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醋(6/8)
贺逾明:“乐山。”
贺乐山:“嗯?”
贺逾明:“吃饭。”
贺乐山:“噢,好。”
用过饭后,贺逾明还是没有出卧房,而是把尤恬抱上了榻。
昏暗的雨天,黏腻的湿潮,笼罩在雨丝中的农家小院。
尤恬脸上好似有蜘蛛在结网,那些潮闷贴在皮肤表面,躲都躲不开。
见贺逾明伸手过来,慌得抓紧了领口。
“……还疼着。”
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种情态,眉尾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上半张脸被留海遮住,下半张脸怯生生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贺逾明喉头一滚,定了定道:“瞧瞧有没有伤到,不碰你。”
尤恬不敢让贺逾明看,眼前的男人看似温文尔雅,可在床事上都是一样的,恨不得把他做到昏过去。
摇了摇头,“没受伤。”
贺逾明嘴角含了笑,温声道:“那晚上再来一次?”
尤恬:“受伤了,受伤了……”
贺逾明:“那让我看看。”
尤恬抿起唇,纠结半晌,还是松开了领口。
小穴确实受伤了,甬道里似有团火在烧,密密麻麻的疼在穴肉里蔓延,淫液淹过便稳稳作痛。
贺逾明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吻上了尤恬的唇瓣。
他完全能理解大哥在贺家村时总黏着尤恬了,青年身上有种特别好闻的香气,芬芳甘甜,加上身体又美味得紧,让人食指大动。
“唔——”
尤恬撑在苇席上,仰着头承受贺逾明的索取。
灵活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舌苔上的微粒摩挲着敏感的上颚,电流一波波地涌过,眼底积起了热泪。
不安分的手掌抚上了凸起的乳果,包着嫩弹的乳肉来回揉搓。
好痒。
尤恬推着贺逾明的胸品,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贺逾明呼吸都乱了,托着尤恬的后脑勺,舌头往里入得更深。
青年的舌头短而软,滑溜溜,甜津津,像是……像是蘸了杨梅汁。
泪眼朦胧中,男人的面容剩下一个模糊的光影,只有身上的墨香是真实的,好似一场绮丽的梦境。
如果不是隔着叔嫂的身份,眼前的一切对尤恬来说,都美好得不真实。
舌根一阵阵发疼,呼吸全被人夺走。
漫长的吻如时光长河里一滴水,流了许久才被冲上岸,岸边留下了他深重的喘息。
雨声又大了些,打在细小的树叶上,哒哒哆哆。
潮气涌进室内,风吹帘动,清气满床。
贺逾明停下了这个吻,摩挲着青年绯红的嘴角,细细擦去边上的口津,然后把手放在青年的亵裤系带上。
“腿分开些,看一下伤势。”
尤恬双腿颤个不停,揪着亵裤道:“不……不可以亲。”
他实是怕了贺逾明,逮着机会就欺负他。
贺逾明眯了下眼,在青年提醒之前,他都没想过这茬,笑道:“就看看,明日我去京都买点药回来给你抹。”
尤恬眨巴了下眼,两滴晶莹的泪珠便从那双深棕色的眼眸便淌下来,在绯色的颊边留下两道泪痕。
贺逾明:“怎么哭了?”
语气珍视而温柔,好似在哄什么娇宝贝。
尤恬怔了下,呆呆地看着贺逾明。
他从没听过别人这样对他说过话,母亲的语气总是带着忧愁,怀信的语气常常是戏谑的,乐山整日一幅撒娇的模样,乐水向来对他没好气。
贺逾明:“嫂嫂,莫哭了,是逾明的错,逾明不识伦理……”
尤恬低下头,又抬眼看着贺逾明。
分明是他的错,他不该因着奶子疼就解衣给逾明看,惹出这么多祸事来。
贺逾明被尤恬看得心折,清澈见底的眼眸闪着微微的水光,极依赖他似的,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尤恬:“不用买药,过几日便好了。”
“当初你哥……也没买药,不用浪费银钱,家中并不宽裕,笔墨纸砚都费钱。”
贺逾明心里软和极了。
小时候去邻居家,见邻居养了个白兔子,毛色发亮,耳朵粉粉,他便想去摸摸,可那只兔子总躲着他,不肯叫他摸。
如今家里这只傻兔子,被他骗了身子,弄了几回,还依恋着他,想给他省笔墨钱。
“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买药费不了多少银钱,而且这里离京城有些距离,总要备些药在家里。”
“日后若是你生产,也用得着。”
尤恬听贺逾明如此说,侧过脸,脱下亵裤,打开了双腿。
贺逾明的视线落在青年的侧颜上,长发遮了大半脸,却依然可见沾了些薄汗的鼻尖和被他亲红了的唇瓣……
喉头滚了滚,低眉查看青年的雌花。
逼仄的房间内,紧实的泥地涌起湿润的潮气,浅淡的墨香和交缠的呼吸互相勾织,宛如雨天精魅出现的前奏。
尤恬听见了一股心跳声,低沉而急促,是他的心跳声。
贺逾明的视线回到青年的面颊,“嫂嫂很怕逾明。”
是肯定的语气。
尤恬小心地抬了下眼,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手掌撑着苇席,微收了赤裸的双腿,小声解释道:“没有怕逾明。”
他只是有些紧张,不知如何收场。
贺逾明是他的小叔子,他让贺逾明插了他的雌花,贺乐山也是他的小叔子,他让贺乐山吸了他的奶子。
在出嫁前,他不敢行差踏错,在出嫁后,他更不敢相信与小叔乱伦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
他是个淫荡的男妻,大着肚子同小叔子交媾。
贺逾明:“我听见嫂嫂的心跳声了。”
尤恬捂住胸口,“……不是因为怕你。”
不适地夹了夹腿,里面的骚水又开始往外流了。
贺逾明温声道:“那是因为什么?能告诉逾明吗?”
尤恬纠结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们……我和你……我,以后我们别做这样的事了吧。”
贺逾明:“嫂嫂,不会有人知道的。”
乐山和乐水不会往外说,这事只会烂在他们家里。
尤恬:“不是,不是这回事。”
“不该这样的。”
贺逾明:“嫂嫂是想和逾明划清界限,以后都不来往了吗?”
“我以为自己在嫂嫂心里,总有那么一两分分量,没想到嫂嫂要远离我。”
尤恬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贺逾明佯装愤怒,后又委屈道,“逾明的初夜给了嫂嫂,嫂嫂是不想负责任吗?还是逾明床技不好,嫂嫂嫌弃逾明了。”
尤恬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接话。
吕朝男子多以风流为时尚,没想到贺逾明如此保守,如此重视自己的初夜。
“我……没有嫌弃你……”
贺逾明抿唇,压下嘴角的笑意。
正想着如何开口时,一团温热覆盖上了他的手背,是青年的掌心。
尤恬:“真的没有嫌弃你。”
眼前的男人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才子,风姿又极为出尘,而自己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夫,哪有他嫌弃人的道理?
贺逾明:“逾明才同嫂嫂亲近,嫂嫂便想与逾明划清界限,不是嫌弃是什么?”
尤恬没想到贺逾明也会有这样忸怩的情态,顾不得那点人伦礼法,哄道:“不和你划清界限。”
顿了顿,又道:“……和你亲近。”
是他想岔了。
逾明表现得再如何成熟,于情事上却如白纸一张,让他刚尝了荤便丢开手,定是做不到,是自己太为难人了。
等过些时日,失了新鲜,便不会再纠缠于这不伦的情事了。
贺逾明一眼便瞧出尤恬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戳破,道:“那便好。”
“嫂嫂,让逾明瞧瞧伤得严不严重。”
尤恬知贺逾明是要瞧他的小穴,分开腿给他瞧。
青年双腿修长,透着玉润的颜色,两腿间的肉棒粉红,半硬地垂在一侧,两团小小的囊袋挂在左右,显然是没发育完全的样子。
贺逾明调整了下呼吸,拨开青年的肉棒,花骨朵一般的雌穴便露了出来。湿润的花瓣被淫水泡软了,浅浅的粉色中间露出一点殷红,往外吐着露珠。
清晨,秋高气爽。
尤恬身体康健,可怀了身子,难免疲累,用完早饭就想着休息一会儿。
在卧室里窝了一盏茶的时间,出门发现贺乐山还是家里。
疑惑地靠在门边,望着贺乐山在院子里忙来忙去。
按常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应该只有他一人在家。贺乐水要去客栈做工了,贺逾明今天有应酬,贺乐山也该去打猎才是。
院子里,贺乐山正在劈柴,斧头劈在木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尤恬瞧了一会儿,道:“乐山,你今天怎么没去打猎?”
贺乐山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特意挑别人都不在的时候在家的,这样他就能向尤恬提要求了。二哥能有的待遇,他也想要。
尤恬:“是逾明让你在家照顾我吗?”
贺乐山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尤恬瞧贺乐山这模样,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贺乐山把斧头一丢,忙摇手道:“没有的事,没出事,是我想照顾嫂嫂。”
尤恬:“你们不用想着照顾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贺乐山:“那怎么行呢?你还怀着身孕呢……”
他想不明白,尤恬奇怪,二哥也奇怪。
如果要放尤恬一个人在家,照二哥的性子,一定会让他看顾嫂嫂,可昨晚及今天早上,二哥都没交待一个字。像是不想让他照顾嫂嫂,又像是早知道他会留下来照顾嫂嫂。
贺乐山:“嫂嫂,我给你拿把椅子坐吧。”
说着少年便搬来了一把竹椅,放在院子中央的位置。
“坐这个地方刚好,嫂嫂说话我正好能听见,又不会溅到木屑。”
尤恬笑着坐了,“乐山好贴心。”
贺乐山被夸得挠了挠头,“哪有,哪有……”
如果是往常,他敢毫无顾忌地看尤恬的眼睛,可如今多了层无法言说的暧昧,他只得把脸转过去,不敢直视尤恬的神色。
贺乐山卖力地劈着柴火,手臂上的青筋狰狞着,似是在向尤恬展示它的力量。
尤恬靠在椅子上,时而看天上的云彩,时而看贺乐山劈柴。
忽的想起一句俗语——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出嫁前他一直惊惶不安,嫁来贺家后便有了很多好时节。
他昨日还在紧张他与贺逾明偷情的事被丈夫发现,如今倒是不紧张了,他相信贺逾明不会丢下他不管。等贺逾明回来,他便同贺逾明说,他可以自降为妾,或者不是妾也可以,当他们的通房,只要能给他口饭吃就行了。
尤恬如此想着未来的打算,没发现胸前有一股温热,直到那股温热的湿意黏在双乳旁边,他才反应过来,他泌乳了。
忙慌地往卧室走,都来不及跟贺乐山打一声招呼。
贺乐山见尤恬着急地起身,连忙问道:“嫂嫂,怎么了?”
尤恬没说话,“吱呀”一声打开了卧室门,贺乐山也跟着挤了进来。
贺乐山嗅了两下,脸上染起绯红,“嫂嫂,你是产乳了吗?我可以帮你吸吸。”
尤恬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乳头上,根本没发现贺乐山挤了进来。
“乐山,你先出去……”
贺乐山:“嫂嫂,我想喝你的奶。”
尤恬被贺乐山的直白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没发现贺乐山竟然是这样的无赖?
贺乐山把尤恬推到床边坐下,再次恳求道:“嫂嫂,你就让我喝一口吧,前日喝了之后,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喝一口。”
“嫂嫂,我快馋死了。”
……
尤恬拗不过贺乐山,加上四下无人,便解开了衣裳,任由贺乐山去吸。
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低了下来,压在他的前胸,牙尖轻轻咬着娇嫩的乳尖,含着乳果往自己的嘴里吸。
尤恬:“唔——”
和被贺逾明吸乳的感受完全不同,贺逾明吸他乳果时,他只能感受到一种欲念,而且是一种完全受人掌控的欲念。可在被贺乐山吸乳时,他却能感受到一种对后辈的宽容,以及少年的依恋。
相同的是,他在被贺乐山吸乳时,也能感受到贺乐山对他身体的渴望。
贺乐山把尤恬的上衣脱了个干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嫣红的乳尖。
青年的乳并不大,能被一只手包住,但乳型却是极好的,挺立如同小荷,嫩生生地颤着,滴出乳白的汁液。
“嫂嫂的胸真好看。”
贺乐山舔了下嘴角,毫不掩饰对青年双乳的喜欢。
尤恬夹紧了手臂,羞得低下了头,“胸不都是这样嘛,女人的胸更好看。”
贺乐山:“那我要管她们的胸做什么?我又不吸她们的奶,嫂嫂的胸就是好看,不用和别人的比。”
窗外刮进来一阵清凉的风,沁透人的心脾。
尤恬琢磨着贺乐山的话,眼底不由得涌起湿雾。
母亲爱他怜他,为他打算,可却也时常拿他与旁人比较,说他到底是个畸形的,不能跟男人比,也不能跟女人比,要小心谨慎,不要惹旁人不喜。
还从来没人说过,他本身就好,不用同旁人比。
贺乐山:“嫂嫂,你怎么了?不会是哭了吧?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少年焦急地去拭尤恬的眼泪,连声与尤恬道歉。
尤恬摇头:“我没事,乐山,你还想喝吗?”
贺乐山犹豫了下,摇头道:“我把嫂嫂说哭了,要是还惦记着吸奶的事,那我岂不是成了禽兽?”
尤恬忍住羞怯,拉了拉贺乐山的衣袖,“嫂嫂方才不是伤心,而是高兴。”
贺乐山不解:“嫂嫂在高兴什么?”
尤恬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贺乐山通红的脸,“在高兴乐山喜欢我。”
贺乐山:“那嫂嫂要天天高兴。”
尤恬:“为什么要天天高兴啊?”
贺乐山:“因为我每天都很喜欢嫂嫂。”
尤恬:“乐山会说甜言蜜语了,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贺乐山:“只喜欢嫂嫂,只对嫂嫂说。”
尤恬垂下眼睫,不管是贺乐山,还是贺逾明,他们以后都是要成家的,自己在这个家算什么呢?
心里忽然产生了种独占的欲望,如果他嫁的是贺乐山就好了,他们一起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不过一瞬,尤恬就把这种想法挥在了脑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现在想得再长远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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