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幻境之一(下)(5/8)
李忘生:“!!!”
对方的动作称不上旖旎,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但仅仅是双唇相贴这个动作就足以让李忘生失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推还是该迎。
师兄为何突然……
犹豫间齿列已被谢云流轻松撬开,那人舌尖侵入他口中,强硬的闯入舌根处,抵住他金津玉液两穴上渡了气劲过来,手掌同时内力吞吐,开始了最后一次小周天运转。
——原来这也是双修的一环。
脐下精元是为阳,口中津液是为阴,一水一火一升一降,方成循环之势——李忘生恍惚回想着曾看过的性命双修经文,意识到师兄此举只是在救他,并无旖旎心思。
然而望着那张虽有风霜之色,可俊美依旧的脸庞,李忘生根本静不下心来,只觉先前好不容易拉回的理智又岌岌可危,妄念横生。
双修原来是如此……亲密的事情吗?
说起来,李忘生已经很久没听过谢云流叫他“师弟”了。
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称呼险些令他心神失守,自谢云流归来至今,足足十二年的时间,对方喊他时最亲密的也不过是烛龙殿中那句“忘生”,却又很快被他纠正过来,仿佛那声称呼只是情急之下顺口罢了,他们之间仍是山海相隔的仇敌,而非曾经亲如一家的师兄弟。
这么多年过去,李忘生以为自己早该看开此事,可无论过去多久,扪心自问,他永远心有不甘。
眼前一晃,看到的仿佛不再是容色冷肃的剑魔谢云流,而是当年那个俊美无俦、惊才绝艳的纯阳大师兄,正与他微笑相对,薄唇张阖,俱是笑意盈然:
【“师弟,我带你下山去玩。”】
【“师弟,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师弟,别生气了,师兄给你赔罪,嗯?”】
【“师弟……”】
师……兄……
心绪浮动间,眸中便难以克制的显出一片迷蒙。谢云流恰在此时对上他双眼,差点被其中蕴含的情感一击破功,热意自心底翻涌而上,先前强行维持的冷静被阳火一冲,险些便要淹没理智。
——李忘生是在哪里学了这不入流的手段!
——怎能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
——如此、如此孟浪……
——他也是用这种眼神,去看他以前的相好吗?
谢云流闭了闭眼,压下叫嚣着进攻的本能——
忍,还差最后一次循环,不能破功。
内力过气海,至肾俞,谢云流舌尖向下,抵上海泉穴,又渡了一口气。
上下交感,带来的刺激与前六次周天运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李忘生双唇被迫张开,喉间无法自抑发出呻吟之声,双手下意识抓握住身前人的双臂——这个姿势两人自然会唇舌厮磨,带来的快感与躯体上的截然不同,若忽略其目的性,简直就像……情侣之间的亲吻一般。
“嗯嗯……”
李忘生几乎要被这种陌生的欲望折磨的失去理智,哪还顾得上掐什么静心诀,若非理智尚存,这会儿怕是早已克制不住反咬回去,将他这些年来苦苦压抑的情感,尽数宣泄而出。
内息又过委中,直达天柱——剧烈的刺激让李忘生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意识逐渐变得昏聩,随着那内力运转,再难克制身体上的反应。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抓握着谢云流手臂的手掌变抓为挠,身体颤抖的越发剧烈。
见势不妙,谢云流忙用右手将人按住,以免他动作过大,影响周天运转。然而情动之下,身体的本能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克制住的?更何况他自己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哪儿去,呼吸粗重,胯下那物亦与李忘生一般早已蓄势待发,全靠救人的信念强行将注意力放在内息运转上,以免行差踏错——
他只是来助他疗伤,就只是疗伤而已,并无其他目的……
谢云流一向是有毅力的,尤其是在面对李忘生相关的事宜上,成功在望,他决不允许自己出错!
内力涌过最后的穴道,回归石门,开始叩击丹田。渡气之举不必继续,谢云流粗喘着将自己从李忘生唇瓣上撕下来,却在唇分的瞬间,察觉身前之人向着自己这边倾身,再度贴上了他的双唇。
谢云流:“!!”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谢云流只觉自己的理智差点叫他这个动作焚烧殆尽,尤其对方还在学着他的动作与他双唇厮磨,竟还伸出舌尖悄悄点了点。
——好,好!
恰在此时周天运转完毕,最后一丝内力融入丹田,谢云流终于忍无可忍,赤红着双眸一把将人按倒,原本按在李忘生肩上的手扣住他后颈按向自己,恶狠狠吻上那一直勾引着他的双唇,强硬地撬开李忘生的齿关,用力勾住他的舌尖吮吻。
这不对——谢云流心知肚明。
即便双修需要交止,也只是为了方便阴阳之气交感,推动双周天运行,却并不需要唇舌相接,更不需要吸吮彼此口中的津液,将对方溢出喉间的呻吟吻至破碎。
他另一只手顺着眼前之人光裸的腰线来回摩挲,爱不释手般揉捏,将人用力按向自己,而后向下——
双修也不需要爱抚和拥抱,更不需要揉捏那劲瘦的腰肢,与浑圆饱满的臀肉。
手掌探入早已被汗水浸透的中裤,抓住那一柱昂扬许久的尘根,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滑腻,他心中却无丝毫反感,察觉到那物紧张的颤动,竟还爱怜的摩梭了数下。
双修更不需要帮对方抚慰,毕竟阳物已被小周天刺激许久,只需维持此状便足够,余下快感不过徒增烦恼。
但——
管他呢!
谢云流恶狠狠的想,是李忘生先诱惑的他,既然如此,就该负责到底。
他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般用力亲吻着李忘生,抬手快速褪去两人身上衣物,将一旁小几上的金疮药摄入掌中,撬开盒盖露出其中上好的药膏,指节挖了三分之一出来,便去探身下之人的后穴。
察觉到对方身体随着自己动作颤抖不已,谢云流略一迟疑,终是狠了狠心探入一指。
——我是为了救他,这是双修的必经之路。性命双修,阴阳圆融,性为命根,命为性蒂,断不容以偏废也……并非我有私心。
倘若他没难以自控的亲吻身下之人,这话或许能将他说服。
整个过程中,李忘生都异常认真的配合,让抬腿便抬腿,让放松就放松,只一双迷蒙双眸始终望着他,双唇早在刚刚的亲吻中变得红肿,随着呼吸轻颤,无声控诉着谢云流方才的失控行为。
谢云流不敢再看,也不敢多想,他此刻再无法说服自己只是单纯想要助他疗伤——他承认,自己仍对身下之人有着刻骨的渴求。原来昔年那些隐秘的渴望,并未随着时间流逝、年龄渐长而消解,反而越酿越醇,压抑堆叠在心底深处,一个不慎就要破土而出。
但如今再醒悟,又有什么用呢?
从年少到白头,已蹉跎了那么多年——甚至李忘生可能已有了心仪之人,他这个离经叛道、经年不见的师兄,又算得了什么?
思及此,谢云流心中又生出几分戾气来,手指草草扩张了数下,便将人一把抱起,令他自上而下坐入。
身下之人早已被撩拨的情动,由着他动作,没有丝毫挣扎。有药膏润滑,进入的时候并没受到多少阻碍。然而那处毕竟不是用来承受的地方,又是如此困难的坐入,入到一半时,李忘生还是痛的面色一白,扶着他的肩膀艰难喘息着。
谢云流抬眼看向他,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样深沉的目光令李忘生心头一悸,呼吸越发凌乱。汗水自清俊的脸庞上渗出,溅在谢云流胸口,又顺着本就汗湿的胸膛向下一路滚落。
他的视线克制不住顺着那汗珠向下,喉结滚了滚,不再犹豫,狠狠心向下一坐到底。
“呃!!”
喉间的痛呼被骤然撞入的硬物彻底撞散,李忘生猛地仰起头,按在谢云流肩头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谢云流忙将他搂入怀中,安抚性去亲那几乎挣出弧线的颈项、裸露在外的喉结,语气中带了几分恼意:
“急什么!”
李忘生急促的喘息着,试图平复被异物入侵的痛感,身下那处却因先前的小周天刺激仍昂扬着蹭在谢云流小腹上。他喘息片刻才回过神来,雾蒙蒙的眸子望向谢云流:
“师兄走了那么多步,这最后一步,总要我主动迈出才好。”
“……”谢云流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平时脾气那么和软的一个人,偏要在不该逞强的时候逞强——心里原本升腾起的几分怜意被破坏了个彻底,他恨恨然道了声“好”,抬手握住他劲瘦的腰肢,道:
“既如此,便动给我看吧!”
“?”
李忘生眨了眨眼:“怎么动?”
“这也要我教你?”
谢云流“啧”了一声,心情忽然大好:李忘生竟然连这都不知晓,看来在此道上并无经验,无论他先前想到的是谁——总归是他拔得头筹。
——不对,我只是为了救他!
咬牙切齿的在心底重申了一遍,谢云流终于找回些许理智,深吸口气:
“罢了。李忘生,从现在开始,不许想别的,只需要想着我。”
言罢他双手握住李忘生的腰身,用力向上顶弄起来。
“!!!”
李忘生顿时倒抽口气,忙抬手搂住谢云流的肩背,慌乱道:
“不……呃,怎么突然……”
虽然早就听谢云流说过需得交止双修,但——这和他猜想中的完全不同啊!
谢云流却并未回答他,而是张口在眼前人胸口的伤痕上亲了亲,伸出舌沿着疤痕的走向细细舔舐,动作狎昵,神色却还冷静,身下顶弄的速度则越来越快,借着李忘生自身重力,每每都直达最深处。
李忘生差点被他此举逼疯,想要后撤,却被腰间的双手制止,只能徒劳的抓挠对方结实的肩背,试图寻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
“不,好奇怪……”
这也是双修的一环吗?
可交止……不是只需要插入……?
“师兄,典籍上……似乎没有……呃……”
话说到一半,便因一侧红缨被咬住而被迫中断,李忘生只觉腰心一软,险些就此塌下去,却又因身下不断被顶弄而被迫上下颠簸,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这般……双修之法……”
他们此刻所做,哪里是交止,分明便是——交合。
谢云流见他还有心思考虑双修典籍,眉头紧皱,轻哼一声,身下却顶撞的越发用力,丝毫不留情面。
原本呈半凝固状态的药膏在如此急促的摩擦下彻底融化,令他进入之时越发爽利,两人交合之处伴着啪啪声响拍打出黏腻水声,充斥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令李忘生心底羞耻感爆满,几乎要被这情热烧的神智昏聩。
他的身体本就因之前的刺激濒临临界点,此刻又被谢云流裹挟着抽插抚弄,更是难耐的低吟出声。一想到正对他做如此亲密之事的人是谁,便禁不住头皮阵阵发麻,后穴克制不住紧缩,将入侵者重重包裹。
“嘶!”
谢云流被他那处咬的头皮发麻,饶是早已做足了心理建设,仍旧倒抽口气,才艰难锁住精关,没就此交代在那温热当中,导致功亏一篑。
惊怒之下,他手掌下移,在李忘生浑圆的臀瓣上拍了一记:“别作乱!”
“唔呃……师、呃……师兄!”
李忘生惊呼着仰起头,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道髻在不断颠弄下散乱开来,发丝被汗湿的面颊吸引,凌乱地粘附在其上,又随着主人难耐摆首而散开:
“不行了……够了呃嗯……”
脱口而出的求饶声被剧烈的撞击搅得支离破碎,李忘生艰难地咬住嘴唇,想要阻止自己发出如此羞耻的呻吟,却被谢云流强硬的按住下颌吻了上来,叼着他的唇瓣咬牙切齿道:
“忘了先前我说过什么了?”
他用力顶弄着怀中人,呼吸亦变得凌乱:
“一旦开始,绝不许叫停。”
“嗯嗯……可是……”李忘生努力从情热当中挣出一线清明,“不是说要双修?可我……我……”
他已感觉到身下的尘根勃勃脉动,跃跃欲试想要吐精,只怕师兄再撞下去,便要守不住精关了。
“这么快?”
谢云流亦察觉到贴在自己腹间那物顶端溢出的淫靡液体越来越多,目光一暗,抬手将李忘生的发带扯了下来,在那物上绕了数圈,硬生生止住了其喷发之势。
“早知如此,一开始就该把你绑起来——还不到时候,忍住。”
“呜呜……”
即将攀至顶峰却被强行打断,李忘生的理智几乎要被击溃,长发散落坠在肩背上,挣扎着扭动身躯想要逃离,却又不得其法,双眼之中都泛起了红意。
“对,就是这样。”
谢云流残忍的说着,抬首咬住他耳垂:“不许想些无用之事,你只需想着我。”
他说着将李忘生向下探去的手抓住向后反折,用自己双臂牢牢箍住他,越发用力向上撞击。摩擦间柱头狠狠擦过某处时,怀中之人忽然拼命扭动起来,双眸中难以克制的溢出生理性泪水,眼见神智几乎失守。
——是这里了。
谢云流的动作微顿,揽着李忘生将他抬起些许,而后骤然下压,尘根狠狠撞向那处——
“!!”
剧烈的快感将李忘生整个击中,思绪短暂陷入空白,难以克制的向后倒去——竟是连自控的能力都被这陌生的快感所湮没,几乎昏死过去。
就是现在了。
谢云流眸光大亮,将自己的孽根抵在那处,止住了向上撞击的动作,抬手将怀中人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使其背靠着自己,双手则抵在他丹田处,沉声道:
“气沉丹田……呼……行走周天。”
他声音微颤,语调却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李忘生失神之下,身体本能随着他所言运转凝滞的内力,顺着熟悉的大周天推动开来。
一股灼热的内劲从丹田打入体内,轻易寻到了他凝滞的内力,缠绕包裹。下方交止之处亦传来灼热感,阳物跳动着与他体内相连,形成太极互咬之势。李忘生失神之下,几乎交付了全部主动权,任由这股劲力带着他的气劲由慢转快,沿着脆弱的经脉运转起来。
这就是谢云流所想到的的双修之法。
性命双修,一修心神,二修精气,寻常双修之法若能达到彼此心神相通、内力相仿,便可直接推动双周天运转。然而他与李忘生之间纠葛深远,想要做到心神相通谈何容易?是以他才取了此法——将自己阳根没入对方体内,以达成交止双修姿态,又借着床笫之事以情乱性,剥去对方的理性与神智,强行入侵其体内,代替他运转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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