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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veyou,亲爱的老婆。”罗昱斐英俊的脸上笑意款款,温声接着哄他。

    罗昱斐感到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只好压下又想伸手将他拢进怀里的冲动,开口略含顾虑地嘱咐道:“好。那bb慢慢走,不要摔倒。”

    周窈安一言不发地听着,重重捂着哭得有些发烫的脸,低低啜泣。生得太漂亮,落泪时简直像小玫瑰垂露。

    想着还有一个问题剩下,是最后一条“比他有钱”,罗昱斐顿了顿,深邃视线专注地安慰他道:“我的钱都是安安的。”

    罗昱斐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微微一顿。凝视他的眼神忽地深不见底,爱意溶溶,温柔得不可思议,而后顺着他递来的动作优雅地略微低头,就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张口接过小小一匙投喂。

    被撞红的腿根满是湿漉漉的水意。快感与恐惧一同涨至崩溃边缘,过溢地逼作眼泪漫流而下。

    两人身高体能差距悬殊,周窈安被alpha修长有力的手握着腰身稳稳支撑着,被力度带起来踮脚几近腾空,才勉强能方便他大开大合地抽送,雪白伶仃的脚踝都不可抑制地轻轻发颤。

    手心雾着周窈安浅浅的呼吸,传来些微的痒,不知是不是压到了他过分纤长的眼睫。

    但凭着如周窈安连从前的银行卡密码也回想不起来的这一些信息,他的记忆应当很可能有所缺失。

    明明抱他全然不费力气,罗昱斐却仿佛存心要逗弄他似的,装作不稳地松懈了一瞬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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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着酸软下齿,周窈安复又不放心地确定一次舌头的存在,软红的舌尖都要被罗昱斐吸吮麻木。

    情事过后,周窈安流失的体力尚未恢复完全,有些手软脚软,身上透出摇摇欲坠的单薄,却坚持要自己走,不准他抱。

    罗昱斐十分受用,似是觉得他可爱过分,纵容地对他温柔一笑,步伐还未停下,已经带着笑意充满爱怜地低头缠吻下来。还好这个时间佣人都已经回避。

    他眼前同样湿透的男人成熟持重的气质此刻沾染着情欲,身量优越,天生的衣架子,宽肩窄腰长腿的挺拔身材很是养眼,腹部肌肉块垒分明而不会夸张。眼下带着性事中未褪的野性,周身散发着毋庸置疑的吸引力,全然占据天生的主导地位,身下沉沉的挺送一瞬未停,将怀中周窈安唇边溢出的喘息呻吟尽数捣得粉碎,让他五脏六腑都似在错觉中移位。

    夜幕不知不觉已经低垂,喷薄而下火山灰似的暗色。眺落在下方的城市灯火通明。维港烟火璀错,霓虹湿润辉映。

    罗昱斐嘴角弧度未褪,低头将他骨架显小的身体整个裹进宽大浴巾里,如同悉心护养名贵瓷器般细细擦干他的肌肤。

    罗昱斐熨热的手掌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托着他的后脑勺,形状好看的薄唇紧追着压下来,抵舌搜刮他柔软湿热的口腔内壁,好像能将他直直生吞入腹。

    周窈安随即松开齿贝,冷着脸恶狠狠地夺过了一把勺子,端起作为开胃菜的鲍鱼蔬果沙拉抱在怀里,要一股脑地往罗昱斐嘴里塞,把受气包的家庭地位一举转手出去。

    身形纤瘦柔弱的爱妻向他迂回而颠三倒四地撒着娇,忽而眼泪都委屈得颗颗烫热地往下滚落,声音低小,还掺着细微的哽咽之意,让罗昱斐顿然敛去笑意,差点没被怜惜感与保护欲击溃。

    如愿将螃蟹拖入黑名单以后,周窈安又冷凝着雪白的小脸陷入一段沉默。

    闻声,周窈安似乎想说一个拖得长长的hate,充成气泡框炸弹砰地砸到他头上,作为回复,但又不愿意费劲开口测验肺活量,于是抿紧嘴唇兴趣缺缺作罢,冷恹恹地不再理睬他了。

    “是我太黏着你了。bb不要气坏,睡前我会好好反省自己。”

    细糯的牙齿嵌得不深,罗昱斐连手也没有抖一下,无需刻意控制已经很稳,流畅的手臂线条蕴含着力度。

    身体悬空的感觉令人提着心脏,周窈安因微弱的不安轻簌着眼睫,指尖下意识凶巴巴地攥紧罗昱斐胸口的衣料,把alpha雅贵的衬衫面料揉得一团皱。

    周窈安的一声惊喘被迫浸上绵弱的哭腔,承受不住地去用修剪整洁的指尖徒劳地抓挠他的后背。雾蒙蒙的双眼失去焦距,秾黑一片,似要落下幼小的雨来。

    他对待自己的动作有些潦草粗暴,罗昱斐有些心疼得看不过去,从架上取下一条自动加温过的干净毛巾,给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泪痕。

    罗昱斐起了点逗弄他的心思,匀出另一只手轻轻捏一捏他小巧的耳垂,又屈指刮一刮他柔嫩的侧脸肌肤,周窈安都不为所动,执着的劲头仿佛从一枚小小苍耳身上学来。

    周窈安失神地仰着脆弱的颈项,胸前被舐吻啃咬,涨硬如小巧石榴籽,在温热水流的抚摸下难抑地微挺起来。

    咬不动他的手腕,周窈安又想到pnb,不想被罗昱斐喂饭,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其人之道让他在阿姨面前丢尽脸。

    眼神发凉地盯着罗昱斐要揽过他腰身的手臂,周窈安乌黑纯净的眼瞳流露出些微警告意味,不太赞同地提醒道:“罗昱斐你还在反省。”

    且不提对他来说十分遥远的脏字,他好像永远待在纯净象牙塔里,连“讨厌鬼”这样的词汇也不会说,十分严重了也不过是被他点名道姓,一字一句肃然地软声质问,罗昱斐想到这里不免失笑,微微挑了挑眉。

    这样看,从前的事似乎都已经湮灭,周窈安的人生仿佛重新退回为一张未经书写的白纸,干净空缺,在罗昱斐身边才刚刚开始着色,被罗昱斐完完整整地占据全部。

    随着水痕拭去,周窈安洗漱过后一身清清爽爽的气息愈发清晰起来,和身上淡淡的肤香盈在一起,异常洁净地随呼吸沁入罗昱斐肺腑。

    抱拥在高潮余韵里,罗昱斐将他护在臂弯中体贴地事后安抚一阵,动作细致地帮他清洗身体。

    周窈安长长睫毛还湿漉漉的一簇簇,瞋着美目冷冷瞪他,虹膜如水洗过般透润。

    身影纠缠到浴室里,唇齿之间水声渍渍,罗昱斐已经完全剥去他身上柔软贴合身体线条的针织衣物,让周窈安赤裸着光洁的肌肤踩在他的足背上。

    “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洗澡也不可以……比我高一截、比我有力气,还比我有钱你就可以一直这样欺负我了是吗……”

    周窈安死死咬着他的手腕,巴掌大的一张脸蛋就顺势埋进他的掌心里,纹丝不动,让罗昱斐心底一片将化的柔软。

    周窈安找茬的声音弱声弱气地从齿缝传来,勉力咄咄逼人地道:“罗昱斐你每天一定要弄哭我很多次是不是……”

    随着罗昱斐动作的温存摩挲,周窈安渐渐放松下来,浑身骨软筋酥的舒适,懒倦的暖意随血液脉脉地流经四肢百骸。

    罗昱斐显然毫不介意,仍好整以暇地一手托着他的腿弯,一手环过他的背脊,姿势显得轻轻松松,风度卓然。

    周窈安被亲吻得眼尾都泛起薄薄的红,哽咽地试图推拒他的胸膛,没能推动密不透风的禁锢,却因为反作用力猝然倒回罗昱斐臂弯里,雪白的小脸都吓懵了一瞬。

    “还我舌头……”周窈安冻着脸闷闷地道。无力地挣开桎梏,被松开双唇周窈安才仿佛终于接上气一般,堪堪找回破碎发哑的声音。

    沿途穆拉诺玻璃壁灯静谧落影,温情得像恋人目光,映在罗昱斐宽阔挺拔的肩背上,似一抹流动剔透的冰。

    时间已经该带周窈安回他们设在二楼的卧室休息。家里装有内置电梯,但罗昱斐不坐,偏偏要打横抱着他自楼梯上去。

    周窈安转过眼珠睇他,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性感的喉结,分外清晰的下颌线,笑意盎然的俊脸分明划过饶有兴致的意味。

    用晚餐时,罗昱斐为了抱他喂饭,手上早已经摘掉了腕表。骨节分明的手清爽匀净,掌心干燥,带着熨帖的温度,虚护在他腰际,动作亲密而不乏保有的绅士习惯。

    山顶之上矜贵地段,罗氏万尺豪邸坐落在花木扶疏里,夜至环境分外清幽,营造着舒适的私密度。房间挑高,环幕落地玻璃窗外巨幅开阔的夜景在俯瞰之下延伸得无边无际。

    恶劣心思适时吹起泡泡。闲来无事该无理取闹找些架吵,消耗一下罗昱斐对他暂且不可测量的感情,似乎用不完的耐心,让这种在外游刃有余的大人物也尝尝回到家中便感到心力交瘁的滋味。

    终于捱到alpha攀过顶点淋漓尽致释放,周窈安已经说不出话,瑟缩地将小脸深深偎进他颈窝,被罗昱斐安抚意味浓重地亲吻许久才缓过劲来,像冻僵的小动物渐渐复苏。

    “对不起宝贝,全都是我不好。”罗昱斐循着他所列举的不满一一付诸解决,将他高高地抱起来,抱至甚至略微超过于自己的高度,手掌顺着他的脊椎骨一小节一小节地往下抚摸他纤薄的背脊,指腹更是轻了一个力度,温柔得不可思议,“bb不哭了好不好?我心都要碎掉了。”

    不肯乖乖地被罗昱斐亲手喂着进餐,周窈安转而很有作为地去咬他微微突出的腕骨,吃力也咬定不松口。

    细净的肩颈到处是抿吻留下的痕迹,一片热意,仿佛罗昱斐牢牢掌控着他的气息仍然流连不散。若不是被罗昱斐搂着腰攥入怀中,可能现在他已经站也站不稳定。

    但周窈安无意往下继续纠缠,他不太擅长得理不饶人,一次性说太多容易头晕。周窈安勉为其难地轻“嗯”一声作为答应,高抬贵手划上休战符,面无表情地用手背抹掉眼泪,总算雨后初霁。

    这幅样子伴随着愈发难耐的喘息,更似为面前的alpha注入一剂猛药,过度地刺激着蓬勃欲望。罗昱斐极深地楔入他无比柔嫩的内里,全然没入,动作一次比一次深重。

    在他面前,罗昱斐出类拔群的自制能力也宣告失效,要克制着不碰他似乎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从而罗昱斐也很少违背本能意愿做出忍耐,这段时间几近纵欲,不加掩饰地用实际行动表达对他的喜欢着迷,恨不能无时无刻和他肌肤相亲。太过热衷于吻他,爱抚他,进入他,罗昱斐对他亲密的动作信手拈来。

    罗氏家族富可敌国,罗昱斐给他设立的信托基金所放入的资产数目之巨,周窈安可能到现在连概念也没有。

    花洒不断将水线密织下来,朦胧一室,全然被笼在男人高大身体所覆下的阴影里,周窈安乌发雪肤一片湿润,在氤氲水汽中如同迷失了路径的精灵,美得近乎失真。

    家里阿姨都以手背抵唇掩饰嘴角翘起的弧度,罗昱斐也不免莞尔。

    害怕摔到橡木质地的楼梯阶上,周窈安为这一下紧张得心脏都险险一惴,才终于认命一般,自暴自弃,硬着头皮将双手用力地环上了罗昱斐的脖颈,用细瘦的胳膊勒住他,绞住他。

    骗子,骗子。周窈安心里知道罗昱斐根本不会反省,到了晚上还不是要一如既往地把他当小抱枕搂着睡觉。

    罗昱斐单手轻托起他的脸,遂而温和地与他商量道:“吃点东西再玩好不好?安安需要先补充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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