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5(1/2)

    曲砚对卫芳衡的回答敷衍一笑。“你中窥豹,看不分明,这倒也罢了。”她若有所思,“可夏枕玉怎么也和你一起折腾?”若是夏枕玉有本事帮她化解心劫,早八百年就该动手了,哪会等到现在?“夏枕玉有什么事找我?”她问卫芳衡。还真被她料中了,夏仙君确实留了话。卫芳衡越发懊丧,低声说,“夏仙君说,近年来五域地脉浮动,山河必有大动,恐怕有灾祸将起,请您来想想办法。”五域山河不是一成不变的,仅仅就在千年前,天便有过一场惊天之变,将当时的天地乾坤格局彻底大改,那场动中生灵涂炭,传承了成千上万年的门也就此覆灭。如今,会在这天底动中遭殃的便只有仙修了。化神修士享世人景仰,便是能未雨绸缪,力挽山河。如今听一位化神修士说五域山河又要有大动,只怕大半个修仙界的修士都该惊惶变了。曲砚挑眉。她轻飘飘地嗤笑,“她倒是会指使人,连我也安排上了。”从前只手擎天,分定五域;如今又是山河动,落到她里,竟还不如嗤笑夏枕玉重要。卫芳衡沉着脸,一言不发,活像个大冤。“还说心劫没事呢。”她像是呢喃,“夏仙君都和我说了,你以前本不是这个样。”曲砚讶异,“是么?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卫芳衡像是小孩捧自己所有的宝贝般,和盘托,“夏仙君说你以前是个门妖女!狠辣女!”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话。曲砚细细地追溯回忆,像是挑剔的看客在翻阅一本据说很有趣的话本,半晌得结论:“——你说得对。”连自己的过去也失了认同么?卫芳衡凝神看着曲砚,心底生悲哀、为后者悲哀:这匆匆忙忙一千多年,过、恨过、挣扎过、痛苦过,到最后功成名就,却把当初的自己给丢了,除了一个名字,什么也没抓住,又有多荒唐?就连这悲哀慨,也是旁人为她而发,而她自己浑然不觉、乐在其中,更是荒唐中的荒唐。“要不然,还是去见一见夏仙君吧。”卫芳衡突兀地说,“夏仙君说,她不能离开上清宗,你最好去见她一面,不要放任心劫越陷越。”这更奇怪了,夏枕玉这么煞有介事,好像有把握帮她化解心劫一样,可夏枕玉真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怎么还会任自己陷在心劫里,寸步不敢离开上清宗?曲砚不经心地笑了一笑,“怎么什么都听她的?夏枕玉镜中托影一面,把你给收买回上清宗了?”卫芳衡跟随曲砚之前,本是上清宗的弟,曲砚这话可轻可重,说不准就是敲打,但卫芳衡问心无愧,没有一惶恐。“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我不知哪一辈的叔祖是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你屋及乌,决定答应我一个要求。”卫芳衡说,“我都听夏仙君说了,他和你是侣,为了救你把命也给丢了,所以你过了很多年还是念念不忘他,是不是?”曲砚却反驳,“不是。”卫芳衡不由意外起来,“我哪里说的不对?”其实曲砚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脱反驳,只是那一瞬近乎本能,说完便愣了。“我觉得,我要是对他念念不忘,多半不是因为他为我死掉了。”她琢磨着,随说,“我缺愿意为我而死的人吗?”卫芳衡一时语。这话分明像是大实话,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欠揍呢?“我对他念念不忘,肯定是因为我真的喜他这个人。”曲砚说,“为我而死,不过是锦上添。”卫芳衡忽而安静来了。她望着曲砚的面容,竟有小心翼翼的、像是呵护什么幼苗一般问,“你又有觉了?”没有。她不过是隔岸观火,翻找了过去的回忆,找记忆中她曾得的结论,说给卫芳衡听罢了。就像是叙述另一个人的故事,再怎么见解刻,也不属于她。卫芳衡顿时了气。“那时候你还会专程跑到上清宗来找他隔了不知多少辈的血亲,你说你已经失去了很多恨悲,你不想有一天丢了和他有关的悲滋味,你还在想办法化解心劫。”她说,“可现在呢?你有多久没有想起‘卫朝荣’这个名字了?”曲砚没有立刻回答。卫芳衡的话勾起了那些被淡忘的回忆,由于还没有那么遥远,她还能稍微找到一些当初的绪。在万千淡去的恨里,他是最后褪的悲。“你要是问这个,我就有话说了。”曲砚最后轻飘飘地说,“前些天我在不冻海钓鱼的时候还想起他了。”语音未落,她已先怔然。哦,她恍然般想,难怪她非要回看那个筑基小修士不可——原来那个筑基小修士从风暴狂中破浪而时的姿态,和他当年依稀有像。

    山海域,距离阆风苑最近的盈风城里,某个剑法和仙君前任人很像的筑基小修士走了一家茶楼,绕过大堂,在靠窗的空桌边坐。“前辈,”申少扬神识覆在灵识戒上,若无其事般隔着窗向对面琼楼玉宇看了一,“对面就是沧海阁开设的多宝阁了,听说整个山海域八成以上的乾坤袋都来源于这里。”他说着,顿了一,稍微加重了语气,“山海域、乃至于整个五域的乾坤袋生意,都归曲砚仙君。” 不冻海(五)申少扬明说乾坤袋,却偏要去提曲砚,弦外有音,就算是个傻也该听来了。灵识戒里沉寂了许久。“你最近闲。”沉冽的嗓音平稳,听不绪,“不是要买乾坤袋?到门了,怎么不去?”申少扬没能从前辈的反应中得到什么有用线索,不免有些气。从他得到灵识戒起至今已有三年,他对这位灵识戒中的前辈仍然能算得上是一无所知,好不容易在曲仙君的事上窥见了线索,奈何前辈压不搭茬。不知来历、不知过往,就连名姓也不愿透,这位前辈就非得这么神秘吗?“我和富泱约好了在这儿见面。”失望归失望,申少扬老老实实回答,“乾坤袋不便宜,我怕被当作羊宰了,先问问熟人。”说起乾坤袋,五域四溟的修士都不陌生,掌大的布袋,能海纳乾坤、壶藏万,行走游历时带着这么个法宝,便能把全副家当都去,既安全又方便。若是五域排一个“修士最想要的法宝榜”,乾坤袋必能登列榜首。然而,好东西人人都想要,没财力本买不起,乾坤袋索价颇,五域中的许多修士本负担不起。申少扬来自与山海域相邻的扶光域,那里偏僻荒凉,能拥有乾坤袋的都是有靠山的修士,每一个乾坤袋都能炒天价。在扶光域的时候,申少扬看着别人手里的乾坤袋只有羡慕的份,如今来了山海域,一路上猎杀妖兽,稍微攒家,就寻思着给自己也买一个。正好上一场比试中,他发现富泱在不冻海上随手就能拿蛛丝绢,必然是怀乾坤袋的,于是赛后请教了富泱,后者便痛快地应承了帮他掌。“要买乾坤袋,首先要知,如今我们能买到的并非真正的乾坤袋,而是曲砚仙君简化后的简易版,无论是它所容纳品的大小,还是能容纳的东西的品级都远不能与真正的乾坤袋相比。”富泱来得匆匆,刚坐到位置上就直接主题,“所以谁要是打着‘海纳万’的旗号,必然是想宰你,绝不能信。”申少扬不由“咦”了一声,“这是为什么?”“你想,纳万掌大小的布袋之中,这是寻常修士能到的事吗?”富泱解释,“若不能参悟方寸天涯的法,本没法炼制完整可用的乾坤袋。而方寸天涯的莫测,这世上真正领悟、能炼制乾坤袋的修士,一个掌都能数得过来。”这寥寥的几个掌握了方寸天涯的修士,无不是站在修仙界巅峰的绝世者,就算他们即兴炼制了几个乾坤袋,又怎么可能落到普通人的手里?“据说在千年之前,乾坤袋着实是个稀罕宝,世上拢共也没几个,直到五域初定后,曲砚仙君亲自研拟多年,终于想了能简化炼制、令普通炼师也能炼制乾坤袋的方法,这才有了如今传五域的简易乾坤袋。”富泱说。申少扬第一次听说这些缘由,忍不住说,“这么说来,曲仙君实在是造福了咱们普通修士,难怪大家都夸她是当世完人。”富泱听他这么说,顿了一。“我听说过一个传言,据说曲砚仙君对乾坤袋,不仅亲自钻研多年,还遍访五域炼大师,想要炼制真正能海纳乾坤的神。”他随说着,只当是闲扯,“如是千年,至今不曾放弃。”申少扬诧异,“曲仙君对乾坤袋这么偏?”富泱摊手,“谁说得清呢?”“也许,乾坤袋是曲仙君的一桩执念,历经千年也难以销磨吧。”乌黑的灵识戒微微发得申少扬猛地一手。“啪——”桌边的茶被他打落,摔在地上,一声重响。“怎么了?”富泱不明所以。“没,没什么。”申少扬忍着灼痛,若无其事地摆摆手,本文由q饿群吧以伺叭依留酒散整理发布神识却飞速覆上灵识戒,“前辈,你这是怎么了?”无人应答。当初得到灵识戒后,申少扬便无法自行将戒指取,平时灵识戒如一枚普通戒指,他便也没在意,谁知此时陡然,像是岩浆无声奔涌,申少扬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手背竟也如火燎一般剧痛。灵识戒忽然了问题,申少扬哪还有心思再去买乾坤袋,他几乎是从座位上了起来,“富友,实在对不住,我忽然想起我有件十万火急的事要去办,必须得提前离开。”富泱愣了一瞬,微微扬起眉,稍微拖了音调,“哦,这样。”两人其实只有一面之缘,富泱主动提帮申少扬掌本就是额外分,现在连多宝阁的门都没,申少扬就说有事要走,这未免有太不厚了吧?申少扬只觉得自己的左手就快变成烤猪蹄了,恨不得夺路而逃,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看看灵识戒到底了什么问题,可惜他理智还在,只好忍着剧痛站在原地,“真是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我真不是故意耍你——”“这样吧,”他咬咬牙,用完好的右手从衣袋里掏两块澄澈晶,“啪”地放在桌上,推到富泱面前,“这是两枚筑基后期妖兽的晶,之前你说你代售那个六蛛丝绢,我用这两枚晶向你买,次咱们见面你再把东西给我就行。”“实在对不住,我是真有急事!”他说完,捂着左手灵识戒,风风火火夺路而逃。富泱坐在位置上,看着申少扬上蹿,差撞到好几个正要门的修士,引来一叠声的呵斥,他却浑然不顾,狂风卷地般奔茶楼。一个着黑漆漆面,上蹿像亡命一般冲茶楼的古怪修士。看着就叫人心里麻麻的。这么多届阆风之会,好像也从没有过参加比试的应赛者。“真是个怪人。”富泱自言自语,拿起桌上的两枚晶细细端详,这两枚晶泽澄澈清亮,蕴的灵气极为充沛,显然是晶中的上上品,那两个的妖兽也该是已踏半步妖丹的大妖兽。“虽然怪,但确实是个财大气的老板。”富泱得结论,慢吞吞地从乾坤袋中取一本账本,拿着支笔记录,“申老板,价两枚上品筑基晶,购置六蛛丝绢二十匹,现有库存二十匹——”≈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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