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5)
“真的别走，蒋卓钰。”向晚枫死死望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哭倒在地。
顾墨听见蒋卓钰话里的冰冷，他不应该贪心的，半年总比现在失去好，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了。
“洗了吗，真乖。”不知道夸得是顾墨哪一点。
【我好想你】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顾墨不能理解，他们明明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却告诉他只有签了这份合同才能在一起。
衣服扣子被一个个解开，脖子上，胸口上，都传来了细微的痒，看着蒋卓钰的头发，顾墨抬起手摸在了上面，明明那么硬的人，头发确是软的。
在他空洞的生活里，在学校站在讲台上他感觉自己活着，但是连这种感觉也要失去了。
“你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老师，你怎么了。”是他班上的学生在旁边问他。
他穿上那条白色裙子，给蒋卓钰发送短信。
顾墨站在原地，看了很久自己的办公桌，他不觉得自己做的事错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他也会去帮助她，但他不能接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今天就把东西收拾干净。”该说的都说了，安慰的也安慰了，校长也失去了耐心。
“我不想，”我不喜欢女人，他在心里说。
他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他感觉到了心里的乌云散开了一点。
“你不是有周末吗，周末回来啊。”她知道自己儿子是老师。她知道他不回来只是不想看到自己。
顾墨内心知道自己妈妈在离开出轨的父亲后，独自抚养他长大很辛苦，他在小的时候看着父亲顾时武在妈妈出去工作后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进出自己家门，他以为自己年纪小什么都不会懂，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李洁萍说罢了。终于有一天李洁萍咋床底下发现了那件不属于自己的内衣，她冲出去质问着咆哮着挥打着顾时武，却被轻而易举的推到在地，她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流泪，他陪在她身边一晚，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看着顾墨进来，他让其他人都出去，站起来对顾墨说。
【想亲你】
他不认为自己会在顾墨身上停留这么久的兴趣，但考虑到他实际上使用顾墨的时间，总的来说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且自己很长时间都会在各种地方拍摄，不久之后他就要进组了。
蒋卓钰在车前抽了支烟，试图驱赶心里的烦躁，真是麻烦。
“这么少吗？”顾墨看着那几个字，他刚刚还在感谢上天让他拥有蒋卓钰，现在就告诉他这是有期限的，而且只有半年。
“我，”他想把心里的困惑问出了，随便谁，只要能给出答案，他知道他的学生不行，他们应该快乐的活着，在这个只需要快乐的年纪。“没事，快去教室吧。要上课了。”他用力牵扯着嘴角，希望他看不出自己现在正在难过。
“我不会结婚，对不起妈。”顾墨知道这是对于一个普通人家庭无法接受的，但是这两年她每次都在告诉自己只要结婚了病就能好，可她不知道，他不仅仅是一种病，好像有点无药可救。
向晚枫往前踉跄了一下，“求求你，你不喜欢我唱歌，我不唱了好不好。”他乞求这个男人可以回心转意。
对，他还有蒋卓钰，他从水里探出了头，他想到了蒋卓钰，他现在是自己的不是吗，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他对自己说，顾墨你真好。
“哪里不明白。”蒋卓钰温柔的牵着顾墨。
“我知道，我也和家长解释了，他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呢。”看着顾墨像是失去魂魄一样的站着，“我知道你是个好老师，但是为了学校整体的利益，只能委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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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回到了家里，他脱去了鞋子，脱去了衣物，赤身裸体的走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我不太明白。”顾墨看着手里的合同。
有了向晚枫的前例，他不想去回应顾墨给他发的消息，他也不会只专心顾墨一人，他开车前往了一家会所。人总是在追求新鲜感。
看着脸色平静的顾墨说出这句话，蒋卓钰以为他是嫌钱少，那笔钱已经可以让一个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蒋卓钰不想跟顾墨在这讨价还价，如果这次答应让步，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明明觉得顾墨不会是那种贪心的人，在利益面前却还是不满足。
手机来电，他在第一秒很高兴蒋卓钰终于打电话了，但是看见来电人，才恍然大悟，蒋卓钰没有他的号码。
蒋卓钰感受到头上的拉扯感，不痛，但是顾墨是第一个敢摸他头的人，他不喜欢做的时候对方在他身上制造感觉，不管哪里，他喜欢绝对的掌控感。以前的人在被教训过后，都会乖乖的听话。他想警告顾墨最好不要碰他。
顾墨看着没有反应的手机，想着是不是蒋卓钰太忙了，毕竟他们前一晚才见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粘人，会不会讨厌他，毕竟从来没有人喜欢他。
“你在学校外面和人打架的视频发在了网上，很多家长反应要把你调离他们孩子所在的班级，觉得你会对他们的孩子打骂，影响发展。”校长就知道多管闲事就是这个下场，为了学校名声，他也只能劝退顾墨，不然很多家长会带着孩子离开学校。
“你也可以选择在今天就结束，这样你什么都不会有。”蒋卓钰也收了他的笑容，松开了顾墨的手。
校长走后，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大家都选择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离婚后，她带走了顾墨，可是在每一次想起来混账的父亲，她都会将曾经没打到顾时武身上的巴掌打到自己身上，他明白他如果推开她，自己的妈妈就会受伤，他默默忍受着，在黑夜中，他希望在那天下午解救他的蒋卓钰可以，再来救他一次。他每天都想着他，念着他的名字。
蒋卓钰看着落下的字，他把合约从顾墨手中抽走扔在了地上，手穿过顾墨的脖子，把他拉近，闻着顾墨身上的香味。
“我，”顾墨迟疑着，“我只喜欢男人。”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蒋卓钰觉得顾墨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向晚枫，他想把顾墨丢掉，但是身体告诉他，他还没玩够。昨晚的顾墨比第一次更有进步，起码不再只是躺在那哭，还会抬腰配合自己，发出的呻吟也像只猫一样，用小爪子在心上轻轻抓挠。
“顾墨，你把你的课表交接一下，最近不要来学校了。”
“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你了。”蒋卓钰冷冷看着扯住他衣物的手，“放手。”
“可是，我不是在打架啊，我只是在帮助那个家长找到伤害她孩子的凶手。”顾墨无力的解释，他想大声的说，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没空。”
“我上个星期和你说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李洁萍希望自己儿子结婚了，就可以把那个病治好了。
合同里写明顾墨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他在结束一次性支付报酬，合同期限6个月。
“是啊，这只是给我们双方带来保障的东西。”蒋卓钰哄道，他知道顾墨喜欢他，但他好像理解错了，无所谓，只要顾墨签了字，他们两个人都不亏。
“凭什么，”顾墨小声的问，不解的问，“凭什么？”
【想抱着你】
“好，老师再见。”还好他没有看出来，他蹦跶着离开。
蒋卓钰，他只知道他的名字，永远记得他的名字。
顾墨又来了这个酒店，希尔顿，他和第一次一样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字。上次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只是想问蒋卓钰是否还记得自己，他没想过自己可以和他在一起，这算是上天对自己的仁慈吧，让他重新遇见他。
顾墨沉默的低下头，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思考了一晚上，决定弄个合同，他不会让顾墨吃亏，也解决了后续麻烦。
“那你是要我死了你才能回来吗，你连自己亲生母亲也不要了吗？”她听着顾墨无动于衷的声音也崩溃了，她要怎么做才好。
蒋卓钰看着眼前流泪的向晚枫，他不知道他们之前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结束了，他最讨厌纠缠不清的人，也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
“对你好就是喜欢你？给你东西是我有，我愿意，如果让你造成误解，是我的错。”蒋卓钰将手臂抽出。
他带着笑容进去，蒋卓钰打开门，就看着顾墨笑着站在门口，一脸爱意的看着自己。试问一下谁能拒绝这样的人呢，他也不可避免，他把他拉进门，把他按在门上亲吻。
“我说了，这段关系已经结束了。”看着这个还要死缠烂打的人，蒋卓钰觉得自己就应该像某些人一样，签个合约，到期了就是到期了。现在还弄得这么麻烦。
“为什么？”顾墨不明白怎么突然这样。
“你，你，”李洁萍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闪电拍在他她的耳边，震耳欲聋。
他觉得自己特别失败，好像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他埋进了水里，他想起了昨晚他和蒋卓钰也在酒店的浴缸里做了。
“妈，有事吗？”顾墨不太想接，
蒋卓钰看着弄好的合同，他以为昨晚可以找到一个陪他度过的男的，可是看着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和顾墨去对比，这个眼睛比顾墨小，这个鼻子比顾墨太小，这个脸比顾墨大。一轮又一轮，看到最后他只觉没一个顺眼的，不知道那家店怎么开的下去。
如同傀儡般的将自己的东西装进纸箱，一步一步走出学校。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向晚枫询问着曾经度过了几个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