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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软的不行,魏勤立即板起脸让王胜送宁霜儿回去,这宁霜儿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见魏勤隐隐有了些动怒,再怎么不甘心,也必须得退下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的时候正和魏长思碰了面。

    那人清贵无双着一袭月白长衫,分明是素浅极致的打扮,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衬的精心打扮一天的她狼狈不堪,如此月容气度,怎的不是妖孽?

    魏勤一见到魏长思便急忙开口道歉,“五弟,朕忙着政事一时之间竟忘了时间,劳五弟亲自前来是朕的不对。”

    “皇兄说西凉传信送来?”

    说起来魏勤也习惯了魏长思的说话方式,旁人看起来只觉得魏长思不像是那种会与人斤斤计较的好性格,自有一番青松晨露的君子做派,其实魏勤经历这么多也知道魏长思实则是不喜欢与无关紧要和人和事多做计较罢了。

    两人秉烛夜话,将那信一一分析道来。

    这信说来也蹊跷,竟然是元初写给魏勤的,通篇看下来也不过是说他父亲身体不太好,他想在西凉多带些时日,倒是只字未提那素来与他不合的元鹰。

    “这信看起来倒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朕总觉得有些异常。”真是与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元初那性格有多讨厌魏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是魏勤看这字迹字字尊敬工整,反而和元初那牙尖嘴利的性格大相庭径,不免让人怀疑。

    忽然魏勤抓着信的手碰到一块儿冷玉似的温度,他一低头看向手边,正是魏长思那白如霜雪的手指从他此时松懈的手掌里抽走信纸时这才碰着了。

    那温度和魏长思的性格倒是极为相似,如同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般寒凉,冻得魏军都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背。连一旁的魏长思都被他的动作吸引过了,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一眼。

    空气中沉寂许久,魏勤在一旁干坐着,魏长思却看的极为仔细,未免尴尬,魏勤咳嗽两声,刚准备唤王胜进来换些茶水,却不料一旁的魏长思突然出声,“的确不对劲。”

    他将信纸放在案桌上,手指轻轻沾了些已经凉透的茶水在信纸上圈住末尾两段话的首字,魏勤一看,皱起了浓眉,“软膏玉枕伴君侧,禁火天,圈钗宝珠留心言。”正是‘软禁’二字。

    看来元初他们可能还未进入西凉地界时就已经被元鹰监视了。加快脚程提前一天也正是元初他们为防不测做好的决策,不料这个元鹰早早就部署好了,就等元初等人进入西凉国度便悄然将人软禁了起来,这么看来这个元鹰真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

    魏勤愤然拍桌,低声怒骂道,“这个贼子真是狡猾如斯。”

    一旁的魏长思误以为魏勤是担忧元初,难得开口道,“元初身份特殊,元鹰再如何狂妄自然也不会对他下手,最多也就是软禁到他成为领主以后。”

    其实魏勤自然不是担心什么元初的安危,他担心这好不容易部署的计划被打乱了,

    “到那时便什么就来不及了……”魏勤想到从前那几世凄惨的结局,不由的扣紧了手心,原本还指望元初去游说元胡,届时在共同商议起一个里应外合,如今看来倒是死局一盘。

    “也无妨。”

    魏勤赫然抬眸,就看到莹莹烛火下他那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的五弟云淡风轻道,“本王早些年游历与那西凉三皇子有过几面之缘,待本王回去传书探探口风也不迟。”

    那晚湖心小筑魏长思对于西凉之事侃侃而谈,俨然一副十分了解的模样,又说道那元胡为人和元鹰截然不同,魏勤当时已经心底有猜测了。

    如若不是司徒予鹤告知与魏长思的,那便是魏长思早就认识元胡了,不然也不会知道的如此详尽。对此,说心里没有猜忌也不可能,只是魏勤没有生出任何怨怼魏长思的心思,他心中更多的约莫是自己无论重活多少世,他这个五弟的才情永远都在他之上的惆怅。

    魏长思的话如同定心丸一般压住了魏勤那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恐惧感,他无比真诚地看向身侧的魏长思,一字一句道,“五弟,还好有你。”

    这话刚一出口,魏勤捕捉到魏长思那略微皱眉的表情就惊觉说错话了。

    天知道魏勤说这话是真的对魏长思毫不掺杂任何爱意的真心话,奈何他前科在前,听在他人耳里自然就如别有用心一般暧昧,他急忙解释,生怕魏长思好不容易对他的改观又打了水漂去,“长思朕,哎,不对,五弟,朕绝无调侃之心,真的是由衷的对你佩服之意。”

    所幸,魏长思是真的不屑于魏勤计较,站起身就说时辰不早要告退。

    魏勤还担心魏长思与他置气,怕他一生气撒手不管他,便变着法子想着哄哄他这个五弟,眼下搜罗只看到桌上还温着的精美食盒,便对着魏长思颇为谄媚地说道,“五弟也累了一晚上,可还饿了?不如喝了这羹汤再回去也不迟。”

    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魏长思现在对魏勤着实有些改观,也许是魏长思今日说的话出乎意料的多了些真渴了,连魏勤都没报什么指望原本不过是想哄着人而已,这魏长思竟然迟疑片刻坐了下来,魏勤见了后赶紧亲自拿出来,将那做的很是精致的燕窝鸭子芙蓉汤放在魏长思面前。

    魏勤是知道这宁霜儿自小被捧在手心惯了的,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真是难为她还能做出如此卖相不错的羹汤来,起先还是对这味道有些担忧,倒是看他那五弟喝了一口后并无什么面带疾苦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原本魏勤还想趁着此刻多劝魏长思多喝几口,谁料,这魏长思喝着突然停驻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冷肃起来,魏勤不明所以,刚准备开口就看到他的五弟雪白漂亮的脸蛋上竟微微露着异常红润的粉,就连那鬓角不多时都沁出了薄汗。

    这边魏勤还云里雾里,那魏长思便猛地站起身来,魏勤刚想出声询问,又见这身形一晃,折软了腰身便又晃悠悠坐了下去。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碎裂了开来,再看那染上蔻丹般的春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还好魏勤重生而来,对他这个五弟只有畏惧之情,不然看着如此绝色美人动情图难保不会犯下大错。那双潋滟春水似的眼珠子陡然凛冽至极地看向还在一旁愣神的魏勤,魏长思那声音都比之前冷了好几个度,“你对我下药?”

    “没有,没有,五弟。”魏勤赶紧解释,也难怪魏长思疑心与他,这羹汤也是他劝他喝的,他见魏长思将眼睛闭上,一副不予沟通的模样,急得不行,生怕这个魏长思记恨着又像上一世扣了他眼珠子。

    魏勤眼皮一跳一跳的,急忙喊了王胜进来,可怜老奴才连滚带爬的进来回了话,“禀王爷,这羹汤确实是宁贵妃送来的。”这刚回完话又被魏勤一脚踹了出去。

    “这该死的女人!”这在天子头上动歪脑筋,魏勤自然是恨得不行,怪不得这个宁霜儿今日这么反常,格外执拗非要侍寝,原来是早有预谋。可是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救治魏长思,“五弟你暂且忍忍,朕这就传太医。”

    “不必了。”因着药的缘故,魏长思本就白玉无瑕的皮肤如今几乎被汗浸湿了,那领口处露出冷白的锁骨隐隐看上去如同流光一般晶莹。

    幸而他是习武之人有内力在身,这才能勉强维持住身形没有化成欲望的半身,可是若仔细去看,那强装镇定的脸上被咬的红若熟果的唇瓣便可看出几丝破绽而来。

    估摸着是魏长思要面子不好意思,但这是什么时候?而且这太医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又不是嫌命长还能把话透露出去不成?魏勤真怕他这靠山活生生憋死了,还指望着魏长思助他复仇呢,便苦口婆心道:“章太医医术高明,断不会把话说出去的。”

    “本王修的是寒霜诀。”魏长思缓缓眨了下眼睛,那豆大的汗珠便顺着鸦羽似的睫毛缓缓低落,那素来平稳的声音也难得听出难以按捺的喘息,“寒霜诀是碰不得助阳大补之物。”

    魏勤在旁边听得急死了,难得他五弟这种情况还能跟他说上两句话,可惜魏勤只觉得磨叽,压着心情好声好气哄着,“那五弟,既然你不愿意喊太医,不如朕寻些美貌宫女过来?”

    这要是换从前,魏勤哪里舍得,他满心都是魏长思的身影,若是让他做出此等拱手送人的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刚刚还跟他说话的魏长思就莫名闭上嘴不肯理他,搞得魏勤一脸莫名,急的在一旁左右踱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真是王爷不急急死皇上。

    眼见魏长思紧握成拳的手都捏出青白色了,魏勤不得已又出谋划策道,“难道要寻些秀丽内侍?”

    “啪。”

    这魏长思手边的茶盏直接碎裂开来,魏勤心想,完了,这魏长思太闷骚了,这样下去不得爆体而亡?

    他这五弟清心寡欲太久了,也没见他喜欢过什么对什么东西上心。他这等钟灵毓秀之人,现如今沦落到被欲念折磨的地步,的确和魏勤也脱不了干系,你别说,这魏长思脸这被下药的模样实实在在是太惹人遐想了。

    就像是遥不可及的冷宫仙子被摘指沾染上世俗的欲望的模样。

    “五弟,不如朕派人送你先回去?”事到如今魏勤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这魏长思脸皮薄,不如让他自己解决,他不是会什么寒霜诀么,会武功的肯定会排毒吧,只要别死在他御书房都行,火急火燎的就想出这么个把人送走的办法来。

    见魏长思还是没动静,只是那呼吸声越发绵长,似乎连空气都燃起了些热度来,让一旁的魏勤不由的松了送领口,他判断着魏长思厌恶于他,更不愿意在他眼前透露出任何虚弱之态,怕魏勤趁虚而入,便自告奋勇的要亲自扶魏长思起身亲自送人出门。

    谁料这手刚摸上魏长思衣袖,那张如同化开的千年冰山似的脸上一双眼霎时睁开,抖落数颗汗珠砸在魏勤的手背上,宛若火星般灼热。

    魏勤只当魏长思生气,急忙松手,说,“五弟,朕只是想先扶你起来派人送你回去。”

    只瞬间,魏勤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只手带着不容置喙的力气抓着他的手将他扯了过来,再一回神,位置颠倒已然被压在御塌上,他那总是清冷惜霜的绝色五弟如同一张大网霸道地盖住了他。

    “五弟,生气了?”魏勤只当魏长思生气了,他的手被魏长思箍的有些疼,却挣不开,想着哄着人消气,“你若是不喜欢,朕出去就是了。”

    按道理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魏长思也该松松劲儿了,比起其他几个祸害,魏勤还是觉得魏长思脾气算是好的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结果他等了半天,这压在他身上的劲儿丝毫没有任何松懈,那魏长思的指甲似乎还扣进了魏勤手心的肉里,用的劲儿反而越来越大,几乎要把魏勤那手腕捏碎一般。

    就在魏勤吃痛的时候,他赫然感到一只又冷又湿的手开始急切的摸索着他的身体,可怜魏勤一只手还被箍着只好用另一只手试图去驱赶他那色令智昏的五弟。

    “五弟,五弟,你别这样,是朕啊,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朕。”魏勤怕极了,从前他又多喜欢魏长思,如今就有多排斥,先不说他已经有了心悦之人,那三世地狱实在磨灭了他对魏长思的所有情肠,再也生不出一丝喜欢来。

    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张御塌之上显得格外拥挤,也让两人贴合的亲密无间,这魏勤扭动挣扎之下,已然感受到魏长思连衣袍都遮掩不住的男根硬度。

    再看魏长思面相,哪里还有从前的淡定薄凉,只剩下迷离模样连手摸着魏勤略显丰满的胸膛都分不清还当是个姑娘。

    药力下,本就习武的魏长思力气大的可怕,轻而易举就将魏勤的另一只作乱的手抓起压在魏勤的头顶之上,只一只手便箍的魏勤不得动弹,然后用另一只手急不可耐的拂过魏勤大敞的胸膛,魏勤生的壮实,一身的肌肉好皮相,尤其那对胸肌,又弹性却不似女儿家绵软。

    那对古铜色的大奶上深红色的奶头被魏长思的手逗弄的硬邦邦,翘起来隐隐勾人发狂。

    魏勤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的不行,心里都有点犯恶心,挣扎的更为狂乱。“魏长思,魏长思,你大胆!”

    可惜这模样作乱的人丝毫听不进去,魏勤没有耐心听完魏长思的话,他练的是寒霜诀,他的师傅说这功法简直是为魏长思量身定做的,且不说魏长思根骨绝佳,他性格也冷然,太适合寒霜诀冷心冷清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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