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某自觉配不上你望教主还是尽早另寻良配(2/8)

    他太恨了!太恨!

    闻言锺惟清忍不住拧眉。

    锺惟清脸色凝重,让葛三乾把他知道的,看到的,都一五一十详实道来。

    雪室有丹书打理,一向十分干净整齐,再者夜倾尘又是个见不得周遭有一丝凌乱的性子,因此雪室内所有摆设皆一丝不苟,分尘未染。

    "属下遵命。"

    "将军,带我回雪室。"

    夜倾尘微微一笑,将头埋入锺惟清胸前,低声细语地说:

    "将军。"

    "焕七,把人放了,带他来见锺将军。"夜倾尘吩咐道。"比起楚荆,葛三乾更知道怎么服侍好将军。"

    "焕七。"

    "我再睡会儿,别趁我睡着时逃走,你会死的。"夜倾尘抬眸望着他柔声说道。

    "他们要拿走哪几座城池?"

    "京中如今情势如何?"锺惟清问道。

    "他们要陛下割让御海城,还有临济城。"

    御海城,临济城和关原城这三座城池位居天元国三方要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天元先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陆续将这三座城池纳入国土之中,自那之后外族就是想再征讨,也因地形关系屡次铩羽而归,如今竟要白白将其中两座城池拱手让人,这样如何对得起天元历代君王,以及死守池城的将士和百姓?

    葛三乾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让人去杀了李东江?"

    锺惟清抱着夜倾尘走入内室,原想将他放置在床榻上,于焕七却领着他往旁走,触动机关后暗门开启,内室后方露出一条狭长的通道,这座暗门一开启,锺惟清便感觉被扑了一身的冷意,就像严冬里打在面上的寒风那般,带着刺骨的凉寒。

    罢了,夜倾尘会如何又与他有何干?

    只见锺惟清先用被褥将夜倾尘裹得密不透风,再将他整个人抱起,步下床榻。

    于焕七将在京中巧遇葛三乾,并将他抓来一事禀报夜倾尘。

    "教主还不能离开雪室太久,焕七,你快把教主带回雪室,我去熬点米粥给教主吃。"

    "回教主,所有悬赏锺将军的告示都烧了,李东江的首级也取下,等教主您入暗城时,便可看到首级高挂城楼。"

    这两人对锺惟清而言,如兄亦如父,听到他们的死讯,在狱中被凌迟折磨从未低头的锺惟清,仍旧只能咬碎了牙将血泪往腹里吞,他不能在敌人面前有半分动摇,亦不能有丝毫露怯,但当那些人悻悻然离去后,锺惟清终究还是压抑的低声嘶哑痛哭。

    "一个时辰。"于焕七回道。

    "锺将军,把教主放到寒冰床上吧。"

    "属下在。"于焕七恭敬地回道。

    "该。但你太乱来了,李东江一死,他身后之人还怎么查?"锺惟清看向夜倾尘的眼中有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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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三乾告诉锺惟清,他被打晕后,本还担心会被拘禁起来,严刑拷打逼问锺惟清的下落,没想到对方把他带来后,除了三餐不落以外,就只是把他关着没再管他了。葛三乾事后想了想,对方是在放火烧告示时碰见他正在撕告示,说起来他们要做的事只是方式不同,目标却一致,这样说来,对方抓他可能也并不是要害他?

    夜倾尘的雪室,被层层的乔木环绕,枝头上玉兰花已逐渐凋落,从落在地上的花瓣仍能看出早些日子盛开的风貌。

    "教主,还有一事。"

    周寰则是锺惟清最得力的副手,也是最信任的知己。他与锺惟清两人处境相似,皆是父母早亡,周寰还有一个妹妹,身患哑疾,何将军亦安排人照顾她,锺惟清还曾听周寰夸赞自己妹妹女红做的好,镇里有许多姑娘都想请她帮忙绣制婚服。

    与大哥分离后,锺惟清年少无依独自从军,何鸿山便将他带在身边,从头开始,教他习武认字,授他御兵打仗之术,不恋栈丰功之名,将缔造伟业之功留给锺惟清等后起之辈。

    见到锺惟清将自己抱在怀中,他嘴边扬起淡笑,轻声唤了句:

    看来此处的确是戒备森严,他若是想逃,绝非易事。更何况魔教之人心思也非常人能预想的到,锺惟清想,如今他也只能先暂时按兵不动,待熟悉地形后再做打算。

    锺惟清收回目光,转身便走出暗门,于焕七亦随之在后,让锺惟清先回暖阁等待,他会遵照夜倾尘的吩咐,将葛三乾带过来见他。

    锺惟清将夜倾尘揽了揽,确定不会滑落之后,抱着他不疾不徐地跟在于焕七身后,走入一处景物环境皆与别苑暖阁全然迥异之地。

    何鸿山对锺惟清而言,如同再造父母。

    楚荆用眼神示意,让丹书越过锺惟清看看躺在床榻上的另一人是谁。

    自己边说边结论,锺惟清听的头都晕了,让葛三乾先静一下,他有话要问。

    丹书看向楚荆,焦急问道:"教主呢?"

    跟在锺惟清身后的楚荆不禁感叹,教主这夫妻蛊养的可真好,瞧这锺将军被教主下蛊后百依百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别担心,你随我去暗城,这世上就没有云不知查不出的事。"

    恨这天道不公,恨这世间佞臣当道,更恨自己手无权柄,无能为力。

    见于焕七等人丝毫不担心他会趁着夜倾尘沉睡的这段时间离开此处,锺惟清心想定是因为夫妻蛊,因此就算他趁此机会逃走,也无法真的摆脱夜倾尘的掌控。

    听到外族提出要天元割让城池,锺惟清隐忍怒意的问:

    夜倾尘像是十分满意他的回复,点了点头。眼尾瞥见站在不远处的于焕七,漠然唤道:

    往雪室的路上,夜倾尘短暂地醒了过来。

    锺惟清没有回到暖阁内等待,而是在外苑四处行走。一路走来虽除了于焕七等人再无见着他人行迹,但他习武多年,听力在军中亦是无人能及,纵然躲在暗处之人隐藏的再好,行踪早已曝露在他的耳下。

    他在狱中起誓,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锺惟清将满腹仇恨敛入眼底,继续听葛三乾说道:

    这妖孽,真是可恶至极!

    锺惟清此举一出,于焕七只是微微挑眉,收回自己的手,静待锺惟清接下来还有何反应。

    "他要在这里待多久?"锺惟清紧盯着夜倾尘熟睡的侧脸问道。

    跟在于焕七身后走入暗门,映入眼帘的是数座比人还高的冰砖,中间摆了一张玉制寒冰床,在黑暗中发出莹莹绿光。虽然费解,锺惟清还是照于焕七说的,将夜倾尘轻轻放在寒冰床上。

    "住手。"锺惟清倏地伸长手臂将于焕七拦住,提掌把他的手拍开。"你别碰他。"

    一切虽是从兵部尚书李东江诬陷他叛国通敌而起,但锺惟清深知李东江不过只是这场祸事中的其中一枚棋子,操控棋局之人还藏身在后,仍需层层抽丝拨茧继续深查,才能揪出幕后那只黑手。

    他抬眼看向于焕七,让他为自己带路。

    "他不该杀?"夜倾尘望着锺惟清,扯唇笑问。

    锺惟清见着人后都还没开口问,葛三乾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被抓来的经历。

    "不好,太惨了。"

    锺惟清咬牙怒吼,脸色因怒气瞬息万变。

    夜倾尘在锺惟清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对锺惟清轻声说:

    雪室是专为夜倾尘养伤与修炼而打造的处所。

    就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带人闯进天牢将他劫出牢狱。

    葛三乾所说的这些,他在狱中便已从旁人口中得知。

    于焕七自然是听丹书的,缓缓移动脚步来到床榻前,对着锺惟清说了一句失礼了,便越过他想将夜倾尘带离暖阁。

    "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夜倾尘冷冷问道。

    听到葛三乾的名字,锺惟清激动地问于焕七将人关在哪儿,于焕七只是默默地看着夜倾尘,等候他的指示。

    "公子!"葛三乾看到锺惟清,满脸皆是掩不住的惊喜和放松,兴冲冲地就往锺惟清奔去。

    听到夜倾尘的叫唤,锺惟清停下脚步,低头紧紧地盯着他瞧。

    丹书抬眸扫了锺惟清一眼,转身出门便直奔厨房去了。

    "将军,我们教主体质特殊,我得将他送回雪室,让他在那儿静养。"

    "御海城被占,百姓死伤万千,何将军重披战袍上阵,与周副将等人身中埋伏,被围困数日,等不到京中派出的援军,最终战死沙场。"

    "他们敢!"

    丹书在屋外等的有些急了,推开门便跨步走进暖阁内。

    方才他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寒冰床,指尖便冻得都在发颤,夜倾尘竟还要在那张床上躺一个时辰,那一身羸弱怎么受得住?

    "你睡吧,我不走。"就算要走,也得先打听到大哥的下落才能走。

    "好。"

    锺惟清将这逐字逐句都听在耳里。

    葛三乾想了想,屈指算了下。

    "这仗才刚打输,朝中那些老东西便上奏要陛下尽快和谈,连对方要求割让城池,也上赶着答应,我呸!"

    于焕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进到内室,与坐在床榻上的锺惟清视线相对时,锺惟清马上认出对方是谁。

    除了平日休憩的床榻,内边还另修了一室,放上寒冰床与常年不化的冰砖,每年这个时间夜倾尘体内的千尺寒毒发时,躺在寒冰床上能让它的作用减缓下来,疼痛也减轻许多,也因如此,只要夜倾尘待在雪室,外间的熏炉炭火绝不能断,否则整座屋子便成了冰窖一般,冷得让人浑身透体直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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