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自找的(3/8)
待确定这样取不出东西后,他强忍着酸痛起身,慌忙披上一件能蔽体的衣服就要离开。
却不料在桌前见到了昏迷的云娘。
“……云娘?”他呼吸一窒,顾不得许多连忙过去唤人,趴伏在桌上的云娘亦是神情恍惚的醒了过来,待见到江恩池后眼眸忍不住一湿,抖着声音道:“……这是怎么了……”
明知云娘什么都不知道,江恩池还是心虚难堪到了极致,昨日的事他又怎么好说出口?
他吞吞吐吐的,又是关切又是害怕:“……昨日…你怎么昏在这?”
云娘见着他颈项间露出来的艳红痕记,心下颤抖,悲愤至极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神色惶惶道:“……昨日我听见声音起来查看,去不料是进了贼,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打晕了。”
云姝抓住江恩池的衣袖,目光凄凄语气惶恐不安:“那人可有迫害江公子?”
江恩池面色一白,他已然腰酸腿软到都要站不住,全身无一不痛,腹部更是酸胀难忍,可他还是只能咬着牙尽量不露破绽,不敢让人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安抚着人:“不过是偷了我些银子,无碍的。”
闻言云姝抽泣一声,没有再追问什么,一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来怕江恩池察觉不对劲,所以最后只能含着泪半倚在江恩池身上,强颜欢笑:“那就好……那就好……”
好巧不巧,她就靠在了江恩池腰腹间。
江恩池现在哪还受得住,不由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见云姝含着泪疑惑的看过来他慌张道:“云娘……我……我今日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云娘现在也是心下大乱,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欲追赶时江恩池却已经步伐慌乱的离开了。
一路上他面色苍白,心神恍惚,全然没发现他的云娘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只当对方也被吓到了。
只是出门还没走多远,他就迎面撞上了宋言晟。
小王爷见着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昨天云娘没伺候好你?”
江恩池停下步子,惊慌失措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不是,我只是想先回去一趟……”
“回去就回去,你急什么。”宋言晟上前一步想要给他拢拢衣服,去不料江恩池如同应激一般一把拍开他,声音凌厉又颤抖:“别碰我!”
宋言晟一愣,而后简直要气笑了,“我说江少爷你又怎么了?我给你理一下衣服也惹到你了?”
江恩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连连补救道:“我的错我的错……小王爷不用管我,我先回去一趟。”
宋言晟追问:“回去做什么?”
江恩池简直有苦说不出,“昨日进了贼,刚好我有个东西今天想起来找不到了,不知道忘了带还是被贼人偷了去。”
实际上他现在满心想着回去沐浴洗漱,好掩盖那一身青紫痕迹,却不知自己面色苍白慌张到旁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这样啊。”宋言晟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看的江恩池惶惶不安,生怕被对方看出点什么不对劲来。
宋言晟就接着说:“什么贼这么大胆?我先陪你回去,一定帮你找到那胆大包天的贼人。”
江恩池还想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被宋言晟拉住往前走,他双腿发软浑身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踉踉跄跄几乎是被人半搂这走了出去,每次想开口就被打断。
宋言晟说:“来怎么这么久,你可算记得要回去了。”
“昨夜过得还好?”
“那贼人没打搅到你们吧?”
宋言晟调侃道:“莫不是太过忘神才让人偷了东西?”
“………”
江恩池哪回答得了这些,只能闭口不言
最后他迷迷糊糊的出了千金楼被人带上上马车,同宋言晟一起坐在了软塌上。
只是这一坐下,就又碰到了身体里某个折磨人的物件,激得他身子一软,就这样又靠回在了宋言晟身上。
“怎么这么烫?”宋言晟抚上他的额头,感受着滚烫的温度不由皱了皱眉,语气关切。
江恩池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加上身边之人太过熟悉,环境也让人安心,他心神一松,疲倦和难受一下子就涌来了上来。
他靠着人一手扯住宋言晟的衣袖,一手难受的抚上了腹部,坐立不安着,语气微弱让人难以听清,“我不知道……好难受……”
宋言晟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半响后目光沉沉,意味不明的轻笑着哄道:“忍一忍,马上回府了。”
江恩池轻哼了一声,宛如猫叫。
马车上了路,一路上难免有些颠簸。
平日丝毫不被人在乎的起伏颠簸如今对于江恩池来说都是巨大的灾难。
马车的每一次颠动身子里的物件就磨得他难受一分,实在是说不清是快感还是疼痛。
到最后他几乎是匍匐在宋言晟身上,难耐的蜷缩着身上,又想排出异物,又怕里面的东西被人发现。
他恍恍惚惚地觉着,自己下面依然湿透。
全是昨夜那人射进里面白浊。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府,江恩池已经是意识昏沉,宋言晟挥推了一众人,颇有耐心的扶着江恩池下了马车。
初春的风还带着微微寒气,被这么一吹,江恩池猛然清醒了一些。
他稍稍推开了宋言晟些许,没有注意对方的神色,心里只焦急的想要回房,“小王爷你忙,不用管我。”
宋言晟说:“忙什么?我能有什么事?”
他看着对方烧地滚烫的脸,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我让王太医给你看看?怎么这么烫?”
江恩池心里一惊,本来的三分清醒如今也变成了七分,身上更是起了一身冷汗,“不用不用!”
他几乎是叫喊出声,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连忙小声补救道:“我睡一觉就好。”
宋言晟面色不虞没有说话,江恩池都不知道对方在恼怒什么,只当自己短时间内忤逆了对方多次,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让这小王爷下不来了台。
细细想来除来他刚认识对方的时候,那唇红齿白颇为贵气的小孩脾气差得很,后来相熟后他便再没见到宋言晟对他生气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年宋言晟真就自甘堕落,和他成了一丘之貉。
青楼楚馆,花船赌坊,他们向来都是一起去的。
其中赌坊去过一次便再也没去过了,用江恩池的话说就是坑人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宋言晟自然依他。
可此时的小王爷瞧着不太高兴,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急忙赶来的下人打断。
“王爷!王爷可算找到您了,王妃正急着找您呢!王爷快去看看!”
宋言晟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看了眼江恩池,顿了顿后叹口气嘱咐道:“那你去休息吧,我等会来看你。”
江恩池心下松了一口气,“还是王妃的事要紧,我有事会找大夫的,小王爷放心。”
小王爷这个称呼他是从小喊到大已经习惯了,哪怕如今宋言晟成了这王府唯一的主人,他还是没改过来。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宋言晟不让他改过来。
江恩池倒是无所谓,反正别人身份尊贵,他听着就好。
他也一向听对方的话,所以现下他觉得自己再三的拒绝,可能是真惹恼了对方。
真是身心两重寒,苦果自己咽。
可除此之外他毫无办法。
好在王妃的出现让他能把这事糊弄过去,不知不觉他心里就对那从未见过面的圣女王妃多了几分感激。
等他到自己院子时,迫不及待就要了热水说要沐浴。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些事定是要人服侍他的,但是今日他把下人全赶了出去,坚决不让一个人进来。
头一次被赶到外面的溯清惴惴不安道:“公子真不要奴伺候吗?”
江恩池肯定道:“不许进来!”
溯清只得道:“那奴才就守在这,公子有事就喊我。”
江恩池没应,他急脱了衣服就下水。
那舒适的水温一接触身体就刺激得他腰间一软,整个人没什么力气的趴伏在浴桶边上。
蒸腾的水汽让他眼里好似蒙了一层沙,让他不由又恍惚的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场景。
也是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千思万想,咬着牙狠下心探入了后方。
许是有些疼,他闷哼了一声,继而很快反应过来把声音咽下,只是面上不可避免的涌上点血气,眼里也含了些泪意,要落不落的样子。
浴桶里则很快出现了几缕白浊,等好不容易熬过去,江恩池坐在里面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脑海里不由又想到昨天被欺辱的画面,整个人又气又怕。
他深吸几口气闭上眼努力平静气息,只是冷静着冷静着他的意识就涣散了起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等他再次醒来时人正在床上躺着。
他头痛欲裂的睁开眼,而后看着床顶懵了很久,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溯清?”一出口他就被自己的嗓子吓了一跳,简直沙哑得不能听。
“……公子?”吱呀一声门应声被推开了,进来的溯清看见醒来的江恩池眼前一亮,随后想到了什么一样急急道:“公子你可算醒了,您受伤了怎么不跟奴才说,烧得那么狠,身上还全是伤……”
溯清连忙走过来扶起江恩池,十六岁的少年藏不住什么心事,脸上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自然是担心自家公子的伤,生气公子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奴才刚刚已经跟王爷说了,王爷在王妃那暂时脱不开身,但是已经为公子请了大夫过来,公子放心,王爷一定会为公子做主的!”
江恩池才坐起来,听着这一连串的话整个人差点没又背过气去。
他抓着溯清的衣袖,咬着牙生气道:“谁让你和小王爷说的!”
“我不要大夫,让大夫回去!”
溯清有些着急:“可是公子……公子你的伤那么重……身上还滚烫着,怎么能忌讳就医呢!”
江恩池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些伤是指什么,只能说幸亏小孩不懂这些,不然身上那些痕迹明眼人都知道有多香艳,要是再往深了想,那又怎么可能是女子弄出来的?
要真是被人猜到了真相,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下他便道:“那些伤不打紧,你去拿一些治风寒和跌打的药来就行,让大夫回去!”
溯清有些犹豫,他一想到之前自己迟迟不见自家公子出来,喊人也没应声,结果进去看到江恩池一身青紫的痕迹昏睡在浴桶里时他就觉得害怕,忍不住红了眼眶:“……公子……”
“你去不去?”江恩池只觉头更疼了,语气便不由重了些,可一看到对方被吓着的模样,他又不忍心了起来。
他又解释道:“我真的没事,你去拿些药让大夫离开,还有别让小王爷知道,要是小王爷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看过大夫了。”
溯清只得应道:“……那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江恩池闭上眼嗯嗯的胡乱应了几声,心里想着要是这小子还不听话,他就真的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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