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爽为敬(2/3)
“知道了。”汤煦拖长倦怠的尾音，下了床去翻湿纸巾，帮我仔仔细细揩过阴阜的里里外外，还用手指探进去阴道口去导可能射进去的白精。而我开始翻起他的床头柜，发现只是徒劳无功，懊恼地叹气。
汤煦喘得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双目失神，脸色因为射精与高潮而泛出极具生命力的粉色，漂亮得不像话。像女孩儿化妆时会用到的什么玩意儿来着？对，就像上了腮红，好漂亮。
“我操你汤煦——”我火起了，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
“我打火机掉了捡呗。”什么叫趴？我哪有那么狼狈，分明是蹲，是捡东西。我在汤煦明晃晃的不信任的眼神里企图不动声色用手指揩掉烟灰……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困死我了，幸好你今天洗澡挺快啊，不然我就快要直接在你床上睡死过去了。”
“你要找什么？”汤煦把用过的湿巾扔地上。
汤煦静静地听着我连珠炮般的发问，沉默了几秒，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最后的神情似乎觉得有点可笑。“……陈飞驰你是不是完全不会记上床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话？”
做的时候上头了偶尔脱了衣服他摸摸我胸或者亲嘴都可以接受，就是为了做的时候更爽，盖章什么意思，宣誓主权啊？我还是越想越生气，“什么玩意儿啊，我跟你是在谈吗？咱俩可没有在谈好吧，没跟我说凭什么在我身上弄这个？你说都不跟我说，我就这样光着膀子在外面晃，别人提醒我条女太辣了在我肩上弄个印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好死不死，汤煦挟着身水汽出来了，他狐疑地站在衣柜前看我上下打量着，眉头又渐渐拧起来，神色写满“你又在搞什么事情”。
这不就是骂我性饥渴喜欢当他胯下的狗呗？骂我自恋，骂我自私——
“找烟。”我烦恼地抠抠头发。
“你什么意思啊。我答应你什么，往我身上种草莓，我能答应那就是疯了吧——”我睁大眼睛本能驳斥，感觉不是汤煦疯了就是我疯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我陈飞驰的嘴比他的烧火棍，啊不，比钻石还要硬，谢谢！我硬邦邦回呛：“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给你盖章的机会。”
——因为他要射之前我总觉得不够爽，但如果一边做一边揉交合处上方的阴蒂或者直接撸我那兴奋的小兄弟，又觉得没几秒就要丢了，过载的快感堆叠起来整个性器官就受不了这场交媾，只想把汤煦的老二排出去，或者射了以后都别想让人碰。习惯了性爱强度以后，就不是每次做爱都能登顶，有时候经常就差那么点意思，吊得我不上不下，又不想几秒就结束战斗，忒没意思。
我靠在窗台坐，挠挠眉毛，“诶，话最好不要这么说哦。万一以后还要把我拉进来打炮，那多尴尬啊？我跟狗一个等级，你难道还要日狗？”
汤煦眼睛一翻，动了动嘴唇眼看准备又要对我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不许抽烟，但他这次居然选择了忍气吞声，他不太高兴地走过去床的另一边，把窗打到最大，新鲜的空气灌进来，把室内腥膻的味道吹散了一点。
没吻到颈大动脉，只是在肩胛骨上种草莓能有什么感觉，还没他捻我乳头或者头埋进我颈窝里撒娇那样蹭来得有感觉。我当时只觉得还是差点意思，就把这事给忘得七七八八。
“死鸭子嘴硬。”汤煦不理会我的虚张声势，手上做着自己的事。我真佩服他，他半夜打炮完了，冲完凉出来，还有心收拾衣柜。
汤煦平复过呼吸，闷闷地回嘴，“还不是你一直在上面不给我爽，人家是想借你逼爽一爽的，结果你一直不让我。”
一连串记忆随着汤煦的描述慢慢串成一条线。
“我还没洗澡一身味儿，还不是你害的！”我懒得回头，直接穿着他衣服出客厅溜达去了。
“讲道理到底是谁要求的，又是你在这说我给你造成困扰？你拔屌就跑是不是前后两张脸翻太快了，搞清楚我说了几次要，你就在这说这说那还跟我扯什么主权不主权的，老觉得我搞你几次就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真的想太多了陈飞驰。我跟你一样，将就点互相解决，又不是打个炮就跟你好。”汤煦刻薄起来就语速飞快声音低沉说了一大通，一口气说完就拎着衣服直接扬长而去。
汤煦终于不维持他那沉思大卫的形象了，雕塑动了起来，雕塑走到床边……噢，汤煦上了床，一裹被子，就跟往常入睡前那般闲适，他还掏出了手机，跟我睡前谈心一样，跟我在那装无辜，看他无辜明亮的大眼睛，我恨——汤煦在那明知故问，有点乖的语气，“嗯？呢？”
我的气焰肉眼可见的低靡，劈头盖脸就冲着兄弟骂了一通骂他有异心不是个人，请问到底谁才不做人？
“……”可不，呛得他下不来台，脸上一片空白，撑着衣柜都不知道怎么回我了。我大剌剌坐着，拿拖鞋踢了踢地上并不存在的烟灰，再抬头看他，光明正大地点评：“这次做得还行，就是你到后面有点烦，一直打桩我真的不爽。”
我恨不得每次做爱花样百出，一时新奇，就趴在床上要求汤煦在我潮吹之前就把我弄窒息，想体会这种条件下用女阜高潮是什么样的体验。
拉开窗帘就看到这个视觉下的月亮近又大，它的脸好像在跟我的脸相贴，光盐一样洒在我身上。我目不转睛盯着窗外，困得眼皮一耷一耷，尼古丁都没法给我提神。激素过了那个高峰缓慢回潮，困得我只想团吧团吧直接卷被子睡觉。没留神烟还在手里烧的后果是，打瞌睡的时候烟灰落下来，烫着大腿，烟灰掉在汤煦卧室的地毯上。
“陈飞驰，你趴那干嘛呢？烟掉地上了？”
“你还想射的时候叫我往你脖子那块啃，你听说做的时候往脖子这里种草莓很容易窒息，窒息的时候射想想就特别爽，你叫我往你颈大动脉弄。”汤煦冷冷地说，“我说那地方太显眼了，换到往下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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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不许内射，这逼是没射进去，但他居然抵着我外阴，香槟开瓶一样，又多又浓的精液就这样滴滴答答从上到下涂满整个阴阜？！
我瞌睡醒了一半，大腿有点被烫红了，但那点烟灰算什么，要是把他地毯给点出个洞那可就完蛋，我可以想象以后汤煦会在卧室外挂个牌写明“狗跟陈飞驰禁止入内了”，我慌慌张张叼着烟蹲下来检查他的地毯——
我听见汤煦又在叹气，他真像个小老头，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他在身后叫住我：“你不是有自己的衣服吗？”
“你敢。”汤煦凉声说，视线停留在我大腿上，“所以你刚是烟灰掉地上了吧！”
“没有！”开什么玩笑，抵死都不能认。我踩住那一角，叫嚣着，“来来来你来检查——”
“……”汤煦合上衣柜，双手抱臂靠在墙上，一字一句：“噢，所以是说开始那次做得不够好了？”
“知道了——”我懒洋洋地一挥手，从地上捡起来汤煦的衣服，三两下套在我身上，走出去翻找叔叔的烟到底藏在哪儿。
咦？这跟我想好的剧本不一样啊，我的想法是有肉吃干嘛要拒绝啊，要是我，我肯定先答应了再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啊！
“你他吗的不给我做清洁就没下次！”
“要抽只能靠着窗抽。”
“我都叫你不要跟头疯牛一样使劲犁地了。”我真的无语，他还不服气呢。不行，我要警惕不能被这小子带偏话题方向——我是来讲条件的，不要又被他带进他很委屈的沟里。他，才是有需求的买方，我的逼，有市无价！我是来当高屋建瓴的卖方的。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砸他。
“以后这间房禁止狗跟你进入房间，谢谢。”
“行了我就直白说了，你就是想继续跟我做是吧？汤煦你确认一下。”我没有耐心地结束掉前面的话题，发起新一轮问话。
后续就是他说的这样了。
“……”
操！
汤煦扭头看着洗手间，抱着臂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