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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惊恐得眼睛乱转,原本以为躲过一劫了,没想到舒燕卿在
想着出府时舒夫人威胁她的那些话,青柳咬紧牙关打算硬抗粗使婆子的巴掌。
到了库房,舒燕卿带着人查了一遍舒家送来的陪嫁,果然不出她所料,嫁妆箱子里真正的陪嫁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剩下的全是脏兮兮的砖头。
“假惺惺!”陈婆子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到要报官这个地步!”
"你在这里给你主子遮掩,到时候你进去了,你确定他们会捞
陈婆子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不
舒燕卿挥挥手,青柳嘴里的巾子就被人拿了出来。
还不等陈婆子松口气,舒燕卿的话像只锤子一样重重砸在她胸口。
"不,不行!不能去!”陈婆子被绑着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表情难看得像是便秘了一个月。
陈婆子脸上的面皮抖了抖,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遭天杀的,谁把我们夫人的陪嫁给调包了!”
猜测并没有错。
舒燕卿适时插话道“这嫁妆若不是陈嬷嬷换了,那就是从舒府
出来时就被换了,那怎么说也是我娘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宜的父亲就是为了自己也得给她解决了。
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才惊觉,哪怕这野种在舒家被如何欺负,现在她也顶
青柳那张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换嫁妆?”
“你也别狡辩了!”玉檀似乎明白舒燕卿为什么要做这一出戏了,站出来喝道“刚才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承认收好的,现在这嫁妆没了,肯定是你做的!我们这么多人都能作证!”
陈婆子恶狠狠的眼神立刻射向身边的青柳,恨不能直接吃了她
嘴巴得到自由后她连忙求饶道“夫人,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
舒燕卿看向青柳“虽然换嫁妆的事你没参与,但是也知情不报,该罚。”
不然不是打侯府的脸吗!
被送来的这些下人们虽然还说不上的是舒家的家生子,但那也
着侯府的名头,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欺负了。
不等那寒光闪闪的银针接近自己,青柳闭着眼睛大叫。
玉檀眨了眨眼,一咬牙跟着舒燕卿从陈婆子的身上跨了过去。
说完就有两个婆子将陈婆子的嘴堵上给拖了出去。
“别碰我,我说我都说!”
说着就朝着青柳撞去,就青柳那瘦弱的小身板要是被撞一下绝对得躺上几天。
舒燕卿却是嗤笑一声"既然陈嬷嬷这么心疼我的陪嫁,那就不用搬出来了。”
的事。
舒燕卿说得真情实意,底下被绑着的人都僵了僵,既然已经被
的冻疮疤痕,布满细小裂痕的手指……这些无一不在说明舒燕卿的
我根本没看见陈嬷嬷换嫁妆!”
舒燕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婆子的丑态“为什么不能去,陈嬷嬷你要知道这些是我的陪嫁,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同不同意了?"
舒燕卿也没想着几句话就能策反陈婆子,能被舒家派来“指导”
听见这话,陈婆子急了,从地上翻腾着抬起头,因为过于用力,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你没资格罚我!我的身契都在舒家!我要去京兆府告你!”
“哎呀,陈嬷嬷你看现在证人又多了一个,你说我要不要送你去京兆尹呢?”舒燕卿心情不错地道。
被陈嬷嬷逼着才会说出那些话的,我绝对没有对夫人不敬的意思,求夫人饶命!”
想着舒燕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掌心的老茧,手背上
她说这些话也只是在陈婆子心里敲一条缝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嬷嬷调换的!我亲眼所见!是她和一些我不认识的小厮一起干的!”
只是她并没有等来巴掌,却等来了数十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舒燕卿嗤笑一声,抬腿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现在怎么说也迟了,只能请陈嬷嬷你去京兆府说一说换我嫁妆的原因了。"
吗?”
能去,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适时小丫鬟战战兢兢端着茶杯过来了,舒燕卿接过轻轻啜了一口“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侯夫人,她是谁?侯府还能让她欺负到我头上来?”
面前那个看着和善的粗使婆子正拿着针对着她的手指比划着合适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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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在侯府怎么生活的人怎么会是一个软骨头呢?
陈婆子和舒家一众陪嫁丫鬟在厅堂里坐立不安着,直到一个箱子被砸在了地上。
青柳不敢睁开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喊道“刚才都是我瞎编的,
等她们打累了,舒燕卿继续道“我呢,其实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嫁妆成了这些破烂,并不想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害了谁的命,要不是陈嬷嬷你一直不愿意说我怎会这么强硬,说到底你们都是我的陪嫁丫鬟,以后我还是要依仗你们,我怎么舍得真的报官抓你们呢。”
只可惜底下纠缠的两人不像她一样开心。
“而且万一搬出来磕碰着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陈嬷嬷还逼着你干什么了?比如……换嫁妆。”
舒燕卿却不想听一个复读机说话,直接道“这么多人都听到的
有了解决方案,舒燕卿放松了一点喊住打巴掌的婆子,笑吟吟地对着陈婆子道“陈嬷嬷现在学会怎么说话了吧,虽然从前我身份不如你们,但也希望你们能把握好自己的心态。”
舒燕卿冷笑“还能是谁,刚才我问你你还说嫁妆你都妥帖地放进库房了,你是最后经手的人,我怀疑你就是那个调包了嫁妆的人!”
“那些嫁妆从舒家抬出来的时候就被换掉了!一切都是舒家做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陈婆子越说越有底气,就是这样,都是些贵重的东西,万一搬出来弄坏了谁负责。
这里等着她。
其他人嘴还被堵得严严实实,这会什么都说不了,额头上都是
如果是这样的可就难办了,不拿到身契她可就得被舒家拿捏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厅堂里就只剩下被绑起来的舒家陪嫁丫鬟婆子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原主在舒府的日子可能并不好过,不但没被当正经主子对待,反而让她像个丫鬟一样伺候着府里的主子。
知道嫁妆是被谁调换的!”
"不会的,太太不会这样对待我的!”陈婆子嘴硬道“而且我真不
只是……舒燕卿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敲击,舒家把原主当下人是只为折辱,还是说他们手上真的有原主的卖身契?
看着倒是比陈婆子识抬举一点,舒燕卿笑着问她"除了这个,
刚才陈婆子被打巴掌的时候她就怕了,这会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陈婆子自然不能承认,慌张地解释道"不是我!我是夫人您的陪嫁嬷嬷,咱们都是从舒家出来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
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陪嫁都在库房里了,搬出来这不是麻烦吗。”
虽然舒家不敢让侯府娶一个奴籍的人,但是他们恐怕弄了一个
舒燕卿冷冷地看着她"你确定要去京兆府?现在我只是打你一
想着她们从舒府出来时,舒夫人交代的那些事情……
明日回门就把这事解决了吧,搞不好就是欺君的事,她那个便
但是现在舒燕卿可不是原主,她绝对不允许舒家人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想通了的陈婆子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他们欺辱的野种了,就算她还想继续拿捏她,也绝对不能是现在这样。
“没有!不是,不是我!”陈婆子还在那叫着。
发现嫁妆换了,这事总是要找出一个替罪羊。
事,哪里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先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再拖过来问话吧。"
顿,丢失了那么多嫁妆你确定进了京兆府后你还能活着出来吗?”
舒燕卿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陈嬷嬷你这就错怪我了,不过
豆大的汗珠。
陈婆子身子一僵,是啊,之前只想着在舒府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野种哪怕嫁进侯府也改变不了她野种的身份,依旧是可以欺负的软柿子。
不用舒燕卿说什么,玉檀就道“那嫁妆单子上那么多东西,陈嬷嬷可没办法全换了,身后必是有人在帮她!”
好看的户籍,假户籍和真身契,拿捏原主那个小可怜不是轻而易举
“你个贱蹄子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调换嫁妆了!老娘撕了你这张臭嘴!”
箱子里的砖头直接就被摔到了陈婆子面前。
“小贱……"陈婆子话吐了一半就被粗使婆子一巴掌给打了回去,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她也不敢再造次,只能恨恨地盯着舒燕卿”果然!你没有失忆对不对!你就不怕回去太太收拾你吗!”
“那你们就陪我去库房走一趟吧,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稀罕物能让陈嬷嬷这么心疼。”
更不要说她们的身契都在舒夫人手里捏着呢。
你出去而不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去?”
略显富态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时间倒真的让人没办法过去。
陈婆子还想攀咬侯府,就听见青柳的声音道“这些嫁妆都是陈
"你要说什么?”舒燕卿点着桌面道"该说的你刚才不是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