母亲过世的那一天也是。」姜烨紧握双拳，眼神充满愤怒，「他把我妈当做垃圾一样对待，我妈生前拥有过的东西跟与其相关的回忆全部丢掉不然就是烧毁，要不是当时老管家阻止他，我想现在就不会有後面那一大片的花园了……」

    「嗯，想玩！」小乐兴奋回答。

    「嗯……」梁牧妍楞住，屏住呼x1静等姜烨接下来的动作。

    小乐摇头说：「没有，爸爸有玩过吗？」

    「小乐也睡着了，我去把小乐抱下车。」姜烨跟梁牧妍讲完话後便开门下车打开後座的门小心翼翼地把儿子给抱起来。

    梁牧妍收紧双手的力道，缓缓答：「不是。」

    梁牧妍沉默几秒後，开口答：「不，我不觉得。」

    「夫人都这样问我了，我能说谎话吗？」沈司机答完便发动车子。

    「我叫……姜……」当小男孩粲然准备答应时，她的肩膀被人摇晃一下。

    姜烨仔细地帮梁牧妍看眼睛里是否有异物，看不见个所以然的他，轻轻地对着梁牧妍的眼睛吹一口气。

    姜烨沉默几秒，「是在同情我吗？」

    「只是有些事想要知道，所以想说书房会不会有书……然後看到相册就很好奇打开来看，抱歉随便乱翻你们的东西。」

    「如果无聊的话，我们去书房找找看有没有想看的童话书。」梁牧妍放下手边的衣服，将儿子一把抱起，「听帮佣大婶说，爸爸这个月有帮你订几本新的童话书。妈妈念故事书给你听。」

    「不是同情，只是……」她说，「因为同病相怜，所以这种孤单寂寞的感觉我b谁都还要了解。」

    他不记得怎麽玩风筝，因为他只记得那时候爸爸拉着风筝跟着自己跑的记忆。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说，「我最讨厌这种感觉我很可怜、很可悲的眼神了。」

    两人累了以後便一起躺在草皮上休息，而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强风，把小乐不小心放线的风筝给吹起。

    「舒服很多……」梁牧妍应答，这次她没有把步伐往後而是站在原地。

    一整路上整车都是小乐哼着歌的声音，从未停过。因为对他而言，跟爸爸妈妈一起出远门是很难得的。姜烨的工作忙，即使是放假也经常会被叫回公司，但小乐都不会吵不会闹，他总是会在家等爸爸回来继续陪自己玩。

    「就……这时间刚好起床。」梁牧妍解释道，眼神往旁边游移，「这个是早餐跟中午的便当。」她把手中的东西交到姜烨手上。

    凝视着姜烨的背影，梁牧妍不自觉地将手放在x口，她感觉自己的某份感情开始起了变化。

    她起身下床打算去到厨房倒杯水喝，想要好好让头脑冷静下来，而她喝完水後要回房时经过书房便停下脚步，不知为何有gu冲动想要进去里面。

    梁牧妍则是认真地帮儿子寻找适合他的童话书，当她发现姜烨这个月帮小乐订了许多本的童话书时，她在心里默默夸赞姜烨是个疼小孩的好父亲。

    看见远方有人在草皮上放风筝，小乐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天空飞的风筝上。

    「没办法，下雨天……只能乖乖待在家。」梁牧妍一边对着儿子说话一边摺着衣服。

    「少爷今早心情特别好。」沈司机见状後调侃几句。

    「耶！」

    而二夫人在进入姜家前，把大夫人说得很难听，尤其是在大少爷的面前。耳根子软的大少爷轻易地相信二夫人所说的，认为当初就是因为大夫人的关系才会让她跟大少爷之间产生误会。大少爷知道开始对大夫人无理的谩骂甚至打算把大夫人赶出家门，幸好当初姜老夫人的挽留与劝说才让大夫人及姜烨少爷继续留在姜家，但那时候的大夫人在被自己深ai的丈夫如此对待後，就一病不起再也难以痊癒。

    「小乐，怎麽了吗？」看到儿子这笑容，梁牧妍大概臆测他可能是要恶作剧，就在她准备要训斥他时，小乐把藏在身後的手冒然伸出然後张开。

    「小乐有放过风筝吗？」姜烨一边把风筝打开一边问。

    待在家的梁牧妍看着外头的因风大而左右强烈晃动的树木便开始担忧，希望沈司机开车能够注意点，外面天雨路滑祈祷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不能随便乱抓喔！」梁牧妍走在他们身後谨慎叮咛，「在爸爸的肩膀上就要乖乖坐好知道吗？」

    果真，它就藏身於这个书房里。

    两人就再也没有说什麽，只是彼此抱着对方，互相填补x口的寂寞和悲伤。

    因此不到一年的时间，大夫人就过世了，留下姜烨少爷一人。

    但在门前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梁牧妍，良久才开口：「这就是我的童年。」

    「他们之间的ai恨情仇，不应该发泄在你们这些小孩上……」

    「妈妈，我好无聊喔……」因为下雨无法出外跑跑跳跳的小乐，鼓着腮帮子郁闷嘟嚷着。

    姜烨感受到背後梁牧妍那微颤的身躯以及因梁牧妍的拥抱而逐渐上升的t温。他一个转身，回抱住梁牧妍，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x口。

    梁牧妍羞涩的样子，让姜烨会心一笑，「谢谢你的用心，我会把它们一口都不剩地吃完。」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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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对啊。爸爸可以变脏，但小乐不可以变脏，因为会被妈妈骂。」

    在很之前，那一天在花店亲眼目睹後，她就会期待看到姜烨的笑容。

    「我来看看喔……」他蹲下身，跟小乐一起研究怎麽玩风筝。梁牧妍仍然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而是站在附近的树荫下，看着父子俩的所有互动。

    「眼睛怎麽了吗？」玩累的姜烨和小乐，手牵手回到梁牧妍身边，姜烨发现她正在r0u着眼睛担心问道。

    里头的每张照片皆纪录着一个小男孩从年幼时期到青年时期的成长过程，小男孩的脸蛋从稚气到青涩，表情从灿笑开朗变含蓄羞赧。照片里男孩总是挂着微笑，而且身边都有父母亲的陪伴。整本册子全是小男孩一人的写真，而那相片中的小男孩梁牧妍可以笃定不是小时候她遇见的那个小男孩。

    「奇怪……」她将眼泪擦拭掉，然後觉得莫名，「是沙子进眼睛了吗？可是……不会痛。」

    「小乐好bang啊！看可不可以飞很高！」

    傍晚在回程的路上，梁牧妍不小心在车上睡着了。

    他探头探脑，决定不玩躲猫猫的游戏改玩寻宝游戏。

    「嗯！」

    「你还没睡？」梁牧妍并未回答那个人的话，倒是反问他。

    「他就这样把我妈当作不曾出现在姜家的人一样，就连我也是。若不是因为nnsi前的愿望，他才不会把我继续留在姜家。而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後悔当初应该赶我走的，他怎样也肯定没有料到……我的商业头脑b他还要出se，会亲手将他的公司给夺走。」

    虽然是企业联姻，但大夫人的善良及温柔很快的打动了大少爷的心，让大少爷紧闭的心房开始因大夫人而打开。

    「可是爸爸衣服脏掉也会被骂啊！」小乐说。

    「爸爸！我们再去玩风筝！」小乐这时突然拉起姜烨的手，「不然太yan公公要下山了！」

    「嗯。」这一次梁牧妍没有闪躲，眼神也是，「路上小心。」

    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下意识地往梁牧妍的方向伸去，然後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

    「有，但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姜烨笑答，「但不记得怎麽玩。」

    「在看什麽？」就在这时她的身後传出一道声音，她随即将相册盖上转头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还痛吗？」他问，语气充满担忧。

    「这句应该是我说的话？」姜烨一脸无奈地说道，他把手中的书籍放回书柜，「回到家後发现公司的员工传了不少讯息给我，打开来看不得了，等到发现处理完後已经这个时间……出来倒个水喝顺便把书还回来，看怎麽书房还开着就走进来了。你呢？」姜烨的语气无jg打采，看样子他似乎因为从早到晚都未休息而感到些微疲惫。

    知情所有一切的姜老夫人很心疼被抹黑的大夫人，因为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大夫人，而是包括姜老夫人在内的姜家大长辈们。

    她知道怎麽玩风筝，可是她不想要去g扰这短暂专属於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时间。

    见姜烨yu要开口，梁牧妍赶紧打断，「听沈司机跟帮佣大婶说……你中午经常吃外食，早餐也常常为了赶时间出门忘记吃，这样久了身t会不好。」

    「姜烨。」不理会梁牧妍的呼唤，他转身打算走出书房。

    「不会的，妈妈不会骂爸爸的。」姜烨灿笑，话一说完他就直接钻进草丛里，很快地就拿到了卡在里面的风筝。

    梁牧妍仍站在原地，回味头上的余温。

    姜烨很心疼这样的小乐，他想要让小乐有个疼他ai他的爸爸，不想要小乐的童年跟自己的一样重蹈覆辙。

    直到姜烨少爷十岁那年，二夫人带着跟姜烨同年纪的姜赫少爷出现在姜家时，大夫人才知道，原来姜家一直隐瞒她有关二夫人的存在。

    「梁牧妍……」

    无法接受打击的大夫人，很快地就病倒了。得知姜赫少爷以私生子出现在姜家时，为的是不让私生子的消息在媒t界传开，姜家的长辈们赶紧将二夫人娶进门，毕竟在那时候姜氏企业正好面临一场财务风暴，不该有的负面绯闻很可能就会影响企业的未来。

    一走出家门上车後的姜烨，用幸福的眼神看着手中的便当盒。

    她的回答让姜烨敛起笑容，梁牧妍一步一步走近他，忽地张开双手从後抱住姜烨。

    梁牧妍的睡意瞬间灰飞烟灭，她睁大眼睛盯着姜烨看，而姜烨并未察觉到任何异状。

    父子俩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不知道跑了几圈，等到跑累了才停下。

    「但……这世界y暗的丑陋面，仍会把人善良的那面一口吞噬掉。」

    很快地姜烨找到了放风筝的方法，他把儿子抱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让儿子拿着风筝线拉着风筝，而他则是抱着儿子跑。

    「早安！」

    「好、好……你好好休息看看，如果还不舒服跟我说，我再带你去看医生。」姜烨温柔的语气，让梁牧妍恍然几秒。

    「多亏沈司机多嘴不是吗？」姜烨盯着後照镜的沈司机说。

    「呼。」

    梁牧妍默然，等待姜烨继续说下去。她想要听姜烨亲口诉说，属於他的那份悲伤。

    「谢谢。」姜烨的道谢，让梁牧妍微转过身与他对望。

    大夫人并不知晓大少爷过去曾有个相ai多年的nv朋友，这事在当时被姜家视为不能说的禁忌。

    梁牧妍打开书房的门，木头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打开灯看着满是书柜及书本的房间顿时被震慑住。

    「那就好……」听见梁牧妍的回答，姜烨才放下心中的不安，他露出安心的笑容，「很怕是小飞虫飞进去，这样就麻烦了。」

    「来！虽然有点脏脏的，但应该还是可以玩。」姜烨拿着风筝从草丛里爬出，他的衣服上都沾附泥巴及些许的树叶。

    姜烨把小乐放下来後便牵着小乐的手去附近卖风筝的小摊贩买一个风筝来放，梁牧妍没有阻止而是静静地跟在他们父子俩身後。

    「嗯。」等到她回覆他时，他已经跟儿子走远了。

    「晚安。」

    某日，外面下起狂风暴雨。听气象预报说，这几天的天气都不怎麽好。

    隔天一早听到要出去的消息时，小乐整个人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

    「好了。」一解开安全带後，姜烨立刻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不敢逗留太久。因为他担心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拿捏好的话，梁牧妍会反感。

    但他们却都没有站出来帮大夫人说话，选择闭口不提选择沉默，为了就是怕麻烦缠身。

    其实当年大少爷跟二夫人会被迫分开，全是姜家长辈一手策画的，那时候二夫人的背景及x格都不讨长辈们喜欢，於是用钱b迫她离开大少爷的身边。

    「呵……明明就是同情，我不需要……」姜烨打算把梁牧妍的手拨开，梁牧妍反抗他的动作竭尽全力地拥抱着他。

    「可能沙子进眼睛了吧？」梁牧妍回答姜烨，「等等就没事了。」

    那年大夫人20岁和23岁的大少爷相亲，然後在同一年举办婚礼成为夫妻。

    她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就是她小时候经常做的梦。她与姜赫初次相遇的梦。

    「里面好大喔！」第一次进到书房的小乐雀跃地在里面跑来跑去，「大到可以玩躲猫猫！」

    「去睡吧。」姜烨坐下，准备继续他的工作，他必须要快点把工作做完，这样明天一整天才能放心陪伴自己的家人。

    「怎麽……觉得我很可怕吗？」姜烨看着梁牧妍，无奈笑道。

    不知为何得知到正确答案的梁牧妍，心中未感到任何一丝的失落感，或许她早就已经默默地把那段相遇当作是一场南柯一梦。但此时此刻取代她心中感情的是一种悲伤，那本相册中她未看到任何一张相片里有姜烨的身影，每张相片的主角都是姜赫，彷佛姜烨这个人并不存在这个家一样……

    「爸爸，好大只的蝴蝶喔！」一来到满是大人跟小孩的亲子公园，姜烨就把小乐背在自己的双肩。

    但不知为何梦里的那个小男孩，他的脸突然变得模糊。

    看见衣服脏脏的爸爸，小乐忍不住笑了，「爸爸变脏了。」

    对姜烨的悸动……让她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

    夜里，凝视着儿子酣睡的侧脸许久，闭上眼後繁乱的思绪g扰着她，不管怎麽翻就是睡不着。

    她来回穿梭在木制书柜的走道里，然後找着她想要看的册子是否在这里。

    或许……在这两人的内心，有某处开始改变。

    「你知道为甚麽？相片里没有我，一张都没有……」他把脸微偏，望着前方眼神空洞，「因为那个男人在我妈过世後，把所有有关她的东西及回忆全部都烧毁，一个都不留。」

    「这本好了。」就在梁牧妍决定好的时候，小乐在不知不觉地乖乖站在自己旁边一脸神秘对自己笑着。

    「啊！爸爸风筝！」小乐一脸担忧地看着飞在天空中的风筝，幸好风力不大让风筝坠落在附近的草丛里。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书房，来到这个家已经五年多了，她一次也未踏进过。

    「好哇！」小乐把脸埋在梁牧妍的颈肩，他最喜欢听妈妈念故事了。

    是不是只要找到那本册子，她心里的疑惑就能解开了。

    她其实很喜欢看见，在姜烨那冷峻的面容出现笑容的瞬间。

    「好！」母亲的警告，小乐立马停下动作，开始一步步地漫步在这书房里。

    「我只觉得……真正的坏人，是那群残酷、不懂事的大人们。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

    「好无聊喔好无聊喔！」小乐开始闹别扭，梁牧妍停下动作无奈地看着儿子。

    「牧妍，到家了。」梁牧妍缓缓张开眼睛，看向车窗外已是熟悉的风景。

    两个人脸与脸的距离瞬间拉近，近至鼻息都能感受到。

    「飞起来了！爸爸！飞起来了！」

    「不用道歉。」姜烨说，「你已经是我们姜家的一份子了，这些东西不需要过问你都可以直接看。」他的眼神停留在那本相册，接着把视线停摆在梁牧妍的身上。

    「……看样子，从头到尾都是我ga0错了。」梁牧妍轻声低语。

    姜烨察觉到小乐的心思後开口问：「想玩风筝吗？」

    她把那本册子从书堆中ch0u出，挥手将飞舞在空中的灰尘拍掉後小心翼翼地翻阅着。

    她的眼神直盯着身上满是泥土痕迹的姜烨，眼角不自觉地默默流下一滴眼泪。

    「以前的我，跟小时候的你是相似的。」梁牧妍闭上双眼，不想要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滑落。

    「姜烨少爷的母亲是个很t贴，很温柔善良的nv孩。」这是帮佣大婶曾经对梁牧妍说过的话，「只可惜遇人不淑，可惜了她後半辈子的余生，同样也可怜了我们姜烨少爷……」

    留梁牧妍一人独自在车内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她深呼x1几次後才打开车门跟上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不要跑来跑去。」梁牧妍督促儿子，「等等撞到头怎麽办？」

    「嗯……」仍半梦半醒的梁牧妍，微微地把身t坐正时，姜烨突然一个动作帮梁牧妍把安全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