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行一丢丢的(大量炮灰受情节)(1/8)

    与常年干燥的c省不同,b市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十一月份的夜晚寒意浓郁潮湿,虞擎悠披一袭夜色珊瑚绒浴袍,手虚握住一瓶冰镇甜白葡萄酒,从书架随手取下一本日本短篇合集,躺进客厅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翻。

    话说回来,只要是从事医学行业的人,郁气大多都能压住太平间。终于,在实习的大半年后,虞擎悠竟脱离对日本文字阴暗抑郁负能量满值的刻板印象,读出些颓废美感。

    小半杯酒入腹,平淡的故事正到达读完,才处理方才门铃声的事,起身开门。

    空气中飘着的不是烟熏感的木制香,而是馥郁的檀香,虞擎悠眉宇轻划过诧异。

    来人是薄渡,是在会议后发现虞擎悠并而没有住进他所安排的房间,着急忙慌乱了阵脚的薄渡。

    身型高挑的男人立在门外,穿一身灰色西装,站姿却如同犯错误的小孩。在看到虞擎悠后,他眼周的红晕将仿若桃花瓣的眸子渲托出迷离,如低度数酒的声音里满含委屈:“宝宝,你一直没出声,我还以为你睡下了。”

    他小声补充内心的后怕:“和别人一起。”

    今日大家调侃宁濉和他哥两人完美的精神状态时,也难免谈论起虞擎悠八年没变过的“桃花杏仁小狗眼,一水儿温和懵懂掺点纯,谈吐间带楚楚可怜劲儿”烂俗审美。

    虞擎悠倒先是深以为然,但在思考后,还是举出薄渡和谢旸这两人来驳回这个观点。不过现在见薄渡退缩躲闪的神色,尽管一向披着羊皮的小狼狗入不入这俗套还有待商榷,前者已毫无疑问入了他单一的审美规律。

    他注视着这双仿佛下一秒就能起雾的眼,指骨揉了揉因疲困发胀的太阳穴,见薄渡被未到场的谢旸逼急的模样,不住轻哂:“所以呢,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很想看看你。”薄渡答。

    这套介于漠不关心与死缠烂打间恰当好处的接触是他惯用的手段。这还得得益于疯批控宁濉那不知现任还是前任兼亲哥的过多极端案例,令向来眼不着砂的虞擎悠并没太反感他的小伎俩。

    薄渡见虞擎悠不为所动的冷淡模样,咬了咬唇,突然开口:“宝宝,今天就算是你在和别人上床,我也会等的,”他走近他,走进套间,轻扯上他的浴袍腰带,“你知道的,我要等的。”

    虞擎悠被薄渡做张做势的姿态好笑到,“哦”一声,锋锐的眉梢挑起:“我说过,爱犯贱是你的事。”

    他的食指不容拒绝地挑起薄渡勾住他腰带的手,无视身后人惨淡的表情,走回沙发,一副不待客敷衍状:“挺晚了,回去吧。”

    大多人,包括谢旸,在面对虞擎悠和薄渡这段畸形的前任关系时,都会潜意识认为他们两人在纠缠期间依旧会接吻会上床做爱,会说似是而非的情话这也是谢旸视薄渡为眼中钉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薄渡本人,也是按照众人预想那般,时刻以“准正牌”的姿态出现在与虞擎悠有关的任何活动中,好像虞擎悠只是没玩够在外边乱嗨,玩腻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但只有他知道,他压根不敢同虞擎悠有任何肢体上过分的交集。一旦他同这位冷淡薄情的前男友上了床,那他会沦为他的炮友,最终关系也只会定格成炮友。

    薄渡不甘心,他也不可能甘心。所以他旁观虞擎悠直播做爱,旁观虞擎悠同一张又一张新鲜的面孔调情,旁观了整整五年。

    直到谢旸出现。

    人和人之间的比较是多元化的,但自今天会议后,薄渡就知道他比不过他,从家世到能力,方方面面。

    他自慌了阵脚,没法说服自己继续旁观下去。

    所以,虞擎悠见薄渡战战兢兢吻上他的唇,眸子划过讶然。

    怀中人飞蛾扑火似的,眸里满是忐忑。

    他凝视着这双眼睛里被时间模糊到陌生的情绪,手圈住薄渡大半截腰稳住他身形,见他跨坐在他腿间,顿了顿,没拒绝这个拥抱。

    说来也巧,他们初次做爱也是以这种姿势。

    那是高一暑假再平凡不过的一天,结束民谣吉他课的薄渡按照与男友共同安排的计划,到男友家中,打算同他在午后一起进行学业复习。

    他将在路上打包好的牛丼饭放在餐桌,熟练从冰箱保鲜拿出水果,榨好冰橙汁,送进男朋友的房间,坐在一旁静静看他打游戏。

    他从不玩游戏,也听不懂男朋友在连麦指挥时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陶醉于男朋友低沉带点哑的嗓音,着迷于他轻慢的命令腔调和支配游戏时的游刃有余。

    他不清楚游戏是何时结束的,可他回神时男友已与他鼻尖对上鼻尖,略微挑着眉,指腹碾了碾他的脸:“叫你也不应声,在想什么?”

    意淫当事人这件事总归是无法说出口的。薄渡吞吞吐吐,视线飘忽,犹豫半晌鼓起勇气道:“想…想之前咱们拿错的那支‘牙膏’。”

    “宝宝,可以吗?”

    他雾蒙蒙的桃花眼满是小狗对被主人ruarua的期待:“我可以借浴室洗个澡吗?”

    听到这话,虞擎悠倒是有点意外垂眸看向薄渡胯下一团。他微抬起薄渡的下巴,疑惑审视着这双眸子,想不通男友是怎么看他打游戏看硬的。

    他语气带点痞,懒洋洋拖长腔调,开始欺负人:“是馋老公了。”

    薄渡脸皮薄,因这一句话脸颊的红蔓延到耳根,不再敢看他。

    他们第一次在电竞椅上做的。薄渡不着寸缕,衣冠齐楚的虞擎悠好整以暇看男友臀眼努力夹着欲流不流的润滑液,跪在他胯间给他解开裤链给他口。

    做爱这种事挺讲究天赋。虞擎悠郁闷于阴茎被卖力吞吐的男友那几颗没收好的牙齿磕碰,痛到轻嘶一声。

    男友性爱技能为0,他没有自虐的癖好,于是微叹口气,两手将人大半截腰圈住,从地上捞入怀中,简单扩张后,顺着黏糊糊成丝的润滑液插了进去。

    在薄渡闷哼出声之前,他语气戏谑地提醒:“宝贝,忘了说,我爸今天休班,在隔壁休息。”

    “!”听到这话,薄渡高度紧张,紧致又被薄荷润滑液烫温热的屁眼瞬间将肉棒裹的更紧。

    薄渡张了张口,g点被刺激的快感令他伸出小半截舌头。但男友的爸爸就在隔壁,他压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忐忑看向掌控他身体的男友,用牙紧咬住那截舌头,小狗似的贴向他胸膛。

    虞擎悠对这第一次的评价总归是不错的。但后来他再和薄渡做爱时,却总觉得差点意思。

    他本就是快感至上主义者。因此他让薄渡在图书馆负一楼楼梯间给他口交,也在午休时压着薄渡在天台上做爱,在春游时按开塞在男友穴中的小玩具。

    但那双眼睛的雾气再也没凝起过。

    直至今日。

    看着这双眷念又患得患失的眸子,虞擎悠轻叹气,哄:“回去吧,乖。”

    薄渡闷在虞擎悠怀中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摇头:“我能不回去吗?”

    “我可以成为他们。”

    会议后,财务部主管亲眼目睹温和礼貌做事周全的谢旸在收到不知名消息后,微笑一手将签字笔掰断的场景后,胆战心惊叫他:“谢总经理。”

    察觉到父亲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谢旸,成功在会议后收到派人打探的,小舅舅与虞擎悠的那些过往。

    他内心波涛汹涌,也因此压根没察觉到那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痛,也忽视掉手心涓涓流出的血。他闻声看向这位要进行短时期共事的下属,微笑问:“对会议的内容,张哥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初来乍到,对这些事也还在摸索阶段,非常欢迎大家提出看法,集思广益。”

    “总经理的理念我个人是非常认可的,”张全小心翼翼提醒,“我是想着总经理第一次到这来,可能对咱们宾馆的配备不太了解。咱们的医疗室平时有理疗服务,偶尔也会帮处理紧急病症,您要是工作劳累有这方面需求,随时可以打前台电话。”

    谢旸闻言后知后觉察觉到手心的痛,他挑眉看了眼血痕,顿了一下,笑着说:“是吗?我了解了。”他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到张全的成就上,一套场面话把财务部张主管夸的乐呵呵离开会议室。

    他冷眼看被关上的门,抬手,舌头一划,面无表情将血液舔干净。

    情敌太多,不担心,但好烦。

    怎么所有人都喜欢daddy。

    他处理完七零八碎的杂事,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还不算太晚,便同前台问了虞擎悠的房间号,乘电梯到房间前,整理好心态,按响门铃。

    他笑得阳光,却对上薄渡不情不愿的眼神和略显欲求不满的脸。

    薄渡给虞擎悠口交到一半被迫来给谢旸开门,他唇角被玄关的灯映得亮晶晶的,带再明显不过的色情性暗示意味。

    “你来晚了。”

    烦,好烦。可是要装的乖些,一定不要打扰daddy的兴致,惹daddy生气。

    在谢旸先前的十九年里,他一向可以平静处理所有问题。哪怕把姐姐前男友整退役,都是他深思熟虑后将人带到无监控区后毫无意气用事的行为。

    但现在,薄渡、陆思齐、封陵然…还有他的小舅舅,这些人短时间内的高频出现令他的情绪处在崩溃边缘。

    谢旸平静说:“薄经理,来没来晚你说的好像不算。”

    薄渡被谢旸逼急了,兔子逼急了能跳墙;谢旸被这一群人逼疯了,疯狗被逼疯了还是不咬主人的狗,但不代表他的精神状态不会咬自己几口。

    他看向虞擎悠,微微下垂的眼里带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疯劲:“daddy,求您了。”

    前面也说过,和人做爱有和人做爱的法儿,玩狗自然也有玩狗的法。

    所以虞擎悠嗤笑一声答应了。他无视掉薄渡眉心微动后慌乱受伤又充满妒忌的神情,指了指脚边,漫不经心命令:“跪过来。”

    常人在情敌眼前给心上人跪下会有羞耻心,但默默在心底发疯的谢旸不仅跪得干脆,还非常知情识趣地配合学几声狗叫讨他开心。

    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薄渡含着虞擎悠的柱身舔弄冠状沟和马眼,那谢旸只能跪在一边小心舔着虞擎悠的睾丸,近距离观察薄渡是怎么舔鸡巴的。

    挺可笑的,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给daddy口,竟是和daddy的初恋配合分工。

    谢旸没有半点孟伊雨所说的男绿情节,但他的雄竞心理令他悄悄用肉棒讨巧地蹭着虞擎悠的脚底,将他的鸡巴给虞擎悠当脚踏玩;他舌头舔得卖力,虽在动作间多次同薄渡磕碰到额头,却丝毫不避让,只为让性器的每一寸都被照料到。

    虞擎悠有点犯烟瘾,他方伸手臂想去捞烟盒,就见脚边两只抢来抢去恨不得撕起来的狗同时柔情蜜意看向他,不禁无语拧眉。

    没人在对虞擎悠细节动作了解上能胜过谢旸。他主动退出战场,拿起烟和打火机,将烟请到虞擎悠唇边,态度恭顺地替他点上。

    他迷恋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恨不得用脖颈取代那支被两指夹住的烟。

    只要是这双手,哪怕是被掐死也没有关系。

    他冷眼看薄渡被精液射到捂嘴呛咳的淫态,心中嘲讽他真没用,连爸爸的精液都兜不好,还不如换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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