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趁我睡着时逃走你会死的(2/8)

    "他们要拿走哪几座城池?"

    葛三乾在京中打听消息那几日,正好见到慕华郡主驭马入京,身边羽林军环绕,看着不像是被恭迎入城,反倒像是被挟持进京。

    "他们还真敢。"葛三乾满脸不屑道。"听闻下月初三,对方来使要在京中与我朝和谈,我听说,他们还想带走慕华郡主。"

    "锺将军说笑了,您如今没有束缚,来去自如,想去哪儿都行,只是离不了我们教主太久罢了。"

    这次待满一个时辰,于焕七将夜倾尘抱回内室的床榻上,丹书细心为仍未醒来的他换下被寒冰湿气浸湿的衣衫,替他将梳理了银发,整齐地系上丝带垂放在胸前。

    "教主这又要睡几天?"丹书抬眸担心地望着于焕七,喂粥的动作十分轻柔。

    御海城,临济城和关原城这三座城池位居天元国三方要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天元先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陆续将这三座城池纳入国土之中,自那之后外族就是想再征讨,也因地形关系屡次铩羽而归,如今竟要白白将其中两座城池拱手让人,这样如何对得起天元历代君王,以及死守池城的将士和百姓?

    临济城的危机在前,拖的时日越长,事情只会越来越难办,若不能求得关原城那位相助,如今他身为朝廷钦犯,凭他一己之力怕是杯水车薪,难以力挽狂澜。

    丹书轻轻一笑,状似无辜貌:

    锺惟清站起身,伸手将夜倾尘安稳地放到床榻上躺好,锺惟清拉过被褥盖在他身上,走时顺道掖了掖被角。

    于焕七只是抬头瞥了锺惟清冷峻的神色一眼,便起身将位置让出来,并将夜倾尘虚弱的身子交给他。

    但就是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可行之法,丹书还是只能默默地等候夜倾尘清醒,并在他人事不知的时候尽力照顾好他。

    锺惟清咬牙怒吼,脸色因怒气瞬息万变。

    只是锺惟清突然想起,在夜倾尘短暂清醒时,他曾经答应夜倾尘不会离开。

    "公子!"葛三乾看到锺惟清,满脸皆是掩不住的惊喜和放松,兴冲冲地就往锺惟清奔去。

    葛三乾重重地叹了口气:

    葛三乾所说的这些,他在狱中便已从旁人口中得知。

    自己边说边结论,锺惟清听的头都晕了,让葛三乾先静一下,他有话要问。

    看来此处的确是戒备森严,他若是想逃,绝非易事。更何况魔教之人心思也非常人能预想的到,锺惟清想,如今他也只能先暂时按兵不动,待熟悉地形后再做打算。

    "御海城被占,百姓死伤万千,何将军重披战袍上阵,与周副将等人身中埋伏,被围困数日,等不到京中派出的援军,最终战死沙场。"

    丹书对着锺惟清盈盈问道:

    锺惟清进到内室,看见于焕七扶着夜倾尘,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好方便丹书喂米粥,锺惟清缓缓地走到床前,盯着双眼紧闭的夜倾尘,对于焕七冷漠说道:

    听到外族提出要天元割让城池,锺惟清隐忍怒意的问:

    无需丹书提醒,于焕七便将原本摆放在远处的熏笼移至床畔,让夜倾尘冰凉的身子,能尽快地回暖过来。

    "慕华走了,还有谁能守得住临济城?"

    于焕七一向少言,他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夜倾尘多久才能清醒。

    于是锺惟清待夜倾尘重回内室,再次踏入雪室见他。

    丹书碗里的米粥还余下大半,但夜倾尘却是再也吞咽不下,看他这副模样,丹书也只能叹气,简单将东西收拾一下,让夜倾尘先安安静静地先睡一阵,她再想法子多喂一些。

    他太恨了!太恨!

    "锺将军请留步。"丹书温声唤道。

    丹书端过熬好的米粥,示意于焕七坐到床榻边,扶起昏睡的夜倾尘,让她能喂得顺手些。

    "锺将军这是要回暖阁了吗?"

    上回那七天丹书几乎时刻围在夜倾尘身旁打转,好不容易等人醒了,不到两天,又是这种让人抓心挠肺的情况。

    看似自在惬意悠然之貌,锺惟清却在回暖阁的路上四处察看是否有能逃走的出路,暗中观察夜倾尘安排监视他的人都藏身何处。

    想起慕华巾帼不让须眉策马前行的飒爽英姿,她继承父志尽心竭力守护临济城,不该轻易就被送去和亲。

    锺惟清将满腹仇恨敛入眼底,继续听葛三乾说道:

    "他多久能醒?"锺惟清冷冷地看向丹书。

    锺惟清见着人后都还没开口问,葛三乾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被抓来的经历。

    他在狱中起誓,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锺惟清坐下后,扶住夜倾尘的塌下的脖颈靠在自己肩上,静静看着丹书一口一口的,细心温柔地往夜倾尘嘴边喂粥。

    "他们要陛下割让御海城,还有临济城。"

    语毕,锺惟清抬脚步初雪室,朝着回别苑暖阁的方向走。

    这两人对锺惟清而言,如兄亦如父,听到他们的死讯,在狱中被凌迟折磨从未低头的锺惟清,仍旧只能咬碎了牙将血泪往腹里吞,他不能在敌人面前有半分动摇,亦不能有丝毫露怯,但当那些人悻悻然离去后,锺惟清终究还是压抑的低声嘶哑痛哭。

    恨这天道不公,恨这世间佞臣当道,更恨自己手无权柄,无能为力。

    "多谢姑娘提醒,锺某明白。"

    "帮我扶着教主,我喂他吃点米粥。"丹书放轻音声说道。

    "这仗才刚打输,朝中那些老东西便上奏要陛下尽快和谈,连对方要求割让城池,也上赶着答应,我呸!"

    看来是不能等夜倾尘醒了。

    再者,锺惟清想,就算夜倾尘现在醒着,要他放自己离开这里去关原城,恐怕就是等到乌头白都不可能。

    "不好,太惨了。"

    锺惟清思来想去,一个激灵,想起了在关原城的旧识。这个人虽与慕华不对付,但事关国家兴亡,那人断不可能因一己之见,而将临济城的屏障拱手让给他人。

    "我也该走了。"

    若不是夜倾尘需要锺惟清体内的神仙骨解他的千尺寒,春风一度后却要不省人事的躺在榻上七天,丹书都想劝教主别好淫贪欢,再找找别的法子化解体内的毒。

    锺惟清暂时停下移动的步伐,微微回过身看丹书。

    不过时间紧迫,若是夜倾尘两三日后才醒,那怕是要误了大事。

    寒冰床虽可助夜倾尘压制体内千尺寒的毒性,却也不能在上头待太长的时间,因此每待一个时辰便要退出,休憩三个时辰之后才可再次进入。

    "姑娘说呢?锺某让你们教主下了蛊,还能去往别处吗?"

    锺惟清低头沉吟,思索片刻。

    "我来吧。"

    锺惟清怎可能听不出丹书这句提醒中的弦外之音,他鼻间轻哼,不置可否地瞅了丹书,用着低沉尔雅的嗓音开口道:

    葛三乾告诉锺惟清,他被打晕后,本还担心会被拘禁起来,严刑拷打逼问锺惟清的下落,没想到对方把他带来后,除了三餐不落以外,就只是把他关着没再管他了。葛三乾事后想了想,对方是在放火烧告示时碰见他正在撕告示,说起来他们要做的事只是方式不同,目标却一致,这样说来,对方抓他可能也并不是要害他?

    "楚荆看过后也没说其他的,只说了和上次差不多,上次可是睡了整整七天!。"丹书忧心忡忡地说。

    事急从权,锺惟清决定去一趟关原城。

    与大哥分离后,锺惟清年少无依独自从军,何鸿山便将他带在身边,从头开始,教他习武认字,授他御兵打仗之术,不恋栈丰功之名,将缔造伟业之功留给锺惟清等后起之辈。

    何鸿山对锺惟清而言,如同再造父母。

    "我不知道。"丹书回看了锺惟清一眼,眼底有些怨气。"楚荆只说这次应该能早几日醒过来。"

    "京中如今情势如何?"锺惟清问道。

    葛三乾想了想,屈指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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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锺惟清脸色凝重,让葛三乾把他知道的,看到的,都一五一十详实道来。

    见锺惟清转身举步离去,丹书一双细长狡黠的眸子闪了闪,让他停一停脚下。

    周寰则是锺惟清最得力的副手,也是最信任的知己。他与锺惟清两人处境相似,皆是父母早亡,周寰还有一个妹妹,身患哑疾,何将军亦安排人照顾她,锺惟清还曾听周寰夸赞自己妹妹女红做的好,镇里有许多姑娘都想请她帮忙绣制婚服。

    "他们敢!"

    锺惟清向来守信,虽不喜夜倾尘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夜倾尘能出尔反尔,他却不能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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