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剧情过渡(1/8)

    这顿午餐的vc代表最终还是从菜板滑落到地面,被西班牙烩菜罐头代替。

    从事医学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洁癖在身上。虞擎悠喜欢做爱,却厌烦做事后身上交融后的气味和粘腻感。他欣赏了会儿谢旸欲求不满痉挛着肠肉,却依旧跪地清理事后地板的小媳妇样儿,没久呆,手指点了点谢旸柔软乌黑的发丝,转身去浴间冲简单的热水澡。

    洗浴间爱马仕橘绿之泉洗护被换成崭新的一套,浴池不知何时已备好晕着葡萄香气的红酒浴,水面漂浮着鲜嫩欲滴的红玫瑰花。

    “…”再继续这种温水煮青蛙攻略方式,迟早被一小孩养成废物。虞擎悠身体浸泡在水中,托起一朵盛放的花,若有所思。

    泡完澡,他竟一时间懒散起来,索性随便找理由和老师扯了个假,换成一身宽松的黑色居家服。

    他对上镜子,将毛巾盖在低落水珠的红褐色短发,开始思考是否需要去周边理发店把头发染地更黑些。

    红褐色并不是他的主观选择。他的审美向来张扬,就像此刻,哪怕短发经过三次黑茶棕染料的覆盖,霸道的海王红依旧用独有的色调宣誓曾经印记。若非他要实习,这个嚣张的颜色或许会陪伴他更久。

    不过既然他已经选择换掉这个颜色,他就会想要抛弃得更彻底些。这一如他面对感情问题,非白即黑,界限向来划得清楚,从来不存在灰色地带。

    从浴间出来的他瞥到依旧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从冰箱的冷藏柜取出一罐柑橘味魔爪和一盒樱桃汁,放到桌上,等谢旸一起吃饭。

    谢旸到他这来总是吃的清汤寡水。他总觉得在虐待儿童。

    “又不正经吃饭?”虞擎悠看一眼只为他摆好的饭菜和碗筷,没坐,拿起落在桌角的廉价塑料打火机,“啪嗒”在空中点燃出火苗。

    “还要多久?”他嗓音沾了丝烟气。

    “粥才煮上没一会儿,您别等我,别耽误您休息。”青年的声音被厨房内的忙乱声模糊。

    虞擎悠是渣男,但不是人渣,他捞起烟盒,随口说句好了叫,反身到阳台吸烟。

    谢旸听见阳台处的关门声,偷偷一弯唇角。

    真的好喜欢他啊。

    “虞哥,你的电话。”

    补眠补到一半就被叫来上手术的虞擎悠甩了甩洗好的手,在护士帮助下穿上手术服。他起床气本就重,此时口中含着一块快融化掉的薄荷糖,眸子半眯不眯,冷淡回应:“挂了。”

    实习的小护士站在一旁,小声解释:“这个号码打过三遍,会不会是有急事。”

    “行,那麻烦帮我接通下,”他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他瞥到b市的来电,扬下颌示意,“开免提。”

    小护士手忙脚乱帮忙接通电话。

    令人社死的情况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

    --

    “宝宝,我好想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醉意,轻飘飘的,如同加了冰块的低度数果酒,勾得手术室大多人都有点轻微上头。

    也是,能拿到虞擎悠电话号码的人,配置都不会差到哪去。

    没有中国人不爱听八卦,一瞬间,整个手术室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挂掉。”虞擎悠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开口打破凝固成冰的沉默。

    “啊好的。”小护士满眼挣扎着对八卦的渴望,01倍速向手机伸出手。

    “别挂,小乖,好久没听你声音,我真的好想你。你和谁在一起?”

    “是个女人?”对面嗓音随话语一步步变冷。

    被前任查岗是件丢人事,尤其查岗人话语间还沾点无理取闹。

    虞擎悠挺烦,神色不显,但口中的薄荷糖却被虎牙磕破。

    “薄渡。”他慢悠悠念出他的名字,语气不像平日那般懒散冷淡,反而带点散漫。

    这简单的两字像是咒语。

    对面陡然一顿,如同醒了酒,态度一下子软化:“对不起,是我逾越了。我只是有点吃醋,我错了,不该闹脾气,我对这位小姐道歉。”

    “你别生气好不好。”

    小护士小心翼翼抬眼看这个比她高三十厘米的男人,暗戳戳替他尴尬。

    “挂。”隔着口罩,虞擎悠也倦于做表情管理,走到一旁看麻醉师注射利多卡因。

    这样的电话于他而言并不少见,特殊节日的夜晚,他甚至会碰到四五人同时打电话给他的情况。

    但如果这个人是薄渡…

    “杨雨佳,”他问,“麻烦帮我看一下,今天是几号。”

    小护士愣了一下,翻看手机:“十月二十七。”

    “谢了。”

    果然,又快到他的生日了。

    才入夜,阴冷的雨淅淅沥沥滴在窗沿,拍打别墅外的绿植,将室内衬托得格外温馨。

    谢曦穿一身轻薄的吊带睡裙,用被子将自己裹进沙发,娴熟避开精致的水滴型甲片,用指腹敲击屏幕。

    “是有什么事情想和姐姐说吗?”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她将注意力从手机屏幕转向站在一旁的男生身上,笑对上他的眼睛。

    “嗯。”谢旸不置可否一笑,以一个散漫的坐姿落座在姐姐身旁,拿起不久前落在茶几的打火机,轻轻在手心转着。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偏偏映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急,等姐忙完。”

    “噗,玩游戏这么认真,还叫陪玩干什么,”谢曦不以为然将主要精力放在谈话,“怎么了乖乖。”

    谢旸将打火机规规矩矩在烟灰缸旁摆好,指尖拨弄果盘中的砂糖橘,将皮剥掉,递到谢曦手边:“姐一般送男朋友什么生日礼物呢?”他慢半拍补充,“我还在追求他。”

    让姐姐知道yooyy的存在,是谢旸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不是依靠虞擎悠指缝漏下宠爱而活的家养犬,暂时性隐忍蛰伏式的怀柔政策只是他最基本的狩猎手段,永远留住虞擎悠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但凡虞擎悠是个眼见钱开的角色,他都会瞒住所有人,用金钱捆住他,将他当成金丝雀哄在笼子里养。

    可惜虞擎悠比他初步分析的yooyy理智成熟,物欲情绪需求更低,也更…可爱。

    这就很难办。

    听到这种话题,谢曦立刻把手机扔到一旁,手撑起脑袋,感兴趣开口:“上次你说有喜欢的人,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终于开窍了你小子。”

    “送女孩子的礼物可比我送那些男人礼物有讲究多了…”

    “姐,”谢旸低声打断,“是男生。”

    “我追的是男生。”

    谢曦怔了怔。她用一根儿烟消化完弟弟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半年来回飞近七十次飞机以至c省空乘组都认识他,而他依旧没把对方追到的事实。她方才还在诧异弟弟会同她交流这么私密的问题,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后,她将身体靠回沙发:“不知道送什么就随便挑只表或者提个车。哎对,小半年前我在私定会看到一款设计特别的包,昨天刚到。中性款,做生日礼物恰好。”

    就因为了解谢旸,所以在谢曦看来,能把向来蔫坏的弟弟折服的男生,必定是个清俊温柔又有距离感的小孩受。

    却不想她猜到的却是弟弟披着的羊皮。

    谢旸默了默,还是没忍住低低笑开:“我知道了,谢谢姐。”

    “礼物我准备就好。”

    家庭成员中,他在意也只在意姐姐的看法。得知谢曦的态度后,他面色不显,实则一身轻松,为谢曦冲泡可可牛奶,起身回卧室。

    他是想送虞擎悠手表,渗透进他生活的每分每秒;也想送他名车,强势在他生活打上记号。

    但前者因虞擎悠长期上手术需要频繁摘戴被否决,后者则因养车开销太大被迫取消。再加他知道虞擎悠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自然不想彰显两人之间的财力差距,徒给自己增添追夫障碍。

    “读完,才处理方才门铃声的事,起身开门。

    空气中飘着的不是烟熏感的木制香,而是馥郁的檀香,虞擎悠眉宇轻划过诧异。

    来人是薄渡,是在会议后发现虞擎悠并而没有住进他所安排的房间,着急忙慌乱了阵脚的薄渡。

    身型高挑的男人立在门外,穿一身灰色西装,站姿却如同犯错误的小孩。在看到虞擎悠后,他眼周的红晕将仿若桃花瓣的眸子渲托出迷离,如低度数酒的声音里满含委屈:“宝宝,你一直没出声,我还以为你睡下了。”

    他小声补充内心的后怕:“和别人一起。”

    今日大家调侃宁濉和他哥两人完美的精神状态时,也难免谈论起虞擎悠八年没变过的“桃花杏仁小狗眼,一水儿温和懵懂掺点纯,谈吐间带楚楚可怜劲儿”烂俗审美。

    虞擎悠倒先是深以为然,但在思考后,还是举出薄渡和谢旸这两人来驳回这个观点。不过现在见薄渡退缩躲闪的神色,尽管一向披着羊皮的小狼狗入不入这俗套还有待商榷,前者已毫无疑问入了他单一的审美规律。

    他注视着这双仿佛下一秒就能起雾的眼,指骨揉了揉因疲困发胀的太阳穴,见薄渡被未到场的谢旸逼急的模样,不住轻哂:“所以呢,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很想看看你。”薄渡答。

    这套介于漠不关心与死缠烂打间恰当好处的接触是他惯用的手段。这还得得益于疯批控宁濉那不知现任还是前任兼亲哥的过多极端案例,令向来眼不着砂的虞擎悠并没太反感他的小伎俩。

    薄渡见虞擎悠不为所动的冷淡模样,咬了咬唇,突然开口:“宝宝,今天就算是你在和别人上床,我也会等的,”他走近他,走进套间,轻扯上他的浴袍腰带,“你知道的,我要等的。”

    虞擎悠被薄渡做张做势的姿态好笑到,“哦”一声,锋锐的眉梢挑起:“我说过,爱犯贱是你的事。”

    他的食指不容拒绝地挑起薄渡勾住他腰带的手,无视身后人惨淡的表情,走回沙发,一副不待客敷衍状:“挺晚了,回去吧。”

    大多人,包括谢旸,在面对虞擎悠和薄渡这段畸形的前任关系时,都会潜意识认为他们两人在纠缠期间依旧会接吻会上床做爱,会说似是而非的情话这也是谢旸视薄渡为眼中钉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薄渡本人,也是按照众人预想那般,时刻以“准正牌”的姿态出现在与虞擎悠有关的任何活动中,好像虞擎悠只是没玩够在外边乱嗨,玩腻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但只有他知道,他压根不敢同虞擎悠有任何肢体上过分的交集。一旦他同这位冷淡薄情的前男友上了床,那他会沦为他的炮友,最终关系也只会定格成炮友。

    薄渡不甘心,他也不可能甘心。所以他旁观虞擎悠直播做爱,旁观虞擎悠同一张又一张新鲜的面孔调情,旁观了整整五年。

    直到谢旸出现。

    人和人之间的比较是多元化的,但自今天会议后,薄渡就知道他比不过他,从家世到能力,方方面面。

    他自慌了阵脚,没法说服自己继续旁观下去。

    所以,虞擎悠见薄渡战战兢兢吻上他的唇,眸子划过讶然。

    怀中人飞蛾扑火似的,眸里满是忐忑。

    他凝视着这双眼睛里被时间模糊到陌生的情绪,手圈住薄渡大半截腰稳住他身形,见他跨坐在他腿间,顿了顿,没拒绝这个拥抱。

    说来也巧,他们初次做爱也是以这种姿势。

    那是高一暑假再平凡不过的一天,结束民谣吉他课的薄渡按照与男友共同安排的计划,到男友家中,打算同他在午后一起进行学业复习。

    他将在路上打包好的牛丼饭放在餐桌,熟练从冰箱保鲜拿出水果,榨好冰橙汁,送进男朋友的房间,坐在一旁静静看他打游戏。

    他从不玩游戏,也听不懂男朋友在连麦指挥时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陶醉于男朋友低沉带点哑的嗓音,着迷于他轻慢的命令腔调和支配游戏时的游刃有余。

    他不清楚游戏是何时结束的,可他回神时男友已与他鼻尖对上鼻尖,略微挑着眉,指腹碾了碾他的脸:“叫你也不应声,在想什么?”

    意淫当事人这件事总归是无法说出口的。薄渡吞吞吐吐,视线飘忽,犹豫半晌鼓起勇气道:“想…想之前咱们拿错的那支‘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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