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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舒夫人在昨天出嫁的时候原本准备的都是真的嫁妆,毕竟一开始要嫁进来的可是她的宝贝女儿。
但是得了舒燕棠的提醒,立刻明白过来可以将舒燕卿嫁过来。
不过那时候原主可不叫舒燕卿,叫青草,在舒燕棠的屋子里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丫鬟。
虽然替嫁的事很仓促,但是这几个过来的陪嫁丫鬟都是知情的。
一来是舒夫人有事需要她们做,二来就是原主在舒府里谁不认识?瞒着她们也没必要。
因为事情仓促,所以嫁妆箱子里的破烂和不值钱的玩意都是从舒燕棠屋里现挪的。
哪怕是这样也没装多少,最后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就从舒燕棠的院子里拆了堵墙将碎砖都放了进去。
可不能让人发觉到嫁妆的重量不对。
这就是换嫁妆的起始。
玉檀写完这份证词后就将它拿给青柳让她签字画押,然后收好。
“还有呢?舒夫人还交代你们什么了?"舒燕卿的声音里透着些
许疲态,没办法,谁让她还是个伤患呢,加上这具身体本就营养不良,她没坐一会就觉得自己累得不行。
这身子看着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肯定不是,不知
道要养多长时间才能把身子养好呢!都得怪舒家不做人!好好一个亲生女儿也能这样苛待。
青柳可没看出来舒燕卿现在已经不耐烦了,反而讲起了条件“我现在能说的就这么多,只要夫人您能将我的身契拿回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檀看青柳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犯病,不尊重主子了,就想着让粗使婆子教训一下她。
就见舒燕卿挥挥手道“既然你不想说,有的是想说的人。”
"来人把她嘴堵上,换个人进来继续审!”
说完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就上前来要将青柳拖出去。
青柳见舒燕卿不像是威胁,连忙喊道“我说!别拖我出去!”
接着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出府前,舒夫人确实嘱咐过她们这些下人一些话。
因为没想到舒燕棠那一砸会将青草砸死,所以舒夫人安排她们几个经常欺压青草的丫鬟作为陪嫁。
让青草哪怕嫁进侯府也要继续被舒家的人拿捏。
还让她们在欺压欺负青草的时候对她进行洗脑,让她觉得只有
娘家可以依靠,侯府里的人都是在利用她,不值得相信。
如果不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插曲,提前暴露了新娘不是舒燕棠,今天早上陈婆子和这些舒家的陪嫁丫鬟们就会告诉青草,如果去谢夫人那里请安,谢夫人不承认她的身份就撒泼打滚,一定要留在侯府。
只有这样才能这些陪嫁丫鬟们才能通过她拿着侯府的好处贴补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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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舒夫人说得可没有那么直接。
她让这些丫鬟下人们告诉青草,她对舒家好,舒乘风和舒夫人才会承认她的身份。
从小就渴望得到亲情和爱护青草听见这样的话一定会被这些陪嫁丫鬟们言语所左右,言听计从地掏空侯府的家底贴补舒家。
洗脑的任务是交给陈婆子的,青柳除了洗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如果谢瑾瑜醒了,那就让青草劝谢瑾瑜把青柳收进房里当个姨娘。
青柳当时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但是到了侯府才发现谢瑾瑜的情况可比舒夫人告诉她的糟多了。
能不能挺过今年都不好说。
她要是再把自己的未来绑在侯府男主子上,那就是绝世大傻子
了。
青柳说的这些,玉檀都一一记录下来了。
等舒燕卿让人把青柳带出去,换下一个人进来的间隙。
玉檀一脸不忿道“舒家怎么这么可恶!”
说完玉檀就猛地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舒燕卿一眼。
舒燕卿知道玉檀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光听着那些阴谋算计谁都
会觉得气愤。
玉檀是侯府的家生子,听了这些还能对舒燕卿有什么好脸色那就怪了。
但是舒燕卿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她一点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舒家的女儿过。
听着玉檀的话还附和了两句“是啊,这样阴险恶毒的人家,我
真的不想承认是他们家的女儿啊。”
说完单手撑脸看着玉檀笑道“玉檀,你觉得我和舒家断亲如何?”
玉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说话也有点磕磕绊绊的“夫,夫人,您在说什么呢……"
舒燕卿只是笑笑,玉檀既然觉得舒家可恶,那她这个从舒家出嫁的女儿自然也是可恶的。
就算她现在什么都没做,但是舒家一切的算计都是基于舒燕卿这个出嫁女的存在才能实现的。
再无辜的人,如果因为她而害得侯府日渐凋零,在侯府这边人看来,不知情什么的都是借口,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别有用心。
更不要说老夫人现在还让她掌家,不怪玉檀多想。
不过舒燕卿那句话既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试探。
玉檀身后站着的是老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夫人都会通过玉檀知道的,包括她想断亲的话。
她不确定自己和舒家断亲后,侯府还会不会接纳她。
毕竟断亲后她也就是一个平民了,连一个遮羞的大家闺秀的名头都没有了。
侯府就算现在有些落寞,但也不是平民能高攀上的。
不过,舒燕卿看着手底下那张签了字画押的证词,心里底气增加了几分。
有了这些她应该可以拿回那些被调换的嫁妆,有了那些嫁妆就算她和侯府和离了也有立身的资本。
思索着,另一个舒府陪嫁丫鬟被带了进来。
一个一个地审讯了之后,除了那个叫青荷的怯懦的丫鬟是舒家之前的洒扫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几个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婆子负责pua洗脑原主的。
青柳是负责谢瑾瑜醒了爬床的。
清香是负责把谢瑾瑜这边库房搬空的。
青露是负责挑拨原主和谢家人关系的,让原主只能依赖她们这些一起从舒家来的下人。
青荷,青荷是来凑数的。
现在只剩下陈婆子什么都没说了。
不过陈婆子负责的部分,陈婆子自己没开口,舒燕卿也从这三个丫鬟口里知道了。
之前说要送陈婆子去见官也是骗她的,只有让她的心理防线变
弱,才能从她嘴里撬出来更多的事情。
陈婆子可和这几个丫鬟不一样,她跟着舒夫人的时间可不短,算是舒夫人的心腹了。
一定知道不少舒家的事。
现在她不愿意说,总有愿意说的一天。
现在先关着,明天回过门再来收拾。
将所有人的口供都收好,舒燕卿就回去休息了。
她身子现在还虚弱得厉害,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昨天谢瑾瑜被搬走就没有再回来了。
昨天是因为成亲,谢瑾瑜重伤不能拜堂,但是也得走个形式在床上躺一躺。
晚上的时候就被他的长随们搬到他自己的劲竹院去了。
在他醒过来之前舒燕卿都不会和他睡在一个屋子里。
这也让舒燕卿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说他俩不熟,就是舒燕卿自
己的睡姿也不好,生怕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谢瑾瑜伤口给踹坏了。
这样她可就是全侯府的罪人了。
舒燕卿休息好醒来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不过她从内室出来时并没有看见玉檀。
略微一想就知道玉檀是回去和老夫人汇报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舒家对侯府的那些算计也不是小事,老夫人那边还是有知道的必要。
不过这也让舒燕卿更加坚定选一些靠谱的下人自己培养的决心
了。
虽然玉檀是老夫人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了舒燕卿,现在玉檀就是舒燕卿的人了。
不管她做什么,第一个该想到的就是舒燕卿,要做什么事需要请示的也是舒燕卿。
就拿汇报舒家陪嫁下人这件事,她不该问也不问舒燕卿就去找老夫人汇报了。
如果老夫人因为从玉檀那里知道这件事,直接冲动地去找舒家要个说法或者直接把舒燕卿休了。
那舒燕卿可就亏大了!
没有这些把柄去威胁舒乘风,不说她那不确定的奴籍销没销,就是想和舒家断亲就得费上不小的功夫。
这样她在心里制定的计划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但舒燕卿也没打算瞒着老夫人,毕竟老夫人是个有智慧的老人,
就算她可能会看不起断亲后的自己,但是她也一定会同意舒燕卿的
请求,在她和舒家断亲后再发作。
她本来是打算下午见过那些管事们再去老夫人那里说明情况,
只是因为疲惫休息了一下,玉檀就偷跑着去“告密”了。
舒燕卿只觉得脑袋有些痛,现在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玉檀”告密”的尾巴。
但是因为有些低血糖,舒燕卿只觉得眼前都是黑的,不吃午膳
估计连路都走不了。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吃饭还是去找老夫人的决定,就见玉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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