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乐于助人千里君(2/8)
影山做出反应的速度很慢，过了很久才点点头，他们就近在附近的草地上练习起来。
影山好像哭了也好像没有，千里没有转头去看他的表情，他们俩靠得很近，千里把手帕递给了他。
日向发现千里学长的话刚落下影山就走了出来，他回答“好”的同时看向影山的脸，影山是哭了吗？
国中生吗？千里没有看太久，继续往下走去，两秒后他大步流星跨了上来。
好顺手，千里扣出却觉得哪儿怪怪的。
好干净的蓝眼睛，四目相对，千里眨眨眼笑着说道：“你想一起打排球吗？”
千里俯身拿起包没有再停留，朝影山挥了挥手：“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我也觉得喜欢排球的人不是坏人，不过还是得好好判断一下。”
表情好乖巧。
及川彻保持惯用的闪亮笑容：“你可别太得意，下次赢的会是我们。”
日向的脸变得有些红，他们队伍有很多单细胞生物，千里伸手轻轻弹了下日向的脑门。
千里朝及川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两个人再次互不相让死瞪对方，及川“哼”了一声率先移开眼睛，千里把这次定为他的胜利。
“对，ih预赛碰上的。”
风吹起他的头发，千里把头发别到耳后，再看了一眼吸引他到这，让这样一个傍晚和夜晚诞生的河流。
“你在我心中，今后也仍旧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独裁者，是我最想击败的对手！”
速度好棒！
影山的声音没有被掩盖在喊声之下，他简单郑重地回了个：“噢。”
“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千里托住下巴非常认真的思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接球吧。无论是练习赛还是正式比赛，无论是怎样的情况，排球永远是项不能让球落地的运动。”
“上次和白鸟泽的比赛，我说要打败他，牛若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千里开心于能看到及川暴躁的样子，虽然他大概能理解及川暴躁的原因，“牛若真的挺气人的，他很耿直，加油两个字太朴实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次见面，说什么都无所谓吧。
青叶城西vs乌野，17：24。
千里没想到继续两个字能让影山开心到训练结束，他们俩一直练到月亮居中才休息，坐在台阶上一起感受有些凉的晚风。
“你这样很容易被骗呀。”他温柔地揉了揉影山的头，相信的眼神也像小动物，“有过哦，国中毕业的时候，可能青春期在这一刻会全部爆发吧。虽然我不是因为排球啦。”
“二传手。”
第五球，千里的助跑速度比前四球更快一些，足够的助跑才能跳出足够的高度，前几球他一直还差一点点，空中的一点却好高好高。
泽村大地点了点头，“我们队伍的接球有些一般，青城队长的发球真的很难接。”
千里的碎碎念总是附着在一长段话后，他的思维有时太跳跃了。
“好。”
诶，他没想到影山还会开口，影山坐在台阶上没有站起来，他从高处看着影山，影山的头显得更圆润了。
“很完美的一球。”千里盯着自己的手心满脸愉悦，“影山总是有很多惊喜。”
及川彻出现，千里和及川对上视线，两个人丝毫不退让的瞪视对方，并且因为性格原因，嘴角都带着挑衅的幅度。
队友的强大让他更强大，千里没有纠结于影山话中的抱歉，开心地与影山击掌走回原位。
当时临近春假，春假要回东京的千里连续高兴了快一个星期。放学路上，万事万物都变得美丽无比，夕阳映入他的眼底，河流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走在河堤上的他燃起了近距离欣赏的冲动，快步走下台阶却一眼看到怔怔望着前方的人，那个人穿着蓝色的校服，手中还抱着个排球，像只孤单的小动物。
“洗手。”
日向见到他就喊了出来，千里放弃手上比到一半的静音的手势，无奈地朝日向笑了笑。
“确实。”田中瞄了一眼青城的队伍，“他们队伍的文雅男不在。”
“学长……”影山手中依然紧紧抱着排球，“假如学长队伍里的二传手抛出的球，没有任何人去接该怎么办？”
第二场比赛乌野掰回一城。
“那你加油。”
“千里学长！”
比分拉这么大结果已经无需赘述，及川在这个紧要关头上场，凭借惊人的发球斩获两分，乌野的最后一分由影山和日向的怪人快攻拿下。
“还不能掉以轻心。”影山的表情很严肃，“虽然我不敢肯定，但对方的二传手可能不是主力二传。”
竹野千里听到走廊另一端传来悦耳的歌声，日向翔阳哼着厕所之歌走近，表情和几分钟前的他一样开心。
千里看着影山受惊的眼神控制住自己摇头说没有的冲动，直接说出来才是对二传手的尊重。
“青春期的交流总是很难，人会变得拧巴叛逆，这个时候就需要成熟的人出场啦。”
“学长，谢谢你，我明白了。”
“因为学长也喜欢排球，所以我觉得学长不是坏人。”
这次他碰到了！球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快去上厕所吧。”
他没能看太清楚，影山走到千里学长身旁，融进了学长的影子里，平常因为千里学长太过柔和而注意不到的细节，在这一刻全部显现，千里学长比影山都高很多。
“我可以摸你的头吗？”
影山看了他一会语气很犹豫：“托球和发球。”
“我们继续吧。”
“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我们放手去打试试。”千里指着影山又指向自己，“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配合，来点刺激地尝试也不错。你有想法可以和我说，队友之间需要诚实交流。”
说话时日向头上的头发一抖一抖，橘子小狗。
日向没有看懂千里学长不寻常的表情：“那我先去啦。”
“你能理解还说！你是变态吗？”
竹野千里想起了捡到影山飞雄的那天，捡字其实不大正确，他只是恰巧在那天和影山相遇，而那天的影山像只小动物。
啊……他大概知道了。
千里伸出手，影山满脸兴奋却对他的动作很不解，这个时候身为高中的学长，千里十分自然地拉起国中生的手，来了个击掌。
影山的眼睛瞬间睁大，在千里觉得自己很像变态的时候，影山开口说了个“请。”
“可惜人类之间有心之壁，如若补完每个人都能理解对方就好了……不过也不太好，我总觉得补完也不一定能互相理解。人很难理解另一个人。”
哨声吹响第三局开始，千里抱着球走向发球位，身后的尖叫声突然大到忽视不了的地步。
“下次说也来得及。”
“说不定是哦。”
“交流其实很重要，哪怕十分坦诚地去交流，词不达意的情况也很多，放弃交流是最坏的选择。对于排球，我觉得一切都是相互的，谁都没有错，却也在某一刻放任其滋长。”
“学长，你在这干嘛？”
竹野千里发球的手感十分好，靠发球在青城这一支攻守兼备的队伍上拿下3分。
千里坐在台阶上，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国中生的发球快成形了，第二个想法是他怎么休息时间想这些。
大家聆听完小武老师的教诲纷纷开始收拾东西，竹野千里心情颇好地走向洗手间，洗手间里面有说话声，幸好他在拐角处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千里学长。”
“你需要帮……”竹野千里没有把话说完，眼前的人抬头看向他，眼睛里的情绪表明了应该不是他想的那种情况，他问出来反而奇怪。
他们用了几球来确认高度，等到差不多了解，影山冲千里比出可以的手势，千里点了点头，开始助跑起跳。
“我想说下次也一起打球……”
“你打的什么位置？”
“托球很厉害！”
“不用谢。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毕竟我是学长嘛。”
影山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千里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
影山抛出去那刻便意识到高了，手臂僵硬的保持着托球的姿势：“学长抱歉，高了点。”
这样的一天总算结束了。竹野千里走在阿龙旁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他吐槽及川，今天回去还要上线游戏，我真是个大忙人。
影山的声音很诚恳，千里朝好好小孩笑了笑，站起身准备向影山告别。
“你怎么模仿牛若的语气！”及川非常暴躁，他敢肯定竹野千里这个小鬼头一定是故意的。
千里伫立在原地，没想听谈话的内容可里面的人几乎是喊出来的。
走过拐弯他终于知道千里学长为什么不前进了！影山和金田一之间充满生人勿进的气氛，肯定是在对决！他缩得很快他们应该没有看到他，日向吁气的同时捂住自己的心脏。
“可以帮我托球吗？”千里的语气十分友好，“或者你有什么想练习的吗？我都可以。”
“我们应该早就被发现了。”千里升起一些逗趣心思，恶趣味地看着已经放心的日向再次变得慌张，“翔阳的厕所之歌很有趣呢。”
“你们已经打过比赛了吗？”影山有些惊愕，他只知道乌野上一年的比赛成绩不错，没了解到具体是和哪些学校比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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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向你道歉！”
洗手间真是个事件触发的地点啊。
“学长的交流也有过这种时候吗？”
影山很坚定地答应下来，千里确认好他的状态走回自己的位置。新尝试总是很难适应，前四球全部落空，影山看向他，他们对视然后同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