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魅妖(2/8)
不知怎的,那抹白让桑若联想到原文中反派墨玄的一头银发。
大厅内,粗重的呼吸声随处可闻。
“发情期的魅妖……”
桑若瞳孔放大,眼泪唰的滚落,眼前却始终蒙着血色。
她只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今天之前最大的烦恼也就是看po文要翻墙,从没想过自己会亲眼看到杀人现场。
好在池子里水不深,只堪堪盖过她侧趴的身子,她仰着头,看着那些神情火热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眼神慌乱无助,泪水在眼眶聚集。
桑若咬破舌尖,强逼出一丝清明,这才能支配绵软无力的四肢,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退了几步,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桑若将头上那只金簪递过去:“能照顾么?”
但桑若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在原文中被称为修真界三大情药之一的双修毒药。
而做不到的话,服药交媾后的两人都会爆体而亡。
桑若本就没指望五行宗弟子的身份能让他们放过自己,抛出令牌也只是为了拖延些时间。
有人淫笑着靠近:“瞧你现在这样,发情期可不好受吧?是不是很想要哥哥们的大鸡巴,想要浓精啊,来,哥哥这就射给你……”
所以它是药,更是毒。
“需……需要。”桑若强撑着道:“劳烦掌柜的先照顾一会这小娃娃,等天字一号房的萧公子出来后交给他,就说我是……他的师妹。”
她知道这是发情期到了尾声的预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够了够了。”中年男人喜笑颜开,弯着腰谄媚地道:“姑娘这边请,我这就带姑娘去上房。”
掌柜的似是被狎妓二字镇住了,愣了一会才道:“……出门一路向左,经过两道路口右拐就是缘来巷,进了巷子正着数第三道门就是南风馆。”
“你们……不能这样……”她喃喃着,声音里已然带上哭腔:“不能这样……”
“真是麻烦。”墨玄不耐烦的抬起眼皮,脚下灵力汇聚,风一般刮进了巷子里。
临近黄昏,橘色的光洒满了院落,门开时,桑若隐约窥见院内一抹银白闪过。
桑若稍稍松了口气,穿过人潮拥挤的石桥,依稀听到有人说河里飘着几具尸体,似乎是做惯了腌臜事的王二麻子一行人。
奇怪,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啊,大白天的还能撞鬼了不成……不对!这是修真世界,真有可能是见鬼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桑若瞥了眼他示意的方向,应当是南风馆的内堂,虽还没到夜晚寻欢的时间,但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到里面仍然坐着不少人,除了寥寥几位女子,大多都是男人。
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之所以说是毒,是因为它的解药实在难得。
她向来识时务,将怀里不知何时停了哭嚎的小胖子抱紧,不敢停歇地跑出巷子,那股阴风吹来的清醒劲还在,她总算想起来问路。
跟了半天,眼见那姑娘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色欲之火,对视过后一拥而上。
桑若心头一悸,缓缓低头。
发情期的魅妖只需要一股浓精就能缓解,而这十欲散要的东西也差不多。
无凭无据的,掌柜的哪里敢接手一个奶娃娃,他赔笑道:“姑娘既然知道萧公子住在哪,不如自己上去找他,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照顾孩……子。”
后领的衣服被人拎在手上,桑若试图挣脱,却差点把自己勒死,只能暂时放弃抵抗,像只鸡仔似的被人拎在手上。
她陡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掩不住的娇媚,眼尾蝶翅还差半分就要完整。
掌柜的喜笑颜开,似是怕她后悔,连忙将金簪收起来,接过小奶娃,有模有样的抱着轻拍:“能!您就放心吧!”
混着鲜血的池水盖过她的脸颊,她看到楼上形形色色的男人们,痴狂的眼,猥琐的脸……真恶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琉彩瞳眸酝着浓重的探究。
掌柜的眼睛陡的直了。
那瓶和她一起被丢进来的药。
“咳,咳咳咳……”
络腮胡低下头,一口黄牙熏的人几欲作呕,桑若眉头微皱,却没躲。
桑若呛了水,狼狈地趴在池子边上咳着,每咳一声就有一股淫水从穴间流出,好在这会全身都被池水浸湿,没人看得出。
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大家从一开始的争抢变成谦让,都舍不得魅妖的骨血,却又惧怕十欲散让他们身死道消。
但她没有犹豫,拔开药塞,仰头将药倒进口中咽了下去。
“那自然是我先开始!”
桑若撑着柜台站起来,杏眼眸底被欲火烧的通红,她深呼吸两口,颤着声音问:“再同你打听一下,你们潞河镇可有供女子……狎妓的地方?”
有人按耐不住,先开了口:“兄弟们,这魅妖……见者有份,咱们一人一次,平分了如何?”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人必然不是原先的桑若。
若不是这孩子耽误她,她现在已经找好人开始榨精了。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快些起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噗通一声,她格外精准地降落在大堂中央的莲花池中。
她叮嘱过后,膝盖蓦的一软,险些跪下去。
看着门内笑着催促她的中年男子,桑若收回了即将跨进内堂的脚,胸腔中心脏正不安地剧烈跳动着。
这些女孩是被她连累的,是因为她才死的……
伴随着议论声,桑若能感觉到无数道眼神落在她脸上,有探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想将她占有的欲望。
池子里,神情脆弱的魅妖通身被水覆盖,莹白的肌肤透过湿透的衣服若隐若现,乌黑秀发散落在水面,眼尾的蝶翅让她娇软的长相多了份媚态,眼泪将落未落的可怜也成了勾引。
丸药有些大,卡在嗓子眼,她捶着胸口才艰难地推下去。
“你只需要看护好他,千万别去打扰我师兄,只等他出来再同他说桑若让他留在此处等……一天,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寻他。”萧子衿此时正在和穆青青翻云覆雨解着情毒,万万不能再出差错。
好让她拿到池底那瓶药。
“那是蝶翅么?”
得跑。
议论声渐渐停了,但对桑若来说这并不是个好征兆,这代表着这些人不打算浪费口舌,准备朝她下手了。
柜台后的掌柜被她那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姑娘是怎么了?可是需要帮忙?”
死亡的危机感让她迸发出极大的求生欲,灵力自动汇聚,可没等开心一秒,她就感觉到身后有股风追了上来。
“我,我是,五行宗弟子。”桑若手指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疼痛让她保留了一丝清醒,她喘了一口气,从腰间拽出一块令牌丢出去:“我是五行宗阳丰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们若敢碰我,我师尊定然饶不了你们!”
“来,啊。”她偏过头,越过络腮胡看向大门,似乎想透过紧闭的门看到院外是不是站着那人,一双杏眼遍布血丝,红的骇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喊:“来——啊——”
有人关上了门,眼神再度炽热,明显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巷子内刮过一阵风,大热的天,这风刮到身上却莫名带着股寒意,桑若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燥热的血液都凉了一分。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鼓鼓囊囊的胸脯因趴着的缘故从领口挤出一些,水珠滑进莹白的乳沟中,格外勾人。
被一剑割喉的女子倒在水池边,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恨。
鲜血她下不去嘴,还是找个男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更简单,虽然她有些处男情节,但只要钱到位,那南风馆必然有干干净净的小倌供她挑选。
说话间,他已经离桑若只剩几步远。
“咳……咳,别,你,你别碰我。”
中年男子笑道:“姑娘放心,在咱们南风馆就不允许消息外传,姑娘来这的事情出了这个门就无人知晓……而且穿过内堂就是咱们这环境最好的上房,姑娘若想无人打扰,那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桑若几近崩溃,可她没有时间悲伤。
从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在冲她笑。
沸腾的血液停滞了一刹那,她腿一软,顺着门框跌坐在地,被欲火烧的通红的脸上陡然多了些惨白,唇瓣都因过度恐惧而颤抖着。
桑若闻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但那人转手将她放了——准确来说是将她扔出去了。
她看到了眼尾浅绿色的蝶翅纹路已经趋近完整。
再往上,是红润的唇,挺翘的鼻,潮红的脸,一双濡湿杏眼上纤长的睫沾着水,瞪大地乌黑瞳仁里满是惊惧。
不是夺舍也不是献祭,却知道桑若和他之间的事情……啧,好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落地的令牌上一个木字清晰可见。
哪怕看到院内只站着一位身量消瘦的中年男子,她也无法从哪一瞬间的惊慌中回神,静止过后的情欲翻飞的更厉害,她靠在门框上有些急促的喘息,喉咙里已不受控制的带出几声婉转呻吟。
魅妖啊,那可是能提升修为的最好炉鼎,谁能不心动。
“我不行,我那是吹牛的,还是你上吧,血肉也给你分多多的,我最后喝口汤就成。”
围观的人默默退后一步,用催促的眼神看向对方。
“那谁先谁后?”
是他找来了?!
发情期即将结束,仍没有浓精安抚的身体开始发疼,那疼深入骨髓,让她拿药的手颤得厉害。
缘来巷……第二道路口,第三道门……到了!
络腮胡怔愣过后猛地踏步向前,夺过她手里的药瓶,随即变了脸色。
“李兄,你不是说自己长枪不倒,你去试试。”
腿间流出的液体蜿蜒到大腿内侧,贴身的亵裤已经湿透,黏答答的贴在穴肉上,桑若克制着夹腿的冲动,将头上带着的首饰一股脑丢了过去:“这些,够了?”
她也没力气再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魅妖……”
不能这样。
“姑娘,快进来啊。”
吱呀一声,她推开了看上去格外普通的木门。
有人拔出了剑,闪着寒光的剑刃从桑若眼前划过,下一瞬,一股鲜血溅到了她脸上。
“十欲散!你居然吃了十欲散!你不想活了么!”
别看这姑娘脸上虽然糊了一层泥,可那身段却实在好极,被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裹在妙曼的身体上,遮不住的玲珑身躯叫他们眼馋的不行,若不是在大街上不便行事,他们早按耐不住冲上去了。
“收什么手!”方才第一个靠近的男人长着络腮胡,看上去就很凶狠,他抬腿迈过令牌,冷哼道:“哪来的木灵峰弟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等咱们吃了这魅妖,到时死无对证,就算是萧子衿和阳丰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
原主在五行宗大小是个亲传弟子,穿戴自然不会差,光这支足金重的金簪换成银钱就够养活四五个娃娃。
桑若可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更不会这么……有趣。
该怎么办……
好在欢思酒楼的位置不远,过了桥就到了。
“……好吧。”确认过眼角的泥巴没有脱落后,桑若也就不想因为这些小细节多耽误,跟在中年男子身后朝内堂走去。
随着喧闹的人声由远及近飘进耳朵里,她心里的不适感也渐渐放大。
“我来试试!”络腮胡拽着她的衣领将她的上半身从水里拎起来,衣襟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和半团莹白软玉,她浑不在意,还倔强的瞪着眼看着门那边。
墨玄却不乐意了。
不乱男女,服用后十个时辰内只能和同一人交媾,而这十个时辰,男子需在女子体内射精十次,十次后二人修为会呈直线上升,堪称双修利器。
隐在暗处的墨玄一怔,几秒后笑声闷闷的震出胸口。
当然,桑若知道萧子衿能做到,但那是po文男主,不算正常人。
下一刻,一支裹着冰雪的利剑破门而入,以刁钻的角度穿透了他的脖子。
不……不。
修真界里好男风的男子也不再少数。
他搓了搓灵珠,暗示意味十足。
从她湿透的秀发上滴落的水珠已经在地面聚起一滩水洼,水面映照出她的模样。
就在桑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反手一丢,将她扔进了人来人往的南风馆内。
热的……
因脸上淤泥太重,路人大多对她避之不及,等打听到路线时间又过去许久,身体里异样的渴望越来越明显,仿佛随时要火山爆发。
桑若自然知道这金簪换他照顾这一会划不来,但事发突然,她身上没有现银,浑身珠宝只有这支簪子最便宜。
等等……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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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逼的她呼吸都开始困难,她没去凑热闹,进了欢思酒楼的大门,趴在柜台前急促的喘息着。
“我不吃就能活了?”桑若已经没了力气,生命流逝的感觉让她说话声都变得很轻:“不是要射给我么?来啊。”
可古往今来有哪个男人真能做到一夜十次?还次次是浓精?
短短几息,那些本来过来寻欢的姑娘都已经没了生息,见了血的男人们将痴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一股更强烈的灼热从小腹散向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喘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人有些多,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干了的泥巴,被欲望折磨的大脑还有些神智,谨慎地道:“我是偷偷出来的,不便见人。”
“好聪明啊。”
她咬牙撑起上半身,试图从池子里爬出,可发情期的身体早在一次次强撑中到了极限,绵软的四肢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她重重跌回去。
“真是五行宗木灵峰的弟子令牌……”“怎么办?”“那萧子衿不就是她师兄……”“打不过……”“怎么弄,收手么?”
只可惜原主修为虽然尚可,但她桑若是个废柴,灵力什么的压根不知道怎么调动,万一这鬼穷凶极恶,她只有任鬼宰割的份。
“等等。”有人瞥了眼大厅内那几位女子,众人心照不宣的闭上嘴。
“这……姑娘,上房和雏儿都好说。”那中年男子接过灵珠,嘴角的笑一直没落下过,语气却有些为难:“但这盲倌……饶是咱们南风馆也没几个,更别说姑娘您要的还是盲雏儿,这价格嘛……”
让那中年男子离她远了些,她咬咬牙,撑着门框站起来,将耳朵上的灵珠耳坠取下递过去:“带我去你们这最好的上房,再送个雏儿过来……要看不见的盲倌,身材长相尽量好些。”
想到那抹银白,来人的身份几乎不用多言,桑若声音发颤:“……墨玄。”
为首的流氓头子搓了搓手,淫笑着冲前方喊:“小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啊!”
应当是墨玄。
还笑眯眯说了一声:“能不能活看你的选择。”
大脑拉响警报,她不着痕迹的退后:“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相公还在家里等着我成亲,今天就先算了,等下次,下次的……”
那中年男子想要上前扶她,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桑若被呛的直咳,带动着小腹不断颤抖,一股湿哒哒的水液从腿间蜜穴涌出,异样的灼热终于烧到了穴道里。
他倒是不在乎桑若被这些腌臜货惦记,但时机不对。
也不算安静,因为她听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
络腮胡靠近胸口,即将含住挺翘饱满的乳团。
药瓶看上去平平无奇,只简单贴了字条,【十欲散】三字被水泡的有些晕开。
泥巴,全被池水泡干净了。
可让她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大堂。
那笑的弧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就像是——被控制的木偶,表情神态早已定格在某个瞬间。
“多谢。”
他打发掉五行宗的蠢材,为的是看桑若想做什么,而不是看别人想对她做什么。
要不是怕碰上厉鬼,她还真有点想在这多待一会,看看能不能让小腹那股灼烧感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