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楚遇不敢上前，是怕灯柱下的那个人是楚莫秋(2/8)
监控里，楚遇一个人站在客厅中，监控上的时间在不断地变化，楚遇长时间地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楚莫秋看着屏幕里的楚遇，目光变深了一些，过了许久，楚遇才动了动，那只扶着额头的手落在了身侧，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监控，纵使监控很清晰，还是难以看清夜晚下，远处的楚遇脸上的表情。他也只是看了一秒，就走了出去。
会是哥哥吗？
【楚董，少爷找到了，在钱湖酒店，看了监控，是被谢少爷带到酒店里的。】
那股气味……
管好自己的事。
“滴。”的一声。
卧室有些昏暗，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两个人，两人衣衫都不是很整齐，楚遇的衣服撩起一大半，露出了一片白皙皮肤，谢焱的手就这么搭在楚遇露出的皮肤上，双腿还压在楚遇的腿上，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到了钱湖酒店，楚莫秋没花多少时间，就要到了楚遇那间房间的房卡。
他茫然地退后一步，可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身上的气味，是不是那个女人的。”
为什么偏偏在这样的场景下。这样不好的氛围中，楚遇有些窒息。
楚遇还是那个楚遇。
大约一小时后，门外传来了动静，楚遇是没有听到了这动静的，只是刚好打算去洗澡，在楼梯口和楚莫秋撞了个正着。
楚莫秋并没有回答楚遇的问题，在楚遇的质问中，他只是无关紧要地提起了酒吧里的事，态度寡淡，随意转移了话题，堵住了楚遇的嘴。
楚莫秋轻轻推了一把楚遇，拉开了两个人距离，领子被楚遇拽皱了些，楚莫秋不在意地理了理。
楚遇抬头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有些自虐地拽紧了手，垂落的头发被捏紧在手心，太过用力的力道，让头皮传来了疼痛。
楚遇曾在前世听到过无数遍。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两兄弟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还有许多这样的事。
楚莫秋有时候想，算了吧，就让他在外面吃吃亏好了。可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放心。
熟悉的语气。
小时候，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反抗家里人的时候，可楚遇没有，一次都没有。
楚莫秋又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楚莫秋的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料理台上，只是手圈着杯子没有放开。
楚莫秋被楚遇突如其来的动作，退后了一步。
过了好久，久到楚遇双脚都有些僵硬了，他才弯腰换了鞋。
伪装得再好，抵触得再认真。
可楚遇不在乎，比起别人，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已经是七点了，家里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因为没有和陈姨说过，也没人给他准备晚餐，楚遇去了厨房随便煮了一碗挂面，随意应付了几口，就坐在客厅等着楚莫秋回来。
从小到大，不，应该说自从爸妈去世后，楚遇一直都很乖，他这种乖，像是没思想的提线木偶，他永远信任楚莫秋，永远会按照楚莫秋说的去做。
那调监控的人，不自主地看了一眼楚莫秋的脸色。
楚莫秋看着“谢”字，面色沉了几分。站起身，随意套了一件外套就朝外走去。
径直上了楼，打开了楚遇的房间。
别人带楚遇去酒吧，只要楚莫秋一个电话，楚遇就会乖巧地回家。
楚遇红着眼眶一错不错地看着楚莫秋。
楚莫秋看到楚遇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楚遇还是想问清楚的。
熟悉的字眼。
楚莫秋站起身，那纸巾随意地扔在了桌面上，明明再也普通不过的动作，却在外人看来带着一丝丝的怒气。
楚莫秋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什么？”
有几个家世和楚遇不相上下的人，总是会因为这些事调侃楚遇。
就是这个味道。
反而觉得痛苦。
楚遇被挣脱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眼睁睁地看着楚莫秋冷漠地离开他的视野中。
轻而易举地挣开了楚遇的手：“楚遇，不如管好你自己的事，别浪费我的时间，我不是每一次都有空，替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其实楚莫秋的语气没有这般冷淡，但是当下的情况，到了楚遇耳里，就变得意味深长了。
比起酒吧里的灯红酒绿，比不上回家看上楚莫秋一眼。
楚莫秋没了去公司的心情，叫了所有可以派出去的人，去找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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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停止了。
所以楚莫秋是觉得，处理这些事，是一种麻烦，更是一种浪费时间。
楚莫秋眼里涌动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好似按下了暂停键。
和前世一样，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几个人跟着楚莫秋进了电梯，楚莫秋一直看着电梯门，直到电梯门打开，他的目光才有了变化，抬脚跨了出去，几步就来到了门口。
收到情书，他不会藏起来，反而回家后交给楚莫秋，楚莫秋让他烧了他便烧了，楚莫秋让他还给人家，他就还给人家。
明明猜测得到了肯定，却没有半点欣喜。
“昨晚少爷去哪里了？”
那么重的气味，是得多近的距离才可以沾染到。
楚遇双目直勾勾地看着楚莫秋，哪怕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他还是想要让楚莫秋亲口告诉他。长久的等待，让楚遇感受到了凉意，理应春天的晚上不会是这般冷的，但是看着眼前一言未发的楚莫秋，楚遇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冷彻心底的寒。
推开的动作，拍平的衣领。
可是现在是春天啊。
所有的一切在看到楚莫秋的那瞬间，分崩离析。
楚莫秋皱着眉看着。
不光不听话了，还想要离开自己。
楚莫秋指骨泛了白：“去领罚，少爷要是出点事，我扒了你的皮。”
无数遍带着不同语气的，厌恶的，排斥的，愤怒的。
接吻了？
那人点了点头。
可为什么？
过了没多久，去找楚遇的人回来了，脸色有些差，他站在楚莫秋的跟前有些小心地说道：“少爷不在房间。”
楚莫秋目色一凌，语气却没什么变化：“昨晚他出去已经很晚了，你们既然你跟丢了，为什么没人和我说？嗯？”最后一个结尾的音调，让电话的那头的人无故冒了一身的冷汗。
楚莫秋所有的动作都拉扯着楚遇的神经。
“你身上什么味道？”楚遇仰着脑袋死死地盯着楚莫秋。
“去看看小少爷，有没有醒。”说完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要是出去，楚莫秋给了他门禁的时间，楚遇一定会在门禁前到家。
眼里闪动的情绪渐渐明显，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楚莫秋看了过去，亮起来的屏幕，有一则消息，手机背景是一张照片，是一对还算年轻的夫妻，为什么说是夫妻，因为只用两个相爱的人拍照片才会有这样熠熠生辉的目光。
楚遇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松了几分。
于是他上前了，他捏住了楚莫秋腰间的西装布料，抬起了头，在即将触碰到楚莫秋嘴唇的时候。
别浪费我的时间。
“所以，他回去了吗？”
不会错的。
窗外春日里疯长的枝丫在不断地摇晃，透过窗户，摇曳着像是鬼魅般的双手，它们攀爬在木质的地板上，不断地上前，直到勾住楚遇的双脚。
“楚董，我，我们以为少爷会回家，在楼下等着。”
楚遇上了楼，走进房子后就不动了，他直直地站在玄关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遇一动不动，直到楚莫秋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拉下来，楚遇才如梦初醒。
监控来到了另一边。
床单被子都异常整齐，连带着窗帘都是拉开的状态。楚莫秋面上不显，转身下了楼，来到监控室，跟着的人，见状立刻会意地调出昨晚的监控画面。
楚莫秋转了转杯子，才放开了手：“吃了。”
电话里的人支支吾吾地一阵子：“楚董，我们跟丢了。”
松开了手，白皙的手心被掐出了一道的血痕。
门开了，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楚莫秋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进去，谢焱定的是总统套房，拐了几个弯，才到卧室门口，楚莫秋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躁动的脉络在跳动。
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聂老板和他弟弟的事，楚莫秋可能有插手，也有些怀疑那天晚上路灯下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楚莫秋。他原本是想直接去问问，这种事上，楚莫秋向来不会隐瞒什么。
“没，没。”
可现在的楚遇就仿佛进入了姗姗来迟的叛逆期。
从未改变。
两个字，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拽回了楚遇的思绪，他猛地转身，一下子就缩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楚莫秋闭着眼睛，冷静地坐在书房的皮椅上
楚遇看了一眼不远处立着的行李箱，然后走了过去，推开了大门，离开了。
楚遇：“哥哥，吃晚饭了吗？”
还是……
楚莫秋侧了侧身子，一副要走的模样，楚遇见状忍不住伸出手拽住了楚莫秋的手腕：“哥哥，告诉我。”他的声音早已不冷静，可以说是带着命令的语气。
楚遇一直乖乖地站在门口，等着楚莫秋喝完水才喊了一声哥哥。
楚遇消失了，消失了一个晚上，并且没有回家。
楚莫秋：“不在？”
楚莫秋点开了信息。
楚遇颤抖地问道：“你身上的气味，是不是女人的。是不是？”
如果真的是哥哥呢……
可是……
鼻尖缠绕的味道，楚遇到死也不会忘记。
楚遇慢慢地瞪大了双眼，胸腔里的心脏猛然跳了两下，他甚至清楚地听到了那两下心跳声。
一切的远离，变得可笑至极。
最后，楚遇还是回到了卧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出了门。
楚遇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知道楚莫秋是不是还在为楚遇擅自出去的事情生气，并没有正眼瞧他，绕过楚遇径直朝着厨房走去，随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渴极了一般，连喝了两杯。
楚莫秋动了动：“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你身上什么气味，楚莫秋？”楚遇伸出手拽住了楚莫秋的衣领，然后踮起脚用力地嗅了嗅。
楚遇原本打算不回去的，可是……
依旧是暗着的。
楚莫秋没说什么话，转身出房间，打了一个电话。
话题突然戛然而止，鼻尖飘过一股熟悉的味道。
楚遇看重的所有事，在楚莫秋眼里，也只不过一句“别浪费我的时间。”罢了。
楚遇干站在原地，大脑情不自禁地空白了起来，像是一下子就死机了一样。
为什么提前了。
那个女人明明是夏天才出现的。
楚莫秋没有动，冷冰冰地看着楚遇的动作，然后突然开口道：“你在发什么疯？”
隔天楚莫秋醒来，一直到用完早餐都不见楚遇下来。
楚遇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裤腿边，看着楚莫秋走出厨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两个人的手臂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是不是——”
他们拥抱了？
“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