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眷念恋人千里君(2/8)
千里的手钻进被子。
所以，竹野千里叹了口气，吻上他的恋人，松开后他俩都抑制不住的大喘气。
也没那么安心，象征着温暖的黄光里，他们赤裸裸的站在镜子前，镜子的雾气暂时挡住一部分本真。竹野千里看着古森元也伸出手擦过镜子，水珠顺着滑落，镜子里的元也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你的脸好烫……”
但是你得承认，竹野千里，你喜欢这样。喜欢柔软的发丝充斥你的手心，喜欢元也毫不犹豫吞下阴茎后抬眼无辜的眼神，喜欢在此刻抚摸他的豆豆眉。
竹野千里本意只想表达生气，可怜巴巴地望过去，菅原的笑容这一刻才带上真实，一双手轻轻按在千里的太阳穴上，竹野千里觉得那双手有点颤抖。
早晨，我想先看到你的脸，或许这时还会有一缕阳光，你从梦中醒来，脑后的头发会不听话的乱翘。
“happydaysurday，sunshegirl，ilikeit，happydaysurday。”
竹野千里愣住的时间很长，他的大脑因为这句话有点宕机，恢复速度比平常慢那么一点，镜子里的元也还在笑，千里揉着自己的眉毛，也跟着笑出来。
“我爱你，千里。”
一辈子这三个字反而像一种诅咒，佐久早圣臣没有再理会古森元也。竹野千里国三毕业回宫城之前，他们二人暴发了一场小型战争，差点将他俩的友谊全部粉碎。古森元也在他们之间充当着粘合剂，没表明任何态度，努力做出不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要他俩和好。
事实也正是如此，竹野千里的脸红到要爆炸了！天哪，他只想逗逗元也，鬼知道他那么诚实。
果然是那样的表情，千里跑来和他击掌，手心接触汗水顺着手臂流下，他俩的手心变得黏糊。古森元也想起了昨天，回过神看见千里单纯的眼神，脸后知后觉有些发烫，不出意外被站在网对面的圣臣给说了。
“我先去睡了。”
他触摸肩膀的牙印，一点点的疼痛再次蔓延，他彻底从快感里回神，一抬眼对上了千里的眼睛。竹野千里坐在他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只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平平地举着，手上还沾染着精液。
“千里，你怎么和田中说差不多的话。”
“我忍不住。”古森元也看着手机终于把泪给止住，“昨天还能亲密拥抱的人，今天便得相隔三百公里，哪怕来的时间没多长，还是会伤心。”
“下次的阵容表。”
古森元也缓了好一会才回国神来，肩膀有疼痛的感觉，他要射的时候千里咬上了他的肩膀，快感在疼痛的衬托下更为绵长。
“我们也早点睡吧。”竹野千里看了看时钟，时间过得好快，“元也和我一起睡。”
“我总觉得你喜欢芒果和你进井闼山也有必要关联，队服也是命运的暗示。自由人的问题，因为我知道你，元也。”
古森元也对场上无触得分而开心的竹野千里露出微笑，他的恋人和网对面的佐久早圣臣说着话，千里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得意，神采飞扬。
带着一些使坏的心思，千里没有松开手，不急不慢地动着，快射的时候却又故意挪开。
菅原学长的笑容有一点勉强，竹野千里的气愤达到顶端，他们自己商量出结果和别人直接决定是两回事！
“元也，小臣在骂你。”千里少见的没有直接反驳回去，观察着佐久早的神情继续说道，“一般精神疾病都会遗传吧，小臣你也可以去看一下。”
而他们之间的粘合剂——古森元也，今天才终于说他也想要他留下，出于完完全全的私心和想念。
“我也不想让他回宫城，东京多好啊。寂寞和距离是最大的难题，我们共享一个月亮和太阳，却不能在第二天见面。这个世界真差劲。”
“他们说的是希望。”菅原孝支解释得很快，千里一脸冷漠，他知道这是千里生气时的表现，越生气表情越冷静。
竹野千里当时便说：“你是不会理解的。”兜兜转转一年后，他给出了另一层诅咒，“那你可能一辈子都理解不了。”
“喂，先吐出来。”
“青叶城西。”
当然，井闼山也是最强的。
手指纠缠在一起好像在做爱，他盯着手指发呆，盯着元也亲吻他的手指。
“我觉得元也的爱比做爱更让我快乐，元也让我感到快乐。”
古森元也把所有想说的话汇聚在一起：“临近的街道上新开了家冰淇淋店，夏天你回东京就能够尝到。除了芒果味我还试了薄荷味，很奇怪，以前没那么喜欢。”
比赛结束古森元也坐在角落拉伸，听到圣臣的话十分认真的思考起来。
千里把包放在架子上，说是大家下午好，其实还只有菅原学长一个人来了，菅原学长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块白板。
“睡这么早？”古森回头看着圣臣的背影。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古森元也转过头感受到千里的呼吸，他看不清千里的神色，伸出手按在千里的后脑勺，嘴唇相碰，非常柔软，还有牙膏的薄荷味。
千里被拉进淋浴间深知自己忽略了什么，现在的情况却有些解释不清。
千里的手很好看，白皙又修长，看起来不像排球选手的手，反而像是模特才会拥有的，这双手会拿起很多艺术品。茧子也实实在在的存在，这是千里在排球上努力的证明。
“会。”古森元也伸手抚上千里的脸，千里好像有点呆住，“我会想着千里喘气的声音，摸我的样子，闭眼时乖乖的样子……”
他们话题的其中一位主人公就在一旁，浑身上下写着无语两个字。
其实不需要答案，他只是想逗逗元也。
「因为一出生就能看到太阳，元也很像太阳呢。」
周末太愉快了！竹野千里哼着歌走向活动室，虽然他既不是阳光女孩，现在也不是夏天，这些外在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我为什么在淋浴间里？
“青城这个要求好怪异。阵容搭配怎么都得我们自己来吧？无论是怎样出场都是我们队伍的事，他们这种希望说的可真好听——”
竹野千里主动松开手，从包里拿出湿巾给他，塑料的触感席卷他的手心，佐久早拿出一小包撕开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拿出一包擦干净千里的手。
“唔……”
他表哥的性格崩坏了。佐久早很遗憾地发现这点，他从不会叫古森元也表哥，今天却被他的一番话给震撼到在心里喊出来。
浴室似乎不适合做爱，热水的蒸汽将人脑也蒸腾，本来只想洗手的环节在元也蹲下的那刻变得不同。
菅原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的手会不会出汗，千里的眼睛怎么那么干净，千里为何在笑……
古森元也完全没放在心上：“那是遇到熟人在斗嘴吧，和你说话的神色差不多。”
他说我爱你。
暂时没搞清重点的佐久早圣臣默默翻了个白眼，他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在一个排球场练球，任何一个人笑另一个都能一眼看出那个笑容中的含义。
菅原回答完，刚刚离他还有几米远的学弟立马凑到他身旁，一缕发丝蹭过他的脸，他的手小小地抖了一下。
“真想问你喜欢他什么？”
佐久早不熟练地陷入了一个拥抱，温暖和细菌在尝试杀死他，让他的生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结束在16岁的春日里，他近乎拿出全部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推开竹野千里。
竹野千里很害怕元也一不留神就咽下去，着急把他拉起来，看着他漱口好好吐出来才终于安心。
甜腻的语气，千里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却又握得死死，一副硬要下面那人给出答案的样子。
昨天的他们没有暴发战争，这两点之间留下的是艰难维持的沉默。他不能理解竹野千里为何追求时刻的快乐，竹野千里也不能理解他的反对由何而来。
元也的背湿漉漉的，流了很多汗，千里总觉得自己也出了一手汗，不然无法解释他按着元也头发的手为何是湿漉漉的。
「为什么？」
“大家下午好！”
他无法用词语来描绘剩下的他。事实上，了解一个人，那个人和你之间的关系就不再单纯，仅仅几个词汇无法概括。
“他在跟别人搭讪。”
佐久早抬头看过去，竹野千里对面的棕发人士做着鬼脸，嘴型好像在说八嘎两个字，竹野千里反而很淡定，凉凉地说了句什么把那人怼得暂时说不出话来。
“停！”
“暑假见。”
“他很好看，很友善，得意的样子非常耀眼，打排球之前认真热身还喊出口号的样子很可爱。”
“元也会不会想着我自慰？”
“学长在看什么？”
浴室的喷头打开，蒸汽立马蔓延开来，古森拉住千里的手放在水龙头下，轻柔的仔仔细细清洗每一根手指。
对恋人的具体幻想全在十四岁的某一天有了实体，十四岁的某一天，我梦到了我的幼驯染兼最好朋友的脸。梦的内容是一片澄澈湖水，我因呼吸过度而惊醒，更令人惊吓的还有下体湿漉漉的感觉。
“恩……怎么说？”古森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偶尔饭纲学长会被圣臣给惹到。”
可能爱情就是令人无法理解吧。
另外半个古森元也，竹野千里无法用任何词语来描绘。
茧子……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身上，古森升起了亲吻的冲动，却也知道这一刻重要的是什么。
国三毕业，竹野千里就像陷入了叛逆期，他和他的叛逆期，他和他无所不用极其地攻击对方，尖锐得像两颗从没有生长过的海胆。
菅原孝支一抬头就看到了竹野千里，千里身上满溢着愉悦这一情绪，让他的心情也明朗了几分。
“他们要求影山当二传手？”
他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古森元也朝他走近，表情十分奇怪，竹野千里没有上前，在原地朝他们挥着手。
元也的眼神还是如此无辜，千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喘息声还是抑制不住的泄露，眼角有湿润的东西划过，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元也的嘴唇也终于离开，看着他没有动作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以为你昨天是理解他才不说话。”
“他们不会有什么要求吧？”千里把视线从白板上收回来，菅原学长的表情不怎么自然，千里意识到自己说对了，心里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北川第一基本都进了青城吧。
口罩紧紧包裹住佐久早圣臣的脸，他早已习惯这两人在离别之际会依依惜别很久，他冷漠地看着千里抱住元也，懒洋洋闭眼再睁开，千里却没继续挂在元也身上。
刷完牙交换一个新一天的吻，白色窗帘总是太轻，你可能会站在窗户旁，注视着楼下的人群，想些千奇百怪的点子，自己把自己逗笑。
他眼前的学弟缓缓抬头，用那双透亮的眼睛盯着他，不含杂质，他不知道千里在想些什么。
古森元也忽略像刀子一样的视线，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直到下一条信息传来，他的难过在二次冲击下全部散开。
“我们和谁有练习赛？”竹野千里好像没有察觉现在的情况，认真地盯着眼前的白板。
“元也。”
没有菅原学长的名字……
元也好温柔，竹野千里想问问舒不舒服，想想刚刚的经历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菅原学长，我的头气到痛。”
耳边都是元也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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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森元也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千里的动作很轻柔，阴茎被包裹住，古森的心像要跳出来。
“高二了才有成为前辈的感觉，今年队伍里的人都很厉害，有一个叫云野的学弟很冒失，第一天打球就被教练骂。自由人……你好像没问过我为什么转打自由人。”
“左手第一间，我昨天打扫了两遍。床品也是新换的。”
什么傻话？
让人欢欣鼓舞的爱，蒸汽把他的脑袋也蒸腾，不然无法解释他按着扶手的手为何如此用力，青筋一并暴起，他不想射进元也嘴里，此刻却也做不到退出来。
竹野千里说完后露出乖巧的神情跑回原位，“我马上发球。”
安心、温暖、可爱，早晨的露水和阳光，豆柴——构成了半个古森元也。
“我建议情侣可以去看看脑科。”
梦的另外一部分是一片金黄色的花田，太阳暖和得时刻能入睡，我没有睡着，虽然不确定在梦里能不能睡觉。千里跨坐在我身上，我的喉咙不自觉的发涩，他还是那一番遇到有趣事情的神情，手指划过我的眼旁，滑落至下巴，给了我一个吻。
佐久早圣臣听到第二个就知道多么不靠谱，第一个好歹还能沾点边。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身子压到最低拉伸腿部肌肉，压下去的时候不经意瞥了另一边一眼。
好生气，看学长的表情这事已经答应下来了。竹野千里对这种要求真的敬谢不敏，上次春高预选赛，青城和他们的名次差不多，怎么现在来这一出！
圣臣其实挺好说话的。千里下一秒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被折磨多了吗？连这种事情都觉得恰当。
佐久早圣臣看了一眼时间，快十分钟了，坐在他旁边的古森元也已经快伤心十分钟了。他真的很想换个位子也不想安慰因为这种分别而哭的人。
“不愧是你。”
哪里像了？
「元也你一定是故意在夏天的白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