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一(2/5)

    男人没有回答，两只眼直直盯着她。

    「那间简餐店，我不会再去了。」

    「谢先生你好，我是郭文岳，抱歉占用你一点时间。」

    江庭蓉的车速不慢，强劲的风伴随着nv人的长发打在护目镜上，起先还有点恍惚的谢武澄彻底醒了过来。

    江庭蓉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子娟姊，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难得休假，不好意思给你和清泽哥添麻烦了，这是给你吃的宵夜，清泽哥的我已经送去医院给他了。」

    「把他的leid给我。」

    谢武澄翘起长腿，执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nv人自知理亏，没有半句辩解。

    「清泽哥说，你是因为血糖过低又激烈运动才会晕倒，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她将路途中买的东西交到对方手里，「这是我刚买的面包跟牛n，吊完点滴多少要吃点东西。」

    漆黑的夜se与墙上短针指向十二的挂钟，时间已然是半夜，看着在挂号台後整理病例的身影，谢武澄略带歉意地开口：「请问我能回去了吗？不好意思让你忙到这麽晚。」

    抬头看见谢武澄复杂的表情，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是」字。

    巨大的压迫感让江庭蓉不得不动作，拿起笔抄下郭文岳的leid。

    昏倒事件过後，江庭蓉总是有意无意地约他出来吃饭，两人的之间也从一开始的陌生到逐渐熟悉。

    江庭蓉有点後悔把眼镜交还给谢武澄了。

    谢武澄敛下眼，从皮夹里掏出咖啡钱放在桌上。

    重机上的男nv在江庭蓉在常去的咖啡厅前停下。

    「那个??」江庭蓉喊他，她的语气很轻，像是抱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要不要走了？」

    用三个字来形容，土爆了。

    尽管谢武澄已经努力压下鼻子的痒意，终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超大喷涕。

    「就当作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嘛！」

    她陪着他走回办公室，谢武澄睡了一觉起来肚子也确实饿了，欣然接过食物并向她道谢。

    直到走出餐厅为止，餐桌两边没有人说过话，冰冷的用餐氛围被郭文岳全程目睹，原本想替双方结帐的他藉着厨房需要人手时跑进後场，望着男nv一前一後离去的背影叹气。

    结束通话的嘟嘟声回荡在双方之间，直到萤幕由亮转暗，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我来接你回去了，感觉还好吗？」江庭蓉盯着他包紮好的伤口许久，俐落地整理好床位，她执起他的左手放在自己肩上并缓缓搀扶至重机旁站定，接着从手把上取下一袋东西又走了进去。

    苑子娟让她放在柜台，叮嘱骑车小心後将诊所铁卷门拉下，整条街上只剩几辆汽机车偶尔驶过。

    「庭蓉姊有事先跟我说明你们之间的交情，因为我私人的感情进而让你对她产生误会，这一点我必须先跟二位道歉，对不起。」

    「你的办公室就只有这样？没别的东西了？」

    说到底，这起事件由江庭蓉的自以为开始，也以她的自以为结束，事主不仅什麽事都没有，还多了个善良大姊姊的称号。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一旦这个期待被戳破，他会很痛苦。」

    脱下深紫se的全罩式安全帽，像是走自家厨房般笔直地走到谢武澄的病床边。

    「那个服务生名叫郭文岳，上次在餐厅你走了之後我跟他聊了一下，他直接向我表明对你有好感。」

    「对了。」nv人从外套里掏出他的眼镜，「你的眼镜我请人修好了。」

    当着谢武澄的面，江庭蓉直接打电话给郭文岳。

    江庭蓉没有推托地收下钞票，尽管有两个空玻璃杯挡在中间，她仍能感觉到男人的不悦。

    好一个自以为是nv人。

    「我??」

    除了店内音乐与偶尔旁人的交谈声，两人之间的氛围安静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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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因为想听nv人的解释才答应进的咖啡厅，解释听是听了，没想到她又闹了条大的，这gu愧疚感他大概会记一辈子。

    「不然你以为会看到什麽？」谢武澄被nv人的疑惑弄得失笑，「满地的脏衣物或几天没丢的垃圾？」

    「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我不会接受你任何邀约。」深x1一口气，男人继续吃自己的食物，「ga0得我像是被骗来的。」

    重机停在距离谢武澄办公室外的空地，江庭蓉立好侧柱後接过男人递回的安全帽。

    利用郭文岳做自己眼线的计画泡了汤，她必须要另外想办法更了解谢武澄。

    江庭蓉带谢武澄到之前并桌吃饭的简餐厅，恰好郭文岳今天值班，主动上前替两人带位点餐。

    谢武澄偏头想了一下，才忆起那个尴尬的搭讪事件。

    谢武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被男人发现自己替他说谎，只会增加谢武澄对郭文岳的坏印象，也不利她後续的计划。

    「谢谢你听完我的表白，也谢谢庭蓉姊的帮忙，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随时欢迎二位光临餐厅。」

    「就??这里的菜还不错吃。」提问来得猝不及防，江庭蓉僵y地回道。

    承受不住nv人汪汪大眼的攻击，他终究迈步跟上江庭蓉。

    压抑想即刻离席的冲动，谢武澄脸sey沉地靠着椅背，他没想到江庭蓉会直接打电话给郭文岳。

    江庭蓉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几眼，却只见到一副桌椅跟桌电，整个房间空到有点不可思议。

    苑子娟手上动作依旧，视线却转向门外，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道强劲的引擎声划破寂静，刺眼的大灯照进整间诊所，江庭蓉的重机停在了诊所外的空地。

    「你都没在吃饭吗？怎麽瘦得跟竹竿一样？」男人的小腿十分纤细，几乎跟她的手臂差不多。

    「我想庭蓉姊应该已经跟你说我的事情了，我确实对你有好感，我知道你是庭蓉姊的後辈，所以我拜托她制造机会跟你见面。」

    「这家咖啡不错喝，要不要来一杯？」

    江庭蓉问过郭文岳，如果被谢武澄发现端倪，自己能否代为坦白，她不想夹在中间难为。

    「你跟他认识？」谢武澄就发现上次那位搭讪的服务生与江庭蓉不断眉来眼去，疑惑地问。

    如果早知道会有那麽多事情，谢武澄si都不要踏进那间简餐店。

    谢武澄接过并顺势戴上，「果然还是这样b较习惯。」

    自顾自地制造见面机会、自顾自地从中帮忙牵线、自顾自地用惨忍的方式拒绝他人的心意。

    「我确实表达我的心意，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一时要放下这份情感很难，但我会慢慢调适。」

    「麻烦你替我转告那个叫郭文岳的人，他的好感，恕我无法接受。」

    穿着土就算了，戴上眼镜变得又土又蠢啊！

    「看你的穿着不像是ai乾净的人。」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排汗衫，背後的图案已经洗到看不清原始的样式，下身则是k头已经脱线的蓝球k再配上灰到不行的运动鞋。

    「喔。」上次的事情谢武澄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却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心中莫名不快，「你带我来这间餐厅，为的就是让他能见我？」

    通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江庭蓉准备结束许久没有回音的通话时，郭文岳带着些许鼻音缓缓开口：「他??在你旁边吗？」

    「天生吃不胖加上骨架小，这两年开始健身之後b较好一点。」

    江庭蓉哑口，只能喝咖啡掩饰尴尬。

    大概没想到他这麽快就反应过来，江庭蓉低下头，心虚地不敢看他。

    「麻烦你，以後不要随便提建议，特别是感情方面，」谢武澄推了推眼镜，「如果因为给了错误的期待而造成任何无法预期的结果，责任你能承担吗？」

    钥匙cha入锁孔，谢武澄按下门边开关，室内顿时一片光明。

    「但你今天带我去那间简餐厅吃饭，刻意制造郭文岳见我的机会，不也一样是欺骗吗？」

    「你要做什麽？」

    电话一接通，她按下扩音键并把男人的回答完整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