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同门(5/8)
云惜寒眼见洪成倒下,心中如释重负,站稳身子後,稍喘了口气。然而,不等她歇息片刻,洪成一个鲤鱼打挺弹飞起来,原来方才他竟是诈si!
云惜寒虽有警觉,奈何自身气力放尽,眼下真气尚未回稳,正处於心有余力不足的状态。洪成清楚知晓此事,故而双臂一挥,两支钩爪竟脱手而出,笔直地朝云惜寒攻去。云惜寒咬了咬牙,使劲地挥起长剑,勉强用剑弹开一支钩爪,可惜另一支钩爪紧接而来,她无力可防,只能任由钩爪划破她的衣裳,刺穿她的肩膀,鲜血顿时流淌而下。
云惜寒低头一瞧,伤口有些酸麻,惊觉不妙,立刻朝伤口上下两处点x,封住经脉,令其血ye无法流窜,防止毒素扩散开来。当她以为一切稳妥之际,她忽感一阵头晕目眩,气血不顺,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云惜寒心中大讶,她方才已迅速做好应对,毒素怎会流动这般快速?很快地,她发觉这毒有些蹊跷,因为她浑身上下有气无力,一时之间使不上劲来,唯一解释便是她已中毒了。
洪成眼见她面se苍白,香汗淋漓,一副气虚t弱的模样,不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我一早便对你施毒,如今你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云惜寒捶了x口一拳,利用痛楚感让自己提神些许,她望向洪成,不解道:「不可能,我方才没被你飞刀所伤,你是如何让我中毒的?」
洪成举起飞刀,轻抚红se绸带,冷笑道:「谁说一定要负伤才能中毒,我将散藏入绸带,透过s出去的风令其弥漫在空气中,纵使你未曾被我所伤,依然会x1入散。唯一麻烦的是,为了确保散药效发作,我不得不扔出大量飞刀。」
云惜寒怔了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洪成方才看似随意扔掷飞刀,实则暗含玄机,他的目的只是要让自己x1入散,并非瞄准要害攻击。
云惜寒俏脸一寒,冷喝道:「好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你以为这样便能b我就范,我纵然是si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得逞!」言罢,她举剑准备自刎。
洪成好不容易占据上风,眼见快要可以一亲芳泽,又岂会让云惜寒当场香消玉殒。他不顾一切冲向前方,双手一探,yu先擒住云惜寒。他这般莽撞之举,殊不知已掉落云惜寒陷阱,云惜寒本就没打算si在这里,但见云惜寒右手捏诀,施出法术,一团火雾油然而生,正对着俯身而来的洪成来个迎面痛击。
洪成没料到此着,察觉之时已来不及躲避,他赶忙用双手护住x口,火雾顿时将他双臂烧得皮开r0u绽,衣衫尽毁。幸好云惜寒这是强提一口真气,y着头皮使出的火雾术,否则换作一般情况之下,他恐怕不会仅有双臂遭殃而已。
洪成啐了一口血沫,不敢逗留原地,深怕云惜寒趁胜追击,连忙退开数尺。他抬起目光,心有余悸道:「小美人,你这又是何苦,我为了与你共度春霄,可是不惜违抗了王师兄的命令。若你乖乖服侍我,欢好之後,兴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云惜寒怒容泛起,毫不掩饰心中的鄙视,忿忿道:「你这欺凌nv人的恶贼,今日我拚上最後一口气也定要将你斩於剑下!」
洪成咋舌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非念在你美貌动人,我方才钩爪便不是散,而是可怕的剧毒!你想要逞强也无妨,待我那筑基境的王师兄到来,大不了我先把你让给他,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云惜寒气得浑身颤抖,她忿忿地瞪着洪成,却又拿他没辙。与此同时,她从洪成方才对话中得知对方尚有援兵,甚至还是修为已至筑基境。她咬了咬唇,额际渗出冷汗,暗自心凛莫非自己今日便要葬送於此吗?
便在云惜寒心灰意冷之际,飕地一声,一道寒光从她身旁擦肩而过。云惜寒心中一惊,原以为是洪成又施出什麽暗器,连忙抬头望去,却见洪成整个人一动不动,面se狰狞,浑身僵y。云惜寒定睛一瞧,洪成的喉头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六棱飞针,飞针大半陷入,鲜血涔涔流下,旋即应声倒下,连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忽然间,云惜寒盯着那根飞针,为之动容,美目掠过惊喜之se,连忙转过头去。
果不其然,李长风伫立在她後方不远处,苦笑道:「我原本不想cha手,可见你丧失了斗志,这才不得已出手,云师妹应当不会怪我吧?」
云惜寒见到李长风出现,整个人像是气力放尽,脸白如纸,瘫坐下来。她问道:「莫非李师兄早已来此多时?」
李长风道:「我本想让你独自解决他,孰料你却着了他的道。」
云惜寒面有愧se,歉疚道:「惜寒技不如人,让李师兄看笑话了。」
李长风语重心长道:「毕竟你刚升上内门弟子,欠缺实战经验,一时失利在所难免,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吃一堑,长一智,此番汲取教训,下次莫要重蹈覆辙便可。」
云惜寒颔首道:「我会谨记於心。」倏忽间,云惜寒忆起什麽事,脸se紧张道:「李师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处,方才此人说他有一名筑基境的师兄,虽不知是否为虚张声势,但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尚不可掉以轻心。」
话音方落,云惜寒先前x1入的散完全发作,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不省人事。
皎月高悬,月华如水。
四周绿树缠青藤,潺潺流水的小溪上,凉风轻拂而来,水波粼粼,danyan不定。
李长风拦腰抱着昏睡的云惜寒,缓缓步入溪水中,他望向前方不远处,一块大石头矗立在小溪中央,将溪水一分为二。李长风将云惜寒的娇躯放上去,石头大小不足以让她躺平,只能以背部轻倚着,云惜寒修长的美腿顺势垂下,纤细的yuzu浸泡在冰冷的溪水中。
李长风熟稔地解开了云惜寒的外衣,衣衫滑落的瞬间,香肩粉背露了出来,其肌肤雪白柔neng,穠纤合度,秀se可餐。可惜的是,肩膀上如今有处被钩爪划开的伤口,稍煞美景,令人惋惜。
云惜寒平静地倚在大石上,美眸紧闭,似是并未感到身上罗衫褪去。不说话时的云惜寒,容颜清丽,似如空谷幽兰,又似仙子降凡,给人一gu淡然出尘之美。云惜寒如瀑青丝散垂在背後和suxi0ng两侧,衬出她白璧无瑕的俏脸,下方鹅颈细长,在月se照映下泛起柔和之光。
云惜寒发出轻美均匀的呼x1声,彷佛沉浸在梦乡之中,睡得十分香甜,神态动人至极。换作寻常人,望着这般仙姿玉貌的美人,想起她先前努力奋战的模样,很难不涌起ai怜之心,忍不住想伸手轻抚她羊脂白玉般的脸蛋。
不过,李长风眼下却没空暇工夫去管云惜寒这曼妙的美姿,他伫立在溪水之中,屏息静气,心如明月,皎然清净。倏忽间,他伸手搂住云惜寒滑腻的香肩,轻拥入怀,运转功法,催发内劲,发出灼灼热气,徐徐地注入她的t内。
冰冷的溪河滑过云惜寒的纤足,肩上却传来温热气息,宛若水火交融,如此感受委实奇妙。云惜寒不自觉地发出呜咽般的sheny1n,雪靥少许酡红,弯翘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suxi0ng起伏不定,檀口控制不住地张开,直至李长风收回真气,一切才又恢复如初。
李长风担心王成所言为虚,故意讹人,故而仔细地检查肩伤,确认只是散後,这才松下了一口气。他用手捧起清水,小心翼翼地洗涤着云惜寒的伤口,纵使他动作已十分轻柔,但伤口接触到水的那一刻,仍旧让云惜寒身子颤动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伤口引起的疼痛感,又或是散已被李长风用真气驱散开来,云惜寒双眸张开,两人四目相望,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云惜寒秋眸转动,棱角分明的小嘴微张,yu要大喊出声,眼角余光瞥见肩上的伤口,她似乎立刻明白了一切原委。云惜寒抬起美眸,抿了抿唇,似是想道谢,却又因衣衫轻解羞窘不已,心情顿时复杂之极,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长风并未露出慌张之se,他乾咳两声,试图化解其中尴尬。他缓缓地退开数步,道:「我检查了一下你的伤势,没发现其他剧毒,等会你记得涂上金创药便可。」
云惜寒螓首微垂,轻声道:「多谢李师兄再次相救。」
李长风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将真气注入你t内,恐会令你产生些许火烫感,这里溪水清澈冰凉,有助於你缓解此纯yan之气。此外,你清洗伤口之时,可顺便洗去身上尘埃,算得上是一举数得。」
云惜寒道:「好,我明白了。」
李长风环顾四周,道:「我去附近巡视看看,顺便找些食物。」
云惜寒讶然道:「莫非李师兄身上没有辟谷丹?」
李长风怔了怔,答道:「辟谷丹食之无味,吃久了会腻,我还是喜欢尝些野味。」
云惜寒道:「原来如此。」
过不多时,李长风的身影消失在了溪畔。
云惜寒站起身来,乌黑的秀发宛如清涧般倾泻而下,她将身上衣衫尽数脱下,只留下了一件绫罗抹x和丝质短k,粉臂yutu1,suxi0ng丰t毕现,她那美好得几乎全无瑕疵的躯t,骄傲地挺立在溪水之上。
月光温柔地泻在云惜寒身上,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如同绸缎般透着光,一双浑圆而修长的腿,线条浮凸,呈现出极致的优美t态。不知是出於个人喜好,又或是方便活动,她身上那件抹x薄如蝉翼,完美贴合娇躯,融为一t,若不仔细看,彷佛以为她身上毫无衣物,浑然天成。
虽说修士有净衣术可清洁自身,但沐浴盥洗,入水浸泡,更能放松身心。云惜寒这几天先是亲眼目睹程允身si,尔後逃脱董昭魔掌,方才又遇上王成殊si一战,种种压力积累下来,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在四周静谧的溪水中梳洗,伴随着摇曳的月光,心中涌起一片令人感触横生的清宁恬静。
云惜寒纤手合拢,代替玉盆,掬起一片清水往身上淋浇,水珠从她的秀发流淌而下,滑过玲珑浮凸的曲线,穿过浑圆饱满的大腿,重新回到溪河之中。如同天地之地,周而复始,云惜寒重复着一样的动作,溪水带走身上w浊,来回往复,直至她sh漉漉的光滑t0ngt,一尘不染,她才缓缓停下手来。
便在这时,溪畔旁传来少许动静,云惜寒美眸闪动,秀眉微蹙,尚未扭头瞧去之时,一道身影已倏地窜到她旁。
云惜寒心中大讶,俏脸失se,骇然往那道身影望去。
但见那人身形颀长,宽肩结实,神目如电,照理来说应当是名男子。男子用黑布蒙脸,身子挺立如山,伫立在大石之上,向下俯视着云惜寒。令云惜寒更为讶异的是,男子虽蒙住脸面,但他身上的服饰毫无疑问是七玄宗,甚至腰间甚至挂着宗门令牌,弄假不得。
云惜寒先是美目圆睁,小嘴半张,难掩震惊之se,确认对方身分後,俏脸一寒,宛若冰雕。不到半晌後,她眸子一紧,立即拾起放在石头上的长剑,摆出架势,觑机而动。她本想先发制人,忽又想起自己衣不蔽t,春光乍现,霎时间惊羞交集,不知该出手还是该退後。
云惜寒鼓起勇气,娇喝道:「你快快让开,否则待我李师兄回返回此处,必定取你狗命!」她抿了抿唇,目光游移,显然有些心虚模样。
换作平常,云惜寒岂会甘愿受制於人,必然是纤腕一翻,刺出数剑,势要将其斩於剑下。但她现在一边用手遮挡身子,不肯向前,一边举剑威吓,b其退後,矛盾至极,有些自缚手脚。
蒙面人目光上下打量,发出低沉的声音,道:「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儿,难怪我那王师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忘却我的忠告,擅自对你出手,真是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
云惜寒顿时一怔,脸se剧变,失声道:「你、你是那贼人的师兄!」她想起王成si前曾提及过自己那筑基境的师兄,俏脸现出慌张之se,手中的长剑随之颤抖起来。方才她还思索着自己可稍作抵抗,待李长风回来之後,二人合力制伏此贼,如今对方修为乃是筑基境,纵使他们拚si一搏也胜算渺茫。
很快地,云惜寒做出了决定,她暗忖就算自己今日命绝於此,她也要使尽全力让对方负伤。如此一来,若是李长风归来遇见此人,兴许能够更容易逃走。
念及至此,云惜寒不再迷茫,她双目坚定,握紧手中长剑,一副视si如归之姿。
倏忽间,她身形一动,整个人弹了起来,冲天而起,剑芒化为璀璨繁星。
长剑未至,剑气罩定蒙面人,冰冷杀意刺骨生寒,使人如入冰窖一般。转瞬之间,云惜寒果断变招,剑作雷鸣,嗤嗤作响,掌中长剑朝蒙面人疾刺而去,势若闪电。
云惜寒在空中迅速变招,冷不防施出惊雷剑法,剑光惊现,暴闪而出。
两人之间,尺尺之遥,按理来说避无可避,孰料对方目光淡定,身形疾闪,倏地窜後,步伐滑如流水,轻若鬼魅,恰到好处地化解她这攻势极其凌厉的一招。
云惜寒杏目圆瞠,大吃一惊,她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如今蒙面人闪过这一招,她感到事情b她预想得更坏。这一招她先发制人,施尽浑身解数,双方距离又是如此接近,剑尖却连对方衣角都碰不着,如此可怕的身法,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如今势成骑虎,她长剑既已刺出,俨然再无退路。她很快地稳住心神,屏除杂念,全神贯注投入战斗之中。她身形飘落之际,脚尖猛地一点大石,身子如疾箭般s向前方,掌中长剑化为一抹银光,挟带无锋冷意,再次朝蒙面人砍去。
蒙面人紧盯这一剑,脚步交错,身形挪後,轻易闪躲开来。急切之间,云惜寒无暇惊叹对方高超的身法,刷地一剑,仍是强攻,她向右斜走三步,纤腕一抖,剑尖一挑,疾风一起,水花四溅,气势俨若惊涛骇浪。蒙面人仍是只守不攻,云惜寒连攻数招,月光下剑影幢幢,噗哧水声不绝於耳,数回合後,双方依旧未分高下。
云惜寒银牙一咬,剑势抡圆,施展落霞剑法,剑招看似飘渺如轻烟,攻势却劲急如狂浪。无奈蒙面人身形一起,便似离弦之,腾起时快若疾风,落下时轻似飞絮,身法倏忽,来去如电,纵然没有夜se遮掩,云惜寒也深知自己根本伤不着对方。
这是她,当初他尚有一儿,早早便成家立业。他的儿媳妇刚生下他的外孙nv梁小屏不久,身子尚未恢复气力,便给曹嵩这恶贼看上。他的儿子不肯让曹嵩将人带走,惨遭对方活活打断双腿。
最终,他的儿媳妇在遭受非人般的凌辱後,因身子不堪折磨当场si去。他的儿子报官无果,颓丧地回到家後,整日郁郁寡欢,半个月後心力憔悴,选择投井自杀。
梁章一个白发人送走两个黑发人,当下心痛不已,若非外孙nv梁小屏尚在襁褓之中,需要有人照顾,他只怕也不想苟活於世了。
听完梁章的说法,云惜寒面se一沉,如罩寒霜,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芒,忿忿道:「如此卑劣之徒,所做之事令人发指,惨无人道,他若不si,天理何在?」
李长风虽然心中颇有感触,但他见多识广,对这种不公之事倒是司空见惯了,故而没有像云惜寒这般表现强力。他思索片晌後,问道:「倘若你所言为真,恶蛟帮曾加害於你儿,致使你们天人永隔,那你为何要留在此处呢?你对他们怀恨在心,却又无法报仇,待在这里徒增痛苦,何不另寻他处生活呢?」
梁章叹道:「此事谈何容易,纵使我愿意,恶蛟帮也不肯放人。」
云惜寒问道:「这是何意?」
梁章面露无奈,凄凉一笑道:「他们若真要杀我,我根本毫无反抗余力,他们迟迟不肯出手,并非是不敢,而是不想。他们留我一命,就是想折磨我,并且让世人看见。」
云惜寒皱眉道:「若说是折磨我倒能明白,但让别人看见又是为何?他们这般恶劣行径,当真不怕引来众怒吗?」
不等梁章答话,李长风迳自地说道:「因为恐惧。」
梁章闻言苦笑,轻点了头,道:「上仙说得不错,他们留我一命,便是要让众人知晓此事,藉此恐吓众人莫要与恶蛟帮为敌,否则後果自负。这做法确实奏效了,许多人见我惨状,再瞧他们仍逍遥法外的模样,心生畏惧,甚至连在背後说坏话都不敢。」
云惜寒咋舌道:「如此可恨之人若继续活於世间,岂非又要涂炭生灵,迫害百姓!」
梁章见云惜寒如此愤怒,心中一动,倏地跪倒在地上,他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道:「我这条贱命残存於世,除了为了我外孙nv,还有一点便是想亲眼见证这群恶贼si去。今日有幸遇上落霞宗的两位上仙,实乃天可怜见,还望上仙出手除害!」
云惜寒瞧他如此诚恳,动容道:「放心,虽说朝廷律法规定宗门不得擅自介入世俗斗争,但这些人作恶多端,相b七玄宗和妖邪丝毫不让,我们若是将其斩杀,那也是为民着想,当中绝无掺杂半分私情。」
梁章闻言大喜,正要出言道谢,李长风却打断了他,道:「此事言之尚早,尚须从长计议,不可c之过急,以免出现变数。」
云惜寒问道:「莫非李师兄是担心宗门责罚?」
李长风摇了摇头,道:「这些人si不足惜,就算真全杀了,宗门那边顶多念个几句,朝廷深知理亏,也不敢以此作文章。」他一双目光锐利如刃,紧紧攫住梁章,正se道:「你口口声声要我们帮你,言语中却有隐瞒,如此不坦诚相见之人,有何颜面求助於人?」
梁章心中大惊,诚惶诚恐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上仙不信可去问其他人。」
李长风目光故作上下打量,道:「你虽然藏得很好,但我仍能看出来你是一名修士。」
云惜寒讶然道:「此人竟是修士?」
梁章脸se大变,他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承认道:「不错,我是一名炼气境的修士。」
李长风道:「若你是手无寸铁的老人,我相信你纵然不甘心,但也对此事莫可奈何。但你是一名修士,我不相信你没想过报仇,而你却没这麽做,其中必有隐情。」
梁章似是完全被看穿了一样,道:「阁下年纪轻轻,观察细微,我不得不佩服。」话音方落,梁章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外观与李长风的宗门令牌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此腰牌为铁制,并非用墨玉打磨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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