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偶遇(盛宣予场合但剧情)(4/8)

    这窍开得不止一星半点。

    楚二少爷的毛被捋得顺顺溜溜,心情极好,用瓶口遮住略上翘的嘴角,一扬下巴:“给他吧。”

    陆弦歌便把另一瓶水递给了闻鸣。

    “真乖。”闻鸣眼角含笑,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乖。

    陆弦歌去还了篮球,和楚尧闻鸣一起回教室。

    楚尧说:“下次你别光坐着了,也上去动动。”

    陆弦歌说:“我不会。”

    “不会就学,没人天生就会,我教你,还有闻鸣,他也可以教你。闻鸣,你没意见吧?你可是喝了他买的水。”

    “没有。”闻鸣的视线落在陆弦歌身上,温温柔柔的,“我很乐意。”

    “谢谢。”陆弦歌抿了抿嘴角。

    一只黑色的猫迅速地从三人眼前蹿过,钻进路边草丛里,不见了影子。

    陆弦歌说:“猫。”

    “野猫,有什么稀奇的。”楚尧没放在心上,“走了,上课了。”

    陆弦歌望了一眼,收回目光。

    英语是陆弦歌的短板,短得显而易见,是再典型不过的聋哑英语,的分基本全拿,听力的分基本全丢。虞妙对此十分扼腕,她才出来工作没几年,育树高中一大部分是她惹不起的刺头,好不容易碰见个又乖又听话还努力学习的,她很想在他身上教出成绩。陆弦歌是个好苗子,离成绩的金字塔尖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虞妙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上去。

    “听力材料其实不难的,让你‘看’你觉得很简单对不对?”得到陆弦歌的点头,虞妙继续道:“你只是习惯了用眼睛去理解而不是耳朵,克服这一点,听力对你来说就不是什么难题。”

    她字斟句酌,语气谨慎,以鼓励为主,生怕打击了陆弦歌对英语的兴趣和信心。

    “现在离高考还很远,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多用耳朵,多听多练,哪怕每天多听懂一句话都是进步。有困难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为你解答。如果你嫌跑办公室麻烦……”她沉吟了片刻,“我们班课代表楚尧的英语不错,虽然他……,但他人不错,我看能不能给他说说让他带带你。”

    陆弦歌认真道:“谢谢虞老师。”

    让陆弦歌回到教室,虞妙懊悔得直搓脸,她竟然夸下海口要让楚尧去带别人英语,那可是楚家二少爷!虞妙怕惹事,对于这些金尊玉贵的少爷小姐,她向来是能避则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话都说出去了能怎么办呢,不论结果如何,总得试试。陆弦歌真的是个好苗子,英语成绩拉上去,他能上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大学。

    虞妙找楚尧谈了一次。

    楚二少爷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虞妙没费什么口舌他就答应了:“带就带呗,不过他要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我一分钟也不在他身上多浪费。”

    “不会的,”虞妙惊喜不已,“陆弦歌同学很聪明。”

    楚尧哼了一声,哪儿聪明了,蠢蛋一个。

    答应归答应了,但这帮扶的学习对子到了周末前一天才结起来。

    问题出在……很难说是谁的问题,但楚少爷坚定认为是因为陆弦歌太笨。

    和虞妙谈过之后,楚尧没有去找陆弦歌,他等着陆弦歌主动来求他。他是帮的那一个,已经很给面子了,哪还能巴巴地跑到蠢蛋小瞎子面前说“喂,快让我帮你”,跳楼大甩卖都没有这么跌份的。

    可他左等右等,右等左等,期间他又带着陆弦歌和闻鸣吃了一次饭,小蠢蛋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楚尧气煞,去问了虞妙。原来虞妙以为她当时对陆弦歌说了让楚尧带他,陆弦歌就会主动去找楚尧,便没有再特意告诉陆弦歌楚尧已经同意了的事。而陆弦歌那个笨蛋,虞妙不说,他不问,也不向楚尧提。

    楚尧:“我就说他笨得要死!”

    虞妙啼笑皆非,赶紧让陆弦歌去找楚尧。

    放学后,楚尧没有急着走,抱着手臂,一脸高傲的不爽坐在位置上,收到了来自蠢蛋小瞎子的道歉。

    “对不起。”陆弦歌眼尾下垂,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很小心地在道歉。

    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此刻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俩,在夕阳余晖下格外安静。

    楚尧哼了一声,没说话。

    小蠢蛋抿了抿嘴角,在兜里掏了掏,向楚尧摊开手心,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那手掌并不细嫩,手指侧腹带着长年累月握笔磨出的茧。掌心躺着两颗糖,闪亮的塑料包装透着廉价。

    “用这个就想让我原谅,也太便宜你了。”楚尧开了尊口,扬了扬下巴,“哪来的?”

    陆弦歌睫毛一颤:“买的。”是买喂猫猫的火腿肠的时候为了凑整顺手拿的。但陆弦歌没说,他福至心灵,难得机灵一回,觉得说了楚尧会更生气。

    “你爱吃糖?”

    “……嗯。”

    于是楚尧又哼笑一声:“大男人爱吃糖。留着你自己吃去吧,我不吃。”

    “哦。”陆弦歌愣愣的,剥开糖纸,含进一颗糖到嘴里。

    他还是没说出那句话,楚尧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塞了多少榆木疙瘩。

    “你到底来干什么?”他忍着脾气,就差明说了,“没事我回家了。”

    陆弦歌将糖抵在颊边,瘦削的脸颊鼓起一个小圆弧,他表情诚恳,含着两分祈求:“请你教我学英语,可以吗?”

    “不可以。”

    “……”糖在陆弦歌舌尖滚了两圈,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意外,金红色的夕阳从窗户外洒进来,落在他的眼尾,半晦的阴影像垂下一点失落。

    “哦。”

    “因为你太笨了。”楚尧哼笑,带着戏弄的愉悦,“我不教笨蛋。”

    陆弦歌小声辩驳:“我不笨的。”

    “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笨的。”

    楚尧翻开英语书,随便指了课文中的一句话让陆弦歌念。

    舌尖含着糖,甜得发腻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陆弦歌看着那句话,把糖顶到侧颊,磕绊着念了出来。

    楚尧没有对他的发音做出评价,自己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陆弦歌:“有什么区别?”

    陆弦歌低下头:“你念的好听。”

    “因为你的发音不标准。你连正确的该怎么读都不知道,怎么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说罢,楚尧用手指搭上陆弦歌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别老是低头行不行,本来就是个矮子。world和word,发一遍。”

    矮子陆弦歌看着他,嘴唇略嘟,快速地发了两遍没有区别的音。

    “不对,舌头。嘴型张大,让我看到你的舌头,要……”拇指尖传来的柔软湿意让楚尧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维持捏着陆弦歌的下巴的动作僵了两秒,耳朵浮现红晕,气急:“你舔我干什么!”

    这是个意外,陆弦歌不是故意的,他听楚尧的话张大嘴,伸出舌头,恰好楚尧的手指抵上他的下唇,就被舔到了。

    陆弦歌抿了抿嘴角,说对不起。

    “笨死了!”楚尧没有洁癖,被舔个手指不至于让他大发雷霆,他只是……不舒服,湿热柔软,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简直,简直……

    夕阳也有灼人的温度,晒得楚少爷耳朵发烫。

    他顶着耳朵上未消的红晕,故作镇定:“反正也被你舔了……嘴张开。”他凶巴巴命令,叫陆弦歌张嘴,手指伸进他嘴里,抵着舌头帮他找正确的口型,“舌尖翘起来,抵我的手。”

    一开始是完全正经的教学指导,不知道在哪个节点,因为什么,这场原本正经的指导就变了味道,楚尧的拇指压在陆弦歌的舌面上向舌根深处滑,欣赏陆弦歌即便很难受也乖乖地张着嘴让他弄的温驯的表情,嘴角流下含不住的涎液,舌头柔软,没有一点抵抗,双眼含泪,像一只幼弱的鹿,眼里盛着可怜的柔顺。

    太笨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无可名状的愉悦让楚尧着了迷,手指越搅越过分,拇指贴着颊边磨过后齿列,被唾液浸湿,指尖几乎摸到陆弦歌悬垂的小舌头,惹来生理性的干呕,泪水盈满眼睫,在眨眼时被睫毛切落。

    陆弦歌的视线被晕得模糊,他的下巴被捏起,在水光朦胧里,他看见楚尧漂亮精致的脸越靠越近,愣怔着张大了眼睛——

    那颗糖已经彻底融化,楚尧在陆弦歌的舌尖尝到了过分劣质的甜,人造香精造出十分腻人的香甜,连唾液都变得粘稠,在舌与舌的交缠间牵出细细的黏丝。

    陆弦歌看着楚尧,优越的长相让他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都不显奇怪,眼睛半阖,夕阳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浅色的琉璃眸浸在入神的迷离里。

    陆弦歌发现他左眼皮上有颗褐色的小痣,正好在双眼皮的褶皱里,垂下眼才能看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弦歌被猛然推开,楚尧如梦初醒,震惊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不可置信。陆弦歌抿了抿发麻的唇,抿掉唇上的水光,视线垂落地面,没有说话。

    时间凝滞,橘红的夕阳像树脂,将这一刻的教室定格成了琥珀,安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有人回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今天的落日好漂亮啊!”

    楚尧撞开陆弦歌的肩膀,一阵风似的卷出了教室,背影仓惶,似落荒而逃。

    “哎,楚,楚尧?”那人走进教室,问陆弦歌:“楚尧怎么了,跑这么快。”

    陆弦歌摇头,捡起被楚尧撞掉的英语书。

    真烦。

    又是一个周末,陆弦歌依约去找盛宣予。

    “小歌,你在哪儿啊?我到处找不到你。”

    “怎么了?”陆弦歌背着书包,一边打电话一边爬楼梯,气有些喘。盛宣予的房子在十二楼,电梯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他只能走楼梯上来。

    “下周就是月末了,问你回不回家啊。”苏幼禾听到陆弦歌的喘气声,“你在干嘛呢?喘这么厉害。”

    每个月最后一个周的周末是完整的,周六上午不用上课,周天晚上也不用晚自习,陆弦歌和苏幼禾的家离得远,转车好几次,在路上要花四五个小时,想回家只能趁月末。

    “不回。”陆弦歌在楼层转角停下来缓气,他看了一眼标识牌,9楼,还有三层楼。

    “你又不回去啊,上个月你都没有回。”苏幼禾以为陆弦歌是想抓紧时间学习,“小歌,你把自己绷太紧啦,回去玩儿两天不会怎么样的,家里的桔子应该熟了,你不想吃吗?”

    家里散养着几棵桔子树,从陆弦歌有记忆时就在了,有些年岁了,每年都会结满树的桔子,又大又甜,果粒饱满,汁水丰沛,小时候的陆弦歌和苏幼禾经常爬上树摘桔子,吃一脸的汁水。

    陆弦歌没说话,舔了舔嘴唇,继续往上爬,他说:“帮我带几个吧。”

    苏幼禾哼:“你都让我一个人回去了,我才不帮你带,我一个人吃完,馋死你。”

    “谢谢。”陆弦歌知道她在说反话。

    “谢也没用,哼!”苏幼禾气呼呼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小歌还没说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呢!

    可她再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将关机的手机放回包里,陆弦歌在盛宣予的房门前站定,平复了呼吸,才抬手敲门。

    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仿佛那条命令他立刻到这儿来的消息不存在。

    陆弦歌在门前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试着压了下门把手,门开了。

    进到玄关,陆弦歌听见客厅里有异样的声音,少年音清而软,糅着似哭非哭的吟泣,喘得令人脸红心跳。他换鞋的动作一顿,无所适从地呆在原地,不敢抬头,怕看见不该看的场面。

    直到盛宣予的声音传来:“站那儿给我当门卫吗,过来。”

    他的声音平稳正常,气不促声不喘,一点听不出在做剧烈运动。

    陆弦歌抿了抿唇角,声音怯弱:“等你忙完了,我再……”

    盛宣予一愣,明白了他的脑回路,故意把片子的声音调得更大了,少年清软的哭喘和男人粗重的喘息立刻填满整个房间,“可我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你要一直在那儿站着听?”

    他可以不看,但无法不听,呻吟、喘息、尖叫,和肉体拍打声交织成淫靡的艳曲钻进陆弦歌耳朵,整个人被尴尬定在原地,手脚都僵硬了。

    但过了最初的尴尬和惊乱,陆弦歌在这淫乱复杂的声音里听到了男人激动的喘息,声音低沉而粗,粗口不断。

    不属于盛宣予。

    陆弦歌的眼里浮起真切的困惑和茫然,他见识短浅,还不懂“三人行”,所以奇怪为什么有第三个人的声音。

    笨兔子站在玄关的架子后,如果有兔耳朵,此刻都该疑惑成问号的形状了,可他仍不肯转过身走过来看一眼。盛宣予乐不可支,又嫌他太笨,关掉片子的声音,又说了一遍:“笨兔子,过来。”

    这时候,陆弦歌终于肯动了,走向盛宣予,仍低着头,坚持着他的非礼勿视。

    首先入目的是盛宣予的长腿,左踝搭在右踝,大喇喇地支在地上,最重要的是,穿着裤子。

    “?”

    陆弦歌迷茫地抬起了头,没有想象中非礼勿视的画面,这里只有盛宣予一个人,还是穿戴整齐,人模人样的。

    他不由得寻找起刚才声音的来源,一转头,就看见了对面大屏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影片,强壮的男人以把尿的姿势抱着纤细白嫩的金发少年,紫黑的阴茎从后面干进少年腿间泥泞外翻的女穴里,粘稠的精液被挤出穴缝,滴落地面。少年的身体被顶得一起一伏,高扬着颈,舌尖吐出来,虽然此刻影片没有声音,但从他痴迷的表情来看,必然是舒服的尖叫。

    镜头移动,对准少年腿间被插得熟烂的女穴,红艳的屄含着紫黑的阴茎,白色的浓精流出来,色彩的强烈对比极尽色情,而这份色情被高清大屏放大,直直冲击进陆弦歌的眼里,令人几乎晕眩。

    陆弦歌闭了闭眼,转头面对盛宣予,仍是一脸如常的平静。

    “好看吗?”盛宣予的笑容里带着恶,他闲闲地托着下巴,又把声音调出来,那淫乱的音又充满整个房间,包围了陆弦歌,金发少年的呻吟哭喘尤其明显。

    daddy。陆弦歌听见他叫。

    盛宣予又问:“好听吗?”

    “迷人的厄洛斯。”盛宣予的语气略带遗憾:“双性人的片子不好找,我找了好久也只找到这一个系列,不过幸好类型多,从单独自慰到群p兽交,该有的都有。”说到这儿,他的话音一顿,看着陆弦歌,含着恶意的兴味笑容冲破了那张秾艳昳丽的皮囊,冲陆弦歌张开致命的毒牙。

    “送给你学习。”

    而他只是因为好玩儿。

    陆弦歌看着他,像是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谢谢我吗?”盛宣予问。

    陆弦歌的眼睛眨了一下,像是回了魂,垂下眼,小声说:“谢谢。”

    “不用谢,毕竟我是个助人为乐的好人,日行一善。”盛宣予自娱自乐地自我标榜,把茶几上的快递盒推了推,让陆弦歌看,“我还给你准备了这么丰厚的礼物,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陆弦歌迈了两步,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种类繁多,奇形怪状,大部分他没见过,不知道用途,但最上面的一个东西极其逼真,逼真得充满情色,以至于其他东西不认识,但性质也不难猜了。

    那是根假阴茎。

    助人为乐的好人盛宣予热心地为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介绍:“这个是跳蛋,听说过吗?塞到你的阴道里的,当然也可以磨你的奶头和阴蒂。这个是口球,放你嘴巴里的,嘴合不上,也说不出话,只能像小狗一样呜呜。这个是肛塞,我不喜欢,但让你长个兔子尾巴好像也不错。这个,这个……”

    在金发的双性少年的呻吟声中,陆弦歌听着盛宣予一件一件描述要用在他身上的东西,像在介绍自己的玩具,理所当然,好似陆弦歌的身体是他的所有物,随心玩弄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还有这个。”最后,盛宣予拿起陆弦歌唯一能认出来的假阴茎,粗得几乎一手握不住,表面布满贲张的经络,他摆弄观察,“店家说这玩意儿能吸,还能模仿射精,能把人肏得欲仙欲死。你的屄吃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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