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叫姐姐我保护你(7/8)
南宫彦侧着脸,脸被地面擦破了皮,他却还是轻松的笑着。
“小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安岩盯着他,怕他跑了似的盯得很认真,口中振然有词道:“姐姐说要揍你,所以你就乖乖等着挨揍吧。”
看向钳制住自己的安岩时,南宫彦的校园组织,它还能有无限可能。
银章贵族学院本就是一个各家族势力龙骧虎跱,盘根错节的缩影,这里,是政变最好的开端,也是最有效的舞台。
等首都变天的那天,所有的人都会在一夜之间成长,那是另一个新的篇章,也是她本人最喜欢的一部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愣愣的看着她。
安澜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他似乎是愣了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
也对,身为贵族阶层却成了反叛的一方,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四兽社不止有一个阶层。
就算是南宫家曾经也是贵族阶层,只不过发生了很多事,南宫家自愿放弃高贵的头衔被皇室驱逐,虽然这个贵族世家从此变得落魄,这一代正统的继承人又只剩下南宫璟和南宫彦两个人了,但他们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优异血统,他们身上流的,是南宫家的血。
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白子裕,苏家的苏牧哲,苏牧哲的姐姐苏梨,在加上他们安家,这个组织,以后会很有意思也说不定。
安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就不想先听听是什么秘密吗?”
似乎是对她的气质转变很不习惯,又或者是这位安家大小姐太让人出乎意料,过了许久,南宫彦才沉着脸问:“什么?”
安澜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你的身世。”
南宫彦顿了一会,很快调整好了自己一直被带着走的节奏,他恢复成了之前散漫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冷冷道:“我没兴趣,你还是……”
还没等他说完,安澜就从他的衣袋里掏出一块古朴的怀表,一打开,如她所料,里面是一张陈旧又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模糊到样貌都看不清楚,只是能看出那是两个孩子,一个是差不多一两岁的小孩,连站都站不太稳,另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牵着他的手。
他们的身后是一座爬满荆棘花的城堡。
作为历史最为悠久且一脉传承,当代家主差点颠覆皇权的南宫家,这是保留他们辉煌过去唯一的印记了。
因为他们对皇室来说太具威胁,在百年前,皇室就用尽各种手段试图抹去南宫家的痕迹,但他们肯定想不到,就算是从来不知道家族宿命的南宫璟和南宫彦两人,他们长大之后在做的事,正是百年前南宫家的家主在做的事。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个奇妙的轮回。
而当年南宫家主没做到的事,南宫璟做到了,还是在他彻底摒除身份之后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的。
一步,一步,从一个被人遗弃一无所有的孤儿,爬上极道势力的顶端。
南宫彦被当代家主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扔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身上只留下这张照片,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他习惯带着这张合照,这是他仅剩的、能解开他身世之谜的线索。
别看他平时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没有归宿的人就像漂泊在大海里的浮萍,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自己的身世,可惜南宫家的线索已经被封闭于这个国家最高机密的档案袋里,就算只是一栋建筑的信息,也早就被皇室抹除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虽然只过去了十几年,但想要找到仅仅十几年的信息,何止那么简单,因为知情人,除了皇室中的现任总统,无一幸存者。
这个神秘古老的家族,恐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总统,就只有安澜知道所有的内幕了。
“还我!”南宫彦伸手要去抢。
安澜摊着手任由他抢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是你哥哥吧?难道你就不想找到他?”
南宫彦警惕的看着安澜,好像她是什么危险人物似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说也说的差不多了,安澜慢慢从原地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散漫道:“信不信随你,但是我想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还是收起你那天真的想法吧,这个国家已经用最高的科技手段抹去了你的家族存在过的所有讯息,这张照片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你在找下去也是徒劳的。”
安澜背着手,神色漠然,好像别人的故事都与她无关,她明明无所不知,但却像一个过路人一般,静静的观看着,不去牵动任何一丝波澜,她转过头淡淡道。
“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也是冒着风险的,机会只有一次,南宫彦,看你怎么选了。”
她说着,就要离开这里,才走了一小段,身后的人却突然想通了一般挡住了她的路,看着她,沉声问:“你真的知道?”
“当然知道。”安澜回,想了想觉得不够,她又补充说:“你所有的疑惑,我都知道。”
毕竟像南宫彦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得头破血流还要继续撞,脾气这么倔、说什么也不会依赖他人力量的单细胞生物,想要他态度动摇太难了。
“你的意思是,照片上这个人,是我……”
“你哥哥。”安澜打断道。
“难道他还活着?”南宫彦看着她。
“啊?”安澜满头问号:“什么意思,你很希望你哥死了嘛。”
她可不可以替大佬掐死这个弟弟。
“不是。”南宫彦看了一眼怀表里的照片,然后合上:“我从小都是个孤儿,要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哥挺奇怪的,特别是知道他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个某个角落的时候。”
他语调淡薄,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当真相触手可及的时候,南宫彦反而变得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是平常的他,沉默了一会,他叹了口气。
“好吧,我妥协了,只要你能带我找到他,我就把四兽社交给你,不过……”他凑近安澜,微微俯身看着她:“我可能会不服你,要是你违背了四兽社建立的初衷我也会取代你,安大小姐,我想你知道,四兽社可不止是一个游手好闲只会打架的混混组织,我掌握着这个国家的部分经济命脉,以及最尖端的镭射技术,上面多少人盯着我手上的技术你知道吗?想要我效命,你得有那个资格才行。”
南宫彦轻轻笑着,不同于以往的轻狂肆意,他看起来很认真、也很坚决,特别是那双眼睛,熠熠生辉,那是比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难能可贵的希望之光。
安澜忽然觉得,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挺靠谱的。
但是以她的能力,真的可以支配这样的人吗?
安澜握紧了手,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没问题,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跨出这一步以后也许都无法回头了。
南宫彦要走的路是什么她很清楚,未来会遇到的危险和磨难是什么她也很清楚,极道之路,稍有不慎就会送命,但是,她就要沿着他的路走得更远,直到创造一个完美的大结局才行。
“安大小姐,你好像比我想象得要不简单。”南宫彦轻轻握住那只手,算是达成协议了:“我很好奇,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得比你想象得多,不过……”安澜收回手,笑了笑:“我还不能告诉你,等你学会收收你的性子,我才能告诉你一切。”
毕竟南宫家的秘密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深仇大恨。
南宫彦愣了愣,本来以为能换到真相,没想到对方在打哑谜:“我这是被耍了吗?”
“当然不是,相信我,到了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安澜一脸笑意。
其实南宫璟一直知道他弟弟的存在,毕竟当年的南宫璟已经八岁了,八岁的天才心性差不多就等同于一个成年人,他亲眼目睹了南宫家的毁灭。
但是他从来没有试图寻找南宫彦的踪迹。
要是他想找的话,只是一道命令的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去找,大概在他心里,走上那条路他就注定要丢下自己的感情。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明天的他是死是活。
安澜拍了下南宫彦的肩膀:“对外宣称时,四兽社的老大依然是你,毕竟我还是安家人,要在外人看来保持中立关系。”
一边说着,安澜看到了不远处跑过来的安岩,她继续道:“好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今天之后你还是那个只会打架闹事的混混,我还是那个蛮横的大小姐,但是我相信我们很快就有的事做的。”
说完,安澜就朝自己弟弟的方向走了。
“姐……”一见到她,安岩喊了一声,顺手把开好的橘子汽水递给安澜。
“嗯。”安澜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安岩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身后一直盯着他们的南宫彦,然后追上去问:“姐,你跟南宫彦说什么了?”
“怎么了?”安澜侧头。
安岩顿了顿,然后说:“南宫彦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安澜挑眉,看不出来这傻小子挺有一颗擅于发现的心?毕竟南宫彦离真相很近的时候,却被自己一脚踹回坑里什么也没有说,对劲才怪,说了半天只告诉他一个哥哥还活着的讯息。
南宫彦这么聪明,从自己的话里应该能猜得出来他的家族不简单,而自己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岩还真沉思了一番,开了瓶汽水幽幽道:“说不上来,就是……怎么说……,有点太平静了,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安澜觉得不能让弟弟继续推断了,不然等会他又该问起自己了,于是安澜打断了他:“与其关心这个,你还不如关心关心等会我们去吃什么呢。”
很明显,南宫彦还不如一顿饭,安岩也被成功打岔的思考起了午饭,过了一会,徐徐道:“不如还是去吃拉面吧?”
篮球赛开赛前夕,安澜还是在社团成员的轮番轰炸下套上了玩偶服。
只不过,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别人家的吉祥物就是毛绒熊和企鹅之类的,她的就是一只恐龙?这是南宫彦故意的吗。
安澜抱着手,站在球场边,身上套着玩偶服,比赛还没有开始,快要上场的球员却已经时不时往她这里瞄了,而且还在憋笑。
安澜叹了口气,忍住了。
咔擦——
随着一道光闪过,白子裕路过拍照,接着放下了手机仔细端详刚才的照片,一脸柔柔的笑意:“不错,我要拿来当手机壁纸。”
“喂,你认真的吗?”安澜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当然。”白子裕穿着队服,微风吹过的时候,他前额的头发扬起,露出好看的眉眼,就跟这风一般温和。
忽然,球场上的球朝安澜这里飞过来,白子裕正想上去截住,安澜抬起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球,然后慢慢收拢手腕。
她拍了两下,又单手托着,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比赛还没开始,要不要跟我比一场。”
上一次她和弟弟联手跟白子裕和苏牧哲打了个平手,弟弟顶多就是辅助一下,要是一对一的话还不得让这个小朋友见识见识人心的险恶。
没想到白子裕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她的提议:“好啊,赌注呢?”
安澜想了想,然后道:“谁输了谁学狗叫。”
想了想安澜觉得赌注不够有意思,就指着台上的扩音器:“对着扩音器叫,让所有人都听到才算。”
白子裕顿了一下,没想到安家大小姐玩这么大。
安澜看向他:“怂了?”
“没有。”白子裕回,他的一双浅褐色的眸子里总是带着些许笑意,让人觉得温煦如风:“我跟你赌。”
练习的一队球员活跃在上半场,安澜跟白子裕就站到了下半场的位置。
南宫彦坐在花坛边,身上也穿着一件队服,他一边拍着球一边看向场上的人,看着球场上的两个人,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揽住了安岩的肩膀一脸困惑。
“小少爷,你姐为什么跟白子裕玩都不跟我们玩,明明她跟姓白的都不熟,她是不是不要你了,你觉得呢?”
安岩皱了皱眉头,然后挡开南宫彦的手,顺便坐远了一些:“说好了,一场三万,一分都不能少。”
“不是……”南宫彦又挪过去坐到他旁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两万的吗?”
安岩依然平视着前方,盯着白子裕一脸阴沉:“加价了,不乐意拉倒。”
“不是不乐意,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能不能少点?你知不知道我要带老板过多少个副本刷多少记录熬多少夜,才能赚到这些钱?”
南宫彦还没说完,安岩站起来就要离开,他手疾眼快的抓住安岩,又把他拽着坐好,语气颇有些无奈:“行行行,三万就三万。”
眼看着安岩散漫的继续坐在花坛旁他才松了口气。
可恶,要不是他们四兽社实在是缺人,没球技好的,他干嘛还花钱请这位金贵的少爷过来补球队的位置。
他们都这么熟了,连一个人情都不愿意卖他,一分钱一分钱的算的这么清楚,跟他那个势利眼的姐姐一模一样,但是说又说不得,一说他就不干了。
安家人能缺钱吗?他就是想挑着自己使劲坑吧。
除了安岩盯得认真,球场边的观众席上,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拿着个望远镜也认真看着赛场上的一幕,认真到她巴不得换成显微镜观察了。
坐在她一旁的女生凑过去,一脸疑惑:“若离,你在看什么呢?”
那女生依然拿望远镜盯得出神,然后一字一语道:“一秒钟,我要知道那只恐龙的所有讯息。”
“哦……”她旁边的女生转头看向球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安家的大小姐吧,就是那个在高一年级恶名昭著的大小姐,也是四兽社的人。”
白若离一顿,拿开望远镜:“呸呸呸!什么恶名昭著,有你这么说我嫂子的吗?”
说完,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继续拿起望远镜,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碎碎念:“我哥也真是的,干嘛不让着嫂子点。”
“你哥不是还没订婚吗,安大小姐什么时候又成你嫂子了。”女生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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