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他的富二代人生究竟是被谁偷走了呀(1/8)

    夏知春在一座很小的农村里长大,初高中才去过县城。但他有点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是或动漫里那种拥有傲人潜能的男主,也向往着大城市里的纸醉金迷。于是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他报考的都是大城市和新一线的大学,夏知春的运气和实力都不错,擦边进了魔都最好的学校之一。夏知春觉得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自己也一定能发光发热,挣大钱,然后给夏晓冬买好多漂亮衣服支持她的s事业,还要给父母买一栋大房子,不要住在那种红砖土瓦的自建房了。

    夏知春下了火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耸入云际的高楼大厦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生活在这种金碧辉煌,人潮熙攘的繁华城市嘛!夏知春没坐过地铁,只能跟着旁边的小女孩学着用机子买了一张地铁卡,可能是他贴得太近了,小女孩突然转头略带好奇的打量着他,一种想掩盖自卑的愤怒涌上夏知春小的容不了沙子的心眼,他轻哼了一声,说了句谁赖看啊,便把头扭过去照猫画虎起来,拿到地铁卡后便装作淡定的离开。

    夏知春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第一次坐地铁就能这样天衣无缝!竟然没有坐过站,而是刚刚好!夏知春推着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牛气冲冲的走下去,走到了出站口,他打算和进站时一样先找一个人学习一下然后帅气的刷卡离开。经过竟然来来往往的社畜和学生竟然无人用卡,而是轻轻的扫了一下手机门就自动打开了!夏知春不由得感慨科技的进步和城乡的差异,既然都是刷一下,那刷卡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夏知春照葫芦画瓢学着人家把卡放到何时的位置刷了一下,然而没有想预想中那样想阿里巴巴的山洞一样打开,他有些心慌,觉得在人前暴露了自己是个土包子的事实,心里又恼又怒,烦躁极了,但表面上强装自然,又拿着卡刷了一下,机器纹丝未动!不知不觉中夏知春后面排了人,一个比他高了不止一头带着黑色口罩的人从夏知春手里把卡拿过来塞到回收口,门神奇的打开了,夏知春臊得脸都红了,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不会开,只是刚刚没看清楚罢了,谁让你帮我的,自作多情!”夏知春的头低的比雪压弯的冬小麦还低,拉着行李匆匆离开了。

    夏知春刚刚夸过地铁的先进现在转过头就骂设计得不合理,还有明明别的出站口都没什么人,那个黑衣男凭什么要排在自己后面!搞得自己那么难堪!

    夏知春越想越生气!干脆这个世界快爆炸吧!心思越理越乱,脚上的步伐也乱了起来,右脚笨兮兮的绊到了自己的行李上,吭哧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幸好大家都很忙碌,没几个人被他吸引,只是原本那个帮自己刷卡的黑衣男扭过头朝他瞄了一眼。他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杨一样站立在原地,熙熙攘攘流动着的人群将他和夏知春隔开,夏知春蹲在地上把眼睛往上瞅他,孱弱单薄的身子没有比旅行箱大多少。黑衣男饶是想朝夏知春走来,刚迈出了一只脚,尚未落地。夏知春立马像打了鸡血般拉着行李就跑。夏知春觉得自己的速度可以赶超博尔特了,只不过人家跑得快是为了冠军和荣誉,他跑得快是为了自尊和脸面。

    夏知春是宿舍来得最晚的,别人的床都铺好了,他只能把包放到唯一空着的床位上。

    一个估计又一米九的男人和夏知春是对床,他生得很高,夏知春偷偷的踮脚用余光瞅他,结果竟然还是比人家矮了不少,他心里有些不平衡觉得要不是自己小时候营养不良怎么着也能长得像他一样,要是自己也生在城市里也能去健身房锻炼出一身流畅漂亮的腱子肉,艹,他的富二代人生究竟是被谁偷走了呀!

    大概是旁边的男生发觉那种不时向他投来的幽怨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的打了个寒颤,然后用挂着阳光笑容的脸看着夏知春伸出夸大的手掌:“你好,欢迎来到405,我叫岑漠风。”夏知春有什么礼貌的瞪着那双比自己大不少的手心想他不会是弹钢琴的吧?连手都那么好看,真该死啊。

    “夏知春,新传的。”夏知春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岑漠风的手便高冷的扭过去收拾自己的私人用品。

    “哎,对了,童弃秽,你是不是也是学新传的来着?”

    对面的床帘被拉开,露出一张尤为好看艳丽的脸,明明是很端正的剑眉星目却因为一头花里胡哨的的头发徒增了几分邪气。夏知春暗自咋舌怎么会又除了二次元卡片人以外染这种白金色发尾浅蓝到深蓝渐变的骚包头发啊,一只耳朵上还甚少带了三个叮叮当当的耳饰,简直比自己锁自行车的链子还繁琐!

    “你好。”冷冷的说完之后童弃秽便立刻拉下窗帘,留夏知春和岑漠风面面相觑。

    岑漠风朝夏知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他人就这样,你别在意,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他对谁基本都没什么礼貌。对了,沈兰芷你应该还没见过吧?下午的时候他说家里有点事就坐地铁回去了。他人虽然也挺冷漠的,但人不坏,我敢用自己的人格起誓。”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知春瞥了岑漠风一眼心想那么什么性格关我什么事。

    推门声响起,一个穿着一身漆黑还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进来了。岑漠风高兴的招呼夏知春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小春,这就是沈兰芷。”

    夏知春在床上暗自翻白眼心想:谁是小春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套近乎啊,神经病。然后好奇的从床上探头往外瞅。

    “我们见过了。

    其实现在的状态便是夏知春最想拥有的,大家都是同居的陌生人也没那么多话可聊,不像班上要好的女孩子们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的,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他对童弃秽和沈兰芷的评价都是一般,只有岑漠风有些过于烦人了,黏人得像家里夏晓冬当成宝的小土狗。一会儿问夏知春要不要一起吃饭,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参加他们学院的联谊活动,一会儿问要不要看他的篮球比赛。夏知春觉得自己像是在批奏折的皇帝,草草的看两眼然后说:已阅,不奏准。

    后来他觉得童弃秽也有些烦人了。他们是同一个专业的不同班级,所以很多课都是重合的,一开始童弃秽会拉着他一起上课,夏知春对于朋友的态度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既然童弃秽想和自己一起上课那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他便会静静的等童弃秽收拾。可是童弃秽太麻烦了,上个课跟古代娘娘侍寝一样,拿着乱七八糟他看不懂的东西往脸上又涂又抹,卷发棒对着那奇形怪状的头发又夹又烫,有好几次夏知春因为等他差点迟到。

    童弃秽好看归好看但脂粉气太重了,夏知春不喜欢这种浓妆艳抹的男孩子,搞得娘里娘气的,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措辞不太对,是要被投bot被挂的,但这是他对童弃秽最温柔和契合的评价。

    “你总是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是有字还是有钱啊?”童弃秽趴在桌子上小声的嘀咕着。

    “你长得有些眼熟,我说不上来。”夏知春把头转过去看选修课的老师叽里呱啦的讲ppt。

    童弃秽拉住他的袖子很惊讶般的问:“不是吧?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啊?”童弃秽眼睛都睁大了,打开手机x音的主页给他看自己的五百万粉丝。

    “哦,我又不玩x音,再说就算玩,也没有义务一定要认识你啊。”夏知春宁愿记水课的笔记也不想理他了。

    童弃秽突然觉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空落落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难受,但就是有点不得劲。

    下课后,夏知春闲得无聊时便搜了一下童弃秽的账号,好像叫什么童学每天进步一点点?点开置顶的那个视频一两秒夏知春便后悔了,耳朵和眼睛像是被强奸了一样,迎面晃过来的是暧昧灯光照射下的童弃秽撩起自己的衬衫露出性感迷人的八块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夏知春一脸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又翻了一下评论区,好家伙全是脱裤子和要白袜子的,什么通讯录交流大会。夏知春猛地抬头盯着童弃秽看,都快把人家盯出窟窿了才一脸鄙夷的扭过头。

    夏知春不是嫌弃他是擦边男,毕竟这东西他也会看,甚至他妹妹夏晓冬也看。他看哔咔、p站和e站,夏晓冬看lofter、海棠和ao3,兄妹俩都有美好的未来。但关键是他恐同啊!

    按理说,像夏知春这种从小就混二次元的应该不抵触这些,宅腐不分家嘛,但高中的那次告白改变了一切。

    夏知春高中时有个很喜欢的女同学,柔顺的像丝绸一样的短发包裹着小小的脸颊和耳朵,耳畔总是别着一朵小雏菊的发卡。谈不上很漂亮,但很素净和温柔。早上来得很早,拿着英语书靠着墙背书,晚上回去的很晚,数学笔记工整又漂亮。夏知春平凡没有任何波澜的高中被这个特殊又很普通的女孩填满。即便他们没怎么说过话,也完全不算熟络,但毫无疑问的是安宁便是他孤独高中时唯一的英雄主义,神秘而绮丽,比枯燥的知识更显诱人。

    夏知春其实是知道的,安宁的好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幻想。大脑总会缝缝补补构建起一个更加完美的形象。而且夏知春知道自己的家庭很普通、非常普通。他不像是那些投胎讲究的富二代可以有放纵的资本,他不行,他还要好好学习,为以后的自己、夏晓冬和父母买账。所以更多的时候,安宁是作为一种幻想的美丽产物存活在夏知春的精神世界里。

    直到——高中毕业,夏知春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他并不是渴望安宁能给予他回应,而是想对自己的青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和预想的一样,安宁十分有礼貌的拒绝了他,并告诉他自己有女朋友了。

    万般思绪像走马灯一样闪现在夏知春的脑海里,原来,安宁的身边一直都有另一个小姑娘的身影,只不过他总是习惯性的忽略。想起安宁的笑颜为同性而绽放,夏知春别扭的心仿佛被踩进了泥淖里。

    这是他在现实时候里第一次遇见同性恋,后来他又在互联网上检索了许多关于同性恋的知识,什么男同三个月就算金婚啊,白袜体育生啊,按照体型把人划分成动物啊越看夏知春越是鄙夷和不理解。夏知春觉得自己是很保守的人,以后会安稳的结婚生子,所以内心是很抵触这群人的,就仿佛同性恋是一种传染病,离同性恋只要近一点都会被传染,于是夏知春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和这种人接触。同性恋真td的恶心!

    而如今,童弃秽在他心里算得上是半个同性恋了,他现在只是和童弃秽坐在一起都觉得浑身发毛难受。

    久久的瞪着童弃秽那张女娲毕设般的脸,夏知春竟然感觉有些恶心想干呕。下课后他自己匆匆离开了,把童弃秽一个人甩下。

    童弃秽一脸茫然,自己也没惹夏知春了,怎么现在夏知春看他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呢?真让人费解。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一定要人陪的黏人精,夏知春与他而言可有可无,谁稀罕他啦!

    接下来夏知春用了一个星期来细细观察自己的三个舍友是不是同性恋。夏知春最先排除的便是沈兰芷,两点一线比机械运作还规律的生活让夏知春是真的想象不出他谈女朋友的样子,别说是男朋友了,就连谈恋爱这种行为他觉得如果沈兰芷脑子不瓦特也干不出来,他觉得沈兰芷就不应该喜欢人类!想他那么枯燥没有人性的人很有可能是外星人派来地球的间谍!而岑漠风绝对绝对喜欢女孩,没有哪个男同能忍受另一个男人摸他脖颈和大腿的,是的,夏知春借着试探的机会动不动就和岑漠风来点肢体接触,而岑漠风的表现不负众望!可歌可泣!非但不抵触,反而大大方方的回应,也会摸摸他的腿或搂搂他的腰。而童弃秽最可疑啦,他连换衣服都要拉窗帘,夏知春想摸摸童弃秽的大腿结果童弃秽像个贞洁烈女一样死也不从,夏知春觉得要是放在明朝那整条街的牌坊都该为童弃秽而立!

    夏知春叼着一根棒棒糖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岑漠风笑晏盈盈地看着他问:“小春,你在记什么?”

    夏知春站起身把棒棒糖咬得咯嘣一声,岑漠风刚刚打完篮球回来,身上汗涔涔的,球衣被汗水打湿了,发梢也是。夏知春把糖用舌头顶到一边,摸了一把岑漠风的脸说:“我再算你们其中有没有同性恋,我恐同。”

    岑漠风愣了有一秒钟,便立刻将吃惊的神情转化成正常的笑意:“童弃秽就是同性恋啊,我从初中就知道他喜欢男人了。”

    “那你呢?”

    “我啊?小春你放心全校找不出一个比我直的人,苏联解体前后十年我是不会弯的。”

    “傻逼,苏联解体三十多年啦。但是我愿意相信你是直的。”

    这倒不是夏知春对岑漠风有多么信任,只是他觉得自己要是他那种有钱有颜家世显赫,脑子里还没二两知识的傻逼富二代绝对会喜欢漂亮的大波妹子,而不是喜欢男人的屁股。真好,当个傻逼富二代可真好啊!夏知春盯着岑漠风的棱角分明的帅气脸蛋悄咪咪的贴近他的耳垂说:“那童弃秽当擦边男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岑漠风的耳垂烫烫的,像是被正午的阳光灼烧了一下:“是呀,我还帮他拍过视频呢。”

    “那他拍这些东西赚钱吗?”夏知春强忍着一脸羡慕和好奇,非要云淡风轻的问他。

    “还是很赚钱的吧,不过主要来源是广告收益,这个是按秒来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商单几万甚至几十万应该是有的。”

    夏知春一脸不可置信,在屏幕面前扭扭屁股摆摆腰就能收入这么多?!什么新时代赛博青楼啊!童弃秽真讨厌!真恶心!人长得好看,家里有钱,受女孩子喜欢,还是大网红!夏知春只要一想到这些,便难受的反胃、想吐、质壁分离、氧化还原反应!

    虽然岑漠风在夏知春眼里也是差不多的纨绔,但人要好说话多了,最为主要的是岑漠风不是同性恋!

    夜幕降临,夏知春回到梦乡,那是一片朦胧而美丽的花海,他看不清花海中的人脸,但大脑告诉他那绝对是安宁。微风吹拂着安宁漂亮的头发和洁白的裙摆,风有些大了,白雪般的花瓣和清风跳起了华尔兹,遮住了安宁小小的身躯。等风累了,花瓣也簌簌落下,安宁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夏知春的视野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取而代之,越来越近,模糊的看不清脸的人捧着一束花朝夏知春缓缓走来。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夏知春不和童弃秽一起玩有三个星期了。

    这三周里夏知春一见到童弃秽便想躲瘟神一样,反倒是和岑漠风越来越近的,甚至有些如胶似漆。夏知春和沈兰芷的关系倒是一般,但也挺和睦的。

    班里新发来了几个文件是关于报名奖学金的,夏知春的专业成绩遥遥领先,只不过他不爱参加集体活动,所以综测成绩没那么漂亮,但综合成绩也能是第四名。第一是综测委员,他的综测比第二名多出三十多分,夏知春心里暗骂他以公谋私,臭不要脸。但夏知春知道现在和综测委员撕破脸非但没有什么好吃反而可能会惹人家给自己穿小鞋,所以夏知春只找综测委员要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综测成绩,他倒是想看看多出来的综测到底是因为什么加的。

    夏知春像个审计一样对公账,滴水不漏的查他们的分数,真的让他看出来了什么猫腻,十月份在龙心礼堂参加的融媒体会议明明童弃秽没有参加这么还加了那两分呢!如果童弃秽不加那两分,那他就能从第四到第三就可以报校二等奖学金而不是三等了!二等奖学金可是要比三等多一千块钱啊!夏知春想想要是能拿到二等的三千块钱,自己三个月的生活费都不用问父母要了,开心的嘴角都控制不住了,弯成了月初的新月。

    他拿着他伟大的、可以媲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的发现找综测委员和童弃秽据理力争、刨根问底。

    “我那天去开会了,只是中途有事才走了。”童弃秽很是不屑地回答。

    “确实,那天童同学和我说明了情况,所以我知道的。”

    “可是,他没有签退啊!”

    “我吧一个手机给李鸣了,他帮我签的退,怎么了?”童弃秽趾高气昂的,尤其是染了一头奇怪的红发,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夏知春的银牙都要咬碎了,一双圆圆的眼睛瞪成了灯笼,先是带着怒火看看童弃秽小人得志的模样,再扭头看看有些无奈的综测委员。

    肯定是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欺骗他这个刚上大一的小同志,童弃秽真td讨厌!

    夏知春走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撞了童弃秽一下,童弃秽的语气也有些不太耐烦,手指指着夏知春的鼻尖:“你、你!”

    “你什么你!”夏知春猛然抬起头,用有些泛红的眼眶和紧锁的柳叶眉瞪着他,一脸小狗咬人的凶相。

    童弃秽有些偃旗息鼓,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哼”了一声从夏知春身边走过。

    回到宿舍的夏知春越想越生气,看到空无一人后,干脆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泪水如同水漫金山一样。那可是三千块钱啊!要不是童弃秽那个讨厌的擦边男他就能拿二等奖了!明明家里那么有钱,自己在互联网上卖肉也赚那么多钱,这么就非跟自己过不去呢?明明他一双鞋都不止三千夏知春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猛然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是因为他哭够了,而是因为他哭饿了,想吃晚饭了。

    等夏知春慢悠悠的下了床才发现沈兰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一直坐在桌子旁。夏知春不知道自己的哭声被他听到了多少,但是现在很尴尬,非常尴尬。

    夏知春硬挤出来一个刻薄的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你刚哭的时候就回来了。”沈兰芷看着夏知春乱蓬蓬的头发和哭红了的眼眶无意间蹙眉。

    “那你怎么不说话!我一直以为没人的!再说看到舍友不高兴,正常人的反应不都是安慰一下吗!”夏知春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烫熟了的澄阳湖大闸蟹,虽然他根本没吃过。

    沈兰芷只是冷淡的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吗?我有什么理由哄你?”

    夏知春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火憋回肚子里。

    等夏知春推门要走了,沈兰芷才转身一把拉住夏知春纤细的手腕:“干什么去?”

    “要你管!”夏知春呲着牙瞪他,就连最近的那颗小痣仿佛都带上了怒气而变得鲜活。

    “我怕你想不开跳楼,然后全宿舍保研行了吧。”

    “有病,要是我巴不得你们谁死一个让我保研。”夏知春用力挣了两下发现根本就挣脱不开沈兰芷的束缚。

    “松开!神经病,我要去吃饭去了!”夏知春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骂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的呻吟。

    听到夏知春回答后,沈兰芷果然松开了手,起身说:“我也没吃饭,一起。”

    神经病,谁才要和你一起!夏知春暗翻白眼。

    “我请你,不用你a。”和夏知春相处的时间里,沈兰芷早就摸清楚了夏知春的秉性:小气吝啬、嫉妒心强、爱贪小便宜、喜欢用最坏的方式去揣测别人。

    “真的吗?”

    夏知春果然不一脸全世界欠了他一个小目标的脸色了,开心的像一只会把尾巴摇成直升机螺旋桨的小狗。他拉着沈兰芷黑色外套的衣袖仰着头问他:“真的吗?你说话算话!”

    沈兰芷没有理会他,只是起身走了,看到夏知春没有跟上了才回了一句:“跟上。”

    夏知春一路小跑到沈兰芷旁边。有些气喘吁吁,腰有些塌着,手拉住沈兰芷的外套下摆说:“你不要走那么快,你以为谁的腿都像你的那么长啊!”

    “你跟快一点不就行了吗,我不会停下来专门等你浪费我的时间。”

    尖酸刻薄!夏知春心里不屑。

    只是夏知春觉得自己的步伐变快了,他完全可以和沈兰芷并排了。夏知春暗笑着心想:腿长也不见得走得快嘛!

    夏知春早就知道全宿舍就自己不是富二代的事实了,也知道他们几个视金钱如粪土,花钱如流水的。但当沈兰芷开车带他到了吃饭的地方时,他还是不由得惊掉了下巴。奶奶的,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有这么奢靡、小布尔乔亚的地方!太罪恶了,来这里吃饭的人都该挂路灯!

    “夏知春,跟上。”沈兰芷朝默默发呆的夏知春招手。

    “哦。”夏知春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扯出一个十分谄媚的笑小跑两步跟上去,毕竟还是要对请客的人给予最大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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