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今天想在院子里做”|室内撸B、室外G(4/8)

    刘婶又提着大包小包地不知道去哪儿,见到原弈和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走在一起,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刘婶儿。”原弈突然叫住了她。

    刘婶身子一抖,手上的东西差点儿没拿稳。她和原弈没什么交集,最多的就是她去叶平央家里瞧见这个对自己不和善的年轻人点点头。两个人甚至都没说过什么话,现在原弈突然叫住自己,刘婶不免有些紧张。

    “诶,诶。咋了孩子。”

    “刘婶,您能去我哥那看看吗?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家。”原弈神情严肃,他吸了口气道:“然后你告诉他,我有些事儿,过两天回来。”

    “我正准备去呢。家里的东西多吃不完。给你俩带的。”她抬了抬手里的东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刘婶看了看后头的西装男,然后又朝着原弈问道。

    “就有些事需要办,麻烦了。就告诉他别担心我,我肯定回来。”说完他就跟着西装男往前走了。

    刘婶转过身,看着西装男拍了拍原弈的后背,然后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些诡异的笑容。

    她立马转身加快了些脚步,往反方向走去。

    叶平央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和原弈有关的回忆夹杂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时而拧起眉头痛苦的呢喃,时而嘴角颤抖起来抓紧被角。不过,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

    “乖乖,你在家吧。”

    “我是刘婶。”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和刘婶的声音掐断了叶平央的休息。

    “来啦。”

    叶平央用尽了力气回应刘婶,虽然吃了药又小憩片刻多少起了起作用,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蔫巴着。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刘婶。”叶平央双手扶着铁门,身上只裹了件皮夹克,嘴唇一点血色都没,耷拉的眼皮好像下一秒就要合上了一样。

    他又往远处望了望,没有人。

    “哎呦,孩子。快回屋先。你这孩子咋生病了都不跟婶子说呢。”

    “不碍事儿,刘婶。”

    刘婶两个手里都提着东西,她没手再搀扶叶平央,但言语里透着满是长辈的关切。

    两人回到堂屋,刘婶先将两大包东西搁到厨房,然后又回到客厅,坐在叶平央的旁边。

    “乖乖,你这是咋了。咋突然发烧了。我过来路上碰见小原,他说你发烧了。”

    叶平央裹紧身上的衣服,朝着推拉门的方向看了看。他似有不解的看着刘婶问道:“婶子,你咋碰上我弟弟了?”

    “没有,我就今天过来给你送点东西。往你家走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没见过的人往村口去呢。”

    刘婶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给叶平央倒杯水继续说:“小原让我跟你说,他要去办事儿过两天才能回来,让你别担心。我问他去干啥,他也没说。小原这孩子看起来怪害怕人的,但说起话来还挺有礼貌的。”

    “诶,他旁边那个人穿得可时髦了,还穿着西装,像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我也没敢问人家。”

    刘婶的话让叶平央越来越困惑,他和原弈生活了好几月也没听说过他和谁走得近。

    而且能和原弈认识的会是人吗?会不会…叶平央突然起身想往外走。

    “诶诶,你咋了乖乖。”

    “刘婶,我出去找找他。”

    “你发着烧上哪儿找啊,人早都走了。你给他打电话问问啥事儿呗。”刘婶把人带回沙发上坐下。

    “他没…”叶平央差点儿就把原弈没有手机这事儿说了出来。

    这家伙基本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后来使性子说在家里呆得发闷,非要跟着叶平央去店里待着,为了能让他老实待在家里,叶平央还斥巨资买了个二手游戏机。

    现在一个从来不出门的人突然说有事,还跟着另外一个人,叶平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捡到原弈那天,叶平央也是因为轻信了他,才被原弈赖上。他怕原弈有想之前那样故技重施,害了别人。

    “小原又不会丢,你就在家好好养病等他回来呗。”刘婶拉着他冰凉的手安慰道。

    倒是不会丢,当闯不闯祸就不知道了。原弈的突然消失让叶平央的情绪再度起了涟漪。

    送走刘婶后,他回到房间里抱着手机发愣。

    还会回来吗?杀了人继续回来吗?还是不会再回来了。那是不是…

    叶平央脑子里闪出无数的疑问。他怕原弈伤害别人,更怕这个人不再回来。

    这种劫后余生里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原弈的依赖感快要让叶平央窒息了。

    他拿起旁边的水咕咚咕咚地喝着,温热的水早已变凉,曾经的那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提心吊胆的日子似乎是回到了。

    “一共43。”叶平央熟练地打包着客人的东西。

    “小叶啊,你那个弟弟呢。村里不少人想找你说媒呢。”那个人接过叶平央手里的袋子没有立刻走,而是跟站在柜台前和齐肩短发的叶平央闲聊着。

    叶平央好久没听人提过原弈了,算算时间距离原弈离开已有两个月。他怔了下,然后讪讪地笑道:“他最近有事儿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再跟他提提。”

    “哎呦,我认识好几家的女孩儿,人都漂亮家里条件还好。等你弟弟回来了,我给他们牵线哈。”

    这个人是村里有名的媒婆,退休后没事就喜欢给人找对象。原弈能被她记这么久实属难得,估计也是实在找不来什么人了,这才又想起来问叶平央。

    “好,等他回来了,我告诉你。”叶平央敷衍了两句就把人送走了。

    还没等屁股坐热,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半大小伙子一窝蜂地跑了进来。站在这伙人最前面的黄毛,叶平央见过。

    原弈走的第二天,他来店里问原弈去哪儿了。叶平央实话实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叶平央看起来瘦小,容易欺负,黄毛叫嚣着原弈之前打了自己,砸了他的店,并警告说找不到原弈就会找他。后来报警后黄毛被送进了少管所,过了一段时间他出来后,便常常光顾叶平央的店,虽然不再惹事生非,却也没事就呆在这里,成了店里的一个固定存在,有时甚至会趁机驱赶其他顾客进店。

    “出去。”叶平央指着时钟旁边冒着一个半圆形摄像头,毫不客气地说:“店里现在都有监控,你们闹事也该有个限度。”

    “我们干什么了。”黄毛装着一脸无辜,摊着手问叶平央:“这不是商店嘛,我们来买东西啊。兄弟们今天我买单,你们随便看随便买。”

    身后几个“彩虹头”接到黄毛的指令,立马窜进各个货架前把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叶平央没接话,而是掏出手机打给村里派出所相熟的一位警察,电话刚刚拨过去,黄毛就抢过叶平央的手机摁了结束通话。

    “你干嘛。把手机还给我。”

    黄毛高举着手机,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我看看啊,这什么牌儿的啊,哟没见过。”

    叶平央推搡着他并伸手去抢手机,他的表情显得很焦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挣扎。

    “给我!”他猛地一推,黄毛后背正好抵在了墙沿边,叶平央抓住机会,迅速而果断地伸手夺回了手机:“我现在就报警。”

    “兄弟们,挑好东西没,我买单走人喽。人家老板还得做生意呢。”

    紧跟在黄毛身后的“彩虹头”们齐刷刷地说着啥也没再去别家看看,然后跟着黄毛一起走到店外。他们一边互相打趣自己捏了几包饼干,自己扎了几包面包。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气得脸颊涨红的叶平央。

    “老板,你们家店的货太少了,没有我兄弟们需要的东西啊。下次能不能多进点货,满足一下我们这些群众的需求啊。改天再来哈,祝您生意兴隆赚大钱。”黄毛撇着嘴,略带嘲讽的语气透露出一股不屑。

    店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货架歪七扭八地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仿佛是蝗虫过境了一样。叶平央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喘着粗气,眼神里闪着愤怒和无奈。

    未成年,最严厉的惩罚也只是送进少管所,法律对他们束手无策,更别说叶平央现在还是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所以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意被毁,把监控交给派出所也只是得到一句“这个确实是没什么好办法,我们只能跟小孩儿家长沟通看看怎么给您赔偿。”

    而且砸十次能赔一次都算是不错的了,家长只会说跟孩子断绝关系,要钱也别找他们。

    这两个月光是店里毁掉的东西也有上万的价值了,卖不出去的东西要不叶平央就送给村里相熟的人家,要不就自己带回家吃掉。

    叶平央坐在店铺的角落里,捡起已经被踩得变形的奥利奥饼干,撕开包装,将碎屑倒入自己的嘴里。

    原本一片片的圆形饼干现在变成了碎屑,饼干的形态发生了变化,但是味道没有改变。可是,叶平央觉得自己尝不出来味道,甜腻的感觉里混杂着委屈的苦涩,他呆坐在角落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原弈。一个短暂和自己生活过的混蛋,撂下句等我回来就再也不见踪影,自己还要承受他留下的麻烦。

    “混蛋。”叶平央把头埋在膝盖里,声音低沉嘶哑。

    时间总是会淡忘一些伤害和痛苦,记得更深地反倒是曾经的美好和快乐回忆。到家时亮起的灯,温暖的被窝,还有那些已经不再排斥的做爱,以及现在受了委屈想要找他诉说的心情。

    自从跟着叔叔原汜离开白村后,原弈直接就被送到了一处医院里。一开始,他只是配合着取血工作,一日三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血液纯度和提取量不够,取血次数增加到了一日五次。最终,他甚至被直接安排住进了医院,以随时进行采血。

    一处病房里,原弈的手脚被固定在病床上,四周无窗,墙壁周身都被特殊软性材料包裹起来,任凭房间里的人怎么喊都不会被门外的人听到。病房门上只是简单地挂了一个时钟,时针和指针走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原弈已经逐渐习惯24小时天花板照明灯的刺激,但是长时间的照射下让他的眼睛干涩和模糊,脸颊和额头的皮肤被强光照射出现了明显的红斑和出血。

    但比起生理的感觉,那股焦虑和愤恨的情绪堆积如山却无法发泄的暴戾更加明显。

    想回家,想那个人,不想在这里。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滴滴滴滴滴。”病房大门密码输入的声音响起。

    原本安静的原弈故意不停地用力扭动着身躯和四肢,像是一头因为受伤而被围困的野兽。指节因用力而隆起,手腕处已经结痂的淤痕和血迹因为用力又开始渗血,肌肉因为紧绷而明显凸起,仿佛要将束缚彻底撕裂。

    一个护士推着一个铝制小推车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间门,“诶诶诶,您别动。”

    护士快步走到原弈病床前,果断地摁住了他的手脚,然后从小推车拿出来一个装满紫色液体的针管。原弈的眼睛紧盯着那个针管,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滚!”

    护士手中的东西美名其曰是每日需要注入的营养剂,但是实际上是放松肌肉的麻醉剂。这是原弈之前逃跑那次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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