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开场、现如今、唉唉(2/8)
“芝麦,不应付一下我爹,我们还能出来吗?”
“噢……泷泽,你真是搞到好货了……噢……噢噢啊啊啊……好像在咬我……劲也!”
那天应该是一个富家子弟所办的泳池派对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泷泽其实也觉得很可惜,端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为今晚的派对带条活脔回去。
“呼……泷泽……为什么非要爬山不可呢?真是累死我了……户外运动太差劲了!”
水弹头透过落地窗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一首流行音乐中,一些人正在泳池旁交媾、舞动和举杯畅饮。
“我叔公司的新科技,过几年才公开。”
妈的,他刚才真的想把自己给干掉?
……
“亲爱的你——今夜要到何处去——留小女子——独守空房——啊啊——今夜——寂寞的一颗心……”
泷泽随意地抬了一眼,发现一个男人正悲惨地瘫倒在地上。虽然看着黑了点、邋遢了点、油腻了点、恶心了点、晦气了点,但身材倒是非常好。
水弹头穿戴整齐,拿上刀,将充满寒意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水弹头站在山崖边,迎面的风狂乱地吹着他的头发,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要不要……嗯?”铃木在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三小?”
……
这里的那边有一座未装载电梯的公寓楼。它庞大、而且通体发出老旧的黄颜色,积累着陈年的肮脏和霉菌,貌似闹鬼。除了水弹头,另外还有一些不适应社会的租客尚住于此。
这个晚上,水弹头久违地弄干净了自己。虽然那股杀人魔的气质仍然黏在他身上。
他恍惚望着天边,朝着那儿伸了伸手,又想说“泉朔言、泉朔言”的,但是这几天什么也没吃,他其实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也太……”
“欸……是死了吗?”铃木欣喜地蹲下身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总归是有的。他可惜地摇了摇头。
他捡起刀,爬上了河边的道路。
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泷泽警惕地在门口观望了一下,没有进去。
水弹头僵硬了一下,刀柄从手中滑落。他的身体刚才还是冰凉的,现在毛孔里渗出的恐惧的汗液却让他一阵阵感到闷热。这种热里又会发寒。
幸好水弹头有在外套里另外带一把匕首的阴险习惯。
水弹头一激灵地抬头望向天空。
“想要幸福的——女人的纤细的心——在纷纷的雨中——飘零——”
“老套”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把匕首便刺穿门板,从侧面捅入泷泽的脖子,刀刃顺势倾斜进肉里,更撕裂了创口。
“泉……泉朔言……”
他最终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
“会在门后面吗?”
泷泽一行人各个都穿戴着登山装备,此时正向着山顶进发。
水弹头在一张大床上缓缓醒了过来。落地窗外的喧哗声吵得他头疼。
“蛤?”
“怎么了吗?”目沙在一旁问。
“那家伙不见了!”
“泛泛啦……我已经请来不少位佳人了。”
此时,房间外隐约传来一些交谈声。
房间里空空如也。
“嗯……哈……真壮实……屁股也超大的……噢……绝赞……简直不像男人……话说……这是谁呀……?”
“我叔。”
“……安心吧,已经下药了……拜托,那是我知道你喜欢活人才特意留下的耶?还是说你决定好要当一辈子处男了?……”
水弹头凶狠地盯着脚下杂草丛生的土地,喃喃道:“好了……不要再烦我……”
泷泽疑惑地看过去,这时刀刃已被抽离,他忽然不受控制地倒下了。颈脉破裂的涌出鲜血喷洒在门板上,他不敢置信地大瞪着眼并且试图用双手阻止血液的流失。一些血液同时随着他拼命挤压肺部般的喘息从口中流出,牙齿也染得赤红。
“艳遇也……”这支富二代登山小队中的第三人也不禁感叹了起来。
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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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沙看着泷泽怔了一小会儿。这一瞬间的破绽足以使他毙命。
“这没信号啊……靠北。”泷泽抓了抓头发。
“噫……他身上黏黏的。”
除了在十具比较完整的尸体中,有七具是案发前就已经死亡的,而另外那些铺天盖地的尸块、脏器、血……不必想,完全就是水弹头的风格。
那么,这个杀人魔一定会逮到这些人……并非让他们美梦成真,而是撕碎他们,让他们痛苦、绝望、扭曲,再重新正视自己的恐惧,拾起应当的厌恶和恶心!并且这个杀人魔绝不会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来抽打他们,因此,即便是真正的性倒错者也不会得到好处了。
因为泷泽喜好“原汁原味”,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少,就是那把三万五千円的刀不见了。
唉唉,百无聊赖。
“朔言?”
另一边,前田正翻来覆去恨得寝食难安,恨得六神无主,于是恰好打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
这是一股无法穿透、让人在不解中感到毛骨悚然的气质,一股多情又神秘的气质。或许有的人并不害怕杀人魔,甚至对杀人魔有着某种性欲。
“欸……?”
当手中的匕首即将刺向那个少年时,水弹头的动作顿住了。他看到了一张与泉朔言十分相似的脸。
深深浅浅的云在天空阴冷的颜色里飘荡,黎明的光芒从东方放出。泉朔言不可能在那种地方。
“泉……”
“喂!快看那是什么!”铃木喊了起来。
前天,那种残酷的血腥场景再次出现了,就在郊外的一处避暑别墅里。
水弹头就住在三楼的一间房里。地上堆积着许多杂物,仿佛蟑螂的战壕。他像死海里的浮尸一样躺着,把手伸进衣服里,百无聊赖地抠着腹部伤痕上的血痂。
眼看就要到山顶,泷泽从腰包里掏出了手机,边走边在脸上练习着纯良的微笑,准备自拍一张发给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