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自找的(7/8)

    闻言柳川不再多问,只是恭敬的弯腰行礼道:“公子慢走。”

    江恩池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待确定人已离去后,柳川进了进了院子敲了敲房门。

    “进来。”宋言晟看着柳川,冷声问:“怎么了?”

    柳川恭敬答道:“江公子和萧家大公子有接触,不过只是意外。”

    “知道了。”宋言晟从案牍里找出一张名单从头慢慢看到尾,最后目光在萧慕归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语气稍冷道,“把人看好了。”

    柳川沉声道:“是。”

    ……

    江恩池到了自己屋里坐了一会,忽然记起了什么,唤来溯清道:“还记得我上次买的凤头钗放哪里了吗?替我送给冉霜姑娘。”

    溯清奇怪:“公子不去吗?”

    “这几天就不去了。”

    游湖在即,那些姑娘想必是没有什么时间。

    江恩池想了想,又突然道:“我池里的鱼喂地怎么样了?要不抓一条烤了?”

    溯清说:“公子想吃鱼可以和后厨说。”

    “那不一样。”江恩池拍了拍他的肩就往外走去,“我们钓鱼去。”

    于是这一钓就是好几天,掉到的鱼他除了第一天吃一点,后面就没碰过了,全给了溯清。

    溯清一连好几天一直吃着自家公子做的鱼,刚开始还觉得荣幸,到了后面就觉得苦不堪言眼睛都要吃绿了,见到鱼就想吐。

    直到最后宋言晟来叫江恩池出门,这才解救了溯清。

    宋言晟带江恩池去的地方是一个临江酒楼,周围格外热闹,早早就摆满了摊,可奇怪的是酒楼里人却不多。

    酒楼的伙计应该是认识宋言晟的,迎上来没有多说,只是谄媚的笑道:“王爷可算来啦,厢房已经打扫好了,就等着您来了。”

    宋言晟嗯了一声,挥退了人。

    江恩池跟在后面没看出什么名堂,只是估摸着这酒楼寻常人可能进不来,“来这里做什么”

    宋言晟也不答,只是示意他跟着,“去楼上。”

    可等到了房间,宋言晟仍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就好像只是带他来吃一顿饭,仅此而已。

    江恩池想了想,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的风景,就见着不远处有一艘巨大的船只停泊在湖边,上面挂满了彩灯红绸,格外热闹。

    “这是……游湖?”他猜测道,“我们就坐在这看着?这能看到什么?”

    “急什么?”宋言晟给他倒了杯酒,不急不忙道,“等晚上。”

    江恩池就转身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晚上?”

    宋言晟笑道:“晚上节目就开始了”

    “那可有得等了。”江恩池看着宋言晟,支着脑袋问,“那这么早把我拉出来,难到是这里还有什么别的节目?总不能一顿饭吃到晚上去吧?”

    “那可真没有。”宋言晟挑挑眉,语气带笑,“主要是怕你再祸害我王府里的鱼,这才早早的带你出来。”

    江恩池嘟嚷了一句,“小气。”

    等天色渐渐暗下来,他站在窗边,细细看起了外面的情景,“在这里呆来一下午,还不如外面热闹好玩,话说那花船上都有些什么人?你还未与我细说过呢。”

    只见着湖中央挂满了彩灯灯火通明的的花船正缓缓前行着,船两侧分别各有二十来位姑娘提着花篮往外洒着花瓣,那些娇艳的花瓣落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荡碎了天上银白的月光。

    再往船头看去,宴会还未真正开始那里就已是歌舞升平一片欢乐的景象。

    上面的琴声,歌声,姑娘家的笑声,听地挠人心肺,只恨不得马上能上船才好。

    江恩池开始还奇怪怎么湖边突然有那么多护栏,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是以前的花船巡游时,有人看痴里落了水,后面这才围起了这护栏。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酒楼里坐着。”宋言晟喝了一口酒,语气含笑,“等会等那花船停在这,我们就可以上去了。”

    江恩池看向窗外的热闹非凡都景象,赞叹道:“这节日到是稀罕。”

    “哪是节日稀罕,是那些姑娘稀罕吧?”宋言晟支着头,屋里屋外通明的灯火映得他眼眸熠熠生辉,“那船上可不止芸姝一个,弦锦和你前几日见的冉霜也在,你可想好了去找谁?”

    江恩池道:“这种事情等上船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宋言晟就给了他一个字的评价:“贪。”

    江恩池抬眼一笑,目光如盛了一池春水:“怎么不能是风流呢?”

    宋言晟微微勾起唇角,拿去酒杯抿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等到那艘花船停到了酒楼后,江恩池才知道这酒楼后面别有一番天地。

    他随着宋言晟一起走过曲折迂回的走廊

    ,就见着上船的位置牵起了纱帐,上去的人也都戴了一个面具。

    “戴好了。”宋言晟从迎客的侍女手中接过两张面具,递了一个给江恩池。

    江恩池奇怪:“怎么这么神秘?”

    宋言晟轻车熟路的上船带着他找到位置坐下:“来的人多且杂,总有些人不太方便。”

    “我只知道黑市有这些规矩,怎么这里也有?”

    宋言晟勾起唇角,语气意味不明,“你怎么知道这里不会有些见不到人的交易呢?”

    “——!”江恩池瞪大了看着他,满脸惊讶,“……这里?这里不就是……”

    “嘘——!”宋言晟抬手轻按住他的唇,俯身在他耳边语气及轻的说:“这里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记得注意些。”

    一句话独独“注意些”被他咬重了音,听地江恩池咽下了口中剩余的话,他喝了口茶平缓了一下心情,这才稍稍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

    宋言晟坐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睛都不抬的说,“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胆子又小,再者这种地方对于你而言确实就是吃喝玩乐,别的你不参与就好。”

    江恩池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好吧。”

    他目光又转向周围,就见着空位还有许多,船上的客人还未到齐,那节目自然也不会正式开始,只有些侍从招呼着客人。

    江恩池奇怪:“现在就这么等着?这流程是什么样的?”

    当然不是干等着,但是宋言晟也不会告诉他只要招呼一声,拿出他之前给他的玉佩,就可以先找个姑娘过来陪着。

    “急什么?”宋言晟抬眼看向他,就这一眼,他的神色就冷了下来。

    江恩池心头一跳,奇怪道:“怎么了?”

    宋言晟看着他身后那站在阴影里的人,眉眼冷冽,却还记得叮嘱说:“我有些事,等会再过来,你切记别乱跑”

    “什么事……这是怎么了?”江恩池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见着。

    宋言晟起身离去,“记住了,别乱跑。”

    江恩池看着他走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本来这种场合他应该是如鱼得水,但是这里是京城,陌生的环境加上宋言晟的嘱咐竟是让他拘束了起来。

    于是他只能自饮自酌自娱自乐起来,不过他也没安分多久,见迟迟等不到人,这宴会也还不开始,他便想着起身走走。

    此时外面夜幕已经低垂,抬头看去夜空里除了点点繁星,还有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渐渐升起,再往下看,沿湖的红绸彩带和灯笼都高高挂起,而湖中也盛开着数不胜数的花灯。

    这种盛大隆重的节日,确实难得一见。

    他正感慨欣赏着,忽然有一侍女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是江恩池江公子吗?我家主人请江公子过去一趟。”

    江恩池一愣,看着她很是奇怪:“你家主人是谁?请我过去?”

    他向四周打量着,却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那侍女低声回道,说罢就退开身位,想要引着人走。

    见江恩池还在犹豫,她最后又添了一句:“王爷会同意的。”

    江恩池心下一惊,心想这是把他的来路都摸清楚了,再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去好像也不太好。

    京城这种地方,特别是这种宴会,随便一眼都是有权有势的贵人,他实在不好得罪人。

    想明白这些,他就起身跟着人走了,

    他们一路直上顶楼,绕过人群路也越走越偏,渐渐就远离了前面的宴会,只剩一片寂静。

    很难想象这热闹的花船上,还能有这么安静的地方。

    那侍女解释道:“我家主人不喜欢吵闹,故歇息在了这里。”

    江恩池不解,心想既然如此,那人又为何上船?

    这个问题他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人是为他而来,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宋言晟而来。

    要见江恩池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女,宋言晟的王妃,楼听南。

    “王……王妃?”江恩池一进房间就愣住了,明明他并没有记住楼听南的容貌,可他一见着对方,就觉得她一定是。

    哪怕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

    楼听南只说:“江公子进来坐。”

    江恩池心里的愧疚和心虚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王妃是来找他麻烦的,总不能宋言晟和他在这种地方鬼混,王妃还要夸一下他吧?

    但就算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他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至于别的方面,什么孤男寡女大半夜见面是否合适这些的,他是半点也不敢多想。

    当朝圣女,谁敢不敬?

    可出乎意料的是,楼听南并没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反而语气温和,无比自然的聊起了家常。

    “江公子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听说王爷以前在江南,多得江家照顾,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

    “怎敢,是王爷不嫌弃我商贾出身,多有提携我才是。”

    楼听南让侍女点燃了香薰,好像想让他放松些,“江公子客气了,你不把拘束,我只是想更了解了解王爷罢了。”

    “王妃这实在是抬举我了……”江恩池说着心神突然一凝,望着那燃香处面色有些奇怪。

    楼听南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他凝神想了想,最终确定这香的味道和宋言晟经常点的一样,于是他笑道:“王妃也喜欢这香?”

    楼听南偏偏头,好像有些疑惑,“也?”

    江恩池就说:“王爷经常点这香,没想到王妃也爱用这个。”

    宋言晟喜欢用,但江恩池却不大喜欢,总觉得闻多了心里发闷,可宋言晟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对这香味敏感了些。

    闻言楼听南顿了顿,而后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恩总觉得她眼里有些什么别的意味。

    只听楼听南说:“香是好香,很多人都爱用,不稀奇。”

    江恩池有些疑惑,“是么?但我之前好像只在王爷那见过……”

    楼听南微笑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我是说宫里的贵人们经常用。”

    江恩池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楼听南是什么身份?她接触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常人?

    江恩池连忙道:“是在下愚钝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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