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某自觉配不上你望教主还是尽早另寻良配(4/8)

    "上路吧!"

    锺惟清简单饮食后便开始赶路。他大步一跨,从容上马,两人趁着夜色一路西行,若路上无其他险阻,锺惟清想或许两日内他们便能赶到关原城。

    夜倾尘在锺惟清离开后的第二日醒来。

    这一次转醒,夜倾尘明显能感觉体内千尺寒引起的筋脉相冲舒缓了许多,这或许真要归功于神仙骨的疗效。

    见到夜倾尘醒来,丹书连忙端了茶水过来让他润润嗓子。

    "教主,喝口茶吧!"

    夜倾尘接过茶碗,轻轻的抿了几口便放下,抬眸盯着伫立在一旁的于焕七问:

    "锺惟清呢?"

    于焕七低眉垂眸回道:

    "锺将军昨日便与葛三乾动身前往关原城了。"

    夜倾尘听了只是睁着一双澄静无波的眸子,扯唇微微一笑说:"还是去了。"似乎半分意外也无。

    "这是锺将军留下的。"

    于焕七将锺惟清离开前留下的书信呈予夜倾尘,夜倾尘展开书信,见那上头寥寥数笔,虽无具名,但心中明白那是锺惟清要留给他的话。

    "十日内,定回。"夜倾尘轻轻读出上头的文字,笑了笑,将书信缓缓地揣进怀里。

    "这封信我得好好收着,万一十日内锺将军回不来,这封书信可真就成了绝笔了。"

    夜倾尘面色嫣然,眼神比刚醒时冷冽的数分。

    "派人跟着他了吗?"夜倾尘凝视着于焕七。

    "禀告教主,派了。"于焕七恭敬回应道。

    丹书看着夜倾尘的脸色,心知教主心中有气,于是挨着夜倾尘帮他捏手按脚,也顺道为于焕七说几句话。

    "您之前吩咐过焕七,锺将军若要离开不能伤他,留不住人也要把人盯紧。焕七派了人从他们离开树林便紧跟慢随,小镇里卖马的商家也是焕七安排的人,给他们的马绝对是最好的。跑的快,脚程稳,锺将军定能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丹书说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早去早回?死在半路便是早死早超生了。"

    夜倾尘有些无奈地瞅了她一眼,披上外袍吩咐于焕七。

    "让人套车,即刻启程前往暗城。"

    原本按着计划,夜倾尘七日后才要动身前往暗城,但因锺惟清去了关原城,于是夜倾尘决定提早出发。

    楚荆一听到消息连忙赶来劝他:

    "教主,您这身子还得养几日才行,您现在贸然下山,您下次千尺寒发作会比现在痛苦好几倍。"

    正在为夜倾尘更衣套鞋的丹书闻言后手中动作一滞,抬头望向夜倾尘。

    夜倾尘恍若未闻,淡淡笑道。

    "本教主从未感到痛苦过。"

    千尺寒毒性发作,折磨的是他的身子,从来都不是他的心志。

    肉体上的痛苦夜倾尘自小便惯于承受,因此那些痛都不算痛;服下千尺寒也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既是遂愿,那便是疼痛,他也甘之如饴。

    听到夜倾尘这么说,楚荆自知无法劝动他改变心意,于是也只能回头赶紧整理自己的行囊,随着夜倾尘他们上路。

    马车走了两天,途经京都西门的城楼时,于焕七掀开马车车帘,请夜倾尘看一看城楼上的风景。

    夜倾尘轻轻拨开一旁窗上的帘幕,抬头望向城楼上方,前兵部尚书李东江头首分离被倒挂在城墙上展示,百姓纷纷绕过城门口,不敢由他尸首下方入城。

    "这李东江还敢瞪着眼呢!"丹书也探头过去看了看,一脸嫌弃的又退了回来。

    夜倾尘扯唇一笑,伸手取过小桌几上的杯盖,往窗外一挥,外边突然传来一声声讶异惊恐地呼喊声,丹书好奇一看,原来是悬吊李东江尸首的绳子断了。李东江的尸体从天而降,躯干摔落在地抖落了一身肉泥,头颅掉落后脑浆四溢,滚落至正好行经的马车下,硬生生被轧了过去,头骨顿时碎开,四分五裂。

    "丹书,我有些乏了。"

    夜倾尘毕竟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舟车劳顿损耗他不少精神,赶了这一路,如今已临暗城入口,夜倾尘便想小憩片刻,待入了暗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解决,那些假意顺服却对他处处掣肘之人,这次他是绝不会再轻易饶过他们任何一个。

    暗城虽名为暗城,入口却是位在京畿十里之外,一处来往转驿必经之地。

    每日在此处流动四方的商贾带来的财富,以及各路侠士短暂停留谈论的趣闻轶事,有时皆深藏让人难以察觉的情报。

    知遥作为无冥教右护法,行事果决,足智多谋,数年前便被夜倾尘派来此处管理暗城中唯一一家票号,在城中流通的钱水,以及教中子弟搜集到的情报,最后都会汇集至此处。

    "大人,教主的马车到了。"

    听到手下来报,知遥俐落地起身,击电奔星般快速走至门外迎接夜倾尘。

    将人迎进厅中,见夜倾尘一步一阶,迤迤然走至上方稳稳坐下,知遥才带着一众下属俯跪在地向夜倾尘请安。

    "知遥恭迎教主。"双掌贴地,知遥压低身子,在夜倾尘面前将姿态放到最低。

    "都起来吧。"

    夜倾尘俯视众人,嘴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知遥,那几个犯浑的东西都回来了吗?"

    他在御灵山上休养生息还不满一月,教中几个堂主便联合外边一些没门没派,武功资质平庸,仅有些小聪小慧的无耻之辈,想趁隙在暗城中动手脚,夺下此地,藉机篡夺教主之位。

    "回来了,这些时日他们在城中肆无忌惮的干了不少事,属下佯装不知,并未打草惊蛇。"知遥双手抱在胸前,恭敬回应道。

    "无冥教至今摆脱不了污名,皆是拜这群狗东西所赐。"夜倾尘神色冷冽,漠然说道。

    无冥教之所以被称作魔教,起因为初代教主修炼了采阴补阳,夺人精魂之术。当时教中诸多堂主为求教主钦赏,掳来不少样貌出众的少年少女,献给当时的教主练功。

    虽然初代教主被后继者毒杀夺位,但教中已有不少堂主私下习得此采补之术,祸害许多武林名门之后,因此无冥教从那时起便背负如山骂名,难以洗去一地污浊。之后厉代教主皆有禁令,若有人再施此术伤害无辜之人,便废除武功,逐出无冥教。

    到了夜倾尘这儿,他行事作风狠上百倍。

    他不止废除那人的武功,还要亲自将人送到仇家面前,任人千刀万剐,错筋断脉。

    "他们这回带来不少新面孔,如今都还在春水阁里藏着,让丽娘先看着,每日喂弑心丹,丽娘把药都换成楚荆给的尸魂草,让他们看来同是失神易控之状。"

    服了弑心丹之人,心智会逐渐消失,受制于人后如同行尸走肉,只会听从指令,直至最终死亡。尸魂草起作用后,服用之人的行住坐卧亦有异曲同工之貌,不同的是尸魂草只是暂时的迷失心智,只要再有另一味心洄丹,不出几个时辰,便可回复本来。

    夜倾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吩咐知遥广令全暗城的堂主,今夜他将设宴款待,请诸位堂主拨冗赴宴。

    "焕七,你和楚荆一起帮知遥张罗晚宴之事。"夜倾尘从容起身,步下台阶。

    暗城中的堂主们接到知遥转达的命令,皆是诚惶诚恐地按时出席。宴会场设于票号的后院,入口偏僻窄小,仅能容纳一人进出,进到院中却是别有洞天,两颗参天大树护着一处堂皇富丽的宅邸,知遥和于焕七在内厅早已布好酒席,只待诸位堂主一一入座。

    开宴前夜倾尘迟迟未现身,斩云堂堂主周鸿辉豪饮了半壶酒,擦去嘴边的酒泡瞪着想位护法问:

    "两位大人,咱们教主真回来了吗?不是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随便喊我们这些堂主来这儿的吧?"

    周鸿辉早看知遥和于焕七不顺眼,这两人一个把持教中最大的财务进出,一个替夜倾尘鞍前马后,这些年手中也沾了不少教中人的血。周鸿辉一直认为夜倾尘不过因为是老教主的外孙,才得老教主亲睐得了这教主之位,除了七年前凭一己之力屠了玄元观,为老教主和亲生父母报仇,这些年倒是沉寂的几乎失了魔教之名。

    要知无冥教在老教主还在时,在江湖上可是让人闻风丧胆,提之便心惊胆战的程度。

    都说虎父无犬子,但在周鸿辉心中,夜倾尘根本成不了虎,他就是只没用的病猫罢了。

    "周堂主莫急。"知遥淡漠地回道。

    知遥俐落地束起一头黑发,身着一袭紫兰色长袍,面色温润秀致,气韵潇洒自若。如未曾知晓她为女子,看着倒像是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教主来了。"

    忽然有人发出呼喊,所有人一听见夜倾尘来了,纷纷从位子上起身。

    夜倾尘今夜穿了一身藏蓝色长袍,交领处与袖口镶绣金线云纹,腰际上挂着墨底山水玉佩,这块玉佩便是无冥教代代传下的教主令牌。平日里总是随意披散的银发,今日亦让丹书为其编织操弄,串上了东海珍珠,细致的垂在身后。

    所有人见到夜倾尘,都难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若说真有什么天上谪仙人,夜倾尘必定是不幸落入凡尘的那个。

    "属下们参见教主。"众人整齐一致,躬身抱拳作揖,对着不疾不徐缓缓步至主位站定的夜倾尘行礼。

    "诸位堂主许久未见,都坐下吧。"

    夜倾尘入座后抬手一挥,身边的丹书双手轻拍,示意侍从将准备的好酒好菜,继续不断地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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