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温柔得快让我承受不住(2/8)

    公公是位迁台的外省人，很博学、很绅士，生前在国家图书馆和博物院，做修复古书的工作。公公的年纪b婆婆大很多，婆婆是公公来台後另娶的妻子，嫁给公公後，後年生下边际。

    或许是我嫁进门不久，公公就撒手人寰的缘故，婆婆始终认为我是个扫把星。对我总是酸言酸语，没什麽好脸se。先前我挺不高兴的，不愿意热脸贴人冷pgu，索x不多加理会。

    「能够和你交往，是我的荣幸。」说完，他羞涩地转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学生们，「表演是门艺术，望他们能好好珍惜，站在舞台上的机会。」

    我气得要抓狂，推门想和我爸大战、理论三百回合，可碍於我妈刚睡下，及边际的脸se非常平静，我只能吞下各种不满。一次、两次、三次……连我都逐渐麻木，放任他们不管。

    「改天，我们一起去看你的爸爸妈妈吧。」婆婆待的养老院不远处，是公公骨灰摆放的地方。

    「你最近写得剧本，是不是要徵选角se，准备开拍了啊？」打电话前，我将电话簿里所有能抱金大腿的全列在纸上，依序用电脑网路查过他们的工作状况。

    我就不信！自己如此尽心尽力，会输给边际那破烂的「前」经纪公司和「前」经纪人－－前天，边际与他们彻底结束合约。结束前，边际的前经纪人不知发什麽疯，觉得这五年对边际是仁至义尽。边际在最後一个礼拜，不接他强塞而来的压榨剧本，是不知恩图报、罪大恶极。

    「凭什麽？凭什麽你老公这麽帅！」

    「不是我想当nv主角，是我丈夫－－」

    「ok。你用简讯传信箱给我，乔好我会给你消息。至於其他那些闲杂人等，别放在心上。戏剧圈嘛，的确有不少人走捷径，但向来走不远。边际若能稳定心x，好好磨练，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学姊知道我心里不悦，悄声安慰。

    他骨瘦如柴，眼睛却十分明亮，每个人都认得出来，也看得清楚。

    「不厉害啊，我去找他们，事情也不一定能办成。」

    「若我们一结婚，就开始备孕，那小孩差不多也和他们一样大了吧。」边际看着眼前的景象，有感而发。

    边听学姊的话，我边用手机查王新然。

    边际和公公说，要与我结婚。公公则用他苍老缓慢的声音，要我们好好在一起，用心照顾彼此，既然决定好婚姻大事，便是成熟的大人了，莫要三心两意，得有担当才行。

    刘威今年三十五岁，拿过无数个海内外大奖，甚至在去年曾靠着一部同志电影入围奥斯卡男主角奖，虽是铩羽而归，但也是国内第一人。这次会演电视剧，应是看在h导的面子和此剧篇幅不长，剧情又很合理，拍得好肯定能在国内激起旋风－－毕竟刘威先前演的电影都是文艺、沉重剧情导向，观众很少。

    「王京yan？王京yan是你学姊？」

    九年後，他的眼底依旧闪烁如繁星。

    「你太坏了，都不知道我当时多想见你。」情窦初开，最是想要见到彼此。偏偏边际很少提出邀约，想和我当天长地久的网友。「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吊着我。知道我喜欢你，你才不约我。」

    我yu言又止地点头。

    「他前经纪公司的名字叫什麽？」

    边际向来看重我的情绪，很少会提到关於孩子的话题。会这麽说，肯定是因为极度渴望。

    边际咧嘴一笑，摇晃我的手，「谢谢你後来愿意赏脸，来这一趟，看我的演出。」

    还记得边际的父亲，也就是我公公长的模样。

    「你不需要这样。」

    我知道边际绝对会是个好爸爸。

    「边际！」没有工作时，边际喜欢窝在房间里看一些经典戏剧的剧本。

    「唔。」新车从看到牵回家，弄妥一大堆手续，至少也要一个月。如今我们只剩下到数二十四天，能不能坐上新车都不确定。要是能坐上，肯定是我们企划失败，没有离婚。

    「报废？」我惊讶地瞪眼，喘都不喘气了。

    「我的丈夫是边际，他目前－－」

    听了我这理由，边际微微一笑，说：「那今天我们逛个彻底。」

    「你丈夫？你结婚了？我怎麽不知道！」不等我说完，学姊惊叹：「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大龄剩nv！」

    当边际成为我受伤时的避风港，我也要变成能让他停靠休息的港湾。

    「嗯？」

    从很多细节，能看得出边际是个很有自尊的人。哪怕多苦多难，他都不曾对我喊过一声苦。经济状况多恶劣，也不会寻求我的支助。可我爸妈什麽都不理解，总是把话说得很难听。

    我朝房间一喊，没两分钟，边际走出来探头问：「怎麽了？」

    学姊的态度直爽，做事快速简洁，不到半小时就回覆我的简讯：「已经排好了，四天後的下午一点，记得让边际到指定地址试镜。h导的标准高，台词尽量背熟一点，把握时间多加揣摩。男三的戏份虽然不多，却是至关重要的角se，加油！」

    难怪我们吵着要离婚时，边际听我不想离婚的理由是「不知道该怎麽和我父母说」，他的反应会这麽大，直接说我父母不喜欢他，他怎麽知道怎麽做。

    藉由一部较贴近民众的电视剧，拉高声势，说不定还能拿金钟奖视帝，何乐而不为？

    到时候，我想和边际积极备孕。最好生两个孩子，一男一nv。

    但，没有关系。

    「不过若要拜托老师，恐怕得亲自去拜访才行。」

    「我知道边际演得好，不过他先前接了太多烂戏，名声都要被ga0糟了。」听到这儿，我心头一紧，继续听学姊说：「边际在圈子里颇出名，演技好、脾气佳，拍什麽都一条过，鲜少拖累进度。可观众会有刻板印象，就算他是烂戏中的唯一亮点，时间久了，大家对他的评价会逐渐下降，这时候转型是至关重要。我原先以为他那经纪公司脑袋有洞，放任一个戏jg在底下沉沦，听你这麽说，倒是明白了，不是经纪公司脑袋有洞，是他们处得不好。」

    「昨天我请助理来等道路救援，接着让他带着我的证件和行照那些，办理报废。」

    「边际……家里的主卧房，原本是你爸妈睡的吗？」

    包肖林是边际的前经纪人，坑爹的臭玩意。

    「嘟嘟……嘟嘟……喂？」

    等孩子们陆续出生，我们带他们出去玩，就会坐在後座。

    但有求於人，有些事情不能讲得太明白，只能委婉地答应下来。

    很想和学姊讲说，年龄摆在那，做什麽都是在劫难逃。

    登记结婚不到一个礼拜，公公过世了。我们原本决定好的婚礼，随之取消。

    牵着他的手，我对他微微摇头，没再和他辩解责失。

    「你认不认识王新然？」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是看不起王新然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但不能轻忽怠慢，得把情报搜全才行。

    转乘各种交通工具，我们直奔定情地点－－悠森公园。公园里有不少的家长，带着孩子来野餐玩耍，还有老师在教小朋友滑直排轮。整个场所热闹非凡，笑声和尖叫此起彼落。

    「认识啊，他是我大三的电影戏剧选修课老师。」

    婆婆在丈夫过世後，jg神很不稳定，主动提议要拿公公留下的退休金，去住养老院。一住，住了八年，现在不断持续着。

    很多话题，到最後都会变成这样结尾。哪怕边际的妈妈老是在电话里唠叨，要我们赶紧怀孕生子，他也不会责怪我、催促我，凶我半句。

    「璟宁？g嘛突然对我用尊称，我没有失意，当然记得你啊。」

    好啦，大战三百回合是夸张了点，毕竟我大学是辩论社的王牌，研究所和博士班皆要参加各种烧脑的研讨会，举一反三的能力不知b对方高出多少level。不出五分钟，把他骂得哭爹喊娘，不敢再打来bb。

    辗转至今，学姊已有十二年当编剧的经历，从一个团队的小小编剧，成为能扛戏的大编剧。

    边际明显愣了一下，後来点头说：「好。」

    「我也要谢谢你，对我提出交往的要求。」

    「反正，多了一样设施，很好。」

    从z市游玩一整天归家後，我开始执行替边际找寻最适合他舞台的计画。

    边际深深看着我，发自内心感叹：「……你真厉害。」

    除此之外还有记者、主播和时尚杂志的编辑。

    「叹什麽气？」边际突然问我。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把心里的叹息实t化，被他听见。

    「我帮你找了一个试镜的机会，这里有剧本，你来看看。」

    文史哲，人如其名，文学涵养的底蕴极厚，还有广博的知识x，总是能看出电影里各种不同层面的意涵。上他的课，一点都不无聊枯燥，非常的有趣。

    「对啊，我们还算有私交。除了她，我这儿还有几个和戏剧圈有挂g的人选。」将写满资料的笔记本摊开来，给他看。

    「那为什麽你不珍惜呢？」一直纠缠问这个问题，实在很烦人。可我不能放弃，无法漠视边际的牺牲。「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大致明白你为何要演电视剧－－不是说电视剧不好，是你不喜欢那些剧情、剧本，等同不适合你。」

    看着他一张白晰透亮，大概是r0u毒杆菌打太多的脸，我肺都要气炸了。

    「没事，就是问问。」

    「九年前，这舞台新建好，租金贵得要命。为了新剧本，剧团的每个人出钱集资，几乎都要倾家荡产了－－因为这样，我还不敢约你出来吃饭。」边际与我远远观望，说起了过往。

    这次为了边际，我可是把端了三十三年的老脸彻底丢到太平洋去。

    「他和经纪公司的合约结束了，目前没有戏约和工作。我认为他从此不再演戏，真的很可惜，不知道学姊有没有看过他演戏，他的演技很好也很认真学习。」

    「我需要。」我需要主动去面对这件事、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而非打混0鱼，混了一个月，在离别的那天，哭哭啼啼地喊着舍不得。

    「这是《诉讼》男三的试镜剧本？」

    「边际，你唯一要做的，便是相信我。你能够相信我吗？」

    「是啊，怎麽突然这麽问？你别说你想当这戏的nv主角啊，我可不依。」学姊笑着调侃。

    「你这人脉，恐怕是包肖林求之不得的。」

    但因为我没有向父母好好g0u通，让父母理解各种突发的情况，导致父母觉得边际是个没担当、没能力、不疼老婆和吃软饭的人渣，对边际的态度一直都是－－恶劣。

    笔记本上头，有好几个一二线编剧、知名影评人和小电视台制作人的电话。

    「再说，我不认为这件事情会回不去。你交给我，我会一个一个去联系，看他们在做什麽，是否想要重圆旧梦。如果没办法凑齐，我也会帮你找到，最适合你的舞台。」

    「凭我的花容月貌。」聊久了，忍不住开始讲g话。

    「你最多就是坐前面，管後面有没有冷气出风口。」

    事情都过去了，时间不会回头。仔细想来，这件事似乎与谁的过错无关，只是当时看重的事情不同，做出至今会後悔的取舍。

    「我明白的，学姊。」

    「没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让你劳心劳累，是我的错。我始终认为，我配不上你，你拥有更好更璀璨的人生。所以，我拜托你－－」

    「可以是可以，但这活不是你做的啊，他经纪公司呢？」交情在那，学姊不会驳了我的请求。

    去年年中，中文系邀请学姊回学校做职场小型演讲，系办请我去当她的接待人。我们趁着空闲叙旧，相谈甚欢，重新交换联系的资料。不过我们皆属於活在工作、学业地狱里的大忙人，没时间聊天、维系感情。

    「是啊，本来就是老车，报废很正常吧？」

    接着，我收到她传过来的剧本。

    「我结婚八年了呢，学姊。」

    「什麽事？」京yan学姊的个x豪爽，没有那麽多弯弯绕绕。

    从悠森公园的北门一路走到中央的露天舞台，舞台上有不少学生在准备晚上的演出。彩排、弄道具、调音乐，忙得团团转。

    老师目前是金马奖执行委员会的执行长，从影评一步一步做起，认识无数个国际大导演。

    这个要求，开启了我们恋ai的旅程。途中各种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因为有彼此，成为弥足珍贵的回忆。或许，我们走歪了路，分岔到了彼端，无法维持夫妻的身份。

    大三结束前，老师要以修课的学生作为基础，举行戏剧公演。我是学生方面的主办人，有老师的联系方式和资料。隔年老师不继续在学校任职，我还唏嘘许久，可惜接下来的学弟妹不能看到老师的风采。

    政府补助的剧本，开拍前，剧情已有流通。

    咬着下唇，真正听他承认，心里的滋味并不好。

    我们连声称好，请公公放心。

    在我回答他「边际，你演得真好，好到让我想变成你的永久粉丝、你的nv朋友。」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灵魂，为他而隽永。

    查阅手机里的电话簿，惊觉能帮上忙的，还真taade一大堆。中文系毕业，无非是去考公务员、当普通公司的文职人员和做咬笔杆的工作。

    「是。」跟学姊讲电话，不管是心脏和耳膜都要很强健。不然她这麽一惊一乍，我都快要聋了。

    花落谁家尚不知，但有个好开始，值得令人兴奋。

    做准备的这几天，我看得出他的内心很旁徨，不确定惹怒前经纪公司的行为到底对不对。但他信任我，对我的所作所为皆保持高度的认同，於是选择了沉默。

    「八年！？这麽早！哇c……行了，我不想再受打击。你刚说你丈夫怎麽了？」抱持一颗忧伤的心，学姊自觉x的把话题带回正轨。

    「改天，我们去看车好吗？去看你喜欢哪种车。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喜欢休旅车，我们就去每家车厂看，哪台好。」边际大概是看到我一脸便秘，笑着转移话题，用来安慰我。

    一时间，边际的嘴巴都要阖不上来。

    待在剧组多年的学姊心思敏锐，光靠我的三言两语，就把边际岌岌可危的处境说出来。

    目前通话的京yan学姊，是我大学时期的直属学姊，没有继续升学读研究所，毕业後参加某电视台举办的「编剧培训营」，培训结束，学姊完成的剧本以第一名之姿，被电视台留下，给予编剧的工作。

    待在旁边找资料的我，听到这荒腔走板的言论和奇葩思维，理智线瞬间「啪」一声断裂，夺走边际的手机，认真的与经纪人大战三百回合。

    「没问题，我收到剧本，马上让他准备。」

    「你说的是那个，票一开卖，瞬间就卖光的微光剧团？」边际的语气非常不敢置信。

    「上次你看的那家就很好，我记得那家的休旅车刚改款，後方增加冷气出风口。」

    「是啊，里头有好几个演员都是c大的呢。」

    「我才不是想看你的演出，我是想看你这个人。」

    「没钱啊，怕吃完要你请客。」

    这梁子，也就真的结上了，呵呵。

    他有温和善良的个x和足够的耐心，能给予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

    「吃饭不必了，但你让他给我一个签名吧！我妈是他超级无敌大大大大粉丝！你知道吗，我家的墙壁挂的不是全家福，是他随剧组拍的一张半0上身的照片！og，他的身材怎麽可以这麽好啊！六块肌分明，还有人鱼线！你太好福气啦！」

    「王新然，雷剧一哥。如同我刚才讲的，雷剧演久了，总要演些正剧。宝汉不帮演技好的边际转换跑道，却替对嘴形大户安排试镜，这王新然大概有他的手段和门路。」

    可这些都是我的想像，和边际说，是在增添他的压力，这样不好。

    「哎，他们这次也派了演员过来试镜男三。」

    前年年底，我妈走路不看路，摔了一跤，右小腿的骨头断了，得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我爸年纪大，没jg力照顾；我则工作忙，没时间看护。是刚杀青的边际自告奋勇，主动协助我爸，照顾我妈的生活起居。

    「你不要拜托我。」打断边际的话，我的鼻子又酸又涩，强忍着不哭，「换我拜托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别老想着我。我并不软弱，无须你处处呵护、退让。过去是我自私自利，没有顾全你的立场和情绪。未来我不会了，我会改变粗枝大叶的个x，就像是我和你说的那样。」

    把平板电脑递给他，他一看到剧本名称，眼睛微微睁大。

    「我能问是哪个演员吗？」我颇气愤，觉得宝汉真不是个玩意。

    我查到学姊之前拿政府公费执笔的《诉讼》剧本，已顺利卖出去，资方请金钟奖导演h宗焕来执导。

    想到，就是一笔笔烂帐。

    「宝汉经纪娱乐公司。」

    面对恶劣态度的岳父岳母，边际也没对我抱怨和引起什麽冲突，沉默聆听、安静承受。

    事实证明，我爸妈真的很不喜欢他，身份对调，我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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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正常，这不是我所认识的边际。

    一时间，我说不了实话，只能开始瞎掰鬼扯：「我就是想着，好久没去z市市区，竟然要趁这种机会，去追赶新cha0流。」

    不过我某日下班，去医院探望，在门外听到我爸对边际冷嘲热讽。

    老实说，我并非是他的演技粉，而是被他俊美的外表，腐蚀的颜粉。因为喜欢和ai，我对他无条件的支持，只期盼他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唉，都是我自造孽。

    「是。」

    「也不是你的错。」

    边际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离开的隔年，剧团解散，大夥各奔东西。就像张ai玲写的、温瑞凡说的那样，我回不去了。不可否认，我与你父母的矛盾，迫使我在当初做那样的决定，可是璟宁，我是成年且成熟的大人，我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他能跟我b？我呸！」想到包肖林对边际种种压榨行为，我就感到头痛，「我问你一件事。」

    不查还好，一查便是新仇加旧恨。王新然在边际演的每一出戏都有出没，边际演男三，他就演男二；边际演男二，他就演男一，处处想强压边际一头。

    「ok，好哦。」显然是不怎麽好，可学姊作为历经沙场多年的战将，很快调整完情绪，且推理出我来电的目的，「你打来是想让我帮你老公安排选角？我们学姊妹一场，认真和你说，这出戏的主角被内定了，是一线大影帝刘威，h导亲自乔出来拍电视剧。若想当主角，不适合来我们这。」

    听到电话接通，我jg神大振，连忙开口：「请问是王京yan学姊吗？我是顾璟宁，您还记得我吗？」

    努力地变好，修正那些鲁莽、毛躁和不贴心。

    「是，怎麽了？」

    「为什麽不敢啊？」

    我不知道学姊为何有这样的错觉，但身为二十五岁就结婚的「成婚人士」，实在不想和她划分在剩nv那一区。

    停顿了几秒钟，边际後知後觉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抱歉，我不是想要－－」

    决定与边际结婚时，公公病重，住在荣总的单人病房里，每天都有好些人去探访他。

    「学妹！你有在听吗？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签名啊！最近我妈疯狂对我b婚，要是有边际的签名，我就能用它来哄我妈开心，逃过一劫！」

    满腔的yu言又止，最终败在我的渴求下。边际垂下眼帘，近乎叹息道：「我怎麽不相信，我最喜欢的顾璟宁呢。」

    「文史哲？你认识文史哲？」边际指着笔记本上一个人名，惊愕询问。

    「道什麽歉啊，你会想要很正常啊，是我不懂事，之前没替你着想。」

    ……等、等等，边际什麽时候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拍过半0的照片？

    「不是，我是想请学姊让边际有男三试镜的机会。」

    「老实说，会做这个决定，的确跟昨天那件事有一点关连。但我本来就决定要买新车，家里只有一个车位，报废是迟早的事。」

    不算老师，光是学长姊、同学和学弟妹，就有好几个和演艺戏剧圈挂得上钩。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在学校，大家是老师、同学、学长姊和学弟妹，不会另做他想。」有求於人後，才会去检视对方到底在做什麽，能不能被抱大腿。「除了文史哲老师，许怀明老师是我们中文系戏曲组的大佬，创办微光剧团，如果你不想拍电视剧，我能去找许怀明老师。」

    「麻烦学姊，帮我这个忙了，我日後请你吃个饭吧。」虽然只是个试镜机会，但有试有机会，没有门路，连试都试不了。这次的选角，不是公开遴选。

    说边际是吃软饭，没有个正当的工作，才会有这麽多时间，待在他们身边，试图讨好他们。

    「不、不用。」被我的人脉吓到的边际连忙摇头，「我从没想过，你会认识他们。」

    「你怎麽找的？」边际没有继续看剧本，匆匆放在一旁，坐在我的身边。

    「会打给学姊，是因为有事想要拜托你。」学姊不想我用尊称，我就不用，以免显得生疏和尴尬。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天那样，就把车子报废了？对不起，我当下真的是－－」

    「你丈夫是边际！？」

    边际温柔地笑着，拿出手帕，让我擦脸上的汗。

    达成目的的学姊小声欢呼後，嘱咐：「对了，目前安排遴选的时间订在四天後，有点紧迫，没问题吗？如果没问题，我去帮你们乔一下，顺道发要试镜的剧本给你。」

    「唔，这剧本是我一位大学学姊写的，我打电话拜托她乔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