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1/2)

    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就要返校了。

    生物钟吵醒周橘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机紧接着嗡嗡两声。

    她捞过来看。

    【下楼】

    她昨晚已经跟庄泽说过不去了,怎么还是来接了。她裹了个毛毯小跑到走廊,推开窗朝外看。

    庄泽倚在车上,黑se卫衣连帽扣在头顶,遮住脸,搭一条晨训的篮球k。白袜子提的很高,踩着篮球鞋蹬了两下水泥地。他手里捏了盒牛n,叼着x1管喝,像是感受到了头顶的目光,缓缓抬头。

    毛毯的穗儿掺杂在周橘柚碎发之中随风摇曳。

    他给周橘柚打过去电话,“很冷,多穿点下来。”

    “我今天不去学习啦,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

    “我签证过期了,你陪我走一趟。”

    ga0笑。办事大厅就在俱乐部到学校这段路程的正中间,他们这几日开车都会路过。这人要真想办签证,有他开车到学校这会儿功夫都办完了。

    “你没安好心!”,她直截了当揭穿。

    电话那头嘿嘿g笑两声,“昨天这个时候见到你了,所以今天也想见你。陪我去呗,祖宗。”

    尾音拉长,像恳求,像撒娇。

    周橘柚愣住了。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一天没见到就会触发想念的地步了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讲,嘴角会莫名上扬。

    庄泽举着手机高昂着头,卫衣帽子受重力落下,露出他jgg利落的短寸。心里空了一拍,他看不到她在笑,只知道委婉开口的思念迟迟没有回响。

    “真的不陪我去吗?”

    电话被挂断,嘟嘟两声后他凝着屏幕上祖宗两个字,x1一记鼻子。宽松的球k灌了风,他跺两下脚驱散寒意。

    今天是挺冷的,祖宗不想出门也很正常……

    他落寞套上帽子,回身。

    “庄泽!”

    是祖宗。

    他抿着唇角也盖不住笑意,逆着光转过身。周橘柚随便套了个卫衣裙就下来了,纯灰se的,鱼尾摆开花在小腿肚。配了个黑se的鸭舌帽,遮住她两天没洗的头。

    周橘柚挂了电话就去洗漱,分秒没耽误。

    庄泽两步迎过去,想掀掉她帽子。周橘柚急忙捂住,“诶诶诶!手别欠。”

    假期的最后一天是返程高峰,他们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周橘柚嘟囔着还不如坐地铁。

    庄泽从车里的ch0u夹儿拿了个墨镜带上,领着周橘柚进大厅,规规矩矩取了两个号,开始坐在等候厅等着叫号。

    这人在屋里戴墨镜,来办事的人一走一过都会看向他们,ga0得周橘柚好不舒服。

    她坐在庄泽左侧,伸手指滑弄他墨镜到鼻梁处,“我寻思庄大球星也没火到来办事处都需要戴墨镜的程度吧?你ga0什么臭p呀?”

    庄泽轻笑一声,把墨镜推回戴好,“你不懂。”

    周橘柚直接把它摘下来,庄泽轻啧一声要抢,前者不给,俩人闹着,忽然一声,“哎呦,庄泽。”

    “什么时候来的,姨都没看到!”

    周橘柚看过去,一个高级职员穿着标准的工作制服朝他们走过来。庄泽掐下她鼻梁,眼神寓意不明,似乎在说:被认出来了吧!

    庄泽起身,礼貌打招呼,“红姨。”

    红姨瞥一眼周橘柚,视线很快收回,“办啥业务?”

    “签证过期了,续一下。”

    红姨立马指引他们到另一处办理自助签证,很隐蔽,在拐角的自助照相机旁边。机器是关着的,红姨cha上电源,对着自己x前的工卡输入了一些东西,然后招呼庄泽他们靠过去。

    周橘柚大惊失se,这是她昂~假期happy

    他们去吃了家新开的火锅,周橘柚说要请客,庄泽自然是全部依她。

    新店挺火热的,还要排队取号。浅浅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排上。

    天气越来越冷,鸳鸯锅冒着腾腾热气,暖和不少。

    庄泽只能吃清汤水煮菜,蘸油醋汁,倒瞧着对面祖宗吃的欢愉,也不觉得无味。

    周橘柚看他心情还不错,酝酿着跟他聊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庄泽接一电话,开了免提。

    “庄哥,你票送出去没?没的话,能不能给我?”

    每个球员每场赛事都有两张亲友票,庄泽嚼着一口贡菜咔哧咔哧响,半晌回了一句,“你拿走呗。”

    那头嘿嘿两声,“谢谢庄哥。”

    周橘柚瞧他面se凝重几分,从接机到刚刚一直挂着的嘴角垂了下去。

    庄泽放下筷子,重拨了个号码。

    “成哥,明天b赛,来吗?”

    是许局长的助理张耀成。“明天b赛你怎么今天才说?行程排不开了啊。”

    “行,知道了。”

    周橘柚小脸皱成一团,问出心中疑惑,“你都把票给出去了还问人家来不来?”

    庄泽苦笑一下,“我知道他们来不了。”

    “是你爸爸妈妈吗?”

    “我妈。我爸在夏城,好几年没看到了。”

    他故作轻松给周橘柚夹菜,神se黯淡,是怎么也埋藏不住的失落。

    庄泽明知道他妈没空来,即便是提前很久通知也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所以他g脆不通知,不留票,或者像今天这样。提前一天告诉,妈妈不来,他可以埋怨自己,是自己通知的晚了,而不是妈妈没空或者不想来。

    周橘柚憋回想说的话。

    她对庄泽的认知又多了一层,一个缺ai的留守小狗。

    庄泽说起他小时候。

    同龄的小朋友都是被父母b着和他玩,小朋友的叛逆心重,越是b迫,越是反抗。

    他们带着庄泽去踢足球,让他当守门员。

    庄泽带好全套装备,在球门口跃跃yu试。

    小朋友们相视一眼,往另一侧没人防守的球门里踢。庄泽起初还傻乎乎的跳着鼓掌替他们开心庆祝。

    玩得晚些,他们的家长会来寻。

    会指出问题,喊他们往庄泽的球门里踢。

    庄泽防的可认真,跳的高高的,尽全力扑球救球。他开始期待时间过得快些,家长们早点来……

    他也想和他们一起玩别的什么,有交流,有接触,有配合的那种。

    但都没有。

    庄泽趴在窗台上看他们赛车,玩平衡板,在泳池里嬉戏,双手撑着脸思考为什么只有踢足球的时候才叫他一起玩?

    12岁那年,他照常跟他们去踢足球,有一个看起来很像骗子的人忽然跟他打招呼。

    “小朋友,你弹跳挺好的,有没有兴趣打篮球?”

    庄泽紧盯着球场上的足球,不回头看他,“你分不清足球和篮球吗?”

    “你的臂展b同龄人都长,弹跳也很有天赋,你应该去打篮球,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一个根本没人往里踢的球门。”

    他一语道破,庄泽回过身,冷眼瞧他,“打篮球是不是有很多人和我一起玩?”

    “当然。”

    ……

    庄泽关了火,锅底不再冒泡泡。

    “在足球场上被篮球球探挑走,是不是还挺奇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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